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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一章 相見3 文 / 影玄

    聽到裡面之人的聲音萬分柔美,岳峰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這等美妙的聲音,不要問也是一個小姑娘出來的。至於小說的令狐沖也真夠蠢的了,竟然憑借這話的聲音也好聽了,至老不變。

    不一會,綠竹翁就從裡面走了出來。不過此時他手並沒有拿先前的曲譜,臉上同樣也是多了些興奮之色。對著岳峰拱了拱手,綠竹翁開口道:「讓少俠久候了,姑姑請小兄弟你進去一見,有事情相商。」

    岳峰看著前面的竹屋,不由微微遲疑了一下。不過他如今也算得上是藝高人膽大,即便屋真有埋伏,也不會有多少畏懼。於是對著綠竹翁點了點頭,便將舒奇互身後,闊步走上前去。

    推開房門之後,先前的那股清香再次撲鼻而來,岳峰心不由為之一暢。放眼看去,只見房間甚是空蕩,完全不似女兒家呆的地方。但裡面擺放的物事卻全都是精巧而又雅致,一看就知主人的品味很是不俗。

    岳峰心暗自讚了一聲「好」,同時也滿是遺憾:看來昨日是放火燒錯房間了,早知道對方只住這裡,他就專門燒這間了。

    而房間的後面,是一座小榻。小榻的前方放著一張茶几,上面擺著一具短琴。而段琴的旁邊放著三兩本曲譜,上邊的那本已經被翻開,正是岳峰所送來的的《笑傲江湖》的曲譜。

    至於小榻的四周卻是被密織的粉紅色紗帳圍住,看不清裡面的半點東西,只是隱隱的有一個人影。想來是女兒家不方面見外人,故而才如此為之。不過從裡面,卻可以清晰的將外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似是現了岳峰看過來的目光,裡面的人影竟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岳峰眼異色一閃,堂堂的日月神教的聖姑,應該不會被人給嚇著,那必定是為了曲譜。而小說的任盈盈,厲害的不是武功,也不是心計,而是於音律,甚至她的水準已經超越了寫出這曲譜的劉正風和曲陽二人。不用說,對方這音律上費了極大功夫,故而才會對這曲譜如此重視。

    想到此處,岳峰就不由有些後悔,不該如此輕易將這曲譜交出去。即便要給,怎麼說也要從拿到一點好處。不過時間還早,待會說不准還可以講講條件。一念至此,岳峰原先急於離去的心思就不由淡下去了。

    裡面的姑娘似乎也是現了自己的失態,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柔聲開口道:「少俠請先安坐,下有事想問。」

    岳峰聽到後,便點了點頭,就坐了小榻不遠處的桌子邊上。這張桌子上,放著一個棋盤,上面還擺滿了棋子。應該是不久前有人這裡對弈過,只是岳峰對於圍棋完全不懂,故而哪方佔優勢都看不出來。

    岳峰坐下之後,便讓舒奇站了一邊。此時,他離小榻的距離近了一些,只感到先前的那股香氣愈加的濃郁,分明就是從小榻裡面傳出來的。

    不一會,就有一個穿著淺黃色衣服的小女孩從竹屋的後門走了進來,正是昨日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小女孩先是給岳峰和舒奇各自到了一杯茶,卻也沒有出去,反而是站了小榻邊上。

    岳峰看著這個小女孩,心熟悉的感覺加明顯了,可是依舊想不起來。不過他也沒多問,拿起了小女孩遞過來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至於舒奇手的那杯茶,則是被他給伸手奪了過來,放了桌子上。

    岳峰的這番動作,可以說是萬分的失禮,但他也不得不如此小心。以他現的功力,雖未到毒不侵,但也差不了多少,至於舒奇卻是不行。要是糟了人毒手,後悔也遲了。

    似是現了岳峰的動作,那小女孩很是不滿的白了岳峰一眼。至於小榻裡面的姑娘,雖說岳峰沒有看到,但也能猜到對方的表情絕不會太好看。

    好像是聽到了有人咬牙的聲音,緊接著紗帳的姑娘再次:「岳少俠先暫且歇息。對了,旁邊的周圍小兄弟是誰,怎麼跟著岳少俠到這裡來了,莫非是岳少俠的兒子?」

    聲音依舊萬分的輕柔,同樣依舊是如先前般婉轉動人,岳峰聽到後卻是不由自主的臉色一變,剛剛含口的一口茶不由自主的被噴了出來,臉色是一下子又紅又白。

    岳峰連忙從懷拿出一塊手帕將自己的衣服擦乾,這才醒悟到對方是不忿自己先前的戒心,專門來作弄自己。

    事實上,岳峰雖說看起來年輕,只有十七的樣子,可實際上他早已經二十一歲了,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許多人都清楚。另一方面男子的育並不同於女子,可是說是有遲也有早。

    就比如當代,十歲的男孩子做父親,也出現過不少。而此時,男的十二三歲成親的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即便是未曾成親,也有不少人會想讓幾個丫鬟來侍候。而向他這般年紀,有個七八歲的孩子的也不是太特殊。

    一念至此,岳峰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萬分複雜的,點了點頭,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道:「是啊,真是如此。」

    這一次卻是裡面的姑娘不由自主的有些失態了,竟是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很快就沒了聲響。就來外面的小女孩,也是看著岳峰,好似看到一個怪物一般。

    一邊的舒奇卻是突然拉了拉岳峰的衣服,低聲開口道:「師兄不要胡說,我是有父親的。」

    他這一句話,卻是讓岳峰猛然清醒了過來。舒奇雖然也是孤兒,但並非如令狐沖那樣從小就失去了父母,而是五歲之時被岳不群帶上山的。關於他的身份,岳峰雖說是不清楚,但也知道與華山派有不小的關聯。不然即便他資質不錯,也不會這麼早就被岳不群收為正式弟子。

    同樣,舒奇的這一句話,卻讓岳峰心生了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好似一下子失去了什麼東西。回想起自己重生以來,已經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這二十年時間,雖說幾乎每天都練武,可是說是過的一塌糊塗,彷彿只是短短的幾年一般。可是前世,他卻也足足活了二十多年。

    以前他完全沉浸於武學,心頭無半分雜念。即便是想到了一些不該思考的東西,也會自主的將其排除腦外。可是自從武功陷入了瓶頸之後,他練武的時間一下子就少了很多,連帶的,許多平日未有的情緒也慢慢重浮現,甚至還有許多前世帶來的感情。

    回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來同舒奇見的關係,似是早已經超脫了師兄弟間的親密,也非是親兄弟一般。他好似真的就將舒奇,當成了自己孩子。以前岳峰可是從未想過,知道此時才猛然反應了過來。

    只不過,舒奇終究是他的師弟,舒奇的心,他也只是一個對其萬分關愛的師兄罷了。想到此處,岳峰心不知為何就生出了一種**,一種被他一直壓心底的**,不由微微有了些失神。

    至於裡的那兩個女子,顯然被岳峰的回答給嗆了個不輕。一個看起來才十七的人,竟敢說自己已經有個這般大的孩子,虧岳峰敢應。知道許久才,紗帳的姑娘才平靜了下來。那個姑娘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岳少俠說笑了。對了,不知這曲譜是從何處而來。」說著,一雙潔白如玉的手,從帷帳伸出將曲譜那裡起來。

    岳峰卻是愣了愣,這才清醒了過來,只是他還不知道那姑娘方才問些什麼,於是便開口道:「你說什麼?」

    「姐姐問你這曲譜是從哪裡來的?」那姑娘還為答話,站外面的黃衣女孩便開口搶到。

    岳峰掃了一眼這個搶著說話的女孩,心不由生出了幾分不滿。

    再怎麼說,這曲譜現還是自己的。至於曲譜的來歷,自己憑什麼要說出去。

    「怎麼,少俠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便這時,紗帳的姑娘開口道:「若是有,那便算了。這曲譜,我也不敢留,少俠請自便。」

    岳峰不由的有些皺眉,到現怎麼好像成了他求著別人留下曲譜了?可若真把曲譜帶回去,這一天工夫不就白費了?

    沉吟了一下,岳峰就開口道:「這曲譜,是衡山派的莫大師伯送給我的。是他老人家,托我找一個傳人的。」

    「我爺爺是你殺的?」那個穿黃色衣服的小女孩突然出一聲驚呼,指著岳峰全是憤恨地開口道。

    岳峰臉色霎間大變,猛的站了起來,看向了那個小女孩。此時,他才想起與這個小女孩何處見過。

    當時,應該就劉府,似乎和劉正風的家眷是一起。她說自己殺了他的爺爺,那這女孩必然就是曲陽的孫女了。

    岳峰左手拉住舒奇,右手握住劍,就欲拔劍朝那女孩刺去,同時開口道:「你就是曲陽的孫女曲非煙了。」

    此時,什麼曲譜,什麼日月神教的聖姑,全都被他拋出了腦海。本來他也不欲對一個女孩做什麼,可是偏偏這女孩與他遇上了,而且看向他的目光明顯有幾分仇恨。而對方又一個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人,以岳峰的性格,自然不會容這人再活世上,即便他只是一個小女孩。

    「不要。」紗帳的那姑娘突然出一聲驚呼,衝了出來將曲非煙抱懷,開口道:「不要殺人。」

    岳峰看了那姑娘一眼,只見那姑娘赤著雙腳,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裙子。臉上雖不失半點脂粉,可相貌卻是極美,美到岳峰從未見過的程。

    岳峰眼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驚艷,不過他神色卻未有絲毫變動,便欲繼續下手。

    突然,他的眼角不由一跳,冷聲道:「什麼不要?她是曲陽的孫女,我殺了他的爺爺。她現要找我報仇,我豈能留。」說道此處,岳峰身上的殺意不由自主的留露了出來。

    那姑娘臉色不由一白,連忙拉住曲非煙的手開口道:「非煙,快說話呀!你忘了你以前說的了?」

    此時,曲非煙早就被岳峰嚇住了。她身子不由的顫抖,淚水是突然流了出來。聽到那姑娘的話,曲非煙才顫抖著開口道:「劉奶奶說過,我爺爺是自己想死的,不能怪其他人。」

    岳峰聽到後,臉色這才微微緩解,卻猛地冷哼了一聲,一把拉住舒奇,直接轉身便走,同時開口道:「曲譜就送與姑娘了,明日我華山派就要離開洛陽,我們後悔無期。」及至話說完之時,他的人早已經到了里許之外。

    那姑娘聽到岳峰的冷哼,只感到呼吸不由自主的為之一滯,至於她懷裡的曲非煙,是猛地一下暈了過去。

    直到岳峰離去許久,那姑娘才醒了過來。將曲非煙放榻上後,她的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突然她猛地拿起茶几上的琴,直接砸了地上。此外依舊感到有些不夠,伸手將茶几給揭翻。

    「小姐,你沒事。」突然,門外有人開口問道,那聲音很是雄厚有力,雖說很低,可卻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那姑娘微微怔了一下,這才回到紗帳坐好,同時開口道:「向叔叔,你怎麼出來了,快進來了。」

    「我若是不來,怕你們都要死了。」那人歎了口氣,說話間,門便被他推開,走近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這漢子關上門遲疑了一下,有開口道:「還好他沒到氣機殺人的程,不然非煙就沒救了。」

    「叔叔這是什麼意思。」那姑娘聽到後不由開口問道。

    「你真以為那小子是心軟,放過了你們?」那漢子歎了口氣,開口道:「他卻是個無情的人,現了我外面。若不是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孩,怕事情也不能如此善。這人,小小年紀,還真是危險,怕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怎麼可能,叔叔不是已經突破了?怎麼會不是他的對手?」那姑娘微微一驚,開口問道。

    「突破了,突破了有能怎麼樣。那小子,實是個異數。」這漢子又是歎了口氣,開口道:「那史聞達,怕也不比我弱多少,不也是折了他手?本來我以為只是江湖傳言,現看來是真的了。」

    那姑娘聽到後,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她才再一次開口,不過此時她的聲音卻已經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開口問道:「對了,叔叔準備要去哪裡?」

    「我?先隨便去走走。聽說五嶽劍派的人要福州討伐我,到時自然要去瞧瞧。還有就是教主的事情,現總算也有些眉目了。到時小姐,這次可能要暴漏身份了。這洛陽開來也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這到無所謂。」那姑娘搖了搖頭,輕聲道:「他也未必是什麼嫉惡如仇的人,今日的事情也應該不會傳出去。再說了,我的身份一向隱秘,也不是什麼人就能猜得到的。對了,你說你過些日子要去福州,能不能帶我也去看看?」

    「小姐這又是何苦呢?」那漢子歎了口氣,開口道:「不過小姐既然決定了,我也就無話可說了,便這裡小住一段時間。要是沒有什麼事,屬下就暫且告退了。」

    「等等,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去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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