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莫盧卡（九） 文 / 燕小乙
不務正業啊，玩起來忘了今天的第三章了，補上，抱歉！——
二層的樓主依然穿著一身使者服色，不過與一層不同的是，他穿的服色以紅色為主。而且袖口和領邊都帶著倒刺一般的裝飾，聶如龍至此留了心，修煉異能到如此地步，應該不會再有閒情搞這些花式，那裝飾十有**是一種輔助的武器，像蘇蘭娜全身的飛刀一般，只不過蘇蘭娜的較為明顯，而這二層樓主顯得更加高明，也更隱蔽而已。
眾人已經全部上到了二層，此層與一層一樣，依然充滿了壓力，不過經過第一層的較量，眾人對此已經逐漸適應，幾個最先動手的人如聶如龍、桑格爾等人更是習以為常了。面前正有幾對人在互相打鬥，一方明顯服飾統一，另一方則比較駁雜。
二層樓主揮手示意眾人自便，之後就轉首凝神觀看場中人比試。自然而然，眾人隨他目光看去。場中紅衣服飾一方看起來佔盡上風，宛如老叟戲頑童一般，翩若驚鴻，快似流星，偏又動作一招一式叫眾人看得清清楚楚，不差半分。
桑格爾看了一會兒，似有所悟，悄悄走到聶如龍身邊說道：「先生，我看這一層是要鍛煉我們的靈活能力。」因為適才聶如龍仗義相助，因此博得了這人的好感，有所悟之後也未藏私，主動拿出來心得與聶如龍分享。旁邊的壯漢耳朵忽然一振，顯是聽到了他的言語，隨即面露難色。
聶如龍點點頭，低聲說道：「恐怕是這樣，這裡恐怕比第一層更難應付，如此大的壓力，要想如平常一般靈活自如，自是難上加難了。沒辦法，只好見機行事，隨機應變了。」雖然兩人自說自話，語種並不相同，可是兩人卻自然而然地明白對方的意思，就像是自己也學會了對方的話語一般。聶如龍忽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這一聲發自內心，自然沒有掩飾聲音，可這一下就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望著眾人利劍一樣的目光，聶如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紅著臉低下了頭。「聶，你明白了什麼？」吉爾從背後悄悄問道。
聶如龍明白的自是為何自己和桑格爾明明說的語種並不同，可是互相溝通卻無絲毫滯澀，就如同在第一層的時候那層主說話自己理解得很好一樣。那是因為雙方都具有靈能，而且都經過了大幅度提升，據說靈能有屬性，那麼可能自己和桑格爾的靈能恰好同屬，所以能夠進行心靈上的交流，所以才能輕易就溝通起來。至於那些層主的話為何所有人能聽得懂，那自然是他們已經達到了一定境界，可是一次性和所有人溝通的結果了。由此想到，自己在學校之時，眾莘莘學子為了考取若干大學，伏案苦讀那些彎曲字母時的苦悶與枯燥，若是人人都練得一身靈能，哪裡還需要學那鳥語？到得那時，恐怕砸也沒有「外語」一說了，一切均為心靈交流，堪稱大圓滿境界啊！
聶如龍聽得吉爾問話，剛要回答，忽有所覺，閃目一瞧，差點笑出聲兒來。原來周圍數千隻耳朵，正齊刷刷地豎起來，顯是以為在這關鍵時刻聶如龍悟出了什麼秘術靈能。聶如龍心中暗暗好笑，打個哈哈說道：「我，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一件好笑的事，嘿嘿。」
「真的嗎？」吉卜賽人翻著小眼睛，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難道你不信我嗎？我什麼時候撒過謊？」聶如龍同樣眨著眼睛，對著吉爾說道。
這時候在一層上來的人中間，一些明顯有眼光的人都看出這一層的竅要了，互相在低低地交談，準備應付之法。眼看著那幾個紅色服飾的人極盡靈巧之能事，飄來蕩去，閃展騰挪，有的行似鬼魅，有的飄如神仙，真令人歎為觀止。
那些原本在第二層的人輪批下去休息，沒有人能夠戰勝那些紅衣服的人。而那些紅色服飾的人卻一直在打鬥，但是看他們的狀態卻似越戰越勇，沒有絲毫疲憊之態。聶如龍不禁有些躍躍欲試。這也是所有學武之人的通病，見到了就想試試，正如文人喜歡聯句，棋手喜歡下棋一樣，都是有些癮頭的。
沒等聶如龍上場，吉爾已經噌地一聲竄上去了。這小子眼見著紅衣人剛剛打下去一批，沒等有人換呢，自己先上去打算撿個大便宜。同時，在第一層一直旁觀的那一夥人也竄出了兩三個，朝著剩下的幾個紅衣人而去。其餘的人由於沒有了對手，暫時仍舊在觀望中。
看著吉爾那心急火燎的樣子，嫣嫣不由笑出了聲兒。「龍哥哥，看來吉爾先生這一次很賣力呢！認識他這麼久，好像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積極的。」
「呵呵，可能他急於檢驗自己的成果吧。」聶如龍淡淡地說道。
「哼，他不過是想去撈個大便宜，還有，可能怕被老大你比下去，回去沒法和他那個大王交代吧。」釘子在一邊說道。他並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出「大王」兩字的時候，旁邊有幾個人的臉色明顯變了一變，轉過頭去不再看這邊。釘子一邊看著場上形勢一邊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他這個便宜恐怕撿得不大好，說不定立刻就被摔回來了。」釘子也是格鬥的行家裡手，雖然比聶如龍差些，眼光也有獨到之處。
果然不出釘子所料，吉爾剛衝上去，沒兩個照面，就失去了對方的蹤影，緊接著腳跟一緊，被對方的紅衣人抓住腳踝甩了出來，整個身體橫著就飛了出去！還好聶如龍眼疾手快，腳下扎一個弓箭步，接著借立緩力把他接了下來。吉爾驚魂未定，一站定立刻戒備起來，看得釘子呵呵直笑。
雖然只一招，可是聶如龍等人都知道了對方的厲害。幾人自問在這樣的壓力下，均達不到紅衣人這樣流暢自如的身法。一對一的格鬥既然不行，那麼如在一層一樣群毆難道也不行嗎？思念及此，一群人如同合計好了一般，竟然同時出動！但是仍舊有一部分人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一層剛剛幾乎全部人都上得二層樓來，足有幾千號人，但是動手的紅衣人卻只有區區幾個，就算圍也圍得死了，根本沒有插手的空間了。
圍攻上去的人自然也是這麼想，最先的幾人並不急於進攻，而是慢慢地挪動，緩慢地將紅衣人能夠運動的圈子壓縮得小了。二層層主對這樣的群毆方式視若不見，竟是聽之任之，沒有絲毫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