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慾海沉浮 第42章 你願意娶我嗎？ 文 / 葉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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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局長象看個傻子一樣看著我，他可能以為聽錯我說的話了吧？
我再一次認真對他道：「我掌握著一種新研究出來的藥物，可以幫助沐雨戒毒。我希望你們公安部門的領導能夠同意，讓我來接手對沐雨的恢復治療。」
「你小子真是不簡單啊！」局長興奮地道，「快說說，你掌握的藥物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我不好說，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總之它能把沐雨身上的毒癮給戒了，我說過的話我會負責任。」
局長輕輕搖頭，對我道：「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我們需要研究一下，還要報上級部門批准才能給你答覆。」
我知道必要的程序是要走的，但是我心裡有信心，因為像沐雨目前這種情況，不要說在國內，就是全世界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沒想到老局長下面的一番話卻讓我動容了：「沐雨啊，是個很可憐的孩子。她父親就是因為身中毒癮『自殺』，母親也因此在她出生之後不久便離她而去，現在她自己居然也落得這樣的結果。」老局長的兩眼紅了，他背過身去，把眼睛揉了揉，才又繼續道，「本來沐雨的父母留給她幾千萬的家產，夠她花的了，可是這個倔強的女孩卻一定要做警察，而且在工作當中盡心盡責。我們由被浮的毒販那裡瞭解到，她在被劫持的這段時間中，雖然身中巨毒，卻是硬咬著牙沒有向對手說過一句軟話，現在她到家了，忍不住毒癮復發的痛苦向我們祈求幫助，我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罪，不能給她任何幫助，大家的心裡難過呀。」
我想起毒販公佈在網絡上以及於教授傳過來的照片上沐雨當時的神情，她的那種倔強要需要多大的堅強與毅力才能夠得以現實的啊，我的內心不由得對這個曾經讓我生厭的女孩產生出一種深深地敬意。
老局長沉吟半晌，對我道：「對沐雨的治療我們需要慎重，在這點上需要田總理解，也需要你的配合。」
「我會的。」我堅定地點頭。
一個特殊的會議在公安局的會議室舉行，聞局長（就是那個老頭，大家喊他聞局長）向我介紹道：「這位是魏政委，這位是緝毒大隊的王隊長，在坐的其他同志都是公安局的黨委成員，還有上官博士，他是戒毒領域的專家，今天我們大家共同研究田總提出的戒毒方案。」
在坐的各位，除了聞局長，還有那位五隊長我是認識的，他就是三年前叫我到公安局來的那位警察，其他人我都是第一次見到。
魏政委對我道：「田有糧同志，請你把你說的那種藥物給我們大家介紹一下吧。」
我只好道：「對毒品各位領導都是內行，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主要介紹我們公司研究出來的戒毒新藥。傳統的戒毒原理是用一些替代品取代病人受到傷害的神經，它的缺點很明顯，治本不治裡，極容易反覆，而且對一些吸食高純度毒品的患者效果不大。我所研究的這種新藥，則是採用一種全新的治療機理，那就是通過這種藥物，可以讓吸毒者在生理上對毒品產生一種厭惡感，最終達到徹底離開毒品的目的。」
「田總，你剛才提到的這種機理並不新鮮，戒毒這個領域一直有人從事這方面的研究，但是據我所知，都是收效甚微。不知道田總你的新藥有什麼特別之處呢？」上官博士首先對我的想法提出質疑，在坐的其他領導卻都鴉雀無聲，看來要取得對沐雨的治療權，首先要過了這位戒毒博士這一關。
我對上官博士道：「在科學領域，其實有一種東西一直很重要，那就是運氣。雖然我曾經是神話計算機系的學生，對藥物領域很陌生，可是機遇讓我找到了一些很特殊的東西，也成就了這種新藥的產生。」
我的一番話讓在坐的很多人都不以為然，特別是上官博士，明顯地撇了撇嘴。我只好道：「出於一些商業方面的考慮，我不可能把這種新藥的所有情況講得十分清楚，但是我提醒在坐的領導一句，你們有什麼有效的方法讓沐雨恢復健康嗎？如果有，我現在就離開，絕不會到這裡來多事，我可以繼續通過有效途徑讓我的藥品得到社會的認可。」
說到方法，這是在坐大家的軟肋，如果能有什麼比較好的辦法，我想這麼多公安領導也不會有耐心坐在這裡聽我亂侃。
果然，上官博士不再像剛才那樣氣勢逼人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我道：「田總講的商業規則，我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們也同樣需要瞭解，你的藥物為什麼會對沐雨的治療有效？我們需要為我們的戰友負責，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們相信你呢？」
「我自然不能空口說白話了。大家知道，每一種藥品的出現，都需要經過大量的檢驗工作來證明它的效果，只有證明了它確實有效，才能給患者使用，像戒毒這種藥物更不能馬虎。」我向在坐的眾人道，「對於我說的新藥，這些檢驗工作也是少不了的，不過都是在試驗室裡由我自己完成的，我這裡有試驗記錄，今天帶來了。」
我將一盤錄相帶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馬上有人拿了過去，並在辦公室的大屏幕上播放出來。這盤錄相記錄的是我在農場三年時間中的成果之一，畫面中我先是給一隻小狗注射了毒品，讓它成癮，然後開始用我研究出來的藥物給它進行治療，可以說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否則我也不會有今天這份自信。
有了這盤錄相出來，會議室裡的氣氛馬上不同了，我由在坐的各位領導臉上看到了驚喜與興奮，也許能夠保持冷靜的只有上官博士。
「田總，你取得過國家的科研資格了嗎？」上官博士冷漠地問。
「沒有。」我無奈地道。「我原準備成立一家科學研究所，專門從事這些研究工作，但是沒有相關部門能夠批准我成立這樣的機構，後來我成立了科濃公司，而且申請將兩種經過臨床試驗證明有效的藥物經過國家鑒定，同時進行其它藥物的進一步研究工作，但是至今沒有等到這些部門的答覆意見。」
「那麼，你錄相上的行為就是在非法使用毒品。」
會議室裡驟然緊張起來。我則冷笑著面對著眾人的目光，只等他們對上官博士的觀點發表看法。
「上官博士，我們繳來的毒品有很多不是也都送你們研究所做為研究使用了嗎？田有糧跟你們的目的是一致的，現在的關鍵是他要用自己的成果為沐雨戒毒。」聞局長說話了，我由他的話語裡聽出對上官博士多事的不滿。
「田總，我能問一句，錄相上的這條狗現在還在嗎？」上官博士不再對我使用毒品的事情與我糾纏了，他把目標轉移到我的試驗者身上。
上官博士對狗感了興趣，但是我卻無法滿足他的這個願望。我遺憾地道：「我也對這條狗很有感情，但是很可惜，它在一年多以前出了點意外，已經死掉了。」
上官博士的眼裡明顯帶有懷疑，他道：「這樣說來，你的這份證據就在大打折扣了，我們不能對你錄相上的內容給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我無奈地道：「這確實是個無法彌補的遺憾，如果你們認為沐雨現在的情況可以等待，我願意把剛才錄相上的試驗再為大家重做一次。」
「這種試驗重做一次需要多長時間？」這次是魏政委在問話。
「至少三個月。」
我發現在坐的領導們在對視，也許他們之間也需要交流，需要協商。
「田總，我再問您一個問題。」上官博士對我道，「你有這種藥品的成品供我們分析一下嗎？」可能是博士自己也覺得要求有些過份，他又補充道，「我們只是希望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證沐雨的身體安全，並不對它做藥理上的分析。」
「當然可以。」我大度地道，「你們很快就會拿到樣品，隨便你們怎麼分析，因為我們的目標都是一個，一切為了沐雨。」
下一步我當然是回家去了，聞局長與魏政委告訴我，我的計劃他們局領導需要研究，研究通過後還要上報給有關部門批准，所以請我回家等候消息。不過兩位領導對我的態度是很客氣的，從中也讓我看到了他們對我的期待。
回家之後，夏時節已經等我有些急了，因為剛才進公安局會議室的時候，我關了手機，到現在都沒有打開，等於是她聯繫不上我了。將做為樣品的藥物交給隨我回來的上官博士，待他出門，我就把今天的經歷告訴給夏時節知道，夏時節看我的目光不亞於看著一個外星人。
「怎麼？是覺得撿到個寶貝，還是認為把感情投給了一個瘋子？」我玩笑著道。
「你說呢？」夏時節怪笑著靠到我身邊，把身體依進我懷裡。
「我覺得時節一定會做第二種選擇。」我故意著道。
「那好啊。」夏時節古怪地說，「知道精神病院的大夫們是怎麼對付他們的病人的嗎？」
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危險正在降臨，可是反應還是慢了，懷裡的夏時節已經用她的一隻玉擰住了我的一隻耳朵。「現在你就給我老實交代，你還瞞著多少事情不讓我知道。」
在夏時節的嚴刑逼供下，我沒有招，後來她用上了美人計，對我百般討好，我忍不住，就招了，而且毫不反悔。第二天見到她的時候，我還想招，可是公安局的電話讓我沒有了機會。
這次是聞局長與魏政委一起接見的我，魏政委對我開門見山地道：「田有糧同志，經過我們局黨委研究，並報上級部門批准，同意由你對沐雨同志實施戒毒治療。」
這樣的結果應該說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我謙虛地向兩位領導道：「感謝各位領導對我的信任，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的誠意。」
「你的誠意沒人懷疑，不過，為了沐雨的絕對負責，我們希望你的治療工作能夠在我們控制的範圍內進行。」
「這個沒有問題。」我答應了，還對兩位領導建議道，「如果可能，我個人居住的別墅有四百多平米，只要給我與沐雨留出兩人生活的空間，其它地方隨你們拿去佈置。」
「這樣也好。」聞局長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上官博士也建議，沐雨的治療在一個家庭的生活環境裡比較合適。」
魏政委也道：「我們公安局沒有問題了，不過田有糧同志，你的計劃還需要沐雨自己同意才行。」
「這是一定的。」我點頭道，「不過，兩位領導，我還需要你們特批一點藥品才行。」
「什麼藥品？」局長與政委一起關注。
「。」
兩位領導對視一眼，都沒有給我答覆。我笑著道：「治療開始階段，我需要沐雨的情緒能夠保持平靜，所以可能會用上一些，你們可以派專人來進行這項工作。」
「這沒問題。」兩位領導終於放心了。
當我見到沐雨的時候，她的精神還可以，人也恢復了自由，當然，這一切都是由我安排的。見到我出現，她一點也不顯得吃驚。
「坐吧。」這是她對我講的第一句話，而且她還客氣地給我倒了杯水。然後她向我問道：「田有糧，我聽說你還惦記得我們之間打的那個賭？」
我點頭道：「是的，我沒有忘記。」
「你保證能贏我嗎？」
我沒想到沐雨見到我會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我對她這樣的心態感到很滿意，因為這樣對她的治療有好處。我笑著道：「如果是在現在的情況下，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勝不了。」
「如果你贏了我，準備讓我滿足你的什麼條件？」沐雨突然怪聲怪調地對我道，「是你說過的裸奔，還是陪你睡覺？」
我沒想到沐雨會問這樣尷尬的問題，只好搖頭道：「那都是被你給逼急了，和你開的玩笑，我可是很正派的人。」我最後的話裡有了些玩笑的意味，我想將我們之間的氣氛再活躍起來。
沐雨絲毫沒有覺得我們之間的談話有什麼好笑，她依舊很認真地望著我，對我道：「是這樣嗎？」
我苦笑著道：「還是那句話，事久見人心吧。」
沐雨的眼神清明了片刻，像極了我曾經認識的那個女孩。只聽她又問道：「我聽我們隊長說，你準備給我戒毒？」
「是的。」我同樣認真地道，「我的計劃已經得到公安局領導的同意，我希望你也能夠配合我的治療。」
「你辦科濃公司我是知道的，也曾留意過你申請鑒定的那些項目，我沒見過有什麼戒毒的藥物，你能告訴我這是這麼回事嗎？」沐雨突然向我道，「你不會是孫悟空，會變吧？」
我只能以實相告，對她道：「我跟你說實話。這種戒毒的藥物，是我與另外兩種申請國家鑒定的藥品一起研究出來的，那兩種藥物已經經過臨床試驗，而就要給你使用的這種沒有，我為了慎重期間，只申請了那兩種藥品由國家鑒定。」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我就是你需要的一個試驗品？」沐雨變得冷漠起來。
「同樣的試驗品你也認識，還記得那個韓國女孩全真欣嗎？」我覺得沐雨的神情呆了一呆，便又道，「她的父親曾經向全球呼籲，希望能夠有人幫助她擺脫死神的困擾，最後是我幫她做到了。」
沐雨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我，對我道：「田有糧，自從我見到你後，你就總是在我面前製造著意外。當我以為你是個好人的時候，你會讓我把你看得很壞，而當我已經肯定你是個壞人的時候，你又會讓我覺得你在做著好事。」
我苦笑著，不知道怎麼來回答沐雨這樣的話。沐雨卻不放過我，對我道：「你能告訴我，這次你要讓我把你看成是個怎樣的人呢？」
「這不好說。」我輕輕搖頭，道，「我一向不喜歡把自己的意見強加給別人。」
「偶而一次也不可以嗎？」
我還是搖頭，道：「不可以。」
「那我換一種問法。」沐雨道，「田有糧，你願意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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