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莫盧卡(六) 文 / 燕小乙
話音未落,聶如龍只感到眼前一花,類似被閃光彈閃了一下一般,白茫茫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感到前邊排山倒海一樣的壓力瞬間壓來!閃避已經來不及了!聶如龍無奈之下只好奮力將全身靈能全數放出,盡護週身要害!一時間只見得聶如龍週身黃芒大作,淡金色的光芒完全轉化成燦爛的金色!真個人宛如金甲天神一般,雙臂交叉在胸前,抵擋著一輪半月形的青色利刃!
金屬相磨合的嘶啞聲音響徹比鬥場!功力稍微弱一點的人包括包子和四眼都不由自主地摀住了耳朵。幾乎只是僵持了一小會兒,聶如龍防禦的姿勢忽然一變,整個人倒飛而起,一個金剛鐵板橋,一邊防禦,一邊將蘇蘭娜的靈能月刃卸了下去。轟!靈能月刃失去了目標,疾飛而去,轟在眾人身後的牆壁上,在牆壁上割出了一道長足有三米,寬近十公分的裂縫!
蘇蘭娜大吃一驚!聶如龍展現出的實力與開始的外表極不相襯!蘇蘭娜雖然有些刁蠻,可是並不糊塗,她知道眼前的人已經有足夠的實力與自己一拼高下。沒有絲毫的猶豫,靈能月刃再一次放出,但是這一次卻是大大小小幾十道!
聶如龍額頭上微微見了汗珠。這一次蘇蘭娜佔了便宜,這種漫天花雨的靈能月刃,她本來也是沒有能力同時發出的,那需要更深層次的靈能修為。但是她借助了輔助工具,卻可以一次發出幾十道靈能月刃,那工具就是用皮鞘連掛在身上各處,明晃晃的大小飛刀!
聶如龍從嫣嫣處得知,靈能有屬性,同屬相合,異屬相斥,而且大多數的靈能都不能與金屬質帶有殺傷力的物品結合在一起。可是看眼前蘇蘭娜的飛刀上附著的靈能,似乎卻是帶著活性,有一絲生命活力的靈能,這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想了,靈能月刃快似流星般接近己身,聶如龍躲無可躲,猛地記起一事。反手一抄,禪龍棍轉眼來至手中。說來奇怪,以往聶如龍也沒少用起這禪龍棍,可是今天握在手中之時,感覺卻有一絲異樣。
黑光閃過。聶如龍身上的金色靈光忽然褪去。大量的靈能急速湧入禪龍棍裡,棍身上赫然冒起陣陣黑色的光芒,甚至說是黑色的陰影更為恰當!
月刃轟到!
就在整個場上的人連同查理和弗蘭多都不忍再看時,聶如龍手中的禪龍棍奇跡般地一引一圈,帶起了溜黑光,竟然隱隱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光圈,將大部分的月刃都圈在裡面。場中怪異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帶著期待又帶著擔心的眾人把遮住雙眼的手拿開一看,聶如龍除了右肩上斜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外,其他地方居然未損分毫。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眾人轟地一聲爆起震天價的彩聲。連弗蘭多和查理都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無形中,應試的眾人把聶如龍當做了自己一方的代表,同時原查理的那隊人從聶如龍身上看到了希望,由於換隊伍而引發的頹喪情緒一掃而空,心理微妙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嫣嫣的掌握,因為帶頭發起喊來。
聶如龍的臉變得有些慘白,由於剛剛一擊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和靈力,因此現在正在急速地恢復中。但是蘇蘭娜比他也好不了哪去,由於是主攻方,一開始她就消耗了一定的體能來進行肉搏進攻,遭到聶如龍嚴密的防守反挫。後來一次性發出無數靈能月刃,自己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加上群眾的一聲彩,更增長了聶如龍的氣勢,此消彼漲之下,蘇蘭娜的情況只能更加糟糕。
「蘇蘭娜……時間到了。」弗蘭多的話語很是及時。
「什麼?」蘇蘭娜雖然還在嘴硬,可是在查理和弗蘭多這兩個無比熟悉她的人看來,已經知道她心裡終究接受了這個事實。再戰無力,不如見好就收,在查理和弗蘭多「賣力」地勸說下,聶如龍終於過了第一關。
歇息了片刻之後,蘇蘭娜忽地站起來。搞得正要和查理比試的吉爾嚇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哪知道此女忽然嫣然一笑,薄薄的紅唇下露出一口晶瑩的白牙:「弗蘭多,查理,剩下的任務交給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哦?你不打了嗎?」憨厚的查理愕然問道。
「今天已經打得很開心了,不是嗎?我的離去應該讓你很開心才對,查理。」說完,回頭就走了。轉身之間,有意無意地望了望聶如龍,目光中似大有深意。一旁一直注視著的嫣嫣心裡沒來由地一陣抽緊,就那麼忽然呆了起來,不知思索些什麼。
「開心的不光是我,對嗎?」見到女煞星離去,一向憨厚的查理竟然也開起了玩笑。這一下不光是吉爾,連帶身後所有沒有參加門試的人都開心地歡呼起來,比試場上竟像過了節一樣高興。當然,那些之前被蘇蘭娜打倒的人則齊聲抱怨時運不濟。
接下來門試進行得很順利,在弗蘭多和查理兩個和善的考官主持下,近乎一半的人都獲得了入塔的資格。甚至連剛剛入靈能之門的釘子都堪堪通過了,四眼和包子由於修煉時間尚短,始終是差了一些,沒能取得資格。至於嫣嫣和吉卜賽人,自然輕鬆通過了。
通過門試的人通過球狀門自然過渡到了坎帕伊魯聖塔的第一層,沒有通過的人則通過球狀門被傳送到了塔外。釘子囑咐四眼和包子在坎帕伊魯的聖域內等候之後,就和聶如龍等人一道進入了聖塔。
這一次和先前的局面又有不同。一進入這裡,眾人就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好像進入了一個密封的高壓鍋一樣。時間不大,聶如龍就看到周圍的人額頭上汗涔涔而下,自己在內的四人中,吉卜賽人也似乎有點抵受不住。自己和釘子也是微微見汗,奇怪的是,嫣嫣卻沒有絲毫不良的反應,依然像在外面一樣輕鬆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