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慾海沉浮 第05章 狹路相逢 文 / 葉啟塵
我身體恢復之後，拿著全真欣的照片，親自去定做了三個仿真模型，分別是辟邪站、臥、坐的姿態。我把站著的辟邪放在屋門的旁邊，自己離開的時候好與她告別，自己回來的時候會第一眼到她；我將坐著的辟邪放在自己的電腦桌前，回到家裡差不多大多的時間我會在這裡度過，辟邪將會陪伴我工作；最後我將躺著的辟邪放在自己的雙人床上，每天的夜裡我會抱著她入睡，這樣我就會睡得踏實。做完這一切，我開始整理自己在芯片裡的發現，整理自己研究發展的方向，準備著有一天能夠走出莊園，走向現實社會，去準備現實自己，啊不，現實我與辟邪共同的理想。經過一番長時間的考慮，我準備成立一家科學研究院，去推廣與發展自己在芯片中的發現，也就是去實現辟邪造福人類的夢想。
準備創業的時候，我想到會用到錢，用到很多的錢。我上了自己的網絡銀行，馬上便發現全先生夫婦的慷慨，他們不但將我做為抵押的五千萬退還給我，另外還付給我一個億的人民幣，現在我帳號裡的現金已經多得不知道怎麼用了，反正自己的生活是用不完的，那就全在用未來的事業上吧。
終於有一天，我又回到久別的京都，帶著那些辟邪娃娃。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了處房子，是處三百多平方米的別墅，我希望生活得舒適，但不希望每天上樓下樓的與很多人接觸，我還希望自己能夠生活在一個比較封閉的世界裡，每天陪著我的辟邪，從事我們的事業。
可是從事事業總需要見人，而且還需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於是我找到工商局去，準備申請一個營業執照。工商局的辦事人員在聽了我的情況後，似乎感到很為難，她讓我在辦公室裡稍等一下，自己出去請示領導。似乎過了很久，這位女同志才又回來，對我道：「您的申請我們不能受理，因為您的情況不符合國家的相關規定。」
我不解地道：「我就是想開家研究機構，申請一套合法手續，你們幫著辦一下不就完了？」
「那有這麼簡單。」那位女工作人員樂了，「我剛才請示了我們領導，領導認為，您申請的研究機構雖然也屬於營業性範疇，可是更多的職能在於科學研究，所以我們無權為您辦理營業執照。」
「那像我這種情況，應該找什麼部門辦理相關手續？」
「因為對這方面的業務我們不熟，給您的回答僅供您參考。」女工作人員回答得很謹慎。「由於研究機構屬於科學研究的範圍，我們覺得您應該到科委去咨詢一下。還有剛才您講過，您的幾項科學研究已有初步成果，那麼去申請專利似乎也是可行的方法。」
申請專利這條路我早就想過，但我並不想這樣做。原因是多方面，主要有兩個，首先我怕失密。我在相關網站上查詢過電請專利的有關內容，申請專利需要完整的配方、工藝及生產流程，還要求你提供成品供科研部門研究分析，以確定其效果一性能，這樣我的科研成果就很可能會被有心人截留，後果將不堪設想。再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的所謂成果並不成熟。由於個人研究的局限性，小範圍的試驗成功並不代表大規模的生產能夠順利實現，在科研項目上這種情況屢有發生，這也是我準備成立研究機構的主要動機。
看來工商部門是解決不了問題了，我便轉投到科委來問出路。科委的回答更讓我失望，他們告訴我，作為科學研究機構，只有國家才有權力成立並開展工作，個人形式、專門以科學研究為目的的機構他們還沒有聽說過，似乎在我國也沒有先例，他們更沒有辦理過。
我耐心地向他們講了我的具體情況，科委的辦事人員很負責任，一位負責人對我提出他自己的意見。這位負責人認為，像我這種情況可以由兩方面著手解決，第一種方法就是專利，這就不用說了，我前面已經詳細講過；第二種方法是要先成立一家公司，比如你的研究成果屬於製藥行業，你可以先申請成立一家製藥公司，然後以公司的名義向科委申報你的研究成果，科委會按相關程序對研究成果進行審定，如果認為該成果有科學價值，會給一個鑒定結果，那麼依據這個鑒定結果，公司便可以到工商部門申請營業執照，進而進行批量生產。
對於我提出的保密問題，那位負責人很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有些可笑。他對我說：「經過我們科委鑒定的科研項目不計其數，您提到的情況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我們的鑒定程序是十分嚴謹，參加鑒定的人員也是在本領域享有盛譽的專家學者，不存在成果洩密的可能。」
又經過多方打聽，似乎沒有更好的方法可行，道是聽人講科委的鑒定審批手續有空子可專，似乎辦起來比較容易。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在工商局申請成立了『科濃高科技產品公司』，準備下設計算機系統、生物製藥、耐高溫金屬材料三家分公司，然後分別向科委申請產品技術鑒定。
在通過正規渠道積極申請的同時，我也想到一些比較特殊的方法，其中一個便是利用我所掌握的獨特技術，在網上成立一家網站，我把它起名為『來黑吧』。創辦這麼一家網站我是有用意的，我來到京都市公證處，將我的想法告訴辦事人員，希望與他們合作，以達到我的預期目的。
接待我的小姑娘姓邢，叫邢燕，拿到相關材料之後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偷偷瞄了我好幾眼，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在神話上過大學？」
「我曾經是神話大學的學生。」看來這個邢燕很可能是神話的校友，我只好以實相告。
「那就沒有錯了，你就是自動退學的那個計算機系的田有糧。」小姑娘很興奮的樣子，對我道：「我也是神話的學生，法律學院的，應該比你要低一屆。」
說到法律系我應該不會陌生，面前馬上浮現出兩張熟悉的面孔，不過這個叫邢燕的姑娘卻沒有影響，不過她似乎對我的情況很熟悉似乎的。我便笑著道：「那太好了，以後我就有師妹來照顧了。」
「能力範圍內的一定效勞。」邢燕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
我們共同商量好合作的一些具體細節後，邢燕主動建議我委託一家律師事物所，因為類似於我的這種情況，搞不好很容易產生糾紛，有家好的律師事務所做為幫手，顯得整個計劃設計得嚴密周到，也可以做到有備無患，就算真的有麻煩上門，應對起來也會從容。
我覺得邢燕的話很有道理，便同意她的建議，準備過後找家律師事務所洽談一下。小姑娘又主動問我，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律師事務所，也是我們校友開的，要不要我給你們引薦一下？
這樣最好，省去我的很多麻煩，我當下就同意了。
邢燕馬上興奮起來，就在我的面前打起電話，電話接通後沖裡面直嚷：「夏夏，最近忙不忙啊？」
「夏夏？」我心中一驚，邢燕介紹給我的不會是夏時節吧？如果是她那就太巧了。
「嗯嗯，沒忘了朋友就好。夏夏，我這裡有位客戶，準備與我們合作在網上搞一項很新奇的活動，需要找家律師事務所提供法律服務，你有沒有興趣？」
……
「業務當然大了。知道你美女胃口不小，不是肥差我敢給你介紹？」邢燕想是在我面前這樣說話有些不好意思，對我吐了吐舌頭，樣子很是可愛。
……
「好吧，我們一會兒聯繫。」
邢燕放下電話，對我道：「如果田先生下午有空，我朋友希望你能到她的事務所具體洽談合作事宜，您看可以嗎？」
我沒有回答邢燕的問題，而是向她問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夏時節？」
「是呀。」邢燕興奮地道，「不虧是神話的學生，自然應該清楚夏大校花的魅力了。」
我猶豫了一下，歉意地對邢燕道：「對不起，我看我還是另外找個律師吧，你朋友那兒還希望你解釋一下。」
「怎麼了？」邢燕不解地盯著我，她沒想到我會拒絕一個與美女合作的機會。
「沒有什麼，我這人見了美女害怕，還是另找一家吧。如果學妹還有關係，再給引薦一下那就最好不過。」
邢燕為難地道：「別的關係就不很熟，我不敢保證他們的服務質量。」
「那我自己去試試看吧。」
告別了邢燕，我離開公證處，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有點亂，我很隨意地進到一家咖啡館，找了處僻靜的位置要了杯咖啡，一個人慢慢口味著咖啡的苦味。
咖啡喝了不到幾分鐘，我的手機就響了，上面顯示得是個陌生號碼。我的手機是到京都之後為了工作方便新購置的，知道的人很少，我想可能是科委或是公正處找我有事，便接聽過來，沒想到我聽到的是一個凶巴巴的聲音。
「田有糧，我夏時節怎麼得罪你了？你說呀！」
原來是這位姑奶奶，我無奈地苦笑，看來該來的總是躲不掉。我只好道：「是我得罪了你行吧，我不敢見你躲著你還不行？」
「不行！」夏時節很武斷地道，「我現在必須馬上見到你。」
「憑什麼？」我心中有氣，便道：「我現在很忙，以後再說吧。」沒再理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過幾分鐘，我的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我乾脆把手機關了，不過我的心情卻是更糟，咖啡也不想喝了。算了，我歎息一聲，一口將杯裡的咖啡喝下，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一早，我打開手機，連趕著收到幾條短信，一看都是夏時節發來的。
「田有糧，見一面可以嗎？我有話對你講。」
「你簡直就是瘋子！」
「田有糧，你跑不掉的，本姑娘就要看看，你現在是怎樣一副嘴臉！」
……
我沒心情再看下去，把它們一條條地全給刪除了，只回復了夏時節一句話：「我需要安靜。」
公司既然已經成立，總不能只有我一個光桿司令，而且『來黑吧』馬上也要與網友見面，我開始準備招兵買馬。不想去人山人海的招聘現場，我簡單在電視、報紙上登了幾條廣告，便坐在公司臨時租來的辦公地點守株待兔。
一上午還有幾個年輕人前來應聘，可是只是簡單聊過幾句，我就煩了。水平不高，眼界卻不低，一看就不是能夠爬下來踏踏實實幹工作的人。正在我感到失望之時，又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我一看之下便驚呆了。
進來的居然是夏時節。
夏大小姐不客氣地坐在我的對面，一又怒目緊盯著我，卻不講一句話。我苦笑著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還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來了。你說說，為什麼就把我恨成這樣？」夏時節激動地道。
「夏時節，沒有恨過你，從來沒有，不想見面只是因為我不願意觸及過去的痛苦，重新開始一個嶄新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夏時節不客氣地道，「你沒想到過回來就會遇到我們，遇到你過去熟悉的人？」
「可是我沒想到會遇到的這麼快。」我無奈地道。
不知道為什麼，夏時節望著的目光溫柔起來，「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她道。
「馬馬虎虎吧，總要出來混日子。」
「怎麼？你就準備這樣招待老朋友？」夏時節又有了幾分玫瑰園時的頑皮。
我心中暗歎，只好道：「我們去喝杯咖啡吧。」
在咖啡廳裡，我與夏時節都在慢慢攪動自己杯裡的咖啡，那旋轉的漩渦就像一個個年輪，講述著一種無聲的生活。
「那年你為什麼不辭而別？」夏時節突然問。
我知道她一定會這樣問，可是我實在不願意掀開心上的這些傷疤，聲音艱難地道：「我們不提這件事好嗎？」
「可能你有自己的難處，可是你想到過我們的心情嗎？」夏時節激動地道，我居然在她的眼角發現閃光的淚花。「你不吭一聲地就走了，從此再無一點消息，我們心裡的難過你明白嗎？一個神話的高才生居然自動退學，原因還與自己有關，你想我們能夠心安嗎？」
「你們為什麼不能心安？你們應該心安得很！」我幾乎是在吼道。「我還留下來幹嗎？讓你們嘲笑一個白癡的無知，還是看一個流氓的下場？」
夏時節望向我的目光很痛苦，她半天才道：「當時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我能有什麼苦衷？我能把事實的真象的告訴她嗎？我痛苦地道：「我已經講過了，我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我看我們還是不再見面的好。」
我急躁地站起身來，喊過服務員結賬，然後不管夏時節會有什麼反應，只顧自己離開了咖啡館。
夏時節沒有追來，我想她的容忍已經達到了極限，也許今後，我們會真的成為陌路。
下午的時候我如願招到公司的第一名員工，她是一名二十七歲的女性，叫申婷，只有大專學歷，不過工作經歷卻很複雜，用她自己的話講，不是工作不如她的意，便是人家歧視她學歷低，反正到現在她一直沒有安分過。
又聊了一會兒，這名不安分的員工被我收留了，而且我準備付給她很高的工資，當然，我已經告訴申婷，我聘請她來不是聽她講故事，而是希望能夠看到她的行動。
又過一天，公正處的邢芳請了我去，準備按協議實施我的計劃，可是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律師，這幾天只顧忙別的事了。
邢芳告訴我，律師可以緩請，計劃實施的初期是不可能有法律糾紛的。於是我們合作錄製了一段視頻，視頻記錄了一個過程：代表科濃公司的申婷宣讀了一份通告，內容如下：「科濃高科技公司主頁『來黑吧』正式運營，歡迎全世界計算機高手登陸這裡。為了展示公司在計算機領域不凡的實力，公司決定，自論壇運營之日即本月24日起，到六個月後的24日止，在這段時間內如果有人能夠有條件（所謂條件，即要求攻擊者只能針對『來黑吧』操作，對『來黑吧』之外的服務器及相關設備、設施實施攻擊者無效。）地黑了『來黑吧』，使其無法正常運營，科濃公司將支付挑戰成功者現金一千萬元人民幣。
申婷宣讀完這份通告後，銀行的一位負責人向大家展示了一張轉帳支票，表示科濃公司許諾的一千萬獎金已經到位，並保證在活動期間這筆錢會一直為銀行保存。
最後由公正處的公正員宣讀公證綠色∷小說絡上引起軒然大波，論壇的點擊率急速飆升，隨之聯繫廣告的郵件與電話忙壞了申婷，我已經在著手為她聘請助手。不過讓我們更忙的事情還在後頭，不久之後網絡上出現許多文章，惡毒攻擊科濃公司此舉是在沽名釣譽、收斂錢財。對於這種議論的產生，我與合作單位早就準備，我故意縱容這些議論的氾濫，很快就在論壇之上引起一場大辯論，許多網友一針見血地指出，有本事就把論壇攻擊癱瘓，大家都很討厭那些光說不練的傢伙。
網站上的辯論逐漸升級，邢芳不失時機地給我打來電話，再次好意地提醒，現在是該請個律師的時候了。我表面上應付著，其實根本沒有時間去料理這種事。我繼續關注著論壇上大家的討論，最後把握時機，待到正反雙方都對每天吵架感到厭煩的時候，我以科濃公司的名義在『來黑吧』上發表一個聲明。我向社會各界承諾，科濃公司願意在公正處的監督之下，將把本次活動的所有收入捐獻給中國紅十字會與西部貧困地區。我的這種表態馬上在社會上引起不小的反響，同時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來黑吧』每天開放，沒有被黑經歷，也成為大家茶前飯後熱中的話題。
我的目的得逞了，現在我與科濃公司已經成為社會與媒體關注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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