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18中東路 一 文 / 大羅羅
. 民國十五年十二月初。
開封，河南督軍署之內又迎來了新的客人。會客廳裡面，幾盞清茶飄散著芳香馥郁的香氣。廖仲愷穿戴一身寬鬆舒適的中式長袍，悠然自得的上坐。和他當面坐著的是個身形巨年夜的軍漢，穿戴一身樸素的士兵軍服，這人正是國民軍總司令馮玉祥。這次他是在中g黨員，國民軍政治部主任劉伯堅的陪同之下，從陝縣趕到這裡來和國民黨左派探討聯合的。
這次的河南之戰，馮玉祥似乎幹了一些吃力不討好的活計。他的國民軍主力在陝縣頓兵十幾日，沒能前進一步，眼巴巴看著國民黨左派控制的二十一師，在東面年夜口地將肥美的土地吞入腹中。這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好不容易捱到吳佩孚率部北撤山西，他才過了陝縣，結果一看，連洛陽城也歸了二十一師了於是戰場上得不到的，就只能從談判桌上去爭取了……
「廖公，現在北方的局勢成長很是喜人，我黨在山西已經是勝利在望了，年夜同城在今天清晨被我英雄的紅二方面軍給攻佔了」一陣寒暄之後，首先切入正題的是中g方面的劉伯堅。他微微一笑，又道：
「河南現在也已經被力量所控制，合兩家之兵不下二十萬而統治北京的奉系軍閥，現在主力被我東北紅軍所牽制，駐防在直隸的軍力不過十來萬……我們只要團結起來，再加把勁，打到北京去就能推翻奉系軍閥的反動統治，將中國推向新啦」
廖仲愷一笑，抬頭看了眼志滿意滿的劉伯堅，微笑道：「劉同志口中的聯合是什麼意思？誰和誰聯合？又怎麼個聯合法呢？」
在送走了羅耀國之後，他也一直在思考下一步的成長標的目的。現在國民黨左派概況上已經控制了年夜半個河南省。在河南的主要城市中，除信陽被國民黨右派拿下，南陽被投靠了馮玉祥的劉鎮華所控制，其它的年夜城市都落入了左派之手。只不過左派們的政權也只是建立到了幾個年夜城市，連周邊的縣城還是吳佩孚時代的政府在維持著，更別是在鄉鎮建立基層政權了。所以河南的左派政權實際上很是不穩固，完全是建立在二十一師的武力之上的。而二十一師的總軍力又太少了一點，到現在也不過是堪堪滿三萬。靠這點實力加上依附過來沒有經過任何改編的張治公豫一師，要維持現有的土地也是捉襟見肘，再想要抽調軍力北伐根本就是妄想。除非是和馮玉祥聯手……只是這馮玉祥能靠得住嗎？
「聯合固然是要以廖公為我們的政治領袖，我們國民軍上下唯廖公之命是從，我馮玉祥也唯廖公馬首是瞻。」就見馮玉祥一臉的肅然，直挺挺站了起來，乾淨利落地向廖仲愷行了個軍禮。這樣子真好似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
劉伯堅也跟著起立，微笑著附和：「現在真正在執行總理三年夜政策的國民黨領袖也就只有廖公一人罷了。未來能繼承總理衣缽的也只是廖公，而我黨中央也很是願意擁護廖公成為中國未來的領袖。」
廖仲愷揚了揚眉毛，眼睛中滑過一絲欣喜，不過隨即又恢復了常態。中g這話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只不過過去是「領袖之一」，而這次釀成了「領袖」。實話，他對自己有幾多斤兩還是很清楚的。不過就是年夜半個省的土地，加上三萬多堪稱精銳的軍隊，這點實力要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能成為「領袖」呢？就是勉強坐上去，恐怕也是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受氣包領袖吧？
廖仲愷一笑，無所謂的搖搖手：「在下不過是總理的學生之一，還有胡展堂、許汝為、蔣介石和羅翼群這樣的人在。領袖什麼的哪裡輪獲得我？煥章兄、劉同志，們就不要送我高帽子了，有什麼話就直吧。」
年夜實話一出口，馮玉祥和劉伯堅都面臨尷尬地笑了笑。劉伯堅走上前一步，還是微笑：「現在正是中國的關鍵時刻，雖然我中央紅軍在山西節節勝利。可是……我東北紅軍即將要拋卻綏遠蘇區，撤入興安嶺山區了，所以奉系的主力很快就能從東北抽調入關了。另外吳佩孚的五萬敗軍現在也退入了山西和閻錫山結盟，準備幫忙閻錫山繼續頑抗到底。」
「……在這樣一個歷史轉折的重要關鍵時刻，廖公和煥公的聯合對中國來將是至關重要的。如果能集中兩位旗下的二十萬年夜軍，沿京漢路北上京津，完全有可能搶在奉軍主力回援之前篡奪北京。然後我們三方再一起迎孫總理北上組織聯合政府，中國的國民不就可以成功了嗎？」
廖仲愷微微點了下頭。這個計劃，實話也正好合他的心思。特別是打下北京迎總理北上組織政府……如果能成功，他們國民黨左派在黨內自然就可以壓倒右派了。
看到廖仲愷已然心動，劉伯堅趕緊加了把勁，繼續苦勸：「廖公，現在是機不成失，失不再來如果比及奉系主力年夜舉入了關，憑兩位掌握的二十萬年夜軍就不成能打下北京了，除非……貴黨右派的那二十個師也加入北伐。只是那樣的話，這北伐勝利的果實恐怕也要落入胡漢民、蔣介石等人之手了。」
「不瞞煥章兄和劉同志。」廖仲愷冥思苦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將那日羅耀國的話和盤托出，他蹙眉道：「數日之前，羅輔文曾經當眾告知了我們日本人有篡奪東北之陰謀。他們計劃利用奉系統治解體，或是其主力牢絆關內之機，在東北策動事變。篡奪東北三省，隨後或扶植傀儡政權……或扶植傀儡國。我相信這人的話絕非是危言聳聽，也可能我黨中央的那些同志早已經洞察其陰謀，所以才要臥薪嘗膽建設重工業的吧？如果因為我們這次北上而引發事變，那貴我兩黨應該如何應付局面呢？」
劉伯堅和馮玉祥都是一驚，禁不住對望了一眼。屋子裡面馬上就鴉雀無聲了。這件事情也簡直是有些聳人聽聞了，雖然gcd和國民黨一直口口聲聲「中國要亡啦我們是來救亡的」可是實際上他們都不認為外敵入寇這種事情真會產生，也沒有考慮過要如何應對。
不知道緘默了多久，劉伯堅才緊蹙著眉毛，歎道：「這件事情我會述說給我黨中央研究的。不過眼下我還是建議兩位考慮一下聯合的事情，即使暫時不策動北伐，現在河南的兩支軍隊也應該考慮整合在一起吧？要否則將來如何應對南北雙方面的壓力呢？」
廖仲愷淡淡一笑，看著眼前的兩位：「那們有沒有什麼整合的體例嗎？無妨來聽聽，也好讓我們做一下參考吧？」
馮玉祥聽了廖仲愷的話，輕輕吁了口氣，笑道：「廖先生，在下的想法是聯合二十一師和豫一師成立新的國民聯軍，我們老國民軍還是稱國民聯軍第一軍，們則稱國民聯軍第二軍。而防區嘛……不如以京漢線為界如何？京漢線上的城市全部歸第二軍駐防。另外河南督軍和省長二職也由胡景翼將軍出任，我們第一軍方面推薦一名督辦即可。最後……我們國民聯軍集體加入國民黨，由廖先生出任我們的政治領袖，設立國民聯軍總黨代表，請廖先生出任總黨代表一職。」
廖仲愷點頷首，臉上露出一副笑瞇瞇的臉色。馮玉祥的方案似乎是對國民黨左派比較有利。特別是那個國民聯軍總黨代表的職位對廖仲愷很是有吸引力。廖仲愷沒有告訴馮玉祥和劉伯堅的是，他已經接到了孫中山的命令，馬上就要重歸國民黨中樞了並且國民黨二年夜也馬上就要召開，這次年夜會自然也是國民黨內權力的一次重新洗牌，有了二十萬國民聯軍和兩個督軍為後盾的國民黨左派即將要捲土重來了。
……
「輔文，這次做得有些……」蔣介石蹙眉搖頭看著羅耀國，不知道該些什麼好了。
回到武漢軍委會上班的第一天，羅耀國就被也才回到武漢不久的老蔣喚去了辦公室，關上年夜門，好一陣密謀。
「介公，幫忙咱們的那些左派同志控制京漢鐵路沿線那是總理的命令，我也只能照辦。並且……介公也沒必要擔憂他們會在二年夜上面捲土重來。」羅耀國還是一副神閒氣定的樣子，對蔣介石所憂慮的權力鬥爭似乎一點兒也不放在心裡面。
蔣介石冷冷哼了一聲：「這次二年夜廖仲愷少不得要進主席團不知道會不會擠失落叔叔的行政院長？並且鄧演達也有可能進軍委會，這樣他們也有了兩個席位，今後的師長更替恐怕……」
羅耀國沉沉一笑，無所謂的一擺手：「介公，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在這次的二年夜上面，他們是決計得不了一點兒廉價的。甚至一個不留神……還會給開除出黨」
「什麼？」蔣介石一愣，疑惑地望著羅耀國。
「中東路介公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羅耀國淡淡一笑，望著一臉憂慮的蔣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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