第一卷 人生如夢 第42章 未曾想到的結局 文 / 葉啟塵
每個學期的開學都有一陣忙碌,忙完這一陣就會平靜得多,可是眼前似乎還平靜不下來,因為一個很特殊的日子就要到了。
愚人節,這個讓很多淘氣鬼嚮往的節日,已經慢慢地向我們走近著。
翻翻網上的帖子,愚人節的氣氛已經充斥其中,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與舊事被人想出來放在網上,當然也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與評論,許多評論中不泛智慧的火花在閃耀。
我的心在這些閃耀的火花中活躍起來。兩月前剛開學的時候是情人節,沒有把握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似乎不同了吧?我有了在玫瑰園搞出些氣氛的想法。
搞點什麼惡作劇出來呢?住在一起的四個美女不同尋常,太低級太庸俗的東西不但不能得到預期效果,很可能還會引起她們的反感,可是沒有新意的東西又會讓她們感到乏味,想了很久都沒好辦法,我只能再到網上去挖掘。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就發現一個人的創意很有意思。
這人的帖子講的是他去年的一項大膽壯舉。他也是一名大學生,在自己就學的學校有一個心儀很久的女生,但是感覺兩人條件相差太遠,一直不敢表白。就在一年前的愚人節,這個男生突發奇想,在那天發了封求愛信給女孩寄了去,在表達一番真情的同時也為自己想好了退路,沒想到那位女生很快便給他回信了,而且在信中透露了對他的好感,表示願意與他繼續接觸。在這位男生的帖子裡講,現在他與女朋友都已經畢業,並找到了各自滿意的工作,還準備在近期結婚,他創意地提醒大家,愚人節並不是愚人的節日,它其實更是聰明人創造奇跡的空間,關鍵是你能不能抓住機會。
在這個帖子的啟發下,我突然想到,可不可以給住在玫瑰園的四位美女每人也寫一封情書發過去?雖然不至於就此希望抱得美人歸,但是至少能夠由她們的反應中找到些蛛絲馬跡,就算人家沒有這種意思,大不了就是一個玩笑而已,她們都是性情開朗的人,愚人節的節目怎麼也不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人有時候就是衝動的動物,明明是個很愚蠢的念頭,在慾望的支配下居然會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我很快便仿照帖子上那個男生的情書模式,又添加了一些自己構思的內容,一封搞笑的情書便完成了。四女的郵箱地址我是知道的,將這封情書存進自己的郵箱裡,現在萬事俱備,就等愚人節的前一天給她們發過去。
想到四女接到這封信時候的必應,我忍不住在心中暗笑,如果知道這天是愚人節的自然明白,不知道的還不清楚要搞出什麼笑料來,好在不管怎樣,自己總有一個充分的理由在等著她們。
晚上我與辟邪一起注意了一下現在的股市,在『一本萬利』的幫助下,我卡裡的現金已經達到8位數,可以說算得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富翁了。這時候『錢是男人膽』這句話更清晰地體現出它的真實性,我覺得自己的心態與過去已經有了很明顯的不同,至少自信心增強不少。
第二天一早,我在打掃小院衛生的時候看到楚箐由樓上下來,我正準備與她打聲招呼,沒想到她見了我就像見到一個不相干的人,頭一扭就從我眼皮底下過去了。
「她是怎麼了?」我心中驚異著道。在一起有大半個年頭了,楚箐這種樣子我是第一次看到。簡直是不可思議,淑女也會這樣?我心中暗想:「不會是她與秦玉情的矛盾又升級了吧?難道是秦玉情的姐姐出了什麼意外?」我胡亂想著,看來晚上又要上網去探個究竟了。
楚箐剛走,我又看到夏時節出來,便老早面帶笑容迎了上去,道:「夏大美女早啊,又要出去鍛煉身體?」
沒想到夏時節用極為鄙視的目光望我一眼,憤怒地道:「滾一邊兒去,不要玷污了我的眼睛。」說罷這話她就要匆匆離去。
我在原地呆了片刻,馬上追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拉夏時節,她就像躲避病毒一樣跳了開來,就差大聲求救了。
「夏時節,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得罪你了?」我焦急地問。
「你自己做出來的事卻要問別人怎麼了?田有糧,你還有沒有廉恥?」夏時節丟下這句話,氣哼哼地走開。
我發現事情很嚴重了,由此聯想到,楚箐剛才的反常態度很可能也與我有關。
「我那裡做錯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忐忑不安著。
下午的時候遠遠看到沐雨一眼,見她鐵青著臉色,我根本沒敢往她身邊去,在原地停頓一下,等她上樓我才進到自己家裡。
晚飯都沒心情,吃不下去,我便讓辟邪直接打開『千里眼』,將目標定位於樓上幾個房間,準備搞次火力偵察。我們在沐雨的房間裡見到夏時節也在,而且她們談到的人居然是我。
「真沒想到,田有糧會是這種人,今天他還攔住我問怎麼得罪了我,我都懶得理他,直接就把他罵回去了。」我從沒見過夏時節如此氣憤過。
沐雨沉思著,半天才道:「我現在都想不明白,他這樣做是了為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明擺著,他想欺騙我們的感情!」夏時節顯得很激動,「原來你說他的那些話我還不信,現在由不得我不信了。」
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顧不上再去理會夏時節與沐雨還講什麼,馬上打開電腦,又打開自己的郵箱。果不其然,由我的郵箱裡向四女的郵箱各發了一封郵件,內容正是我準備愚人節為她們發出去的情書。
我傻眼了,現在離愚人節還有一周的時間,誰還會相信我準備出來的那個理由?再聯想到情書裡許多肉麻的話,也怪不得楚箐躲著我走、夏時節對我咆哮、沐雨鐵青著臉了。
「他媽的,什麼人在背後下的黑手?」我幾乎是咬著牙罵道,我一定要把這個罪魁禍首給揪出來,還我一個清白。
現在我學了辟邪帶回的新知識,對網絡的控制能力已經非同一般,沒費什麼力氣便進入我郵箱所在服務器,打開服務器的數據庫內容,開始查尋昨天我郵箱的所有信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昨天由我郵箱發給四女的那封郵件居然是由美國的一個服務器上轉發過去的,這樣如果想要搞清是那台電腦動了我的郵箱,就還要到美國那家服務器上去找線索。
想說清這件事情其實有點麻煩。曾幾何時,各家公司或單位為了防止自己的員工工作時間上網娛樂,對一些遊戲、聊天內容進行了屏蔽,對於這種情況,在互聯網上便出現了一種網站,就像剛才我查到美國那家服務器,他們開通一種業務,只要網民先防問他們的網站,自己的一切操作便會由這家服務器轉發,這時候網民再發出遊戲或聊天等信息,他們的這些信息就會成為這家網站的行為,從而可以成功繞過單位設置的屏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網站的出現,增加了網絡的複雜性,為黑客的隱身提供了有利的條件,許多計算機高手先是登陸到這些網站,然後再去興風作案,再想發現他們難度就會大了很多。可是我已經管不了這些,我必須要搞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冤案,這已經不僅僅是可以在四女面前為自己正名,還事關一個計算機高手的尊嚴。
又將目標鎖定在美國那家服務器,居然很久無法登陸,各種偵察手段顯示這台服務器目前沒有聯接在互聯網上,「難道遇到了服務器維修?」
對於不在互聯網的服務器,我所掌握的手段已經無能為力,可是事關重大,我只能請辟邪出來幫忙。在辟邪提供的芯片工具的幫助下,我搜索到了電網之中的那台服務器,怪不得它不在互聯網上,原來它已經被人給黑了,數據庫中全部數據被徹底銷毀,現在雖然有人在做處理,想要正常運營只怕要重做系統了。
「我靠!」我氣憤地罵道。我想不明白這台服務器的銷毀與我郵箱中發出的四封郵件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那想黑我的人不但是一位計算機頂級高手,還將是一個心思細密、敢做也為的人。
現在的事實是我想查找的線索已經斷了,而且再無利用價值,我只能翻回頭來在我的計算機上再找頭緒。可是把能想到的各種可能全都查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已經可以確定,我的計算機在近幾天內沒有受到任何黑客的攻擊,那麼現在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下來的,那就是黑我的人事先已經掌握郵箱的全部信息。這樣一來事情似乎要清楚些了,因為能夠接觸到我郵箱信息的人並不多,可以說是曲指可數的幾個人。
我考慮很久,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宿舍同居二年的三個夥伴。過去我們的電腦幾乎都是共用的,再說大家都是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如果有心,想搞到一個郵箱信息那就是探囊取物一般的簡單。可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有得罪過他們嗎?這時候我想到不久前發生的吳奇兵與梁世軍的那筆酬謝款事件,如果他們真有心私吞那筆錢,被我與秦玉情把事情捅出來他們一定感到不爽。難道因為這點小事他們就會如此報復我?似乎這種想法又不可信。
範圍似乎還能再擴大一些,住在相鄰宿舍的一些同學,大家沒事的時候是經常亂竄的,他們也可能趁我不在,電腦打開的時候得到郵箱信息。再有可能就更複雜,比如知道我郵箱信息的同學將這些信息殘留在自己的電腦裡,又被別人偶而看到或是被人入侵將信息竊取,都可能造成現在事件的發生。這樣一條條、一件件地想下去,本來充滿了希望的我感動希望渺茫起來,最後只能無奈地放棄,這些線索一條條地排除下去,根本就將是一個無頭案。
想把事情搞清楚的希望破滅了,一個很嚴重的現實便擺在我面前,怎樣去面對這件事情造成的後果。
愚人節的理由似乎是說不通了,說是與她們開玩笑?人家會相信才怪。可以說費盡了全身力氣,我裝模作樣半年多,才把沐雨加在我頭上的色狼帽子給拿掉,現在的事情發生出來,四女一定會要舊事重提,給我搞個二罪合一,那我壞人的形象是永遠無法改變了。
「我該怎麼辦?」我一直在默念著這句話。
象與沐雨的那次誤會一樣冷處理?我首先想到的是這種可能性。不過這樣一來形勢要比原來嚴峻得多。原來我只是冷處理沐雨一個,現在卻要面對神話三甲的全體,大家出來進去全是橫眉冷目,這樣的日子誰能受得了?再往深想,只怕這也是我一相情願而已,人家四大美女什麼條件?難道她們不會離開這裡,別找新居。
離開玫瑰園18號,回學樣去住,也是一種選擇。這種方法其實就是一種逃避,只是這樣一來,就算四女都不是張長李短亂翻閒話的人,可是對於這種事她們沒有義務為我保守秘密,而且鑒於四女身份的特殊,由她們嘴裡講出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那麼我在神話大學的名聲也要徹底完了,待下去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玫瑰園待不得,神話大學待不得,天下之大,那裡是我的容身之地?」我起身來在窗前,煩躁地望著窗外。窗外是茫茫的夜色,似乎無路可走。
「有糧哥哥,你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由助我尋找美國那台服務器開始,辟邪便一直在屏幕中注視著我,現在她忍不住終於來問我了。
我坐在辟邪的對面,把事情的因果向她講了一遍,辟邪問我道:「有糧哥哥,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我歎了口氣輕輕搖頭。傻丫頭,如果我已經想好要去怎麼做,還會在這裡一籌莫展嗎?
沒想到辟邪向我道:「哥哥這樣不捨得玫瑰園,是有什麼理由嗎?」
是呀,我來玫瑰園為了什麼?當初是為了芯片,現在芯片裡對我有意思的只有一個辟邪,還有一些對我有幫助的軟件,可是這些與玫瑰園還有什麼關係?
「哥哥是不是捨不下四個姐姐?」
這次我苦笑著搖頭,現在還有可能嗎?不會了。
「哥哥又希望在神話得到些什麼呢?你未完的學業嗎?還是那張蓋著公章的文憑?」今天辟邪的問題都很尖銳,卻也是我應該認真考慮的事情。
看我半天不做答覆,辟邪道:「哥哥不是總是講,相對奇跡大學,神話大學的計算機課程都是垃圾嗎?」
我驚異地問著屏幕中的辟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城市?」
「辟邪的意思是說,哥哥不在這裡也可以學到你想學的知識,成就你想成就的事業。至於哥哥的愛情,雖然離開這裡會失去與四位姐姐的接觸機會,可是哥哥應該不會忘記,外面的世界裡還有全真欣,有山本慧子,還有無數品貌俱佳的女性,哥哥何必要把自己局限於一個封閉的環境呢?」
「好妹妹,有糧哥哥謝謝你!」我又一次將手撫到辟邪美麗的面容上,可惜觸到的只是一塊電腦屏幕。
辟邪露出了開心的微笑,向我撒嬌道:「人家不要哥哥不開心嘛。」
「哥哥不會不開心了,從現在開始,哥哥要對全世界微笑。」
是啊,我為什麼不開心?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嗎?我對不起誰了嗎?我根本就問心無愧!還有,我在玫瑰園有什麼用?我在神話大學又有什麼用?我已經掌握著神奇的計算機知識,已經擁有、還將更多地擁有一筆可觀的財富,還有芯片的內容我可以繼續挖掘,我為什麼要把大好的青春浪費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
我很快便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看看時間是後半夜的2點多,應該正是美國當地的下午,我便很快撥通了張教授的電話,告訴他因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我必順搬出玫瑰園居住。
張教授十分通情達理,沒有太多地詢問原因,便答應盡快找人與我聯繫。處理罷這件事,我放心不少,又想了許多心事,後來就在床上迷糊著了。
等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已經是七點多鐘,把門打開,楚箐、秦玉情、夏時節和沐雨全在外面,四女的臉色都不好看。夏時節直接向我道:「田有糧,我們準備離開這裡,請你轉告張教授另找房客吧。」
我苦笑了一下,搖頭道:「我們的想法一樣,只是我先行一步,昨晚已經和張教授講清了。你們有什麼想法對張教授講吧。」
面對屋外有些吃驚的四女,我輕聲道:「對不起!」便把屋門關上了。
與張教授派來的學生辦理了相關手續,我再與玫瑰園18號沒有關係,但是我並沒有住回到神話去,而是找了處賓館暫時存身,在向神話大學遞交了退學申請後,徹底成為一個自由人。
給林永生發了條短信,把我在神話宿舍與玫瑰園18號的所有物品送給他們,然後把手機扔進公園的湖裡,我衣袋裡裝著芯片,懷揣一張信用卡,來在京都機場的候機室。
我的下一站會到那裡?我茫然地自語。
第一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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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慾海沉浮》簡介:三年後,神秘芯片的製作者終於浮出水面,對田有糧揭開芯片的所有秘密,同時告訴他,辟邪已經是存在於芯片的一個生命,而她並不滿足於現在的生活環境。與此時間,遠在韓國的全真欣病情危急,一個『借屍還魂』的計劃終於形成。田有糧能夠讓辟邪與自己一起嗎?敬請大家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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