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吃人的機器和變異的人（三） 文 / 燕小乙
隨著詭秘戰士黑斗篷的消失，站立在摩天大廈上的牛頭人包子忽然恢復了自由，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包子立刻選擇了自動退出遊戲，摘下了頭盔踉蹌地離開了格鬥位。同一時間，那個詭秘戰士的扮演者——一臉暗青色的年輕人也離開了格鬥位，閃進人群消失了。
聶如龍摘下頭盔，看了看旁邊一臉崇拜的小孩說道：「看什麼啊，呵呵，我可不想和你再打一場！」
「嘿嘿，大哥哥，你真厲害丫！」小孩兩眼直勾勾盯著聶如龍，「我還從來沒見過在這個遊戲裡能這麼無法無天的人呢！」
雖然遊戲結束了，可是周圍的人卻久久不願意散去，聶如龍剛剛勢若奔雷的一擊和對遊戲絕對的統制力深深地刻在了他們的心裡。聶如龍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旁邊的格鬥位，已經空無一人，不但那個詭秘戰士的操縱者不見了，就連李連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就在四眼和包子慶幸劫後餘生的時候，郭經理和那個黑臉漢子走了過來。「小兄弟，我們到那邊談談吧？」黑臉漢子招呼著聶如龍幾人。
「如果是談做這個遊戲廣告的事情，我看就免了吧！」聶如龍略微冷淡地回答道。有了包子的經歷，聶如龍再也不想搞這個什麼智能遊戲了，原本看起來簡單的遊戲，原來居然能把人的精神思維完全容納進去。這樣危險的東西，聶如龍可不想多碰。
「呵呵，小兄弟別生氣，你和我們過來就知道了，左右不過幾分鐘的事，如何？」郭經理在一旁幫著搭腔。聶如龍本身對郭經理並無惡感，而且包子並沒有什麼大事，加上聶如龍又是個好說話的人，所以權衡了一下還是跟著他們到了郭經理的辦公室。
「你現在一定有什麼疑問吧？」黑臉漢子等幾個人全進來落座之後問道，一邊的郭經理早已經悄悄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沒什麼，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了，如果沒事，我們要走了。」聶如龍看著身邊空處，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最討厭的就是這類人，明明有什麼事情要找自己，可偏偏還要東拉西扯地扯上一大堆別的事情。
「呵呵，別著急，我給你們說一個新鮮事，如果到時候你們不感興趣再走也不遲。」黑臉漢子說著就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很多年以前，有一對兄妹，父母早亡，剩下他們相依為命。哥哥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而妹妹則心甘情願地出去打工供哥哥上學。可是在哥哥臨畢業的那一年，妹妹忽然得了不治之症，拖了一年之久終於在第二年含恨死去。失去了至親的哥哥發瘋了一般，想方設法想要自己妹妹重新活過來。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不斷地進行研究。」
「醫療、物理、化工、電子，幾乎凡是能夠沾上一點邊的東西他都會去探究，就在所有人認為他瘋了的時候，他突然發明了一種奇異的機器。在那個機器裡，居然存在著和人的精神緊密聯繫的一種功能，雖然照他的目標還距離很遠，可是卻有了很大的突破，給了在黑暗中摸索的他一線曙光。但是當他和他的助手們滿懷熱情地重新投入到這項天方夜譚式的研究中時，意外再一次發生了。實驗室裡一次意外的爆炸，把幾乎所有的設施都炸得粉碎，那個研究成果也只剩下了大半個殼子。」
「在那次爆炸之後，實驗室裡其他的人全部都發生了奇怪的變化，相同的一點是，他們都在那一瞬間老去了二十年，而在那次爆炸的中心的男人卻沒有絲毫被波及。當然，那次爆炸最嚴重的後果是，男人的妹妹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本來保存完好的屍體在那次爆炸後碎得到處都是，再也沒有復活過來的可能。男人徹底瘋掉了，可是他依然在進行著研究，很多年下來，原本被炸壞的機器居然奇跡般地恢復了功能，而且還多許多新的功能，通過傳感系統，人們可以由精神領域進入類似黑客帝國的電子世界裡！」
「這個發現被許多高層人物所得知，所有的人都發現了裡面潛在的價值。無數的政客、商人和冒險家們絞盡腦汁想要得到這個研究的成果。終於，在控制了男人之後，一個神秘的組織得到了它。而在這之後，由於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研究，使得這項成果在原本的基礎上更加完美。它漸漸地能夠改造人們的身體，使人們的**和精神得到強化，年齡增加，保持青春的活力，甚至，控制人的身體和思維！」
黑臉漢子說到這裡，看了看漸漸有些明白的聶如龍說道：「是的，正如你想的那樣，那個神秘組織並不僅僅滿足於現狀，他們的野心很大，但是沒有人可以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本來我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二十年前一場時間突變使我們多少知道了些真相。而且，那場時間突變還帶了一些新的東西。」
黑臉漢子繼續說著，他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三個年輕人已經悄悄變了臉色，如果他知道眼前的三個人正是那場時間突變的見證人，不知道他心裡會怎麼想。聶如龍現在並不想打斷他，因為正確知道那場事件的來龍去脈對他有莫大的幫助，包括找尋失去的少林寺僧眾。
「在城市的街頭，一些人由於特殊的意外並沒有受到時間突變的影響，他們依然存在於自己原來的時間序列裡，也就是說，他們的年齡還停留在二十年以前。還有一些人，他們開始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些新的能力，比如一個患老花眼的老奶奶忽然獲得了透視的能力，而一個原本呼吸苦難的人卻在兩邊長出了魚似的腮，居然能水下呼吸！這些人的出現讓他們自己和周圍的人出現了一陣恐慌，同時引起了國家安全部門的注意，在高層的指示下，他們都被秘密地安排到了特殊的地方配合研究。」
「在研究的過程中，相關的機構也得到了一些類似那個機器的一些樣本，仿製出了一些類似的機器，雖然沒有那台原版機器強大的功能，可是卻也能測試出懷有異能的人的基本要素。」黑臉漢子笑了笑，「那些機器經過特殊處理後的版本，就是你們見到的智能遊戲機了。」
「你們把這機器做如此用途，不是浪費了嗎？」包子開口發問。
「浪費？呵呵，如果你知道這樣用之後帶來了多大的好處，恐怕你就不會這樣說了。當初想到用做遊戲機純屬笑談，可是沒想到居然給我們找到了很多社會上有一些特殊能力的人。他們的出現，使我們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可是當我們越認識得深入，就越覺得問題複雜化。這都是後話了，還是說說現在吧，由於**的驅使，組織裡出現了叛徒，帶走了很多珍貴的研究資料，他們成立了新的組織，並企圖在提升自己異能力的同時控制大部分的人。他們的勢力蔓延得很快，使我們不得不暫時停止研究而全力遏制他們的發展。」
「你真是一個講故事的天才，我懷疑你是不是導演過美國大片……」旁邊的四眼翻著眼睛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黑臉漢子苦笑了一聲，「我倒是希望這是美國大片，那樣放映結束一切都會回到原狀。可是現實卻不是這樣，當科技發展到一定階段，由量變積聚到一定程度產生的質變是驚人的！人們甚至已經不再滿足於登陸月球、拜訪火星這樣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情了，更多的人會對自己將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而感興趣，所以那些叛徒針對這樣的現狀拉攏了一大批有潛力的人做人體研究，這對我們產生了很大的威脅。」
「所以你們也在積極拉攏有潛質的人進行研究，對吧？我們就是那些有潛質的人，你打算把我們帶到哪裡呢？是地下監獄，還是秘密城堡？」四眼繼續嘲諷。
黑臉漢子又是一陣苦笑：「你誤會了，我們找這一部分人並不完全為了研究，就是研究也是在盡量不傷害人本身的前提下的。我們的宗旨並不是霸佔這個世界，而是希望通過研究使世界恢復正常的時間序列，趁著異變還沒有大面積波及，盡力使影響減小到最少。」
「你們能恢復正常的時間序列？」一直默不做聲的聶如龍忽然問了一句。本來他是不怎麼關心的，但是正是這一句話打動了他。要知道，如果能恢復正常的時間序列，那麼失蹤的慧海禪師和怪人師傅等一眾僧侶則可能都會重新出現在原地，這對聶如龍來說是最具實際意義的東西。
「是的，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秩序，現實中交通警察維護的是交通秩序，醫生維護的是人身體的機能秩序，而我們，維護的是安全秩序，包括正常的時間秩序。」黑臉漢子嚴肅地說道。
「那，你找我們來，究竟想要做什麼？」聶如龍聽了半天，終於發現自己一直不知道這個人想要做什麼。
「你們聽說過樹洞的傳說嗎？」黑臉漢子此時的表情很神秘，就像一個經年的老巫師一樣，眼睛裡閃著莫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