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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異獸 文 / 幻魔神

    第一百六十六章異獸

    爬上一個雪坡,來到一個小冰坪前,肖風凌在上官謙的指引下終於看到了生長在一個斷崖上的幾株青晶玉芝。雖然距離較遠,但肖風凌的玄靈眼還是將它們看了個清楚,正如上官謙所描述的那樣,青晶玉芝共有五株,外觀有些像靈芝,約有兩個巴掌大小,但通體透明,帶著一抹清新的翡翠綠,如同一組完美的藝術品一樣,讓人一見就難以忘記。

    肖風凌心中大喜,往斷崖走去。忽然,一陣低聲的咆哮傳來,在這座冷清寂靜的冰崖上顯得格外恐怖。緊接著,一個影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飛快地掠出,擋在了前面,速度之快,讓兩人吃了一驚。

    「狐狸?」肖風凌一愣,本來還以為是個什麼可怕的野獸,想不到居然是一隻哈巴狗大小的小狐狸。這年頭,連狐狸學會主動襲擊人了?還是這麼袖珍的貨色?

    這隻狐狸全身長滿了稠密的白色茸毛,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直轉,看上去十分可愛,但它接下來做的事情,卻和「可愛」這兩個字根本沾不上邊,說是「可怕」還差不多。

    狐狸再次發出一聲與外表極不相稱的咆哮,全身的毛髮豎了起來,咆哮中充滿了敵意,肖風凌終於注意到了它與眾不同的尾巴,居然是七尾!

    「小心!這是靈獸七尾銀狐!」上官謙的示警聲傳來。

    肖風凌所見過的靈獸只有血印身邊的魔貔,但以他現在的眼力,自然看出眼前的七尾銀狐要比變身後魔貔還要厲害數十倍!咆哮聲嘎然而止,銀狐的影子已經出現在肖風凌的背後,肖風凌沒想到它現在所表現出的速度竟然還要遠勝剛出場的程度,猝不及防間,已經被銀狐的鋒利的爪子將羽絨服撕裂,好在有靈力及時護身,只是感到十分輕微的疼痛。

    這回肖風凌再不敢再過分輕視這小傢伙,可能是戒於上官謙身上吸血鬼的氣息,銀狐的所有攻擊竟然全是針對肖風凌一人的,大有「調軟柿子捏」的意味,讓肖風凌一陣氣結。

    漸漸的,肖風凌適應了銀狐的速度,而全身流動的靈氣漩渦也使得銀狐無法再傷他分毫,反而被那些古怪的力量引得頭暈腦脹。它不由心中納悶,為什麼這個人類感覺比另一人要弱得多,卻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動作才一停頓,全身已經如同被什麼無形的繩索緊縛一般,再也無法動彈。

    肖風凌用靈網擒住銀狐後,正要上崖摘取玉芝,忽然感覺到一陣危險的氣息。只見那靈網中的銀狐雙眼忽然冒出紅光,整個身體膨脹了十幾倍,狂暴的力量使靈網無法再束縛住它的行動,頓時寸寸碎裂,而銀狐已經變異成為一隻兩米來高,渾身散發著可怕氣勢的巨獸!

    在肖風凌與小狐狸糾纏的時候,上官謙還是抱著看好戲的心理。但當銀狐變異時,那股可怕的氣息使他的臉色一大變,本能地拔出了石中劍,在霸劍心訣的威力下,石中劍漸漸發出眩目的紅光。

    肖風凌和上官謙如臨大敵地盯著眼前凶戾的巨獸,巨獸吼叫一聲,這次的威勢比先前要厲害得多,樹上的積雪都被震動得簌簌落下。它沒有貿然撲擊,七隻尾巴朝地上用力一掃,積雪和碎冰紛紛朝二人飛速捲來。

    二人沒想到巨獸有這一招,連忙躲避和抵擋,而七尾銀狐掃出這一記掃後,趁著對方手忙腳亂之際,猛地撲向上官謙。看來經過剛才的較量,它已經感覺到了肖風凌的可怕,並沒有急著報被困之仇,而是挑選了相對較弱的上官謙,力求首先擊殺一人。那移動的速度,居然沒有隨著體形的變大而減慢半分,更可怕的是,它的戰鬥智慧!

    上官謙又豈是弱者,雖然那揮動的手在撥開捲來的冰雪,但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銀狐的動作,一見對方衝來,有心試試它的力量,馬上運起靈力橫劍一格,與銀狐硬撼了一記。

    「砰!」上官謙被一股巨力撞得倒飛了幾丈,差點掉下冰坪,銀狐似乎也不好受,被石中劍上的霸劍心訣所震,身軀後退了好幾步,每一步都在堅硬的冰面上留下一個深坑。

    銀狐雖然受挫,卻沒有給上官謙喘息的機會,拼著硬挨身旁肖風凌的一拳,口中一張,一個純白色的光球噴了出去,直追落地未穩的上官謙。上官謙手中的石中劍紅光一閃,以霸劍訣朝光球斬去,光球被頓時被斬得消弭無蹤,但上官謙似乎也受到了強烈的反震力,身體竟然被拋出冰坪,從山崖上直摔落了下去。

    「上官兄!」肖風凌心中大急,手中加力,又是一拳重重地擊在銀狐的身上,饒是它毛皮防禦能力很強,也無法阻擋住這莫大威力的一拳,直疼得「嗷嗷」地朝一旁踉蹌著退去,巨大的體型幾乎站立不穩。肖風凌逼退銀狐後,快速衝向上官謙跌落的山崖。銀狐十分狡猾,竟然不顧自己傷勢,又是一個光球朝肖風凌噴來,想將他也逼下山崖。

    沒等肖風凌抵擋,忽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同時一道紅光閃起,光球被擊散潰散。來人正是「已經摔落山崖」的上官謙,只是他的背上兩隻巨大的蝙蝠翅膀扑打著,全身籠罩著邪惡而強大的氣息。

    「有意思……居然是帶毒攻擊!」上官謙看著手中被腐蝕得痕跡斑斑的石中劍,冷笑著說道:「想不到一時大意,居然被這畜生逼到這個地步,肖風凌,你先去斷崖拿玉芝,我來陪它玩玩!」

    肖風凌知道上官謙心高氣傲,剛才感覺在自己面前丟了面子,所以要獨力解決銀狐,而自己心中也牽掛那些青晶玉芝,生怕有什麼變故,便應了一聲:「好!上官兄,你小心!」

    說著,他直掠斷崖。銀狐靈性很強,似乎在守護著玉芝,見肖風凌去採玉芝,馬上拋下眼前的上官謙,奮不顧身地朝肖風凌衝去。

    忽然,一種本能的危機感湧上銀狐的心頭,彷彿碰到了宿命中的天敵一般,它下意識地以不可思議的力量停住了急速移動的身軀。「嗤!」在銀狐身前堅硬無比的冰面上,碎屑四濺,一條一米來深的溝忽然出現,彷彿一條生死線,如果不是銀狐及時停下,恐怕已經被腰斬成兩截。

    「畜生!讓我來教訓你!」倨傲的聲音傳來,手中的劍早已自我修復成原狀。

    七尾銀狐似乎能聽懂人言,眼中紅光更熾,喉中發出竭力壓抑的低沉咆哮,似乎怒火中燒,它在大自然也是眾生俯首的強者,除一兩個天敵外,穩居食物鏈的最上層,何曾受過如此輕視。

    出於強者的尊嚴,它沒有再管肖風凌,而是狠狠地瞪著眼前已經收起翅膀的上官謙,兩隻前掌的肉墊中「騰騰」伸出十根兩尺長的利爪來,放出藍汪汪的光芒,顯然含有劇毒,巨大的身軀如疾電般衝向這個可惡的敵人,上官謙冷笑一聲,手中的劍化作閃爍不止的道道紅光,迎了上去。

    在上官謙與七尾銀狐纏鬥時,肖風凌已經飛快地掠到了斷崖之下,看著滑不溜手、如同柱子般的冰崖,心念一轉,五指併攏成刀形,朝冰上插去,竟然如無比鋒利的利刃一般,輕鬆插入,稍一借力,全身朝上方騰了起來,到最高點時,又是一「刀」,牢牢將身體釘住,如此反覆,已經接近了斷崖的頂部。以**之力破冰如泥,並只手撐住全身騰空的力量,換作是兩年前的肖風凌,恐怕難以辦到,但如今他動作連貫利落,神情毫不緊張,顯得十分輕鬆,可見這兩年的力量進步神速。

    青晶玉芝對環境的要求很苛刻,在常溫下會立刻枯萎,所以肖風凌小心地按照老八教授的方法,以玄陰之訣作出一個凍盆,然後將玉芝連著根部的冰塊和土地都挖掘了出來,放置在凍盆中,最後將凍盆與冰土凝固在一塊,放入儲存手鐲中。他本想將玉芝全部挖走研究,但隨後一想,解除紫雲水仙的毒只需要一小片,而看那鏡像陣法和守護靈獸,可能有人也急需青晶玉芝,所以才布下如此防護措施。自己若全數取走,不僅會使那人心血全失,還會斷了這罕見藥草的根,豈不可惜。

    肖風凌想了一陣,只挖出兩株,便躍下了斷崖,別看他上崖是顯得麻煩,下去卻是直接一跳,但落地時居然如同一根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安全著地。此時上官謙正在與銀狐大戰,並沒有目睹這卓絕的輕身靈訣。

    只見場中一團巨大的白影飛快地閃動著,幾乎看不清具體的動作,周圍的冰雪和植物都被這白影蹂躪得不成樣子。奇怪的是,白影中有一個顯得瘦小的黑影隱現著紅光,始終如陰魂不散一般緊緊地吸附著它,白影對此似乎十分痛苦,但又無法擺脫。

    「上官兄!玉芝已經得手了!」肖風凌看出上官謙佔了絕對的上風,大喊了一聲。

    那黑影手中的紅光忽然顯得格外耀眼起來,如同雪地中的太陽,隨著一聲淒厲的獸類叫聲,偌大的白影直飛了出去,摔在對面的冰壁上,將冰壁撞得四分五裂,滑落了下來。

    只見上官謙的黑袍已經被利刃劃得破爛不堪,頭髮散亂,但身上似乎沒什麼傷痕,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狽。而那只先前還威風八面的變異銀狐此時卻只能用「淒慘」來形容,血痕佈滿了純白色的毛皮,前掌那十根鋒利的藍爪竟然被人「修理」得光禿禿的,一根不剩,七根尾巴也變成了兩根,簡直不成「狐」形。銀狐哀叫了一聲,眼中的紅光漸漸變成黑色,倒在了地下,身體又恢復原先成嬌小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憐。它口中嗚叫著,努力地爬了幾步,終於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斷了氣。

    上官謙卻走了過去,石中劍紅光未消,似乎還要「鞭屍」。肖風凌正要開口,只聽上官謙冷笑了一聲,說道:「畜生!你演戲的功夫比你嚇唬人的本事要強多了,但是,你以為,這種小伎倆就能瞞過我?」

    說著,舉起石中劍,慢慢地朝「屍體」刺去,忽然,那小狐狸一動,『臀』部迅速翹了起來,「撲哧」一聲,緊接著一陣強烈的惡臭傳來,即便是肖風凌百毒不侵,不隔了這麼遠,也感覺到了那股難聞的味道,不由摀住了鼻子。而首當其衝的上官謙雖然一直防備著它的反擊,卻沒想到銀狐使的是這麼一手,只覺頭昏腦脹,心煩欲嘔,急運靈力清醒時,發現那可惡的小傢伙已經不見了。生性高傲的上官謙不由心頭大怒,凌空一劍,在對面的山崖上留下了一道幾米深的長溝。

    肖風凌忍住笑,待惡臭散盡後,上前拍了拍上官謙的肩膀,說道:「上官兄,算了,它只是為了逃命而已,而且今天這傢伙已經被你教訓得夠慘了。」

    上官謙的臉色鐵青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銀狐的蹤跡,只得點了點頭,卻似乎沒注意到,自己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抗拒肖風凌的親熱動作。

    得到了靈髓和青晶玉芝的肖風凌心情大好,在陪上官謙回石洞換過衣服後,匆匆下山而去,臨行前,上官謙拿出一瓶似乎是血液似的東西,喝了下去。肖風凌才知道他雖然不像普通血族那樣畏懼陽光或是吸食血液維持力量,但每次變身後,都必須及時補充新鮮血液。

    兩人找到了藏車的地方,終於在夜幕降臨之時,回到了格爾木市,找到一間旅館住下。

    由於時間太晚,錯過了晚餐時間,所以兩人只得外出就餐。兩人找到了一家藏式酒館,這家酒館外表雖然普通,內飾卻顯得特色十足,柱子和四壁上都有鮮艷的壁畫,藝術氣氛很濃厚。

    上官謙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酒館,上桌就點了牛肉醬比薩和秘汁烤魚,以肖風凌此時的力量,已經達到了近似辟榖的境界,就算是餓上一個月也做得到。但他平時被司徒雪沁的美事「慣」壞了,養成了個嘴饞的毛病,心中也想試試這些特色食物,便要了犛牛肉藏面和咖哩牛肉土豆飯。

    「給!」上官謙遞來一瓶青稞酒,肖風凌本想推辭,但想到上官謙還是第一次主動給自己遞酒,只得便接了過來,兩人拿著瓶子輕輕一碰,瓶中的酒頓時去了一半,肖風凌感覺這種酒的度數和啤酒差不多,略帶酸甜,比南方的米酒清爽、可口。但他有個習慣,就是一喝酒就容易上臉,才一會就滿臉通紅。上官謙臉色緩和了下來,平時臉上的冷色一掃而空,似乎在嘲笑他的酒量,肖風凌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精神一振,幾口熱乎乎的面下肚,感覺暖洋洋的。

    在對飲中,兩人之間原本被上官謙刻意拉遠的距離無形中又接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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