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24章 人民幣戰爭 文 / 鬼徒
第224章人民幣戰爭
到了晚上的時間，整個陽美村，顯得格外的靜謐。
許是，還處在翡翠公盤開盤的日子裡吧，那些時常在夜晚出沒的查看翡翠原石的商人、線人、貨主，在這樣的時刻裡，也都紛紛開始蟄伏起來一樣，讓整個陽美的夜色，竟然在一種朦朧的美麗中，多了一絲蠢蠢欲動！
賈似道一行人，在吃晚飯的時候，還在酒店的大廳裡，看到了不少的熟人。其中就有金總、楊總兩位，以及郝董。而在郝董的身邊，自然是少不了更多的翡翠商人的了。雙方見面，還有意無意的用語言來試探一下，各自在翡翠公盤上的表現。
不過，在看到陽泉一行人到來的時候，郝董倒是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陽泉、井上，隨後再看了看劉宇飛，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曖昧！
為此，賈似道還心下不由得一動，暗自琢磨著，該不是郝董也看中了公盤上的那塊玻璃種的藍翡翠吧？
如此一來的話，明天的翡翠明料爭奪戰，無疑會變得更加的熱鬧，和激烈了！
好在這一切，和賈似道的關係似乎都不太大。今天的投標，讓賈似道深刻的意識到，以他的資金力量而言，想要在翡翠公盤上有什麼太大的作為，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不能在『暗標』這邊取得一定的收穫的話，想要在『明標』區域競爭，無非也就是爭個一塊兩塊的翡翠明料而已。
而能被賈似道所看中的翡翠料子，價格能夠便宜嗎？
再說了，賈似道自己也無非是依靠著出手翡翠明料來賺取利益的。這會兒，若是大膽地去賭翡翠明料的話，勢必會有些得不償失！除非，賈似道自己的手裡，掌握著諸如王彪這樣的翡翠成品生產線，以及銷售渠道。又或者，就和那些閒著手頭的資金沒地方去的大老闆一樣，把翡翠明料給屯壓起來。
而賈似道原先計劃的，想要把一些稀少的翡翠明料，諸如藍色玻璃種翡翠、紫色玻璃種翡翠這般的料子收進來，然後自己收藏的願望，自然是好的，只是，現實卻是殘酷的。
就在吃飯的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裡，就有不下兩位數的翡翠商人，前來和王彪搭訕。目的，也僅僅是想要從王彪的口中套幾句話，想要看看，王彪明天是不是有意參與到『明標』那邊的競爭而已。
因為心下裡已經決定了，王彪在答話的時候，倒是謙虛的很，嘴上說著諸如「明天就看大家的表現了」之類的話語，但是，看眾人的態度，卻是分明還有著一絲不太確定。好在，能獲得王彪這般的大商人的一句『不參與』的話，也算是個不小的收穫了。那些同級別的商人們，乃至於是專門為大老闆看貨的行家們，自然是紛紛會意一笑，隨即，轉身去尋找更多行家們的口頭的承諾了。
「怎麼樣？明天的競爭，可是會非常激烈的，小劉你可要做好準備啊。」王彪這話壓根兒就沒有和賈似道說，直接告誡了劉宇飛一聲。
「唉。」劉宇飛卻是歎了口氣，「很懸啊！」隨後，說完話就站了起來，對著賈似道幾人說道，「王大哥，小賈，你們就在這邊休息一個晚上吧，我心裡總覺得不是很踏實，我想，我準備回家去看看吧。」
「也好。」王彪的眼神不由得一亮，點了點頭。
而看到劉宇飛的離開，賈似道心頭不禁浮起一絲疑惑，問道：「王大哥，你說劉兄不會是回去搬救兵了吧？」
「搬救兵倒不會。他老子既然能讓他一個人來參加翡翠公盤，自然是存著想要鍛煉小劉的意思。所以，即便是這次的翡翠公盤，小劉一無所獲，他老子那一輩的人，也是不太可能會前來的。」王彪考慮了一下，說道，「不過，給點意見什麼的，又或者是增加資金的數量之類的，就很有可能了。對了，小賈，你在『明標』那邊，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料子吧？」
「您覺得，我像是能要地起的嗎？」賈似道頓時無語。
「呵呵，若不是特別好的東西，你壓根兒就看不上。特別的好的，你又沒有寬裕的資金。這倒是有點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覺了。」王彪笑呵呵地說了一句，不過，心下裡倒是還頗有些羨慕賈似道的家中的收藏，不由的說道，「我若是有你的那些收藏，還賭什麼『明標』啊，可能連翡翠公盤都不會來了。直接在家裡偷著樂好了。」
「王大哥，既然你這麼說，不如，讓小賈把家裡的所有收藏，都出手給你好了。這樣一來，賭石一行，少了王大哥你這麼個大商人，豈不是少了很多的樂趣？」李詩韻在邊上插口說了一句，「對了，小賈，你難道就沒有把手裡的翡翠明料，出手給王大哥的打算？」
「哪能啊。」賈似道還沒說話，王彪卻是一拍自己的腦門，說道，「小賈都已經和我交易過了。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小賈的手頭，還有好東西呢？」
「王大哥，您就別寒磣我了。就我那點東西，怎麼著，也不夠入您的法眼啊？而且，我也只是一個賭石行的新人而已。又能有多少號東西？」賈似道在說話間，卻是注意到，一直不動聲色地紀嫣然，在聽到王彪的話語的時候，竟然還多看了自己幾眼。賈似道心下不由得泛起一股無力感。下意識的就看了看李詩韻。
兩者一相互比較，心頭的那種無力感才緩和了不少。
說實話，若是沒有沒有異能感知的幫助，賈似道琢磨著，自己還會有今天嗎？在隨後的時間裡，王彪很是主動的邀請賈似道有機會的話，一起去緬甸的翡翠公盤看看。那邊的翡翠公盤，才叫真正的揮金如土。
許是對於明天的『明標』區域的競爭，王彪已經做好的徹底退出的打算了吧。這會兒說起話來，倒是更多的是在展望未來！
就好比是劉宇飛的家族一樣。他們的根基，他們的貨源的主體，終歸還是在緬甸市場啊！若不是王彪最近一段時間，手頭的流動自己比較緊的話，也不至於在揭陽的翡翠工攀上行縮手縮腳了。
而看著王彪那侃侃而談的模樣，劉姓女子的目光中，氾濫出一陣陣的漣漪。
倒是李詩韻和紀嫣然兩女，有意無意的會瞥上賈似道一眼。賈似道整個人，卻是顯得有些興致缺缺！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眾人也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明天的開盤的時候，那種刺激，即便是比起投標來，也是絲毫不弱。
若是沒個精神的話，又何來的信心，在翡翠公盤上競爭一把呢？
賈似道習慣性的修煉了一下精神力，然後躺在床上，卻是久久不能入睡！白天的時候，探測翡翠原石那會兒，所帶來的滯留的感覺，以及對於明天開盤，究竟能中標幾塊翡翠原石的猜測，都讓賈似道的心神，在這個靜謐的夜中，顯得格外的亢奮！
「小賈，你睡了嗎？」手機一陣的震動！賈似道打開一看，竟然是李詩韻發來的短信！心下一暖，嘴角微微的流露出一絲微笑，發回去一個已經『睡了』的表情！
兩人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在廣州住酒店的時候，那份美妙的感觸了。
而先前腦海裡還交雜在一起，糾纏著賈似道的思緒，這會兒，卻是一一退散開來。賈似道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到了這會兒，竟然顯得格外的輕鬆、愜意！……
第二天天色剛亮，大家不約而同地就早早起來，隨意的吃過一些東西，然後，一起去到了翡翠公盤那邊！雖然各自的心中都知道，公盤上的標，沒這麼早就開得出來，而且，賈似道一行人所投標的翡翠原石在數量上，相比起所有前來參加翡翠公盤的人來說，也實在是算不上多。但是，一行人的焦急心態，卻是和其他投標的人沒有任何的差別。
這個時候，無論是王彪這樣的大翡翠行家，又或者是賈似道這般的新人，甚至於即便是劉姓女子這般的，只是跟隨著看看翡翠公盤的無關人員，都抱著一個統一的心態：那就是想要早點看到投標的結果。
而有參與到投標的人，恐怕都恨不得把翡翠原石給早早的拿到手，趕緊切開來看看自己賭漲了沒有吧？
開標的地點，就是原先查看翡翠原石的地點。
賈似道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場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了。打了個電話給劉宇飛，對方說是正在趕過來的路上，賈似道便也不再催促！至少，現在距離開標的時間，可還有不少呢。完全足夠等到劉宇飛的到來了。
五人不時地在翡翠公盤的場地上逛著，時而聽一聽周邊的一些行內人的談話，也是個不錯的休閒！偶爾的，賈似道和王彪幾人，也會湊上前去，一起探討幾句。反正大家閒著也是閒著，都是敞開了隨便說，各個地方的翡翠行業的咨訊，也就在這樣的交談間，得到了很好的交流。
如此一來，對於李詩韻、王彪這般的，有著實業珠寶店的翡翠商人而言，消息的價值，還是頗為客觀的。雖然著裡面有真有假，但多少還有助於他們對於翡翠市場的判斷。而對於賈似道來說，更是讓他對於全國各地的翡翠市場，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打個比方，就說揭陽地區的翡翠公盤吧，無論是在規模上，還是在品質上，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這讓賈似道的心中，微微有些認同的同時，也有著些許的失望！既然在揭陽的翡翠公盤上，都沒有找到特別好的翡翠料子，那麼，想要在這一行，再有進一步的收穫的話，恐怕，還真的是需要前往緬甸了吧？
畢竟，國內的翡翠公盤上出現的翡翠料子，說白了，都是在緬甸那邊，被人挑剩下的。雖然還有不少的是屬於個人的存貨，但是，只要是翡翠原石，還不都是從緬甸那邊流動過來的？
想到這裡，賈似道下意識的就看了看王彪！
而在這個間隙裡，劉宇飛也趕了過來。幾人相聚，又是一番寒暄。不過，賈似道注意到，劉宇飛的神情，相比起昨晚來，倒是多了幾分信心！看來，劉家對於劉宇飛的支持，還真的不遺餘力啊！
賈似道不由得拍了拍劉宇飛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大哥，怎麼還不開標啊？」李詩韻看了看時間，似乎也不早了。雖然大家在等待中，都是比較清閒的，聊聊天什麼的，若是平時的話，自然也沒什麼好煩惱的。但是，李詩韻昨天下了不少的單子，這會兒，在等待中，勢必就有點揪心了。這種緊張的等待，反而要比查看翡翠原石，來得更加的消耗心神！
「呵呵，快了。」王彪臉上一樂，說道，「小李，你是第一次參加翡翠公盤吧？這麼點耐心可不行。小賈不也是第一次參加嘛。你看看人家，就一點都不著急。……」到了這個時候，王彪也還不忘打趣李詩韻一句。
自然是惹來李詩韻一個沒好氣的白眼了。
「等他們把數據統計完了，才會開標了吧。」劉宇飛作為東道主，當即就解釋了一句。
「對了，劉兄，早上所開的，應該都是暗標吧？」賈似道詢問了一句。
「對，這都是暗標。每份的毛料，他們都只是報一個最高的價格而已。買主的名字，是不會公佈的。」劉宇飛笑著說道，「所及，即便是有人中了全場所有的標，也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看劉宇飛說的有趣，眾人倒是『呵呵』一笑。
「不過，這樣一來，安全問題是解決了。但是很大程度上，我們也分不太清楚，到底是貨主在攔標，又或者是真的都被拍了出去。只能是通過大致的估判，來琢磨這每一份毛料的真是價值，是不是和所報出來的價格相符合，才能最終確定是不是真正有買家在出價！」劉宇飛說著，還歎了口氣，看了看賈似道等人，接著道，「要知道，現在的賣家啊，也就是這些貨主，是越來越精明了。很多人，都是拿著自己的翡翠原石，到翡翠公盤上來試探一下價格而已。」
「劉兄，這樣攔標的情況，很多嗎？」賈似道追問了一句。若是很多的話，還真的不太有利於買家。
「多啊！怎麼不多了。」劉宇飛無奈的說了一句。恐怕，這也是劉宇飛不想在『暗標』這邊有過大的動作的原因吧？「要是全部都賭『暗標』的話，整個公盤上能有一大半的毛料被拍出去，就算是很不錯了。早幾年的時候，公盤上的翡翠料子，可沒有現在這麼高的價格。大家出價的時候，也僅僅是比貨主開出來的底價，稍微高上那麼一些，就能收到手了。現在倒好，你們應該也有所準備了吧？很多的料子，即便是你出到底價的兩倍，恐怕都很難收到手了。」
「其實，這也是近幾年的翡翠價格，一路上漲，所造成的吧？」王彪在邊上很是中肯的評價了一句。翡翠成品的價格不斷上揚，勢必會導致翡翠原料價格的一路上揚。
無論是哪一行，都這樣！
「不過，小劉啊，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其實對於你這樣的家底而言，還是很有利的。」許是想到了什麼，王彪不禁對著劉宇飛，打趣似的說了一句。倒是引起了賈似道的興趣。
而看到賈似道以及李詩韻等人那好奇的目光，劉宇飛臉上也不尷尬，相反，還頗有些得意，很是自信地說了一句：「那是。有底蘊的家族和公司，誰的手裡，還沒點存貨啊？」
得！賈似道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恐怕，現在劉宇飛雖然嘴上說著，翡翠原石市場上的價格越來越高，賭石一行，不太好混了等等之類的話語。但是，在內心裡，恐怕正巴不得這樣呢。畢竟，若說劉家在經營了翡翠一行這麼多年之後，沒點存貨的話，任誰也不會相信的。
再看此時的劉宇飛的神色，賈似道不禁有些苦笑，若是自己能早些年就進入這一行，豈不是能賺取更多的錢？
當然，早些年，賈似道壓根兒就不懂賭石，也不會有異能感知的幫助。即便是開始賭石，估計也是輸多贏少。
而想到異能感知，賈似道的嘴角，這才微微的有些上揚！就如同是近幾年的翡翠價格一樣。……
沒過多少時間，場地上安放的音響裡，開始斷斷續續的傳出一些輕鬆的音樂。劉宇飛不禁看了看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李詩韻，說了句：「準備好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眾人聞言，不由得精神大振！
賈似道注意了一下周邊的人，還真是如此！儘管那輕音樂的聲調，在場的所有人中，不見得每一個人都會喜歡，但是，大家卻如同是商量好了一般，原先的那種閒談的心態，一下子就全停了。甚至於，很多人都開始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等待著開標的信息！
就是王彪這般的老手，在這個時候，也是雙眼下意識的看著主辦方搭建起來的那個小型的平台上。似乎是想要第一時間裡，瞭解到自己投標情況一樣！
而不到兩三分鐘的時間，那輕鬆的音樂，徹底的消失了。轉而出現在眾人耳邊的，就是主持人的那試話筒的聲音。雖然那『咳咳』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的刺耳和無聊，卻是吸引了場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號，九十萬！」
「二號，九百七十萬！」
「三號，一百六十九萬！」
「……」
賈似道一聽，心下就是一顫。王彪和劉宇飛聽聞了前面幾個的標號，所開出來的價格之後，心下也是一凸！三人相互之間看了一眼，都露出了驚詫的眼神。
「該不會是攔標吧？」賈似道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
「肯定不會。」劉宇飛很是肯定的說了一句，「即便是有貨主攔標，也沒可能前十份毛料，都被貨主給攔截了吧？」因為在開標的時候，都是十個號，十個號一塊兒報的。中間有一點點間隔的時間。而劉宇飛這麼一說，王彪也是露出了一個深以為然的眼神。
「恐怕，是想給大夥兒一個下馬威吧。」王彪琢磨著，才接著說了一句，「不過，翡翠原料價格上的上漲，是勢不可擋的。而揭陽的翡翠公盤，所開出來的價格，又是國內諸多大大小小的翡翠公盤的風向標。這麼一場公盤下來，恐怕，有不少的人，心中都在感慨著吧。以後其他地方的翡翠公盤，不去也罷了。」
「可不是嘛。」賈似道嘀咕一句，「就那二號翡翠原石，九百七十萬的價格，實在是有些離譜了。」
那塊翡翠原石，賈似道的腦海裡，自然還有著一定的印象。也就是幾人最初所查看的那塊紫色的翡翠原石。貨主開出來的底價，是五百萬。而重量，也在三百二十公斤左右。以九百七十萬的價格競標下來，幾乎是每三萬塊錢一公斤了。這樣的價格，拿到翡翠市場上去，哪怕就是一些小型的表現非常搶眼的翡翠原石，恐怕也有所不及吧？
「賠死你們。」賈似道的心頭，莫名的就有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算的感覺。好在，那塊翡翠原石，賈似道也用自己的異能感知探測過，九百七十萬的價格，買主肯定會虧。
雖然虧得不多，卻也是個『虧』字不是？
而且，不管是誰收下了這塊翡翠原石，若還想著收回成本的話，也只有兩種可能性了。一個就是把這塊翡翠原石，原封不動的，以高價轉讓出去。前提，自然是需要有人敢收手了。而另外的一個可能，無非就是把翡翠原石給藏起來。以現在的翡翠價格的上漲趨勢來看，過個三五年的，或許，還真的有點賺頭呢。
但是，這麼一大筆的資金囤積起來，買主的心裡會不會好受，可就不是賈似道所能猜測得到的了。
「唉，看來，這翡翠公盤，的確不適合我這樣的商人來參加。」李詩韻剛聽了幾個開標的價格，眉頭就緊鎖了起來。
「這價格漲得的確是有些離譜。」連紀嫣然也是如此的感歎了一句。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你手頭還有錢，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總不能把那些填好了人家也統計好了的單子要回來，再繼續加注吧？
賈似道的心頭，莫名的就有一種擔心。其他的幾塊所看中的翡翠原石，若是別人價格出的更高，拿走了也就拿走了。但是，一百八十九號標，可一定要中啊！
如果說賭石以來，賈似道對於翡翠原石上，還有什麼祈求的話，恐怕，也就是現在這會兒，內心裡的對於那塊瀝青表皮的翡翠原石的期盼了！
相對而言，賈似道同樣也理解了，為什麼好多人能為了翡翠原石，而瘋狂。在明知道翡翠原石的價格，已經達到了市場價格的底線的時候，還是義無反顧地往上加價！
想要賭漲、切漲、賺錢，是一個方面。若是能和自己通過對於翡翠原石外表皮的觀察，從而才推測出來的翡翠原石內部的結構的判斷，和事實相印證的話，即便是多付出一些金錢，又何妨呢？恐怕，這才是賭石，對於那些賭石老手們最大的吸引力所在了。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必須拿下這塊翡翠原石！
如此一來，也就更加助長了翡翠原石的價格了！
不是行家們心裡不明白，而實在是耐不住內心的那種對於切石的嚮往！
而就在賈似道的神思恍惚間，音箱裡又傳來了不少後續開標的價格。
一時間，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了。賈似道的注意力，就被不時傳來的歡呼聲給驚動了！再看身邊的李詩韻，突然的就有些攥緊了自己的小手。賈似道眉頭微微一跳，應該是距離李詩韻所投注的第一個標號，不遠了吧？
與此同時，王彪倒是先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賈似道當即拍了王彪的肩膀一下，說了句：「恭喜恭喜。王大哥，這可是我們幾個人裡面的，開門紅啊。」
「多謝。」王彪也不客套，說道，「只是個小號中了而已。重點目標，恐怕有點懸了啊。」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個好兆頭了。……唉，可惜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呢。」劉宇飛卻是在邊上感慨了一句，「連個小號也沒中。」
「你？」賈似道不禁聳了聳肩，說道，「你才投了幾份標啊。你的重點應該是在『明標』那邊。倒是可憐的我，本來就是把目標放在暗標這邊，結果，到現在為止，卻也還沒投中一塊呢。說不得，到時候，我就要和劉兄你比拚一下『明標』部分了，要不然，總不能讓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