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卷 大唐群龍傳 第15章 合作：新的生意 文 / 鐵手
拍賣大會已經開始，一切都交給白楊、高占道和李壯去主持。在一間僻靜的房屋內，孔缺帶著宋師道以及新來的解家代表人，正準備開始秘密談判。
「請允許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解家大公子解文龍，這位就是孔家山莊和有缺雜貨店的主人，孔有缺。」
宋師道局中，彬彬有禮的對兩人進行介紹。同時，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們兩個人初次見面的言談舉止。宋家與解家聯姻，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政治考慮，拋開個人意願不談，宋師道也承認解文龍也的確稱得上是女人的如意郎君。
「久仰久仰，解公子風度翩翩，果然不愧解家威名。」孔缺當先開口寒暄，對於解家的獨尊堡他的確是久仰大名，但是對於解文龍的印象因為時間長遠，已經有些模糊。何況在這個時代裡，解暉一直掌管解家，解文龍也沒有多少表現的機會。現在近距離觀察下，孔缺直覺得這個年輕公子和宋師道一樣，恐怕都不好對付。
「幸會幸會，孔先生遠道而來，在成都外空手起家，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就能擁有這樣龐大的家業，實在是讓解某慚愧。說起來，解某只是靠著家父的餘蔭吃飯，實在當不得孔先生高看。」
今天孔缺穿著一身書生裝，看起來也像個中年儒士，加上腰間的一柄名貴寶劍，在一身行頭上面倒是不落分毫。解文龍更感興趣的，還是有缺雜貨店的商路來源，從店面開張的第一天開始，解家就開始對其進行調查，但是卻毫無頭緒。在完全對對手無知的情況下，獨尊堡才保持了這段時間以來的沉默。今日一見，這個孔老闆的武功看似淺薄，但是他又不知道具體的深淺，實在是詭異。
「兩位請坐，秋香，去帶那三樣飲料過來。」
孔缺招呼他們坐下來，這是個圓桌，他們三人分別坐在一邊。秋香聞言，立刻退下去準備。春花則站在門外，和宋師道、解文龍的跟班站在一起，不約而同的離開房門一段距離，保證自己不聽到不該聽到的談話內容。
「今日請允許孔某為兩位公子介紹一些飲品，和我國的茶、酒一樣，在西域更西的幾個國家，也有獨特的風味飲品。但是因路途遙遠，故在中原很是少見。」
說話間，秋香已經很快帶來三個塑料瓶子，各自盛著一些液體。孔缺為他們準備的，分別是從主神空間兌換出來的可樂、啤酒和紅酒。這三樣飲料，顏色完全不同，一拿出來，就吸引了兩位年輕公子的眼睛。
宋師道和解文龍看著孔缺變戲法似的從後腰摸出來九個高腳的玻璃杯，然後將杯子一字排開，又擰開那三樣飲品上的蓋子，依次倒進杯子裡面。
解文龍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昨天宋師道給自己的建議絕對正確！和這樣有商路的人合作，絕對是有著巨大的利潤空間。這三種飲品暫不知口味如何，但是眼前的這九個高腳的玻璃杯肯定值錢！
宋師道則看著孔缺的手法，從他倒飲料的動作中，宋師道仍然沒有看出來孔老闆武功的深淺。這讓他有些氣餒，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合作者，有一天突然暴斃街頭，然後生意全部換個對象。——他對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畢竟天刀地劍都在宋家，他的武功也許不是頂尖，但眼力卻是分毫不差。難道說，孔老闆的武功已經高到我看不出深淺來了嗎？
「請隨意品嚐，孔某自願奉陪。」
宋師道和解文龍對望一眼，隨意的端起同一種飲品，孔缺也拿起他們剩下的那一杯。三人互相致意，然後孔缺介紹道：「這個飲品名為可樂，具有利尿、提神、解乏、安靜心神、提高注意力的基本功效，在夏天，更有散熱、解暑的特殊功效，價錢平常，一般的富裕之家就可以購買，銷路面廣闊，利潤空間豐厚。請！」說完，他自己仰頭當先一飲而盡。
他也明白這兩位公子的擔心，這樣陌生的東西，要喝下去的確需要非同尋常的膽量。但是宋師道和解文龍都具備這樣的品質，先是品嚐一口，接著也是仰頭而干。都是從一個瓶子裡倒出來的飲品，杯子也是他們兩個先選，而這過程他們兩個都沒有眨眼，死死盯著孔老闆的動作，下毒也不會有機會！最主要的是，毒死他們，對孔老闆有什麼好處嗎？
宋師道回味著，入口的味道有些獨特的刺激，其中有少許辛辣的味道，喝下去後肚子似乎有一團火。幾乎在同時，他和解文龍就打出一個嗝，其中有明顯的這種飲品的味道。兩人互相點點頭，眼神裡表示出來的意思，也是安全。
「請容許在下實話實說，這個飲品，如果想被廣大富商豪強所接受，恐怕需要花費一番心力。當然，如果做的好，也完全可以一炮走紅。不知道，孔老闆對於營銷，可有好的策略？」宋師道盯著孔缺，他已經想出幾個打出名聲的辦法，現在就是想略微試探一下，看看他有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解文龍則盯著手中的玻璃杯，他剛才最先還有些腹誹，孔老闆給他們兩個人拿出三樣產品，明顯是存了挑撥的心思。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那麼一會事。幸虧自己沉穩，否則可就錯過這比飲品更珍貴的商品！這樣的玻璃杯，如果用來做酒杯的話，絕對是有價無市。算起來，他也算拿出了四樣足夠珍貴的商品，剩下的就是解家如何與宋家進行協商。他和宋師道雖然都有很大的權限，但是這樣巨大數額的生意，還是必須經過家族長老會、尤其是同父親討論同意後才能大肆開展。
孔缺對宋師道的試探心思，也不是完全沒有看出來，不過這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笑著放下手中的杯子，孔缺示意他們可以拿第二個，然後說：「不知如果將這個產品，以宋家特產的名義來販賣，效果如何？宋公子，在之前拍賣的商品清單上面，可沒有可樂這個名字哦！」宋師道眼睛一亮，這就是說，他們不需要經過拍賣競爭就可以拿到這個商品的獨家經營權！
「閣下主意不錯，在下佩服。下面這兩個，請！」
宋師道重新端起一個杯子，這次是啤酒。解文龍也跟著端起來，他能聞到這個杯子中淡淡的酒味，但是什麼樣的釀造出來，會有這麼多的泡沫呢？言談的時間，他也看著，這些泡沫逐漸的減少。他不相信孔老闆會在這樣的場合拿出來的是劣質酒，於是也舉起杯子，「不知這個飲品，又有何說道？」
三人碰杯，解文龍在等待孔缺開口的時候，也將杯子舉在自己的嘴邊。這個肯定是酒，他在心裡下了決斷，因為聞起來有酒香。淺嘗一口，有些輕微的苦味，但總體來說爽而不膩，柔和適口。不等孔缺解說，他將剩下的啤酒仰頭幹完。
「好酒！」解文龍臉色大爽，這個酒味在他之前喝過的所有酒裡面都沒有品嚐過，但是和一些名酒比起來也毫不遜色。伸手拿過孔缺沒有倒完的酒瓶，仰頭就灌！也顧不得聽孔缺給他講解有什麼特點了。
宋師道有些啞然，他雖然好酒，但謹尊家教，並不敢嗜酒，現在看見解文龍如此稱讚，於是也張口抿了一下。然後，他皺了周眉頭，在他的感覺中，這個酒還沒有剛才的可樂好喝。不對啊，都是一個瓶子裡倒出來的，難道我和姐夫的口味相差就如此之大？
孔缺將他們的神色都看在眼中，心中有些釋然，他第一次喝啤酒的時候，的確也有些不適應，但是後來還不是喜歡上了？於是將手中的那杯啤酒喝下去，然後才開口說：「這酒名為啤酒，釀造的過程比普通酒更複雜一些，而且其中要採用一種獨特的啤酒花，才能釀造出來。第一次喝，有些人的口味的確會感覺不合適，但是在好酒的人口裡，絕對是難得的陳釀佳酒。解兄，如何？」
解文龍放下手中的瓶子，意猶未盡，「好，非常好！這個酒的生意，我們解家接受。價錢好說，你隨便開。」他的確有意做成這樁買賣，至於父親那裡，他相信不難通過。宋師道不置可否，微微而笑，指著最後三個杯子問：「孔老闆，這又是什麼酒呢？」
孔缺伸手拿起一杯紅酒，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然後才說：「這個酒，說起來非大富大貴者難以享受！」紅色的酒，在透明的玻璃杯中，隨著他的手指緩緩搖晃。宋師道和解文龍感覺到，隨著孔缺的動作，一股濃郁的香氣從酒杯中逸出來，直衝心扉。
「這種酒的釀造方法，一直都是秘密！即便是採用的原料，也和普通的酒大不相同。而且，這也是所有的酒裡面，最適合女人喝的一種酒。長期飲用，可以補充女性的元陰、使其臉色紅潤、皮膚細膩。當然，對男人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珍貴飲品。尤其是這種酒的產量最少，我想用來供應大富大貴的豪強，最為合適不過。」
宋師道也端起一杯，鮮紅的顏色讓人垂涎欲滴，他輕輕的抿了一口，讓酒在舌頭上打了個轉，頓時香氣滿口。喉嚨微微抖動，宋師道只覺一股清香在唇邊往返。連續三口，他將半杯紅酒已經喝下去。然後他閉上眼睛，用心地享受這新奇的美味。解文龍也端起杯子，不過相比起來，他的喝酒方法就粗魯了許多，兩口就將紅酒吞下去，然後不由自主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在他的感覺中，和啤酒比起來，紅酒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過，他可不會冒失的說出來，也許他和宋師道的口味，的確有些大。孔缺微微致意，也裝模作樣的將紅酒喝下去。他對於品酒並不在行，所以喝完後也在等著宋師道。不過看他的樣子，這次的交易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了。因為除了這三種酒之外，孔缺為他們準備了兩件他們絕對無法拒絕的生意。
宋師道喜歡紅酒，解文龍喜歡啤酒，孔缺暗自苦笑，果然一個完全的新事物想要讓人接受，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在鴉片戰爭後直到改革開放的那麼長的年代裡，外國尤其是後來美國的文化太過強勢，恐怕傳統的中國人仍然不會接受可樂和咖啡這些洋玩意。而現在這個時代，隋唐在同時期地球的帝國中，也是傲立頂端，想要讓這樣的老大帝國中的人接受這些新鮮玩意，的確要花費一番手腳。
不動聲色的，孔缺重新拿出啤酒和紅酒分別放在他們兩人的面前。擺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說：「兩位請慢用，不過在下還有另外兩件生意，想與各位合作，不知兩位公子可否有興趣？」解文龍接過啤酒，當先道：「孔老闆請講。」他很是奇怪，難道孔老闆以前是玩雜耍的，手在背後一伸就可以拿出來東西。沒道理啊，以自己的武功修為，他不大可能在自己的眼皮下做這些小動作。但事實卻是，他的確做到了。
宋師道擰開酒瓶，檢測酒質的同時也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孔缺望著他們，微微一笑，「請恕在下賣個關子，兩位公子以為，當今天下，什麼生意最為賺錢？」宋師道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皺眉。宋家現在最為暴利的就是販賣私鹽，但是要在整個的生意場上說個最字，那恐怕也是力有不逮。解文龍則望著孔缺，試探著說：「可是那無本的買賣？」
「解公子言重了，」孔缺微微歎氣，「孔某是正經商人，怎麼可能去做無本的買賣？不過，要依在下來說，現今天下，最賺錢的生意莫過於兩樣：一是糧食，二是兵器。不知兩位公子對此，意下如何？」
宋師道訝然道：「孔老闆難道能弄到大量的糧食和高品質的兵器？」隋朝立朝雖短，但是兵戈犀利、糧草儲存豐厚，如果不是暴君楊廣太過揮霍、敗家，現在的時事又怎會糜爛至此。不過即便如此，依靠宋家的財力、人力，想要在群雄中逐鹿而出，也是難上加難。
解文龍的手驟然收緊，眾所周知，東溟派因為販賣兵器，和天下各大勢力交好，更是積累了巨額的財富。假如解家能夠得到武器的製造方法，或者得到武器販賣的獨家經營權——感謝宋師道的講解，他現在明白這個詞語表達的含義——那麼川蜀的獨尊堡，絕對可以成為爭霸天下的一方諸侯。他明白父親的心思，據守川蜀，無論是誰最後勝利都難免要對自己作出招攬；但是他的心思，卻更加廣闊，身守這樣龐大的勢力，以他現在豪情萬丈的年紀，爭霸天下的想法是無論如何壓抑也避免不了的。
「孔老闆所言當真？只要孔老闆能夠真正的供應糧食和高質量的兵器，那麼你的那些條件，我們解家可以完全答應！」
在這個時候，解文龍終於展示出了一方豪傑之子所擁有的霸氣，說這句話的時候，豪氣干雲。孔缺拍了拍手，三聲掌聲傳出門外，「暫時不方便讓兩位公子去看糧食，但是兵器卻可以看。秋香，將我的那兩把劍帶進來。」
很快，秋香就捧著兩把劍走進來，恭敬的放在桌子上，她又退了出去。解文龍和宋師道立刻分別站起來，各自抽出一把劍仔細的端詳著。這兩把劍，是孔缺在主神那裡查找出來的古代兵器裡面，沒有附加魔法、真元、仙力等等額外要素，僅僅是精鋼製作的長劍，每1個積分可以兌換出來十把！劍長98厘米，重不過3公斤，柔韌度適中，鋒利異常，至少在這個時代來說，只有一些特別有名氣的寶劍，才能與之相比較。
這兩把劍只不過是用來給他們作為樣品，至於大規模製造，孔缺別有方法。而且戰陣之上，劍也不是最好的兵器，最平常的當然是刀！
眼見他們都目露青光，欣喜非常，孔缺開口介紹道：「這樣的寶劍，我這裡的產量也不多，不過如果只是用來給軍官和貼身侍衛來使用，那供應方面完全不成問題。如果你們可以給我調派一些高水平的鐵匠，量產這樣的寶劍也不是不可能。至於鋼刀，也是這樣的材質，但是在製造上就要簡單一些。」孔缺說的是用鐵匠來手工製作，如果是他自己開動機床的話，那麼就沒有絲毫的差別，一樣的簡單方便！兌換鋼錠更加便宜，這個時代制約刀劍硬度的主要因素不是鐵匠的手工不過關，只是冶煉水平低下，沒有好的鋼材罷了。但這對孔缺來說，完全不成問題，他可以從主神那裡兌換出來完全符合要求的鋼材。
解文龍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然後左右手各執一樣，對砍而下。鏗！他右手的匕首頓時應聲而斷，他的臉色先是震驚，接著就是大喜！他手裡的匕首也是請求名匠打造，鋒利非常，但是卻在碰撞中一次而斷！從斷口來看，似乎並沒有耗費多少力氣。他再仔細的看著手中的寶劍，依然光亮鋒利，刃口那裡連細小的痕跡都沒有。
懷著激動，他將手中的劍放下來，「孔老闆能保證，以後送來的兵器，都有這樣的質量？」宋師道也緊張的望著孔缺，宋家對鹿鼎的心思，比解家更加**。現在的他，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心思，「那什麼時候，方便看糧食？」這個年代，有糧食就有源源不斷的兵員，就有進行長期戰爭的足夠本錢。
孔缺正色道：「我可以用人頭向兩位公子保證，以後的刀槍劍戟，每個都有這樣的質量保證。為保質量，兩位可以調派工匠前來幫忙，我答應對他們一視同仁，和我招收的人一樣的待遇。至於糧食，還需要等待一個月以上的時間，等我的倉庫建設完成，就可以請兩位公子千來視察。」說完，他望著解文龍和宋師道，「不過，在下也有兩個請求，希望兩位公子可以幫忙完成。」
解文龍和宋師道對望一眼，相互點點頭。宋師道說：「願聞其詳。」解文龍則說：「一切好商量，不過，在說完後可否讓我見識一下孔老闆手中寶劍的犀利？」孔缺心中一喜，自己的計劃，終於可以緩緩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