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暗月馬戲團（十四） 文 / 燕小乙
釘子眼睛瞇得極緊，牢牢地盯著眼前的吉爾，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樣，可是努力了半天，吉卜賽人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釘子不得不放棄了。從兜裡掏出皮夾，抽出了幾張鈔票塞在吉卜賽人手裡：「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吉卜賽人跌跌撞撞地衝出了門，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媽的！這個傢伙，不如好好教訓他一頓呢！就這麼放走了！」四眼看了一眼包子，可是說話卻是衝著屋裡的空處說的，擺明了很生氣。
「嘿嘿！」
「哈哈！」
兩個男人的笑聲相繼響起來，聶如龍看著釘子，眼睛裡的笑意漸漸擴大，最後終於忍不住彎下腰痛快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包子本來也憋著火呢，不過他比四眼能忍點而已。
「你們放心吧，這個傢伙肯定還會再回來的。」釘子笑夠了，搓了搓臉上酸痛的肌肉，平靜地說道。
釘子和四眼、包子解釋原因的時候，聶如龍悄悄地一個人從釘子的房間裡出來，回到了自己和嫣嫣的房間裡。這個丫頭還在沉沉地睡著，不過被子已經被蹬掉了，露出了粉白渾圓的大腿和如玉雕琢而成的小腳丫。一頭的長髮在枕頭和被子間隨意地匍匐著，臉上竟然還浮著一層螢光。
聶如龍悄悄地進了洗手間，用溫水浸濕了毛巾回到床邊，輕輕擦拭著嫣嫣臉上的油脂。嫣嫣雙目緊閉，眼角邊緣一層厚厚的眼屎已經結成了硬塊，這些天真是累壞了她了，聶如龍心裡不禁有些心疼，慢慢地先拿毛巾濕了濕眼角，隨後擦拭掉了那些灰塵和污漬。換了一次毛巾，聶如龍又把嫣嫣的手和腳也都輕輕擦了一遍，這樣她在熟睡中可能會顯得舒服些。
做完了這些之後，聶如龍依舊坐在地上冥想打坐，他要試試，究竟自己經過變化後的引龍真氣到底有些什麼新的能力。當聶如龍再一次內視的時候，他發現身體周圍的白色的真氣竟然變小了，稀薄了許多。而原來只是附著在白芒邊緣的青色芒體竟然變得厚重了許多！
反觀自己的身體時，聶如龍驚訝地發現，自己彷彿多了一種「透視」的能力，身體裡一絲絲的青色脈絡和一些白色的骨骼竟然與其他組織剝離，清晰地顯現在腦海中。而那些青色的脈絡，顯然並不是血管，而是一個個的氣脈，由四肢到軀幹，最終會聚到胸口，形成一個巨大的青色的橢圓形實體！
這是什麼東西？
聶如龍當時就出了一身冷汗，難道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變？
精神一散，聶如龍再也保持不了剛剛的境界，眼神一晃，所有的亂象都消失了，只剩下屋裡不知何時亮起的燈光。原來，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裡。
「龍哥哥，你怎麼啦？」嫣嫣慵懶的聲音從床上飄過來，半截支起的身子露在被子外面，半片粉嫩的胸脯和粉藕似的玉臂在燈光的映襯下狠狠地晃了一下聶如龍的眼睛。
「沒什麼……」聶如龍站起身來，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走到床邊說道：「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不多睡一會兒嗎，累了那麼多天了。」
「沒有啦，我都偷空睡了的。」嫣嫣的胳膊搭上了聶如龍的腰，輕輕將他拽得坐了下來。「剛剛怎麼回事啊，我看你臉色很不好呢。」
「沒什麼，我剛剛在練功而已，可能有點練過頭了，呵呵，沒事啦。」聶如龍輕輕一帶，將話頭帶了過去。
「嗯，你剛剛才從昏迷中醒過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不要著急練功的好，免得心急反而壞事。」嫣嫣說著張口打了個哈欠，眼睛微微閉上，身子向前貼了貼，靠在聶如龍的懷裡，像一個小貓一樣蹭了蹭，舒服地躺了下去。
「嘿嘿，是不是還困哪？」聶如龍愛憐地用手撫摩著嫣嫣的額頭，由上至下，滑過那圓潤的側臉和小巧的瓊鼻，最後食指不受控制地輕輕點在精緻的雙唇上，嫣嫣的雙唇微微有些單薄，可是卻帶著性感的弧形，讓人愛不釋手。
「嗯哼……」感受到了一絲瘙癢，嫣嫣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粉紅色的小舌頭如同精靈一樣，勾著聶如龍的心。聶如龍看著那柔軟的一片，閃著晶瑩的光澤，而當它與粉紅的雙唇接觸的一剎那，聶如龍再也忍不住了，彎下腰湊近了嫣嫣的檀口，充滿柔情地吻了下去。
「嗯……唔……」嫣嫣的雙手猛地抓緊了聶如龍的衣袖，使勁兒地往懷裡帶去。開始時的委婉的拒絕變成了熱烈地逢迎，聶如龍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重心，緩緩地壓在了嫣嫣的玉體之上。
唇分。「你……你好壞！」嫣嫣氣喘吁吁地白了這個壞蛋一眼。
「是嗎？嘿嘿！」聶如龍再也沒有了往日憨厚老實的模樣，現在的笑容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雙手也不老實地入侵到了嫣嫣的雙峰之上。房間裡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滅掉了。外面的星光和不時傳來的蟬鳴預示著，這是一個多彩的夏天，是一個充滿生命活力的夏天。
「龍哥哥……」
「嗯？」
「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你說吧。」
「你先說好不好嘛。」
「呵呵，好，好好好！」聶如龍笑著擰了一下自己懷裡的小精靈那小巧的鼻子，說道：「什麼事啊？」
「嗯……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到哪裡，都要和我在一起……」黑暗中，嫣嫣的大眼睛閃著期待著目光，「不許對我不好，不許拋下我，好嗎？」
「傻瓜，我怎麼會拋下你呢？」聶如龍心裡一種酸酸的感覺忽然往上湧來，不由摟緊了這個癡癡的女子，「我怎麼也不會捨得拋下你一個人的。」聶如龍摩挲著嫣嫣光潔的小腿，說也奇怪，他的心裡竟然忽然湧現出了另一個女子的形象，雖然迷糊，但是卻真切地顯現在他的腦海裡。
我這是怎麼了？聶如龍搖搖頭，用力甩掉那種不安的感覺。
嫣嫣的呼吸激動起來，一雙火熱的唇從聶如龍的脖頸一直吻到耳根，而後到達他的下巴，兩人的嘴好像特效黏合劑一樣又粘在了一起。嫣嫣吐出丁香小舌，努力地做著女人對男人激情的一切。同時一雙手也由下至上，挑逗撫摩著聶如龍的身體。感受著胸膛溫熱的小手的刺激，聶如龍的身體有如翻江倒海一樣，起了巨大的波瀾！
眼看著二人就將再一次進入鏖戰，嫣嫣忽然停住不動了。「龍哥哥……你……你的鏈子怎麼不見了？」
「嗯？」聶如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扭亮了房間的燈看著自己的胸前，果然！自從父親死之後一直戴在身上的佛鏈竟然不見了！聶如龍驚訝萬分，連忙前後左右開始尋找，可是房間裡都找遍了，佛鏈也沒見蹤影。
「會不會掉在別的地方了？」嫣嫣提醒著。
「不會啊，我一直都戴在身上的，就是那天在去老街的時候還戴在身上的，我感覺得到！」聶如龍仍然依稀記得，在受到金髮男子攻擊的時候，胸口那一股火熱和清涼的感覺。
難道？！
聶如龍忽然想起來剛剛打坐的時候遇到的怪事，那一根根青色的脈絡，胸前那個青色的橢圓形……
「嫣嫣！」聶如龍突然激動地扶著嫣嫣的雙肩，把嫣嫣的身體扶正了鄭重地說道：「嫣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那天說的『靈』到底是怎麼回事？」緊接著，聶如龍把自己從前如何上了少林寺，如何從少林寺怪人師父和慧海禪師學藝，之後又如何遭遇了時間裂變，如何到了靈園等等等等都和嫣嫣說了一遍，甚至連剛剛的練功發現的異常都沒有絲毫隱瞞。
「啊——！」聽了聶如龍傳奇式的經歷之後，嫣嫣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聶如龍。
「嫣嫣，別**啊，你說，會不會是……」聶如龍慢慢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龍哥哥，你再照你說的方法練一次功我看看。」嫣嫣說著，手指在自己眼前輕輕一劃，一雙眸子忽然泛起了藍汪汪的光芒，在黑夜中顯得分外好看。
聶如龍再一次運行起了引龍訣，不過這一次身體周圍的青白霧狀體似乎又小了一些，只有貼在身體表面薄薄的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