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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部分終 文 / 藍色寶劍

    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一部分終

    童貫以太監的身份出任監軍,並依靠其監軍的身份慢慢升至如今的高位,這在中國的歷史上恐怕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但最後卻死在了同為監軍,並和自己同樣出身的小太監的手中,這不能不說是歷史給童貫開的一個玩笑。可不管怎麼說,童貫終究是死了,雖然憤怒的親兵將那兩名趙哲派來的監軍真正的砍成了肉泥,但童貫的死卻也是無可挽回的了!

    看著地上的兩灘肉泥,和倒斃在一旁的童貫,不僅是童貫的親兵,就連剛剛還被童貫煽動得熱血沸騰,正要上陣撕殺的禁軍侍衛們也都傻了眼,「大帥死了,這可怎麼辦啊!眼下戰事正急,大帥卻……這可如何是好啊!」由於事前韓滔和彭紀所率領的飛騎已經突破了左翼的防線,正向這邊快速突進,所以童貫身邊大多數的親兵衛隊,都已經被派出去攔截韓滔和彭紀去了,所以知道童貫以死的消息的,便只有現場的這二百餘名隨身親衛,和那一百名禁軍侍,情急之下,其中一名禁軍侍衛說道:「眼下絕不能讓大帥被殺的消息傳出去,留下些人看護好大帥的帥旗,有人來問,便說大帥上前去和梁山賊人撕殺去了,讓各部拚死奮戰。剩下的跟我去殺賊人去!只要帥旗不倒,就意味著大帥還在,咱們大伙跟他娘的梁山賊人拼了!」童貫身邊的親兵們雖然都是些忠心之人,但多是出身貧寒,別說是戰陣之道了,就連大字也不見得認識一籮筐,正在彷徨之際見有人出了注意,自然齊聲說好,當下分出五十餘名在軍中臉熟的親兵看護帥旗。剩下人皆都抄起傢伙,向著正在和攔截部隊撕殺的梁山飛騎衝去!

    按照軍制,童貫身邊的親兵共有四千人,其中的五百騎兵雖然事先都調撥給了又翼的張浩,但剩餘的三千多人卻各個都是身手絕佳之人,憑藉著心中一股為保護大帥敢於捨棄生死地血氣,再加上陸續從其他方向馳援過來的宋軍,這股總數不到萬人的部隊生生的將飛騎突進的腳步給阻攔了下來!而就在此時。留守中軍的那五十名親兵卻面臨著自他們出生以來,從未經歷過的局面,被急得滿頭的大汗!

    在幾十萬人激戰地戰場上,各種各樣的變化隨時都會出現,為帥者不僅要鼓舞軍中的士氣,更重要的就是要及時的對這些變化做出正確的處理,這樣才能將手下軍隊的戰鬥力最大可能的發揮出來。但眼下童貫已死,剩下這幾十名親兵又那裡懂得什麼該如何指揮做戰?面對從各部送來地軍情。這五十名親兵唯一能做的便是通知對方,「大帥已經親自去攔截從左翼突進的梁山騎兵去了,各部先頂住,有什麼問題等大帥回來再說!」先前幾撥傳令的士兵將消息傳回各部之後倒沒引起什麼大的問題,但隨著戰局地吃緊。各部面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各部的將領在中軍找不到童貫的情況下,只好派出兵士向正在激戰地左翼方向尋找童貫,以求得到支援和指示。但每每派出的兵士回來之後都說只看見自己的友軍在和形成突破的梁山騎兵撕殺,卻並未見到大帥本人。這一來二去。下面的將領們也覺察出這其中的滋味了,「中軍大帥那裡出事了!」

    儘管這條消息只是將領們私下的猜測,但隨著童貫消失的時間越來越久,下面將領們地心思也越來越猶豫,甚至有人想到童貫會不會是撇下部隊,獨子逃跑了?或者在前面撕殺的時候出什麼問題了?而隨著他們心中疑問的擴大,這些將領在下達命令的時候也變得越來越猶豫。而隨著童貫死去,失去了統籌調度的宋軍儘管仍在前線和梁山士兵浴血撕殺。點越來越遲緩的支援和上面越來越模糊的命令,讓下層將官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問!當軍中地位比較高地將領終於忍受不住,衝到中軍將留守地這幾十名童貫的親兵一頓責問,並最終得知童貫已死地消息之後,雖然由其中的一名將領立即接手了指揮權,但無奈大勢以去,雖然表面上宋軍和梁山軍隊仍保持著比較平衡的戰場態勢,但宋軍的節奏已經被全部打亂。各故已經陷入了各自為戰的狀態。更加要命的是。在童貫死前,由於戰事吃緊。已經將手中的預備隊全部投進了戰場,以期獲得突破。連最後的那點人手也被投入到攔截飛騎的戰鬥中去,二十幾萬的宋軍,現在居然找不到一支能夠形成規模的預備隊,這讓接手了指揮權的將領感到一陣的絕望!

    「你們這些廢物,童帥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通知我們!這場仗輸就輸在你們身上!我……我……我殺了你們!」正被惡劣到了極點的形勢逼得要發瘋的宋軍將領,剛剛把腰間的寶劍抽出一半,打算殺了這幾個自作主張的親兵,被宋軍拚死纏住的飛騎在得到了呼延灼的神威軍的支援下,終於衝破了這道最後的防線,向著童貫的帥旗殺來!

    仗打到這個份上,恐怕就是姜子牙、孫臏再生恐怕也是回天乏力了。被臨時推舉出來,接過了指揮權的那名將領一見勢頭不對,也顧不得在拿幾個小兵撒氣了,趕忙跳下望樓,帶上身邊的親兵,打馬揚鞭,逃命去了!

    就在他剛剛逃走不久,呼延灼領著神威和飛騎剩下的騎兵也終於趕了童貫指揮作戰的望樓之下,見沒有了童貫,正在四處尋找的時候,一名飛騎衝著那名宋將逃走的方向喊道:「在那!童貫跑了!就在前面!」呼延灼和眾將順著那名士兵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真有一名穿戴華麗的宋將正帶著幾十名衛士瘋狂的逃竄,呼延灼看了看距離,向韓滔說道:「你帶著所部的飛騎去追童貫,剩下的人,罷突進童貫中軍的梁山騎兵立刻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分成兩部,一部前去追殺「童貫」。剩下地騎兵在砍倒了童貫的帥旗之後,掉轉馬頭。返身又再次殺向了宋軍軍陣的背後,和前面的梁山士兵對宋軍的中央戰場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而來不及逃走就被呼延灼生擒的那幾十名童貫的親兵居然只是被胡亂的綁了綁,便扔在一旁無人問津了!

    被抓住地這幾十名親兵見梁山人馬離去之後,掙扎著解開了捆綁的繩索。從一座不起眼的小帳篷裡,將童貫的屍體收拾好之後,抬起屍體也逃之夭夭了,自此之後,便再也沒人知道童貫的下落了!而童貫最後的墳塋。也成了歷史上的一大迷團!

    放下這些不說,當童貫的帥旗被呼延灼命人砍倒之後,已經身處第一線正在拚殺地林沖第一個發現了童貫帥旗的跌落,情知呼延灼等人已經得手,當下運足中氣,大聲喊道:「童貫已死!童貫已死!」隨著林沖的叫喊,越來越多的梁山士兵發現了那面剛才還在高高飄揚的宋軍帥旗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飄落得不知蹤跡,便都跟著喊叫起來。一時軍心士氣大振!而此時地宋軍的士氣卻一下子跌落到了谷低,不少的宋軍見形式不妙準備逃走。而呼延灼率領著梁山騎兵在宋軍背後所發動的進攻則是徹底地將宋軍最後的希望斷送,隨著在後面已經忍耐了一天的武威軍也投入戰鬥,對宋軍發動最後一擊的時候,宋軍在中央戰場上剩下的幾萬士兵徹底的崩潰了。四處奔逃的宋軍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脫掉了身上地鎧甲,凡是所有妨礙他們奔跑的東西,都被宋軍毫不猶豫的丟了出去,為的僅僅是加快哪怕是那麼一點點的速度!

    而眼見中央戰場上大局以定的林沖。則是匆忙的匯合了呼延灼之後,帶領著飛騎奔向了宋軍的右翼戰場!

    此時地右翼戰場卻是宋軍佔據了絕對地優勢。包括魯智深等人在內的先後五萬餘梁山大軍,在面臨掌握著絕對兵力優勢地張浩的進攻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五萬大軍到現在仍能一戰的只剩下了不到一萬人,就是這數千倖存下來的梁山子弟也無一不是帶傷上陣,就連一向以神力著稱的魯智深也把跟自己行影不離的方便鏟扔到了一邊,換了把更加輕便的朴刀撕殺!即便如此,也是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一刀將一名偷襲晁蓋得手的宋軍砍翻在地之後,以刀杵地,伸手將倒在地上的晁蓋拉起來之後,魯智深喘著氣問道:「晁天王,怎……怎麼樣,還撐……撐得住嗎!?」在左翼撕殺的這些宋軍大將中,晁蓋的無藝恐怕是其中最差的一個,血戰至今。晁蓋的身上已經有了大小不下二十處的傷口。有的被隨身攜帶的紗布包紮了一下,有的卻是因為連包紮的時間都沒有。任由著在那裡流血!好在晁蓋身為梁山中的大將,一身的甲冑替他化解了大部分的傷害,可即便如此,剛剛被那名宋軍砍中後背的晁蓋也是一臉的蒼白,氣喘吁吁的回答道:「我怕是……怕是不行了!別管我了,你小心……小心自己吧!」

    正當絕望的氣氛籠罩在這幾千名梁山子弟頭頂的時候,盼望以久的援軍終於到來了,看到遠處正飛馳而來的蒼狼戰旗,與飛馬戰旗,魯智深趕忙拉著晁蓋說道:「天王,支持住,是咱們的援軍來了。是從宋軍背後過來的,咱們勝了!!!是咱們勝了!!!!」被魯智深拉起來,正靠在魯智深肩膀上的晁蓋看了看前面的梁山戰旗,不僅送了一口氣,口中說道:「他娘的,終於來了,我……!」正說著,便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林沖等人從背後的突然殺出,不僅給宋軍以軍事上的打擊,更加給宋軍以心理上的打擊,看著從背後蜂擁而至的梁山士兵,剛剛還沉浸在即將勝利的喜歡中的張浩心中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敗了。要不是身邊親信手腳快,強拉著他逃離了戰場,恐怕張浩就要被梁山士兵當成請功的憑據了!而在張浩之後,經過激烈的拚殺還剩下的那幾萬名宋軍也一哄而散,爭相奔逃!至此,決定未來梁山和宋室之間命運的汴梁會戰,以宋軍的完敗落下了帷幕。從此之後。汴梁周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將再不會有大規模地宋軍出現,屹立在中原大地上的汴梁城如同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一般,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

    「我讓你去追童貫!你怎麼把他給帶回來了?童貫呢?」大戰之後,雖然我取得了勝利,但如此規模的戰役過後,掃尾的工作卻是必不可少,也是最為煩瑣的。就在我正處理著戰後事務的時候。前去追擊「童貫」地韓滔終於在天黑之後,返回了大營之中。看著被韓滔扔進帥帳的那名宋將,童貫傻了眼,衝著韓滔大聲質問起來!雖然呼延灼現在已經調到了神威軍任職,但終究是安好韓滔的老上司,見到呼延灼發彪的樣子,加上這事確實讓人鬱悶,韓滔把那名宋將向前一推。悶聲悶氣的說道:「黃將軍,把你剛才跟我說的話再對我家王爺好好說說!」

    原來這名臨時頂替童貫,然後逃走,又被韓滔追上的宋將呼延灼和韓滔等人都認識,此人名叫黃翔。以前呼延灼等人還在京城供職時關係還算得上不錯。因此黃翔見到呼延灼等人之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行到我的帥案之前,把他所知道地情況向眾人說明之後。又挪到呼延灼的身邊,抱著呼延灼的大腿哭訴道:「呼延將軍,呼延將軍,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還望呼延將軍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救我啊!」

    這時聽說了這段情況地我,心中也是一陣的不相信,趕忙追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見到童貫地屍體了嗎?可有憑據?」黃翔見我親自發問。又趕忙挪到帥案前,急忙說道:「王爺,我說的可都是實情啊,童帥,哦不,童貫的屍體我是親眼看到的,就在中軍一座不起眼的小帳篷裡,胸口還有一個窟窿。絕對是死了。可要說到證據。這……這……」這了半天之後,黃翔見自己實在是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來。怕被我一怒之下,當了替罪羊,急得滿頭大汗,大叫道:「王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童貫真的在我跑只前就已經死了!這是真的啊!」我見此人已經是被嚇破了膽地樣子,心中煩悶之下,揮手叫人把他帶走,轉過頭來,向呼延灼問道:「你看此人的話可信嗎?」

    呼延灼見我相問,急忙答道:「末將原在汴梁時曾有過一段交往,其人雖然也算是一員不多的戰將,但卻是個膽小之輩,雖然上了戰場,被逼之下也能有幾分不錯的表現,但卻一直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在武將中也算是個異數。末將認為,此人話倒是比較可信!」說完之後,呼延灼起身來到帳中,抱拳請罪道:「此事全因末將一時疏忽所致,還請王爺恕罪!」說完撩開戰裙,跪倒在地。而正在帳中的韓滔、彭紀等人,也急忙上前跪倒,請求責罰。

    我起身離開帥案,將呼延灼扶等人起來之後,笑道:「眾位將軍浴血沙場,突破宋軍防線,斬落童貫帥旗也是大功一件,雖然未得知童貫下落,但也沒什麼。眼下宋軍主力以被我軍盡數擊潰,難有做為,區區一童貫,沒了兵士,又算得了什麼?眾位將軍心中不必介意!征戰了一天,各自歇息去吧!」

    由於這場戰事所參加的兵力過於龐大,詳細的戰報直到第三天,才送到了我的案頭,此役,經過一天地撕殺,參與會戰地宋軍主力共二十餘萬,光是陣亡者便有八萬餘,被抓住的俘虜也有四五萬,剩餘地宋軍在騎兵的追擊之下,全都逃至附近的鄉野之中,成了散兵游勇,雖然仍有七八萬人的樣子,但在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形成較大規模的威脅。而我軍在正面戰場上,也陣亡了不下七萬人,其中光是左翼部隊便有將近四萬人陣亡;而負責在新曹門佯攻的凌振部雖然只是擔負佯攻的任務,但在接到了我便佯攻為猛攻,相機行事的命令後,雖然一度佔領了一段城牆,但在宋軍的反撲下,也有近萬人傷亡,但卻依靠火炮。給城頭的宋軍造成了至少不低於此數的傷亡。這在進攻方往往要付出幾倍傷亡地攻城戰中,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這麼估算下來,只此一戰過後,原本還算兵力雄厚的我軍,現在剩下的能戰之兵已經不足十萬!其中還有一部分是輕傷兵士。雖然汴梁城內也是同樣空虛,但確實是不便再戰了。

    同時,這一戰之中所俘獲的那四萬餘名俘虜也成了我軍一個巨大的包袱。這些世代在汴梁周圍居住的禁軍士兵,可不比那些駐守在各城的廂軍。隨便給點好處便能投靠過來地。可這些人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的,著實讓我頭疼了我幾天。

    好在數日之後,呼延灼等人從被俘的一些宋軍舊識的將領那裡得知了他們在戰前為了鼓勵士氣,將我梁山大軍塑造成一群異常凶狠殘暴的軍隊,並在汴梁城後注定要進行屠城的事情。於是針對這個特點,我迅速組織人手,一方面加大對這些俘虜進行教育的力度。一方面時不時的將附近地鄉鎮上的居民請到營中,凡是有自家親人在俘虜之中的,便可當面領回家中。由於我軍到達汴梁之後,親民的工作做得還算不錯,儘管一開始有不少的百姓以為我是要搞株連。而驚慌甚至地反抗。但慢慢的隨著被引領回家的禁軍士兵越來越多,附近有子弟是在軍中任職的百姓也風聞而至,希望能夠得到家人地消息。那幾天裡,戰俘營的上空始終飄揚著一陣陣悲慼的哭聲。

    而那些禁軍。在消除了對我軍的誤會之後,雖然並沒有多少人願意留下來繼續從軍,但在見到家人不僅平安,而且還或多或少的從我軍中得了些許好處之後,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起碼在沒有大隊宋軍再次將他們拉進軍隊之前,肯再出頭與我軍做對的也是極少數極少數。

    在經過了將近半個多月的俘虜甄別、教育工作之後,這些俘虜總算是被我暫時擺脫掉了。而在這半個多月地時間裡,不僅是從大名府方向不斷的有援軍開至營中。就連原本只是起大牽制作用的秦明等人也在南京城外大敗宋軍,不僅將殺傷宋軍萬餘人,更是乘勝一口氣奪下了南京城。如此一來,不僅是我軍又多了一條安全的道路,更主要的是,秦明等人的這次勝利,將整個南方的宋軍全部堵在南京城外,而汴梁唯一能夠得到援軍的西面。也被三支騎兵軍團牢牢地控制住。雖然也曾有幾支宋軍試圖馳援汴梁城,但在呼延灼、李從吉等人地聯合打擊之下。除了損兵折將,卻是連汴梁城的邊也不曾摸到。至此,整個汴梁已經陷入到了幾乎完全地孤立當中。守,沒有援軍,且城中士氣不穩。逃,在汴梁周圍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又怎麼能逃得過梁山騎兵的追擊?何況如今守城都是問題,更何況是出城野戰了!

    再加上我每日向城中射進的一封封勸降信,以及一封封特意準備的諸如徽宗和一部分被俘士兵的家信和對梁山政策的介紹,城中的驚慌雖然被平息了下去,但守軍的士氣則是有一日低過一日。

    在對汴梁城進行了一個月的圍困之後,我正式指派蔡京攜帶勸降書信回到汴梁城中。和這個時代動不動就引經據典,洋洋灑灑一大篇的文章不同的是,我的這封勸降書信極其的簡單,其中只有一句話,「投誠,獻國,我保證趙氏子孫能夠享有和柴家的同等下場,當然徽宗父子必須要居住在汴梁城中,以便受到宵小鼓惑,不然……!」

    信很短,而且並沒有寫完,但看過書信的眾文臣卻從這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勸降書信中看到一股說一不二的霸氣,沒有寫完的書信則更是給予了朝中眾臣以及趙哲以無限的想像。

    已經被連續兵敗失利的消息搞得筋疲力盡的趙哲,強打起精神在大殿之上對徽宗的現狀和梁山的軍容進行了詳細的詢問之後,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點了點頭之後,便返回了後宮,把一干朝臣甩在了大殿之上。三天後,趙哲終於做出了開城投降的決定,而在勸柬無果的情況下,以盧敬與姚平仲為首的一百三十六名主戰官員在家中『自殺』,陪伴著已經立國近兩百年的大宋王朝走完了最後一程!

    而我也終於在來到宋朝八年之後,率領大軍開進汴梁城,登上人生的第一個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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