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老八的懷疑 文 / 幻魔神
第二百一十三章老八的懷疑
肖風凌點了點頭，將自己和與麒麟的相遇說了一遍，剛才還活躍的老八一下子變得沉默了起來，好半天才開口：「果然是他……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呆在什麼地方，是怎麼過的……」
「他還讓我向你轉告他的歉意，說當初對你出手都是局勢所迫，事實上他心裡一直在內疚……」
「哼，好一個局勢……」老八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不過話說回來，當時如果闡、截兩教有任何一方取得最終的勝利，那麼人類社會早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肖風凌心中一寒，問道：「那會是什麼樣子？」
「當年的四大聖人除了准提和接引外，通天聖王和元始尊者都是下屬眾廣，雄心勃勃之輩，一旦某一方消滅對方，成為真正的霸主，那麼聖界中弱肉強食、人為魚肉的現象又會重現在人類世界中，屆時那些力量強大的強者們都是絕對的統治階層，一切法律將不復存在，力量才是唯一的準則，而弱小的人類則不過是可以任意生殺的奴隸而已……」
老八夢囈般的平淡語氣讓肖風凌心驚膽戰，他從未見過嬉皮笑臉的老八露出如此漠視眾生的神態，難道這就是當年封神之戰中「仙魔」們對於芸芸眾生的態度？如果真像它所說，那麼假設當年封神之戰仙魔中有任何一派獲得了最終勝利並統治人類世界的話，那麼現在的社會將會是什麼樣子？想到這裡，肖風凌不由打了個冷顫。
老八似乎發覺了自己的失態，轉眼又恢復了平時的神情，歎道：「現在看來……麒麟這個我們口中的『叛徒』倒是人類的最大功臣……怪不得他最後還對你說那樣帶有警告性的話，雖然他口中向我道歉，但如果我真的如青龍老大一般野心勃勃，想要謀奪世界的話，恐怕他會毫不猶豫地再次向我出手……」
「這傢伙，幾千年了還是老樣子……其實他也是個被自己承諾所束縛的死腦筋，說起來也怪可憐的。我早已對他沒有什麼恨意了，幾千年來，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我的野心早已消磨褪盡，現在只要過得開心就十分滿足了……」老八的話帶著幾許罕有的傷感，「或許以前沒有恢復記憶的我反而要輕鬆得多……」
「老八，別這麼說了，」肖風凌安慰道：「我不管你是什麼玄武還是妖魔，也不管你是否有多大的力量，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老八，別的什麼都不用說了。」
「謝謝你，小風，能碰上你是我的運氣，」老八一陣感動，「說起來，麒麟那傢伙倒也真是無情，我為紅葉感到不值，幾千年來的一片癡心盡數化作流水，虧她臨死前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說到妮，肖風凌也長歎了一聲，正要表示惋惜，司徒雪沁的腳步聲傳來：「你們在聊什麼呢？怎麼一會大呼小叫，一會長吁短歎的？」
老八趕緊大聲說道：「小風和我在談論他一個小情人的往事！」
「不是……她不是……」
「玄武前輩就是這麼愛插科打諢，」司徒雪沁微笑著，看了看肖風凌，「如果我真因為您的話和風凌鬧翻，那麼最著急的恐怕是您吧！我現在倒想聽聽，這位小情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美女？」
肖風凌看著她那雙迷人的眼睛俏皮地朝自己眨了眨，心頭湧起一陣愛憐，故意說道：「別聽老八胡說，不過，我在和老八談雙修的事情呢！」
「小風不是個好人，才剛回來就想到和你『雙修』了，真是迫不及待啊，看來在外面看了不少美女，一直憋得很辛苦啊……」
「玄武前輩也不是好人……」司徒雪沁臉頓時紅得跟蘋果一樣，嬌羞的神情讓肖風凌看得分外迷醉，她嗔怪地朝肖風凌白了一眼，「你才出去一趟，臉皮怎麼就這麼厚了，是不是在外面和誰學壞了？」
肖風凌想到的卻是兩人「雙修」時纏綿的情景，而自己也隔了這麼多天沒有和她一起「修煉」了，不由丹田一陣發熱，暗暗在她的手心裡捏了一記。如果不是老八在這裡，恐怕他已經厚著臉皮開始和司徒雪沁到床上修煉去了。司徒雪沁與他心意相通，知道他的「企圖」，一張臉更紅了，頭也低了下去。
老八雖然喜歡開玩笑，但也不是個不知情趣的傢伙，心知這平日如膠似漆的兩口子小別勝新婚，自己在這裡已經成了幾千瓦的大燈泡，不由長笑一聲，影子轉眼離開了房間。
「舒迢的毒已經不用擔心了，而現在天色已晚，該是安歇的時候了。你們兩個許久沒見，自然是有話好好說，有『事』慢慢『作』，要不雪沁你乾脆在周圍設下我上次教你的隔音陣法，到時候就算裡面『聲音』震天，別人在外面也聽不到的……」這傢伙壞笑著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房間中只剩下羞澀的司徒雪沁和訕笑的肖風凌。
兩人保持親密關係已有兩年，雖然沒有結婚，但是心中早已經把對方看做是自己的終生伴侶，而肖風凌在與司徒雪沁獨處的時候，厚臉皮也「鍛煉」了出來，他在周圍布下有一圈隔音的力量後，將司徒雪沁攔腰了抱了起來。
「親愛的，老八說的沒錯，這麼晚了，我們也該是進行『人生大計』的時候了……」
司徒雪沁滿臉通紅，輕輕地啐了他一口，卻沒有掙扎。
兩人一夜恩愛不表。
肖風凌的驅毒方案非常奏效，經過幾天的系統治療，舒迢所中的紫雲水仙之毒已經完全驅除，看著師叔精神抖擻地訓斥弟子的樣子，司徒雪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舒迢雖然性情古怪，對弟子特別嚴厲，但對於身位晚輩的首席長老和門主，卻是禮貌又加，尤其對肖風凌遠赴藏邊尋找解藥的救命大恩十分感激，在他的挽留之下，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在山青醫院又多住了幾日，與諸青衣門人一同研究醫理，倒也十分愜意。
臨別時，雙方都是依依不捨，老八還特意在舒迢家中設下一套防禦陣法，以免那向凱再次來騷擾，舒迢和幾個弟子一直把肖風凌、司徒雪沁和黃燮三人步行送到了村口上車才作罷。
肖風凌將黃燮送回學校宿舍後，與司徒雪沁商量了一陣，沒有回家，而是駕車趕往青佛山烏興的別墅——肖風凌這次西藏之行另外一個收穫就是那素衣女子所贈的雪蕪草，這正是醫治師兄軒轅釜雙手的關鍵藥材。
來到別墅，肖風凌沒有驚動烏興，而是迫不及待地在那棟煉金屋直接找到了軒轅釜，當聽到師弟說明這次的來意後，軒轅釜顯得十分激動，他是一個煉金士，一個對煉金術幾乎如癡如狂的人，雖然雙手因為強行修煉上品真火而經脈盡廢，但內心中卻從未放棄過對煉金術的追求。如今一聽自己雙手治癒有望，怎能不激動萬分？而肖風凌拿出在拉薩舊街「淘」來的許多珍貴的煉金材料時，軒轅釜更是雙眼直發光，恨不得立即恢復雙手的機能，將這麼多寶貝都煉製成心目中最完美的靈器。
烏興聽到師尊來到的消息，帶著兒子迅速趕了過來，這次唐紹帶著黃雨兒去唐凌那裡遊玩，烏濤也跟著去了，而先前一直在海外發展的烏海和顏珊恰好趕了過來。顏珊與烏海雖然沒有結婚，但也在一起同居多時，一同在海外經營烏氏分公司，儼然是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讓烏興感到十分欣慰。
反而是那終日想著尋花問柳、yy人生的次子烏濤目前倒是光棍一條，更可氣的是這小子整天游手好閒，修煉卻偷工減料，讓老爺子不由暗暗搖頭。肖風凌與烏海也是許久未見，當下寒暄了一番，忽然感到背後似有人注視，趕緊回頭一看，正是那位冷傲而美麗的水族公主。
「恭喜公主，看來最近你的修煉又有精進啊！」肖風凌看出姬芙公主的力量層次似乎有所突破，馬上打了句招呼。
姬芙公主的裝束依然性感，美麗的藍發自然地披散在肩膀上，火爆性感的身材被緊身的服裝包裹得顯露無遺，表情卻是冷漠無比。與接受雨露滋潤、皮膚晶瑩、艷光煥發的司徒雪沁相比，顯得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卻別有幾許異國冷美人的風情。
聽這這句恭喜般的招呼，姬芙公主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直到看見司徒雪沁時，才露出一絲罕見的笑容，走了過來，但目光更多的卻是停留在司徒雪沁戴著的紫晶耳環與紅珊瑚手鏈上——這兩樣正是肖風凌在拉薩為女友精心選購的禮物。
「你這人，怎麼一見姬芙就說修煉啊，難道你沒別的話說嗎？」司徒雪沁在神識裡朝肖風凌嗔道。
肖風凌無奈地笑了笑，他不是笨蛋，姬芙公主雖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他也是挑戰多於交流，但他能隱隱感覺出深藏在她內心中的感情，但自己無論如何，心裡已經再也不能容納第三個女子了，姬芙公主也知道肖風凌和司徒雪沁感情深厚，無法介入，所以也一直將心事埋藏起來，從未在任何人的面前表露過。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卻又只能裝傻充愣。
也不知道司徒雪沁對此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怪了他一句後，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上前親熱地拉著姬芙公主的手聊了起來，漸漸的，姬芙公主冰山般的表情開始慢慢解凍，笑容也多了起來。
烏興知道肖風凌趕去西藏取解藥的事情，最近也聽說了東西雙方決鬥的傳聞，雖然結果已經是眾所皆知，但還是忍不住詢問肖風凌當時的情況，烏海和顏珊也走了過來，似乎對決鬥的事情很感興趣。肖風凌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決鬥的情況，本想說出自己「無名氏」的身份和身體有異的事情，忽然老八的聲音從神識中傳來：「慢點，小風，你體內那股異力的事情暫時不要說出來！」
肖風凌感到奇怪，但還是聽取了老八的意見，只說了自己救助邪雲宗江天的事情，並沒有把無名氏和受傷的事情說出。
由於治癒軒轅釜雙手除雪蕪草這味主藥外，還需要許多其他的藥物，所以肖風凌並沒有急於幫師兄治療，而是讓烏興去籌集其他藥材。烏興吩咐好一切後，趕緊安排中餐和客房，款待師尊和「師母」。
吃完飯後，肖風凌應老八的要求來到了烏興的密室中，肖風凌打開煉秘天書的空間入口，兩人進入了造化空間之中。
「老八，先前你怎麼阻止我把身體有異的事情告訴給烏興，難道你認為他還不值得信任？」肖風凌不解地問道。
「那小烏龜對你可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我怎麼會懷疑他呢！」老八一副深思的樣子，「我只是覺得那個烏海帶來的女人有點什麼不對勁，所以才不讓你說出自己的狀況，否則，要是諸如青龍這樣的可怕敵人知道你現在時強時弱的情況，準會藉機對付你。」
「顏珊？她以前還和我們一起大戰青龍，又怎麼會不可靠？當時她因為接受不了愛人是異類，所以出走遠離，而後來終於回心轉意，和烏海一起打拼事業，兩人也算是珠聯璧合的一對。我覺得不應該懷疑她吧……你到底發現她哪裡不對勁？」肖風凌沒想到老八還會有這種顧慮，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倒沒有發現她具體什麼不對勁，只是隱隱覺得她身上的力量有異……雖然烏興說過烏海兩口子研習了海外的一些密法，而顏珊和烏海合體後，可能也沾染了他的一些異類氣息，所以我才有種古怪的感覺。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你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還是先想出辦法恢復正常後，再告訴他們吧，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八此時展示的小心謹慎和深謀遠慮倒有幾分當年截教第一謀士的風采。
「老八，你最近是不是過於疲憊了？上次你說黃燮也好像有問題，但後來我把他騙來，你用精神力在他體內探查了半天都沒有事……」肖風凌對身邊朋友一向信任，所以對此有些不以為然。
老八對黃燮的事情也是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讓肖風凌在完全恢復力量之前，不能再向任何人透露身體的異狀，肖風凌也知道它是為了自己好，只得答應了下來。
「好了，先不說那個了……這兩天我一直在考慮如何否解除你體內的那股怪異干擾力量，你現在放鬆自己，我把你帶入我的領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