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三章 別去2 文 / 影玄
年過後又是一個月時光，令狐沖終於將獨孤劍給學的差不多了。此時，岳峰和他已經思過崖上呆了大半年時間，而這一天，風清揚也終於要離開了。
岳峰從玉女峰走下，送風清揚離去，至於令狐沖，依舊是呆思過崖上，沒有下來。
因為風清揚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的行蹤，因此他和岳峰兩人只是走了小路離開，並未引起太多人關注，甚至連華山派也無一人知道。
及至出了華陰縣城後，岳峰雖說心依舊很是不捨，但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段時間以來，岳峰和風清揚相處的很是融洽。到了岳峰現的境界，雖然還遠遠談不上天下第一，可是因為對於武學的獨特理解，他卻早已領會到了什麼叫做高手寂寞了。至於風清揚，同樣也是如此。故而兩個性格千差萬別的人，卻成為了晚年之交，其根由，終究是對於武學的追求，而並非其他。
「好了，就到這裡了，你先回去。」風清揚對著岳峰點了點頭，開口道：「若是送下去，永遠也走不完了。」
岳峰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太師叔，不知你要去何處？」這幾句話，他憋心已經很久了，只是一直沒問出口。如今兩人將要離去，岳峰終於忍不住了。畢竟，風清揚現年紀已經不小，即便是有些靜極思動，也不至於這麼果決的要離去。
如果是其他人，岳峰還可能懷疑是訪友去了。可是以風清揚的武功性格，哪裡容易交的上朋友？即便有，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經化為骨頭渣了。畢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風清揚這般武功，能夠或那麼久。
「呵呵，我以為你不會問了，終究還是開口了。」風清揚笑了笑，臉色突然有了幾分黯淡，開口道：「此次出去，其實是為了二十多年的一場憾事。當年我因為要與人比武，結果沒來得及阻止劍氣之間的爭鬥，導致華山派一蹶不振。心對此甚是悔恨，後才封劍歸隱。如今，也是時候了卻這一樁大事了。」
岳峰微微一怔。他記得前世的小說，說風清揚歸隱江湖是因為被人騙取道江南娶親，結果後現妻子竟然成為了妓女，羞憤之下才歸隱的。這段故事，是當初少武當沖虛給令狐沖講的，可惜只說了一半，就沒有繼續下去。至於重生之後，關於風清揚歸隱的原因他依舊是一點也不清楚，岳峰一直就對此甚是疑惑。
重生之後，岳峰對於少林武當兩派是一點好感也欠奉，自然沖虛的說法不怎麼相信。畢竟，風清揚現將近歲，二十五年前歸隱之時他已經七十好幾了。即便風清揚臉皮夠厚，年老時突然戀上了某個女子，想去幹那種「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韻事，而且身體能撐得住，可有了那麼厚的臉皮，哪裡又會輕易去歸隱。嗯，事實上，以風清揚先天境界的能力，岳峰還真相信當初他能夠撐得住。
現，聽得風清揚所言，岳峰才終於徹底明白了他歸隱的內情，同時也終於知道，他為何要一直呆華山，從肯不離去，如此看來，一切都是因為愧疚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當初華山派衰弱到了極致，已沒有人敢真的去打主意。風清揚的存，絲毫也不必核武器對於世界大國的差。
關鍵的是，風清揚還處于歸隱狀態，誰也不知他具體身何處。越是神秘的東西才越是危險，說不準哪一天風清揚就突然爆，將惹怒華山派的人全都一劍殺光了。
當下岳峰收起了自己的八卦之心，開口問道：「太師叔，你是要去……」
「不錯，你沒猜錯。」風清揚不待岳峰說完，就點頭道：「這些年來，他們成多次請我出山，可卻被我一次次的給拒絕了。如今，也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風清揚搖了搖頭，臉上有了一絲黯淡，接著道：「只是不知到了現，他們還剩幾人。」突然，他看著岳峰開口道：「不過，你要記得當初說過的話。」
岳峰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凝重，開口道：「太師叔放心，弟子一定記得。」岳峰點了點頭，有低聲說：「以我父親的武功，現早已經不把他們放眼了。只要他們不是誠心來爭掌門，華山派自然對他們隨時歡迎。如今華山派，雖是實力不錯，可是頂尖高手卻沒有幾個。氣宗劍宗，都終究是華山一脈，並無分別。父親每每提到當初的一場大戰，都要悔恨不已。只可惜他當時只是一個普通弟子，做不了什麼主，不然也不會有當初的那場慘劇了。不過，他終究是氣宗掌門，礙於身份，怕是也難以讓他們風風光光的回到華山。」
風清揚不由歎息了一聲，開口道：「你只需力就行。我多少是他們的師叔，我的話，他們還是會聽些的。只要岳不群那小子不要做得太過，一切都好說。好了，我這就要走了。」
「太師叔，不知你此去，要何時回來。」岳峰點了點頭，再一次開口問道。
「回來？」風清揚突然搖了搖頭，開口道：「我此去，自然是打算隨意遊走，還回來幹什麼？我本就是無家可歸之人，有幸被恩師收入門牆。現老了，自然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雲遊四海，為何還要回來？」
「太師叔此言差矣。」岳峰搖了搖頭，開口道：「太師叔既然是華山派人，何言無家可歸。而且，弟子也時刻盼望和太師叔再次暢言武學，華山派也需要太師叔你來坐鎮。」
「你這話怕是有些言不由衷了？」風清揚見岳峰目光依舊一片赤誠，微微笑了一下，開口道：「只是，我此去還依舊有些其他的事要處理，怕一時也回不來了。」風清揚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突然開口道：「不過，等你成婚的時候，我保證前來送上一份賀禮。」
「太師叔說笑了。」岳峰臉不由微紅，連忙打岔起來。
「我也不是說笑，你年紀已然不小了。只要你武功已突破，怕是自己不願意，岳不群那小子也要替你做主了。那時候，我再回來也不遲。」風清揚歎了口氣，說道：「只願那個時候，你的武功可以真正可我相較。」
「太師叔放心，弟子一定會努力的。」岳峰長長的歎了口氣，臉上也陡然生出一絲豪氣。事實上，他對於自己的充滿了信心。只要一突破，那他又會全方面有一個提升。到時候，縱橫天下，笑傲江湖，必然不是幻想。
風清揚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開口道：「對了，你那養吾劍，以後還是要多練。這劍法，雖是出於儒家，與我道門功夫甚是不合，不過對你而言用處不小，千萬不要懈怠。」
岳峰聽到風清揚的話，臉上不由露出感激之情。這句話，風清揚已經說了不止一次，可是臨走時依舊還要再次提起，完全是出於對他的一片關心。
岳峰心當然清楚，自己的情況不是養吾劍所能解決。他心大的心事，終究對於未來命運的恐懼，還有就是華山派前途的擔憂。眼看著，笑傲的劇情依舊向著原路進，沒有太大的變化，岳峰心胸如何能開闊起來？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只能等到過些年，一切都會好轉。
至於養吾劍，關於到自己武功能否進一步，岳峰自然不會放鬆。即便風清揚不交代，他也會苦修下去。
風清揚見岳峰依舊眉頭緊皺，不由歎了口氣，再次說道：「還有一點，你日後好能夠克制自己，少殺戮為妙。你現雖然年紀還小，可身上的殺氣卻一點也不弱。平日間即便連我也難以看出，只是那一次，卻完全表露了出來。再加上你這性子，若是一不小心被殺氣影響到了心神，怕不是妙事。到時候，即便不會徹底墮入魔道，也可能做出後悔終生的事情。」
岳峰聽到風清揚這話，不由一下子滿頭大汗。至於殺氣影響心神，這話岳峰早就有所瞭解。至於控制不住自己，岳峰很是清楚了。
換句話說，就是走入了牛角尖，心胸變得萬分狹窄。只要隨便一點小事，就會有莫大的反應，會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來。說到底，這依舊是與人的性格密切相關。
只不過，性格與殺人與否的是否有聯繫，他並不是很清楚。寧則以前曾告誡過他不要輕易殺人，可岳峰並不怎麼意。可風清揚說起，他就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過了許久，岳峰搖了搖頭，開口道：「多謝太師叔關心。只是人江湖，身不由己。我若是不殺人，就會被人所殺。不過，弟子日後一定注意。」
風清揚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這番話算是白說了。只是他剛才的話，也只是出於一時心動。有些東西，即便是他自己也無法徹底解釋清楚。
當下風清揚對著岳峰點了點頭，兩人這才作別。
岳峰望著風清揚的身影一直消失了遠處，這才轉身回來。他的心，驀然生出絲絲不捨，還有幾分空虛。搖了搖頭，岳峰這才向著華山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