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 醒來 文 / 影玄
寧則也是現了岳不群與岳峰兩人間的變化，但卻不敢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的等待一邊。
直到許久之後，見岳不群從沉思醒來過來，寧則才開口道：「師兄，峰兒他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雖說她也是有幾分猜測，但見識上依舊差上岳不群幾分，故而實不敢確定。
「沒錯，的確是悟道。」岳不群搖了搖手，聲音全是複雜的情緒，開口道：「好了，我們也不要打擾，以免峰兒他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緣。」
話一說完，兩人便退到了一邊，等待著岳峰的醒來，只是誰都未曾想到，這一等，便是兩年有餘。
秋去冬來，又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華山上的天氣卻是加是寒冷。
思過崖上的岳峰，身上穿著一件破爛棉布的衣裳，只是他卻未曾感到絲毫的寒冷。
兩年半的時間裡，岳峰一直就沉浸劍法的修煉當。初始一段時間，他只是將那招普通的劍法越使越快，而劍法也逐漸融入了靈魂當。
而到了後來，他的心就別無他物，乃至連劍法也徹底忘記。除了吃飯睡覺的本能，他已經徹底忘記了一切。
隨著劍法的使用，華山派的內功也他體內慢慢流轉。即便這些年他與內力上沒有進行絲毫的可以修煉，但內力依舊是增長的極為迅速，甚至超過了苦練的效果。
至於岳不群夫婦兩人的先前擔憂，顯是有些多餘。即便岳峰年紀太小，可內功的修煉終究為能給他的成長帶來絲毫不利的影響。
他們兩人，依舊是每天都是按時給岳峰來送飯，同時也看著他練劍，期待他早日醒來。
這一日，岳峰依舊是不停的使者那招單調無比的「白雲出岫」，但終於有了甦醒的跡象。
一邊的岳不群看著岳峰的劍法，不由的心的大驚。要說以往岳峰的劍法，雖說是極快，但至少可以看得清楚。可如今，即便是以他的目力也開不清絲毫劍法的軌跡。
岳不群盯著岳峰手的劍尖試圖跟隨寶劍移動的方向，但很快就不由的感到有些目眩，同時他一個想法出現了他的心：「若是劍法真得可以使得如此之快，那就算沒有絲毫內力，又有誰能敵得過。除非是練過鐵布衫或者金鐘罩之類的外門功夫，怕是本就擋不住岳峰所劈出的那一劍。」
但岳不群的眼的精光很快就黯淡了下來，畢竟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是擁有罡氣護體，還能夠利用劍氣攻敵，本不會允許任何人近身也不怕對手近身。但若是這劍法是他岳不群使出來的話，那除了少林寺傳說的金剛不壞之身外，就……
但岳峰後一次將劍法使出之時，他終於趕到自己再也難以沉浸到這種玄奧的境界了。
同時他腦海有了一種明悟，所謂的「有意與無意間」的這種境界，他似乎是終於達到了。
微微睜開自己的雙眼，刺目的眼讓他不由感到有些難以適應。看著自己手的長劍，上面已經生氣了絲絲銹跡，先是自己已經練功連了很久。
這些時間以來，他雖說是完全沉浸與修煉當，但依稀也可以感受到時間緩緩流逝，只是已經沒有絲毫經歷來思考到底過去了多久時間。
此時，看著手的劍，岳峰不由有些失神。突然間，他不由自主的開始仰天長嘯，聲音整個華山上不停迴盪，雖說依舊有些飄忽不定，但明顯內力到了一個不弱的程。
「乞丐哥哥，乞丐哥哥。」便此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傳到了岳峰。
岳峰心閃過幾分錯愕，轉頭開去，卻見一個小女孩正站岳不群身後，衝著岳峰做著鬼臉。
岳峰心念轉動，知道這便是岳不群與寧則的女兒，也就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妹妹。至於他口的「乞丐哥哥」，也自是指岳峰，畢竟此時他的衣服，與乞丐也沒有大的區別。
抬頭向岳不群看去，只見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欣喜。三年多的時間未見，不知何時岳不群已經蓄起了小鬍子。剛已經過了四十大壽的他，雖說武林人士還算年輕，但也已經步入了年。
看著他身邊擺好的飯盒，岳峰心升起絲絲明悟，或許這些年岳不群就是一直這樣給他送飯的。
岳峰的心不知為何出現了絲絲傷感，但也不敢怠慢，連忙摸了摸眼角的眼淚，躬身開口道：「孩兒見過父親。」
岳不群不由微微一愣，臉上很快就多了幾分落寞，但依舊是沉聲說道：「峰兒也該餓了，開坐下來吃點東西。還有，這是你妹妹靈珊，今年已經四歲了。」
岳峰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坐一邊，也不說話。任由岳不群看著自己，就打開食盒開始吃飯。
岳不群望著岳峰對自己愛理不理的表情，不由的臉色慢慢便的十分鐵青。而岳峰似是絲毫感覺，依舊是原來一般我素我行。
旁邊的岳靈珊也不知道到底是生兩輛什麼事，只是看著岳不群的臉色不由感到有些害怕，「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岳靈珊的突入而來的哭聲打斷了岳不群的思緒，他連忙上前將女兒抱懷。同時他的心也暗自好笑，自己何時起竟然開始與一個才七歲的孩子置起了氣來了。
長長歎了口氣，岳不群開口說道：「峰兒，這兩年半的時間，你有可何感悟？」
「兩年半」，岳峰聽著這個數字不由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就開始思起岳不群的問題。
兩年半的時間，他不但是內力大進，將十二經脈於無意間全部打通，但關鍵的還是於對劍法上的感悟。
這番感悟，將他前世各種小說的多種理論都去蕪存精，同時有效的整合了起來。只是這種感覺實是太過玄奧，實是難以表述。
猶豫了許久，他才勉強開口道：「我只是覺得劍法的關鍵之處就是要於速，要是的快。」說道此處，岳峰微微一停，將岳不群臉上沒有絲毫慍怒，這才繼續說道：「要做到快，就是要將劍法使得十分熟練，時間久了便可以達到劍心的境界。但如果想要進一步，這還是有些不夠。還要將劍法漸漸忘卻，做到心也無劍，讓手的劍法，成為自己的本能。」
岳不群聽的不由緊皺起了眉頭。劍法要快這點所有人都知道，但普通人只有通過熟練來提高速。只要使得夠快，敵人為出手時便將對方擊殺，自然是上等的方式。就算是不能將對方擊殺，也可以趁機佔到上風，也就是所謂的先制人。
到了岳不群這種境界，他已經隱隱明白了「心有劍」的含義，自是指熟練到了極致之後，一意動便可以將劍招使出，而不需經過思考如何來使。但人力畢竟有時而窮，快也有個限。另一方面，頂尖的高手也開始懂得「後制人」的理論，根據對手的出手來出招，或者是追求其招式上的創。
可岳峰所謂的「心無劍」，即便岳不群是一點也理解不了。似是完全追求劍法上的快速，而捨去了其他所有的一切。即便親眼見到了岳峰的飛速進步，岳不群依舊是有點難以接受。
看著岳峰也是有些焦急的表情，岳不群也是知道他已力去解釋了。只是有些東西他雖然自己清楚，但實也無法表達，即便表達出來，也未必是正確的。岳不群只好無奈的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好了，峰兒，我們也一起下山，也好給你娘一個驚喜。」
從思過崖上下來，岳峰驚奇的現華山上下所有的人都忙碌，就連岳不群夫婦兩人的住所也是被剛剛上了對聯。他的心不由有些恍然，原來現已是到了歲末。只要今天一過，那他也該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