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三章 通靈寶玉 文 / 沉 淪
這神秘客戶並不是個簡單人物，做事極其周密。
等我把資料看完，得知對目標情況瞭解清楚後，他又把檔案袋要了回去，一把火點了。
稍後就扔下六匝鈔票，拍拍我的肩膀笑笑，揚長離去。
我點了下，是整整六萬元，看來他對我們的行情很瞭解。
他這點錢並不是定金，更不可能是全款，我們接單子全是事成之後再結算的。
這個行當不用擔心別人會賴帳，要是不收錢客戶就該害怕了。
先付的這種錢行話叫做『水費』，說白了就是活動經費，是給我們這些調查員使用的。由於客人出手大多闊綽，一般要求上交一半給公司。
通常『水費』的多少，代表了客戶的身價。只付萬兒八千的我們叫他憋三，一般會拖他個十天半月，再搞出點理由搪塞過去。六萬的『水費』算不錯了，拿人錢財總要替人消災。
我琢磨了一會，按照客戶的吩咐，偽裝成一個保險推銷員，給那個叫林雨燕的目標通了電話。
瞎吹著什麼理想套餐，我沒做過保險哪懂這套，照著剛才顧客的教材亂背著。
幸好進展還算順利，磨了好半天，她終於答應明天下午在家裡等我去拜訪。
惦記著下面面試的田麗麗，慌忙往下跑，這麼亮麗的小姑娘，千萬別被孫如萍給嚇跑了。
不巧的是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本想直接按掉算了，看下號碼原來是齊大偉這小子。
接聽後沒好氣的罵道：「東方不敗他二大爺的，上班時間瞎打什麼電話。」
「哎呦，程大經理脾氣見長了。」電話那頭很吵，齊大偉扯著嗓門喊道。
「靠，沒累死也被你小子氣死了。」
「工作積極呀，六點多了還不下班。這邊有美眉作陪，再不過來，可就便宜林輝了。哈哈，他說今晚搞雙飛呢。」
這才看了手錶，果然差十分鐘六點半了。
也就跟著大偉笑了起來，戲謔道：「你搞的女人我可不敢碰，清一色公共汽車，比街邊洗頭店的小姐乾淨不了多少。」
齊大偉急了，喊道：「這次全乾淨的，林輝的學生，說不定還是處呢。嘎嘎，看咱們哥們哪個運氣好了。」
「真的假的，林輝有這麼好心。」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追問著。
「不相信算了，什麼時候騙過你。來老地方見面，速度點哦。」
「啊，好事一定去，給我留個波大點的……」我急忙答應著，掛了電話。
齊大偉和林輝是我的鐵哥們，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大的。
林輝是濱海藝術學院的老師，紮著條馬尾，整天楞充什麼藝術家，其實他是教體育的。
不過能充也是本事，再加上相貌頗具殺傷力。這冒牌藝術家，不知禍害了多少純情少女。一直有傳言，說他的最高記錄，是同時保持和六個女孩戀愛。
據說其中有一個因為他太喜歡了，一直沒動真格的，那女孩挺吃醋，說他不公平。當時那女孩哭泣著說：「你怎麼能這樣，難道我不是女人嗎？你就一點興趣都沒，太傷人了！」
林輝聳聳肩膀，無限神情得說：「你是女人，而且太是女人了，還是一個太讓人想上床的女人！所以，我不能上你……」
早些年齊大偉窮的時候，總是抱怨好b都讓狗日了！對林輝是嫉妒的要死，死纏爛打問他到底搞過多少女人。
林輝在這個問題上總是很靦腆，每次都可憐兮兮得只伸出一隻手指頭。
直到最近，在我百折不撓的追問下，他才吐露出這個指頭真正的含義。
正確答案是：這和幼兒園小班的算術一樣，一，一就是一，還是一，我只計算處女數目！哎，世風日下哦，受過太多貌似青純者的欺騙了。看來必須改行，再沒有突破，一定到小學去做老師……
齊大偉雖說經常戴著小金絲眼鏡，冒充知識分子，但摸樣還真有點對不起市容。早幾年他常自嘲，說自己是現代社會中年齡最大的一個童男。
大四那年，一個漆黑人靜的夜晚，他拐帶一個半醉的網友，拉進了出租屋，終於告別了童子生涯。
林輝那時恰好在隔壁房間，他是這次行動的幕後黑手，事先指導了大偉許多動作要領，回來後向我描述了當時的戰況。
大偉那一刻兩眼發光，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的衣服，狼一樣的撲了上去。這網友被折騰了好一陣子，看到一直無法進入主題，也著急起來，才笑道：「大哥，幹這事，女人不脫衣服也做不成的。」……
現在的大偉可是鳥槍換炮，今非昔比了。自從搞了什麼網絡遊戲，好像打幣、私服之類的東東，二三年的時間，小日子過得是有聲有色了。
在湖西區稍偏的地方買了房子，開著輛捷達轎車，三天兩頭的逛酒吧、迪吧。
用他的話說是，雖然提前退休了，也要順便支持下服務行業。您瞧，新時代好青年吧，覺悟多高！
前段時間，他搞什麼同城約會，幾個男女一起亂搞一陣，因為不小心，最後得了個什麼淋病，整天唉聲歎氣得向我們訴苦。
想不到還沒消停幾天，這又出來覓食了。
我胡思亂想著，急急忙忙跑下樓，就看到孫如萍在樓道口手裡拿著個小鏡子，在那照來照去。
我躡手躡腳走了過去，趁她沒發覺，故意向她『臀』部撞了一下，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混帳，誰，找死呀！」孫如萍竟然罵了起來。
「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一臉的無辜，裝做無心要去佔她便宜。
「唉，嚇死我了！」見到是我，她鬆了一口氣，又大聲說：「小程風，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呀。」
我笑道：「哈哈，咱這不是急嗎，佳人有約，過期不候的。」
「哦……」她收起了化裝盒，又從坤包裡掏出車鑰匙，說：「正好今天沒什麼事情，我送你去吧。」
我露出點無可奈何的表情道：「唉，那咱就勉為其難吧，賞萍姐一次面子。」
「切，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眾情人了。」
我鑽進車上，就又朝她說道：「開車了，司機。速度快點，別浪費咱的寶貴時間，想約我的妹妹還有一大把在排隊呢。」
孫如萍捂著肚子，笑了起來，說：「佩服，佩服……」
「嗯，有進步，你佩服的理所當然。」
「哈哈，是佩服你臉皮夠厚……啊，你脫衣服幹嗎！」她突然驚叫起來。
「亂叫什麼，又不是脫褲子！」看到影響不好，我又把襯衣批在身上。
孫如萍突然吼了起來：「別穿，別穿衣服！」
「啊，還沒看夠，下面也要脫？」我的心突然跳躍起來，難道今天和她會發生點……
她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怒道：「去死！」
內心的那點衝動之火，『撲嗤』一聲被澆滅，我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愣了一下。
孫如萍又命令道：「玉珮給我，你的鳳凰玉珮給我！」
我笑著說：「憑什麼，搶劫呀，劫色好了……」
她語氣緩和了一下，道：「又不要你的，給我看看，我看看。」
「切，二百塊在地攤買的，有什麼好看。」我把鳳凰玉珮從脖子上摘下來，扔了給她，又說：「喜歡就送你吧，又不是值錢的。」
孫如萍把鳳凰玉珮拿在手裡，像是捧了一個寶貝，仔細端詳著。過了一會，她又叫了起來：「通靈寶玉，通靈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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