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燈草和尚 第48章:擊鼓鳴冤 文 / 喝酒的霸王
第48章:擊鼓鳴冤
因為他的小妾姜可珊出身青樓,雖才年方二十三,但在床第之歡上卻是如狼似虎,實乃一個慾求不滿的怨婦。
他太怕她了。每每都被小妾折騰地死去活來,甚至有時走路雙腿打顫,腎虧啦!
韓瑜唯一的願望就是把官做得更大些,光宗耀祖。現在他雖然看到了希望,但又那麼的渺茫。思前想後,反覆琢磨,也只能走一步說一步。
小妾姜可珊在房中等得心急,嘴裡碎碎念,八成在埋怨韓瑜還不來「上班」。何為怨婦?獨守空者為怨婦。男女之事,受益最大者非女人莫屬。
苦苦等待,始終不見韓瑜身影,她便起身催促韓瑜,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她心急難耐,衣衫都沒有扣好,驕傲畢露,碩奶飄蕩。見韓瑜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發呆,登時無名火大起,罵道:「死鬼,現在什麼時辰了還在發呆,快跟奴家回房。」
韓瑜一聽她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好似來自地獄的催命符,使得他戰戰兢兢。
韓瑜佯裝笑臉道:「娘子先回房去,我馬上就來。」
「哼!還想騙我,你前些天是不是被大房掏空了?實話告訴你,今兒你不把我餵飽,咱們沒完!」說著,姜可珊便動手拉扯他的手臂。
韓瑜搖頭長歎,只得無奈地跟她走去房間。面對這樣的怨婦,只有年輕小伙子才能將其餵飽,尤其是羅八兩這種貨色。
只見姜可珊的房間一暗,傳來陣陣竊竊私語,爾後聲音漸漸變大,仔細一聽,原來是韓瑜苦苦哀求之聲。
第二天清晨。林萬書親自送羅八兩出城,分別之時,林萬書給了他一千兩銀子,算是一點心意吧。
林婉兒沒有跟來,因為昨天夜裡,羅八兩色心難改,拼著被暴打的悲劇無情地佔有了林婉兒的初吻,可想而知,後果極其悲慘。
羅八兩和朱榮二人騎著馬趕往洋縣,一路平安無事。到了洋縣地界,縣令韓瑜老早就在城外迎接了,雖然沒有幾個百姓,但是心意有了。
「羅大人,一路勞累,快快跟我進府休息,酒宴已經預備好了。」韓瑜慇勤地說道。
羅八兩微笑拱手道:「有勞韓大人了。」
「不敢不敢,都是自家人,以後還需你在林大人面前多多美言。」
「韓大人,為何洋縣如此貧困,到底是何原因呢?」
「唉!此事說來話長,咱們進府再說!」
兩人邊走邊聊,羅八兩心生疑惑,難道真如林萬書說的那樣,瘟疫將這個原本富有的縣城弄成這般田地?
洋縣縣衙同樣破舊不堪,完全沒有官府氣派。除了門口兩座石獅子,和一塊匾額在告訴人們這是一座縣衙,果然一貧如洗。
十個衙役,無精打采的站在縣衙門口,好似沒有吃飽一般,一個個懶洋洋地,即使看到了縣令韓瑜,也同樣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羅八兩見狀,眉頭緊皺,指著衙役道:「他們這是……生病了?」
韓瑜面露尷尬之色,低聲說道:「一言難盡,進府再說吧!」
羅八兩點點頭,環視眾人,暗自將他們的長相記在心裡,然後扭頭對朱榮道:「去找一家酒樓,帶他們去吃頓好的,順便打聽一下洋縣的情況。」
「嗯!」朱榮應了一聲,邁步向這些衙役行去。
羅八兩跟著韓瑜進了韓府,府邸裝飾簡陋,擺設陳舊。韓瑜見羅八兩詫異地目光,老臉一紅,頗為尷尬地說道:「羅大人,入席吧!」
羅八兩笑了笑道:「韓大人請!」
二人入座,舉杯對飲。談了一下洋縣地現狀,原來洋縣的貧困不但只是瘟疫造成的,還有常年被山匪洗劫,以至於百姓被迫離鄉,好在十年前,朝廷派兵鎮壓,才使得猖狂一時地山匪土崩瓦解。
羅八兩聞之此事,暗道:林萬書這老傢伙果然提起山匪之事,不過好在山匪已經不足為慮……
「哎喲!這位少爺就是林大人的親戚嗎?真俊哩!」姜可珊端著一碗雞湯走到酒桌錢,媚眼含春,瞟了羅八兩一樣。
羅八兩眼前一亮,十分的駭然,他萬萬沒有想到韓瑜這窮酸秀才竟然娶得這麼一個妖嬈地美人兒。真真艷福不淺。
「嫂夫人,在下羅八兩,這廂有禮了。」羅八兩含笑施禮道,眼珠子悄悄瞟向姜可珊地驕傲,心癢難耐。
韓瑜見狀,很有深意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拍打了一下姜可珊地香『臀』。姜可珊忙替羅八兩斟酒,媚笑道:「少爺,咱們洋縣可不比漢中,窮鄉僻壤招待不周,望少爺莫要見怪。」
「呵呵!嫂夫人說的哪裡話,雖然洋縣貧困,但是在韓大人的治理下,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羅八兩極力克制不看姜可珊,恭維韓瑜道。
「哈哈,多謝羅大人讚譽,不過韓某卻真的有心無力了,這洋縣貧困已然不是一天兩天,唉!一言難盡啊。」韓瑜歎息一聲又道:「羅大人來此,可有致富之策,不妨說出來聽聽!」
羅八兩一愣,有些不明白韓瑜的意思,自己來洋縣正是為了學習為官之道,瞭解官場的一些事情,至於發展當地經濟,雖說也考慮他,可現在他五官無權,根本不該他管。
「這個嘛,我尚未想好。剛剛聽韓大人說洋縣西山有銅礦,為何不開鑿?」羅八兩反問道。
「開鑿?不提此事還則罷了,提起來本官就一肚子鳥氣,本來已經上報知府衙門,可衙門卻說暫無銀子撥款。而洋縣衙門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不滿您說,鐵治使、鹽道使等等官差都已數月未發餉銀。」韓瑜又氣憤又無奈地說道。
羅八兩心中冷笑,這一見面就哭窮,無非就是想從我身上撈點好處,也罷!既然要長期相處下去,施點小財也不打緊。
想到這,羅八兩掏出一張百兩銀票,往韓瑜面前一放,笑道:「羅某一點心意,還望韓大人笑納!」
「使不得!這叫本官如何是好啊。」韓瑜佯裝推托,一雙眼睛卻始終未離開過銀票。姜可珊眼睛一亮,伸手拿起銀票道:「老爺,這是羅少爺的一番心意,你若在這般矯情,豈不是顯得生分。」
「對的,嫂夫人所言甚是,以後勞煩韓大人的地方有很多,還望韓大人莫要見怪。再說了,這也算不上行賄。」羅八兩含笑道。
「那本官在此謝過羅大人了。」說著,韓瑜起身行禮道。
「不敢不敢,區區薄禮不足掛齒。」羅八兩忙回禮道。
姜可珊收起銀票,扭著肥『臀』離開了客廳,心說:正愁沒銀子花呢,今兒來了財神爺,以後日子好過多了……
韓瑜收了銀子,便再未哭窮,反而興致頗高的談起洋縣地情況。羅八兩一邊認真聆聽,一邊暗自記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人都些醉意了,忽地外面傳來擊鼓聲。
他們二人一怔,擊鼓鳴冤,這是有人來升冤。
「平日裡從未有人擊鼓鳴冤,今兒這是怎麼了?」韓瑜喃喃自語,準備起身前去詢問。
「韓大人,羅某還未見過升堂問案,試想跟韓大人學習學習!在一旁聆聽即可。」
「哎呀!差點把正事忘了,走,隨我一同前去問案!」韓瑜忽地想起林萬書交代之事,忙拉著羅八兩走向公堂。
來到公堂,卻不見一個衙役。韓瑜老臉漲紅,氣的渾身打顫,怒道:「這幫傢伙越來越不像話了,平日本官懶得管他們,這可倒好,有人擊鼓鳴冤,他們卻不知去向。今晚看本官如何教訓他們!」
羅八兩暗叫糟糕,這些衙役一定是被朱榮喊去喝酒啦,偏偏這時候有人擊鼓鳴冤,這也太巧了。
「算了,不要這些衙役,本官一樣升堂問案。」說著,韓瑜頗有氣勢地走上大堂,一拍驚堂木,「咳咳!何人擊鼓鳴冤!」
羅八兩那叫個汗啊,大堂上連個辦差的衙役都沒有,升冤之人都沒帶上堂,這審的哪門子案。
韓瑜對羅八兩使了一下眼色,羅八兩眉頭一皺,微微點了點頭,邁步走向衙門口。
擊鼓鳴冤之人是個婦孺,衣著樸素,農婦打扮,看相貌因該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縣太爺有請,有何冤情上堂再說。」羅八兩打著官腔道。
那婦人站起身來對羅八兩行禮道:「多謝公子。」
「不用謝,走吧!」
羅八兩頭前帶路,婦人緊跟其後,由於第一次上公堂,她異常緊張,雙手緊握,不敢抬頭。
來到公堂,婦人跪著堂中,身體微微發顫。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民婦嚴翠花,洋縣中州村人。」
「嚴翠花,有何冤情,如實道來。」
「民婦狀告夫君李開三,搶奪我家財產。三年前家父得病西去,並留下遺囑讓民婦繼承祖業。民婦是一個女人家不懂得經商,所以那負心的李開三花言巧語從民婦手中騙取祖產。不但如此,還休了民婦,另娶新妻。現如今,民婦帶著孩子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求青天大老爺替民府做主!」
韓瑜又詢問了一下細節,原來嚴翠花的父親嚴春明早年在江南經商積攢了一些財物,回到家鄉洋縣便開了幾家店舖,經營糧食、布匹、藥材等生意。而李開三卻是店舖夥計,在嚴府打工多年,表現很好,深得嚴員外器重,便將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他,結婚前幾年還算本分。可是就在嚴員外得來重病之際,他突然變了,從此在嚴府指手畫腳無人敢管,花錢更是大手大腳,毫不忌諱。脾氣也越來越大,嚴翠花稍微多說兩句,他便發火,經常徹夜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