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五十一 諾貝爾和平獎的婚禮 十三 文 / 大羅羅
. 春節一過,武漢的天氣就明顯開始回暖。連著出了幾天的大太陽,很快就驅散了陰寒刺骨的濕氣。暖洋洋的光芒灑在風平浪靜的東湖之上,顯得風和日麗。一艘披紅掛綵的畫舫此刻正停靠在東湖西岸磨山腳下那個戒備森嚴的碼頭邊。這是老蔣大婚時要用的迎親彩船。因為喜宴擺在了東湖對岸的中央軍校大禮堂,所以特意準備了一條畫舫載著一對新人和重要的賓客泛舟而去,更顯得浪漫。
今日便是民國十五年二月十五日。就是被《紅星報》稱為國民黨右派和中國買辦財團結合的日子。
看了看迎親的畫舫,望了一眼身邊的美人兒。老蔣的眼角竟然有些濕潤了,這個據說二十世紀最壞的壞人,為了娶宋美齡這樣一位豪門御姐,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使了多少手腕。其中甘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今終於要美人在懷了。
老蔣一生所願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實現了。蔣介石又看一眼身穿著一襲潔白婚紗的宋美齡,心裡美滋滋的幻想著未來獨裁統治的幸福生活。那就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只是……我最敬愛的宋美齡小姐允許我喝醉酒嗎?萬一我要是喝醉的話……最敬愛的宋小姐願意把大腿借給我臥一下嗎……看來是不可能的。呃,看來我要做一個怕老婆的獨裁者了。
碼頭上早已經聚集一大批中國的頭面人物,大家都謹守著革命者或是反革命者的雍容氣度。矜持的相互低聲討論著,交換著對中國革命的看法。
碼頭一角。羅耀國正和毛zd、周e來圍坐在一起。三個人的臉色都異常平靜,看不出一絲喜怒。也沒有一句話,只是靜靜對坐著。連老蔣和宋美齡到來似乎都沒有看見,誰也不向那兒瞅一眼。
三個人的心裡都是一片驚濤駭浪,只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這套功夫叫「喜怒不行於色」據說是在中國吃政治飯的必修課。
羅耀國練了三年才略有小成。剛才羅耀國向中g的兩位大神透露了一些關於蒙古有可能發生「起義」的內部消息。並且希望他們可以在外蒙處於動盪的時期,適當改變一下內外蒙之間的分界線。這條分界線歪歪扭扭的很不好看,如果能向北移動個幾十公里,或是上百公里的似乎才像個樣子。
兩位大神面色沉靜如水,在羅耀國提及外蒙問題以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沉默是金,特別是對於敏感問題。歷史上的中g在二十年代沒少吃民族主義的虧,先是蒙古問題,後是中東路。呃,雖然真理肯定在中g一邊,但是那個時代不明真相的群眾們往往不這麼看,其中還有一個不明真相的「新青年」叫陳獨秀的。
在這個時空狹隘的民族主義在青年黨和奉系勾結以後,在北方變得更加猖獗。蒙古問題隔三差五就要被《醒獅報》拿出來炒一炒,然後北國各大報紙跟進,長篇大論引經據典地來證明蒙古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蘇俄對中國領土的野心比之沙俄有過之而無不及……弄得中g在北方的輿論戰上非常被動。
「兩位,將來的中國,不論是姓共還是姓國,領土面積總是越大越好吧?」羅耀國微微一笑,首先打破了沉默。
「這個……」毛zd剛剛想說是,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不就是「國家主義」了嗎?現在gc國際的主張是「民族自決」……可為什麼蘇聯的民族都不讓自決呢?真是不能說,說不得。
「我黨的主張是我們的誰也不給,別人的我們也不要!」周e來一臉凝重,很巧妙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羅耀國點點頭,笑道:「我的提議已經說了,怎麼做貴黨看著辦。國家的根本是國土,國土總是多一些好,特別是我們國家的人口又那樣多。如果有機會希望貴黨不要放過,有些事情既然說不得,就只能靠默契了。」
此時碼頭上鼓樂大作,鞭炮聲響起。老蔣和宋美齡手挽著手緩緩走向畫舫,一邊走還一邊向眾人揮手致意。「蔣宋聯姻」的大戲終於開鑼了……
火輪船嗚嗚響動,拖著迎親的畫舫彩舟逶迤東行,在武昌東湖的水面上激起一道道白浪,迎親的彩旗在春風中獵獵飄動。
畫舫三層,正在舉行一次特殊的茶會。中國北方實力派的頭面人物都難得聚在一起喝著茶,談論著天下大事。這便是史稱「畫舫之盟」的一次重要會議。主持這次會議就是南國的頭一號人物——孫中山。
中山先生近來明顯有些發福,紅光滿面坐在中間的茶几邊。笑盈盈地望著大家:「如今的中國有一半已經安定了,人民可以安居樂業,經濟也得以發展,漸漸有了復興的苗頭。而另一半則依舊是老樣子……在坐的各位就掌握著另半個天下的安定,各位雖然有不同的主義,不同的目標,也有利益衝突。但總是一個愛國者吧?既然是愛國者,那我們能不能給這個國家五年的安定,然後各自治理自己的地盤。五年以後想必不用打仗也能分出高下了吧?到時候贏家就來治理天下,贏不了的也不要灰心,照樣安享榮華富貴,也可以組織政黨來參與政治,將來也可以來競選……」
孫中山的意思便是各派發表一個聯合聲明,休戰五年,讓人民恢復一下生機。大家也順便搞一些建設。等五年以後,差不多國民黨的重工業有了些基礎,然後就……這個如意算盤打得也太好了。當然孫中山也不指望能有五年的和平,大家發個聲明能管個兩三年也就行了。到時候國民黨的統治在南國就鞏固了,內部的關係也理順了,他也差不多能放心的去了。
「我馮玉祥完全擁護孫總理的主張。」當眾人還在猶豫之時,馮玉祥龐大的身軀已經立了起來。老馮眼睛裡噙著淚花,聲音也有些顫抖:「現在北方的老百姓太苦了!嗚嗚……他們那麼苦完全是我們這些軍閥的罪惡!其中我的罪惡最大,最不可饒恕。」噗通,老馮跪在了孫中山面前,下跪的巨大力量使得畫舫都輕輕搖動了一下。呃,要是是把船晃翻了,這個罪惡就真不可饒恕了。
馮玉祥抹了一把眼淚,哭道:「我這回堅決要求加入國民黨,信奉總理的三民主義,從此以後不再做軍閥,不再打內戰,什麼都聽總理的,你們誰要是敢不聽總理的,我老馮第一個就跟他過不去!」
「呃(我)閻錫山也贊成孫總理的主張,呃(我)保證今後五年晉軍決不離開山西半步,除了造福桑梓,保境安民,呃(我)什麼別的事情都不做,別的想法都不會有。」閻老西的話倒或許有幾分真誠,好像四周的勢力都比他能打,但沒他會做生意。不打仗自然是老西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孫中山看來兩人的表演,微笑地點點頭:「煥章同志心向革命,我不甚欣慰,我決定親自做你的入黨介紹人,從今日起,煥章同志就是我黨的同志了。百川同志這些年在山西搞得也很好,很不容易。孫某也在這裡懇請大家給孫某一個面子,就不要打山西的主意了。」
陳炯明在一側微微哼了一聲:「這個和我一直主張的聯省自治有什麼不同?哼,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我們致公黨和玉帥、芝老是一直主張聯省自治的,自然也不會打別人的主意。只是希望你們國民黨也不要總想著武力統一才好。」
張學良一看大家都同意了,心說這樣也不錯,能夠有幾年時間建設一下東北,憑著東北豐富的資源,我們也未必做不過國民黨。他站起身,嚴肅地點點頭:「我們中央也是一貫希望國家能保持安定的,對於孫總理的建議我們也贊成,可是gcd方面……」
「我黨當然是主張和平的,只是某些人先對我們舉起了屠刀,我們不得不自衛罷了。」周e來當即起立,用銳利的眼神看了張學良身邊的曾琦一眼:「只要你們釋放所有政治犯,不再鎮壓我黨,我黨也同意和平。」
……
中央軍校的禮堂內,一場驚動中外的豪華婚禮終於如期舉行了。來自中國各派的頭面人物在畫舫上勉強達成一致以後,都暫時放下敵意,以最熱情的掌聲,最誠摯的微笑祝福著這場將為中國帶來幾個月和平的婚禮和會…….
「我蔣中正,情願遵從上帝的旨意,娶宋美齡為妻。從今以後,無論安樂患難,健康疾病,一切與你相共。我必盡力地愛敬你、保護你,終身不渝,上帝實臨鑒之,這是我誠誠實實地應許你的。如今特將此戒指授予你,以堅其盟。」
「我宋美齡,情願遵從上帝的旨意,嫁你蔣中正。從今以後,無論安樂患難,健康疾病,一切與你相共。我必盡力地愛敬你、保護你,終身不渝,上帝實臨鑒之,這是我誠誠實實地應許你的。如今特將此戒指授予你,以堅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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