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二章 外面地世界很精彩 文 / 千古風流
.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孤兒院的大門，看見好多個小孩在草地上來回的奔跑，一個個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樣子，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李東輝直接來到院長辦公室，說明來意，出示了證件。院長一聽說是來認領孩子的，高興異常，終於有人來給他減輕負擔了。
雖然院長看到李東輝旁邊站著一個看來不是本縣城的人，但看他那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卻也斷定不會是什麼人口販子。再說拉，還有李東輝這個一中的教導主任，所交之人當不會是什麼壞人。李東輝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王浩然和他來這裡的目的，院長就非常高興的帶李東輝和王浩然來到院子裡，通知管理人員讓孩子們全體集合。
王浩然一雙隱含奇光的眸子掃視著眾多的小孩，眼前的孩子們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有點菜色，顯而易見是營養不良的樣子，要想找到一個比較滿意的孩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忽然，王浩然在孩子們中間看見了一個大約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只見他的頭髮又黑又亮，有點天然的捲曲；他的眼睛也是又黑又明亮，望著人的眼光中蘊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憂傷，這也是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的通常現象，不過像他這麼大就能夠從眼中透出憂鬱卻說明了他心智的成熟程度遠大於同齡的孩子。臉上雖然和其他孩子一樣透著菜色，身體卻是非常的健康，看骨骼相貌應該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而最讓王浩然心動的卻是小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那決不是他這個年紀所能夠具有的，也只用王浩然這種修習道家無上神功的絕世高手才能夠看得出來。
心中瞬間轉過了千百個念頭，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王浩然低聲對李東輝說道：「東輝，就是他了！」
辦理了簡單的領養手續後，那個叫柳絮飛的小男孩就是李東輝名義上的兒子了。當然，實際上是由王浩然領養，這一點院長也看出來了，選擇小孩的是王浩然。不過，院長倒沒有多說什麼，王浩然的仙風道骨使他相信小孩子不會遭受什麼厄運。
柳絮飛別看年紀小，懂得事情還挺多的，一路上乖巧的依偎在王浩然身邊，小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終於離開了那個乏味而又沒有玩頭的地方了！這是柳絮飛離開孤兒院時唯一的想法，至於眼前這位義父（是院長讓他喊的）怎麼會帶他走，他只有一點點的概念，那就是從今以後他就要跟著眼前的義父過日子了。
回到了李東輝的家裡，兩個人喝了一點酒，酒席間李東輝笑問：「老弟，你那鬼地方什麼時候也成立一個人民政府啊？」
王浩然哈哈大笑：「那兒要是有了人民政府，我豈不是又要挨批鬥？無產階級專政還專政不到那兒。」言下唏噓，李東輝也是非常的感慨，當年就是因為受到無辜的批鬥，郭詩函才紅顏薄命，而王浩然也被迫離開了縣城到了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過起了所謂的隱居生活。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當年的舊事，簡單的用過了午飯，王浩然就領著柳絮飛告辭出來，那李東輝還要上班，也就沒有多做挽留，況且挽留也是沒有用處的，他深知這位老友的脾氣。
王浩然打算買一些日用品回去，這次要買的東西太多了：柳絮飛的換洗衣物，被褥什麼的，吃的米、面、油鹽等物，還要買一些書籍一類的東西，總不能讓孩子是個文盲吧？看來要分幾次買了，王浩然並不想麻煩別人，尤其不願別人知道他所隱居的絕谷。
還是先買點糧食、油鹽醬醋吧。買好了東西，把幾十斤米、面和油鹽醬醋以及給柳絮飛買的被褥打包成一個大包背在了背後。天色漸晚，吃過晚飯的王浩然牽著柳絮飛往絕谷的方向走去。
300多公里路那，什麼時候走到？別急啊！
來到縣城外面無人的地方，天色已經黑了。王浩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抱起柳絮飛，笑著問：「小飛，天色這麼黑你害怕嗎？」
柳絮飛雖然不知道義父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明白男孩子要勇敢的。回答：「不怕！」說著話卻抱緊了王浩然的脖子，說不害怕是假的，他一雙明亮的眼睛中卻閃過一絲憂慮。
王浩然讓柳絮飛閉上眼睛，柳絮飛聽話的閉上了。
耳中響起奇怪的風聲，柳絮飛心想：「剛才明明沒有風的嗎，怎麼現在好像好大風的樣子？」偷偷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飛快的往前飛！旁邊的黑色樹影閃電一般倒退。心中害怕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一路無話，王浩然施展絕世神功回到了絕谷。
抱著柳絮飛，背著包裹，身上加了近兩百多斤，王浩然依然毫不費力的瀉落在絕谷底。
晚上爺兩睡在一個竹塌上，興奮的柳絮飛一直問這問那，王浩然也不厭其煩的一一解說。柳絮飛小小的心裡漸漸明白，從今以後自己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去了，那個懸崖是那麼的高啊，3000多米呀！
第二天早上，王浩然照例吹奏了一曲才開始考慮柳絮飛的食宿問題。以前自己住的時候從來不用考慮天氣狀況，一年四季對王浩然來說，沒有多大的區別。現在柳絮飛的加入使他不得不考慮了，茅屋夏天還好，此時已經是秋天了，小孩子還是有點受不了。想到周圍山壁的結構倒是適合挖幾個山洞，冬暖夏涼倒是不錯，決定給柳絮飛尋找合適的地點挖山洞做書房和臥室。
沒有多久，王浩然就選好了地點。
王浩然發動乾坤神功，手持寒漓劍在山壁上開始了工作，只見塵土飛揚，巨大的石頭不斷的在王浩然的手中飛到一邊，每一塊都有幾百斤重。幾個時辰不到，一個高四米深十米寬六米的山洞初步形成了。王浩然也累出了一身大汗，遠遠在旁邊一直看著的柳絮飛看見義父停了下來，馬上乖巧的跑去把水壺和毛巾拿了過來。看著柳絮飛臉上滿是灰塵，像個土人似的，王浩然不禁哈哈大笑。沒有想到，柳絮飛也指著自己的臉笑了起來，登時恍然，自己的臉更好不到那兒去！一時之間，谷中充滿了歡樂。
看看日已過午，只好休息，順便做飯吃了。
下午，王浩然奮起神威，花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挖了一個較小的山洞作為儲存糧食之用。又在大點的石洞中向旁邊開了一個兩米高，一米寬的門，接著向裡挖了一個不大不小高三米半，長寬都是四米的洞，作為柳絮飛的臥室。又在向外的石壁上鑿了，一個兩尺見方的窗子，收工！
休息了一下，天色漸黑，又是做晚飯的時候了！在小溪中沖了一個痛快的涼水澡，開始做晚飯。這次柳絮飛找到自己能幹的活了，給爐子加火！火光照耀下小臉上充滿了幸福的光芒，終於有了自己的家了！
後來的三天裡，王浩然每天都會跑一趟縣城，逐漸的買全了日常應用的所有物品，在這期間柳絮飛一直睡在茅屋的竹塌上。
三天後一個清朗的早晨，王浩然整理了一下石洞中的書籍，分門別類的放在早就鑿好的書架上，又用寒漓劍斬竹伐木作了一個簡單結實的凳子和一張書桌，又做了一個結實的長為兩米半的竹板木床，柳絮飛的書房和臥室算是正式竣工了。
初具規模的書房，三面牆壁上都是一排排的書。中間諾大的空間就是柳絮飛讀書活動的場所了！看了洞中光線不是太好，又到劍柱那兒挖來兩顆比較大的夜明珠來，施輕功把其中一顆夜明珠按入大洞的洞頂三分之一，這下洞中是亮如白晝、纖毫必現了。另一顆當然是放入柳絮飛的臥室了，不過沒有嵌入洞頂，而是做了一個小小的盒子，周圍開了許多小孔，這樣放入夜明珠就像燈具一樣了，不用的時候，把盒子放入一個做好的石匣。
又整理了一下儲藏室，總算安頓好了。
………
陷入回憶中的王浩然渾然不知道時間的流失，良久之後，忽然覺得自己的眼前有一個黑影子在晃動，定神一看卻是義子柳絮飛臉上帶著笑容靜靜的看著自己。當下，啞然笑道：「小飛，你出來了，移天神功是不是已經練到第五層了？」
柳絮飛燦然答道：「好像是的，我在練功的時候覺得丹田位置的內丹變小了很多，而顏色卻比以前更加的深了，全身的經脈也比以前寬大可很多，照您所說應該是第五層功成之時的現象了。」
王浩然沉思道：「小飛，你對外面對世界是不是很嚮往？」
柳絮飛搖頭道：「義父，也不是很想往，您從外面帶回來的書籍和報紙已經使我瞭解了外界的一些事情，說實話，我還是願意在絕谷中陪伴您老人家，一直到生命到盡頭。外面到世界雖然說很精彩，但是卻充滿了爾虞我詐的爭鬥，我不喜歡。」這些年，柳絮飛除了練功之外還讀了不少的書，其中包括諸子百家，天文地理以及一些縣城中能夠買到的報刊雜誌等等，王浩然本身就是個學問淵博的大學本科生，為柳絮飛買的書也是包羅萬象，十幾年下來，柳絮飛的文化水平實際上早已超過高中水平！最為神奇的是柳絮飛的驚人記憶力，從移天神功第三層開始就顯山露水了，看過的書從來不用看第二遍。
王浩然好笑的搖了搖頭，心想：「這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麼？」口中卻說道：「孩子，你總不能在這個絕谷中住一輩子的，幾年來的世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你所練武功也不能埋沒在此荒山絕谷中，何況，義父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要你陪伴我終老呢？」
柳絮飛眼睛中閃過一絲喜色，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來，心下卻疑惑道：「義父為什麼自己不和我一起出谷呢？」
似乎是知道了柳絮飛的意思，王浩然道：「小飛，義父老了，對外面的世界也失去了興趣，再說，你義母還在這兒呢，我怎麼能離去呢？！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準備午飯去吧，哦，我到忘了，你去劍柱看看能不能把白龍神劍拔出來，也算是出谷後的一把防身利器，午飯就由我來準備吧。」
柳絮飛來到劍柱，只見劍柱上白龍神劍依然發出耀目的白光，沒有任何變化。柳絮飛飛身形展動流光潛影輕功躍上劍柱，伸手就抓住了劍柄，心中一喜：以前可是連劍柄也抓不住的啊！緊接著丹田運轉移天神功，白龍神劍頓時發出更加熾熱的光芒，照耀著柳絮飛臉上紅光閃現，卻接著又是一陣紫氣閃過，已然運上第五層移天神功！沒有想到那神劍卻是紋絲不動，倒是柳絮飛心中氣血翻湧，差點吐了出來！心知功力不到不可強求，趕緊鬆手，又從劍柱上躍了下來，頹然來到了洞外。
王浩然一看就知道義子沒有成功，聽完柳絮飛敘述之後安慰道：「小飛，不要灰心，想來是功力仍然達不到吧，義父我至今仍然握不上劍柄呢！你的移天神功已經臻達第五層境界，從此以後，當今社會中是很難碰上對手了！」略微停頓了一下，王浩然沉吟道：「小飛，當今社會還是非常的複雜，你的功夫也不宜過於顯露，嘿嘿，就現在而言看你的外表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世人的眼睛都是渾濁不堪的，哪裡有你的眼睛一半明亮！？來，我再傳授你一門功夫，藏精納神之法，練習一個月後應該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有事情做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柳絮飛已經完全掌握了藏精納神的妙訣，此時的柳絮飛和一個月前的柳絮飛又是完全不同。如果說以前的柳絮飛是一把脫鞘的利劍，光芒耀眼令人不敢直視；現在的柳絮飛則是一把利劍插在密封的劍鞘裡，透不出絲毫光芒。行動坐臥之間透出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原來鋒芒畢露神光四射的眼睛也變得收斂，只是讓人看起來有點清澈，卻無論如何也望不到底。
秋天的早上，天上寒星未盡，涼氣襲人，王浩然和柳絮飛父子二人，施展流光遁影從絕谷中升騰而起，眨眼間來到地面。
柳絮飛要去縣城上學了。
來到縣城，柳絮飛有點目不暇接，畢竟十幾年沒有出過絕谷，時間已經發展到一九九八年十月份，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變化太大了。離開城市時他畢竟還是一個5歲的孩子，對周圍的一切並沒有明顯的記憶。
此時看著路旁的高樓大廈和比比皆是的商店，會轉動的透明玻璃大門和移動的不銹鋼伸縮門，柳絮飛既感好奇又感到好玩，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異動。以前柳絮飛只是從王浩然帶回山谷的書籍和報紙中瞭解了眼前的一切，但畢竟不是親眼看見，現在耳聞目睹當然是另外一回事了。王浩然心下讚許，明白這是武功煉至化境的表現之一：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心下也有點後悔沒有早帶柳絮飛出來見見世面，要不然小飛也不會如此好奇。
進入市中心公共汽車上的柳絮飛再次在心裡感歎人類的智慧：高架橋以近乎完美的軌跡橫跨街道，路旁的廣告燈箱閃爍著光怪陸離的色彩。
父子二人沒有在街上多做停留，買了一些水果就乘車來到王浩然鐵哥們李東輝的家門口，三年沒有來了，上次記得是來城裡買書的時候見過李東輝一面，據說已經是一中的校長了。房子也早就換了，現在的是一棟三層小樓，住著三個校長，每家一個小院子，有一個大門。李東輝就住在靠左邊的一套房子裡。
大門關著，王浩然向前一步，輕輕敲了敲門環，裡面傳出李夫人的喊聲：「誰呀？老李不在家！出去開會了。」李夫人說完了嘟囔了幾句，大中午的不讓人好好睡覺，這些走後門的還真是煩！
王浩然聽見心下好笑，自己也是走後門的啊。氣納丹田，喊了一聲：「嫂子，我是浩然那！」
裡面的李東輝聽到了，趕忙從三樓書房裡下來開門。「原來是浩然老弟，三年沒有來了吧？快進來！別見怪，你嫂子以為又是送禮的來啦！自從我成了校長，這門檻啊險些被踏破了！」李東輝笑著解釋道。
王浩然呵呵而笑：「我也是來走後門的！」把李東輝也逗樂了。李東輝轉臉一看，門前還站著一個帥氣的小伙子，問道：「這是……?」
「伯伯好！」柳絮飛早已乖巧的叫了一聲，「我是小飛啊。」
「哦，小飛都長這麼大了！咱們進屋再聊吧。」李東輝邊說邊把兩人讓進屋裡一樓客廳。
柳絮飛向李夫人問了聲好，便坐在一邊聽王浩然和李東輝說話，眼睛大量這間房子的擺設和佈局，心下贊同主人的格調不凡，情趣高雅。這時王浩然已經向李東輝說明來意：「小飛年紀也不小了，應該上學了，再下去我這個老本科可教不了啦，你也知道我們那時候的英語水平，小飛的英語還沒有啟蒙呢！」
李東輝皺皺眉頭：「小飛其他的功課怎麼樣？」
王浩然看了一眼在旁邊坐著的柳絮飛道：「別的課，我相信他的水平已經達到高中畢業了吧！」
李東輝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樣看，小飛必須從高二開始了，英語可不是一年半載就學好的，小飛再聰明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內學好英語這個在普通人眼裡看來非常難的課。」
「我的意思也是這樣，如果明年參加高考，我自己也沒有把握。小飛，你怎麼認為呢？」王浩然為了尊重柳絮飛個人的意見，還是問了一下。
「好！一中的第一名是我的了！」柳絮飛的語氣中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和勇氣。
李東輝有點啞然的看著柳絮飛，心裡想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中可是全國縣城裡面少有的重點啊，升學率之高令好多大城市裡的學生都慕名而來，在我們這兒也不過是上游之資。李東輝馬上提問了柳絮飛幾個高三聯考的試題，柳絮飛對答如流，李東輝驚訝之餘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吃晚飯的時候，李東輝悄悄的問王浩然：「你的一身武功只怕是也傳給他了吧？」王浩然神秘的一笑：「沒有，不過小飛的武功已經超過我很多啦，卻不是我的乾坤神功。」
李東輝倒是很想見識一下柳絮飛的武功成就，而李夫人更是早就對王浩然的武功聞名已久，此時有機會目睹所謂的絕世神功當然是興致頗高。王浩然被纏的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柳絮飛也不好推脫，只好從命，看了一下四周，只見旁邊的一個茶几上放著一個魚缸，裡面養著幾尾漂亮的紅色金魚。微一運氣，雙手合攏，一股真氣已然發出，只見魚缸中的水慢慢的離開魚缸飛入空中，卻仍然保持魚缸的形狀，裡面的金魚依舊在自由的游動，李東輝夫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半響說道：「神了！」這還是柳絮飛不想太驚世駭俗呢。
王浩然當天晚上就回去了，柳絮飛暫時住在了李東輝家裡，和李東輝是老朋友了，王浩然沒有怎麼客氣，僅僅是一個淡淡的謝謝。王浩然走的時候把銀行的信用卡和一封薄薄的信交給柳絮飛，口中淡淡的說道：「小飛，這卡面有一些錢，你先用著，注意節儉，不要因為錢多就亂花，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你李伯伯。」頓了一下，接著道：「這封信你幫我給一個人送去，他叫甘嘯天，呵呵，說起來，他還是你的師兄呢，當年我來縣城賣藥時機緣巧合救了他的妻子一命，卻把乾坤神功傳了給他。諾，這是他的電話號碼和地址，我回去以後可能要在冰洞中閉關一段時間，沒有事情不要回去了。」說完話，王浩然又遞給柳絮飛一張信紙，上面寫著甘嘯天的電話號碼和地址。
柳絮飛心下知道義父是因為難以忘情於義母郭詩函，因此回去閉關，想著以此來排解心中那深深的思念和憂傷。口中哽咽道：「義父，你多多保重！」強忍著淚水送走了義父王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