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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325 北上抗俄 二 還是五千字求票 文 / 大羅羅

.    民國十六年三月二十日上午十點二十分。

    北上的軍列上。羅耀國這會兒正呆坐在自己的包廂裡面,眼珠子瞪得年夜年夜的,嘴也張開著,一臉兒驚恐的臉色。手裡面還緊緊攥著一份電報稿,似乎是被什麼壞消息嚇著了

    「羅將軍,這是被什麼消息給嚇成這樣的?」

    一口生硬的帶著德國腔的英語響了起來。這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年夜,長了一張佈滿了皺紋的國字臉,擁有一雙而精神的藍眼睛的德國佬,他就是古德裡安這次隨軍的德事顧問之一。來到中國的這幾個月,他和羅耀國已經混得很熟了。他和安思華是格羅斯裡希菲爾德高級軍官學校的同班同學,兩人的關係不錯。所以到了中國以後他就借住在安思華家裡面,自然也能經常接觸到安思華的舅子羅耀國。並且……羅耀國對他這個德國二戰中的年夜神級人物也表示出了異常的熱情,因此兩人很有些一見如故。

    「哦,對不起。獲得一個壞消息,有些失態了。」羅耀國似乎是被古德裡安的聲音從恐懼中拖了出來,望了一眼面前這個似乎有些好奇心過重的年夜軍事家,苦笑了一下:「這回北上遇上張學良了,真是要不利了。」

    「張學良?他是仇敵嗎?」古德裡安愣了愣神,這個名字好像不是俄國人?

    「他要是仇敵就好了可惜他這次是我們的最高指揮官他是北方那個年夜軍閥張作霖的兒子,這一次的抗俄戰爭會由他來瞎指揮。」羅耀國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真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要在張學良的指揮下作戰並且還是沒有郭松齡的張學良……

    古德裡安擰了下眉毛,一個東方面孔的紈褲子弟的形象呈現在他的腦海中。不過古德裡安也不知道張少帥有多厲害,所以很快便無所謂的一笑,擺擺手道:「我們不去管這些改變不了的事情,還是看看應該怎麼制定作戰計劃吧。我和隆美爾少校粗略的研究了一下這次戰爭的形勢。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關鍵還是要採納正確的擺設和戰術。這次的戰場是中國的東北,這裡和俄國接壤的邊疆線長達三千公里,要想完全戍守住這樣長的邊疆線,所需要的軍力將是很是龐年夜的。事實上雙方都沒有這種軍力。」

    「……現在奉軍方面出動的軍力不過十幾萬人,如果要採納分兵設防的話,很容易被處以戰略主動的俄國人各個擊破。唯一可行的防禦就是集中軍力,擊破敵手的一路。以我們對俄國人的瞭解,他們也應該會分兵幾路從不合的標的目的策動進攻……我們只要利用內線作戰的優勢,充分闡揚中國東北地區便捷的交通絡的作用,快速調動軍力,應該可以將他們各個擊破的。」

    羅耀國挺直了身子,仔細地聽著古德裡安的每一個字,一邊聽還一邊微笑著頷首,暗示贊同。實際上羅耀國的看法簡直和古德裡安相同,這年夜概就是英雄所見略同吧在心裡面很厚顏無恥地滿意了一番以後,他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古德裡安先生,您瞭解的蘇聯紅軍的戰鬥力比起我們十八師如何?如果雙方同樣多的軍力在正面遭遇的話,我們有幾成勝算?」

    古德裡安笑了笑:「我也不瞭解現在的紅軍有多強……不過要換成歐戰中的普通俄隊來和們的十八師遭遇的話,沒有兩倍的軍力肯定是要輸的。其實他們的戰鬥力其實不是太強年夜,只是他們的國土遼闊,人口眾多罷了。」

    年夜概是由於俄國人在一戰中的表示欠安,並且前幾年又在蘇波戰爭中敗給了年夜,所以這些德事顧問年夜多都不怎麼太瞧得上蘇聯紅軍的戰鬥力。不過羅耀國卻是知道紅軍其實還是很強年夜的,現在蘇聯的國力已經漸漸開始恢復,經歷過一戰和內戰的那一批優秀的軍官又都還健在……

    「如果舊俄國的軍隊能和我們的十八師打出二比一的話,那蘇聯紅軍的戰鬥力至少翻一番,也就是一比一。而奉軍……我是瞭解的,他們的戰鬥力最多相當於我們國民軍的三成,換成十八師這樣加強了的軍隊,搞欠好只有我們的兩成甚至更低。」

    羅耀國搖了下頭,神色微微有些凝重。這次的作戰是奉軍唱主角,以他們的戰鬥力去和現在的蘇聯紅軍匹敵,後果只怕是讓人拆穿了紙老虎的真面目。歷史上的石原莞爾好像就是在中東路戰爭中發現東北軍原來不堪一擊,而著手推動9.18事變的。也不知道,這次的紙老虎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

    今夜的東交民巷阪西公官裡面,一片燈火通明。軒敞的年夜廳裡面燭台高照,日式的餐桌回字型的安插著。兩個滿臉抹著厚厚的粉妝的藝伎抱著三味線演奏著悠揚的樂曲。

    桌上擺滿了純日式的豐盛菜餚,神戶霜降牛肉,橋立的天婦羅,年夜阪的奧殿,還有金槍魚生魚片,玉子,鯡魚壽司,朱漆餐具上面,擺得滿滿鐺鐺。

    阪西利八郎一身寬鬆的和服跪坐在中間的主位上。在他的兩旁是兩個愛徒,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賢二。坐在阪西對面的則是個神情嚴肅,眼睛中透著逼人的陰沉,身材瘦,卻坐得異常挺拔的中年人。和阪西等人一樣,他也是一身的和服便裝。

    四個日本鬼子此時正邊吃邊聊著,話題的內容除一些在中國北方所見到的奇聞軼事,即是奉軍和這次的中蘇衝突了。

    阪西輕輕抿了一口清酒,笑吟吟看著對面的中年人:「石原君這次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不知道石原君看了奉軍各部以後的感覺怎麼樣呢?」

    他就是石原日本人傍邊姓石原的最壞的壞蛋固然就是石原莞爾了。他和土肥原賢2、板垣征四郎可以並列為日本侵華的三寶了。如果沒有他,歷史上的關東軍怕是一下子也下不了決心來佔領東北吧?

    石原莞爾堆出一臉謙恭的微笑,衝著對面的老前輩躬了下身:「閣下,我對奉軍的感覺就是弱,很是弱。我很難想像如此弱的奉軍居然敢向蘇聯尋釁,這裡面恐怕是少不失落閣下的功勳吧?」

    阪西呵呵一笑,擺了下手:「談不上什麼功勳,這些只不過是我的責任罷了,只可惜……這個責任也履行不了幾天了。這次奉蘇之戰結束,我就該轉入預備役了。真是可惜,敢不上好時代了。」

    「閣下只是換一種體例為天皇陛下效力罷了。」石原只是微微一笑,又將話題轉回到了奉蘇戰爭上面:「請教閣下,這次的奉蘇之戰應該爭取一個什麼樣的結局才是最有利的呢?」

    阪西也只笑笑,反問道:「這個問題我卻是想聽一下這位陸年夜著名的戰略家的意見。」

    聽到「戰略家」三個字,石原的臉上展露出一絲淡淡的滿意。他點了下頭嗨了一聲:「在談這個問題之前,有需要先瞭解一下現在支那的形勢。這兩年支那國內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南支的成長似乎已經跨越了所有人的預料這明支那雖然衰弱了幾十年,可是他們的潛力仍然不是我們這個島國能夠對比的。」

    到這裡在座的日本人,包含那兩個塗白了臉兒的藝伎都微微一怔。石原掃視了一下眾人,又微微一笑:「不過帝國其實不是沒有機會了……只是原來的某些戰略已經不適用了。好在如今對支那保有野心的可其實不只有帝國。北方的那頭熊可歷來沒有拋卻過對支那的侵略,非論是沙皇還是現在的者都是一個德性。」

    「……一個日益強年夜起來的南支不但對帝國的崛起構成阻礙,就是對蘇聯實現其野心也一樣構成威脅……更何況蘇聯和俄國可是從中國割走領土最多的國家一個強年夜起來的中國會放過報仇雪恨的機會嗎……因此在這一次奉蘇戰爭中,對帝國最有利的結局就是要讓蘇聯認識到南支崛起後的威脅從而轉到和帝國合作上面來。」

    「和蘇聯……合作瓜分支那?」阪西的眉頭緊緊擰著,似乎對這樣的結果不太滿意。

    可是石原卻猛地搖搖頭:「帝國只要滿洲……其它土地都讓給蘇聯。就讓蘇聯和南支的國民黨去兩敗俱傷吧。等帝國消化了滿洲再做籌算。不過為了達到能和蘇聯合作的目的,我們在這次的奉蘇戰爭中應該盡一切可能幫忙南支來的國民黨軍隊,讓他們狠狠教訓蘇聯。要讓蘇聯人看到支那的潛力,同時也要讓他們看到日本一旦和南支攜手是絕對有可能在遠東打敗蘇聯,從而瓜分蘇聯的東方領土的」

    這番高論一出口,屋子裡面的氣氛一下就凝住了。只能聽到三味線彈奏出來的悠揚的音樂聲。阪西、土肥原和板垣三個人都是怔怔的,怕是一下子消化不了石原莞爾提出來的計劃了。實在的,這個計劃也有點兒複雜了。

    「那帝國的最終目的……是和蘇聯聯手瓜分支那嗎?」緘默了良久,阪西利八郎才猶豫地問了一句。

    石原微微一蹙眉,搖了搖頭:「帝國最終的仇敵還是蘇聯和……美國。所以不值得為支那耗費太多精力。如果能篡奪滿洲,然後讓蘇聯和支那產生衝突,帝國就抓緊機會利用滿洲的豐富資源成長重工業,為將來的日蘇決戰和日美決戰積聚實力才是上策。」

    ……

    北京前門火車站。站台上面已經聚集了一年夜群袍褂整齊的人物。站台四周還搭起了彩畫牌坊。一隊披掛整齊的奉軍儀仗隊在站台上整齊地排出成了三列橫隊,舉著奉軍的軍旗,所有的士兵都肩扛著三八式步槍,肅靜站立。

    一列長長的火車已經停在了站台旁邊,其中一節車廂的門年夜開著。幾個全身披掛著戎裝的華洋軍官正從車廂裡面有有笑著走了下來。站台下面迎候著的奉系高貴顯貴也紛繁上前和他們一一握手寒暄。原來這是奉系中央為北上的顧問團舉行的歡迎儀式,包含此次中東路抗戰的總指揮——東三省巡閱使張學良,中華民國國務總理曾琦,奉軍總參議楊宇霆,東北邊防軍軍長姜登選等人全都參加了。可謂是給足了國民黨和羅耀國的面子。

    此時的羅耀國正緊緊握著張學良將軍的手,兩個人都是滿臉兒的春風,親切的不克不及再親切的交談著。看起來真是恨不得馬上設立了香案好叩頭拜把子。

    「好嘛,這次是咱們中國各派真正年夜團結一致對外,我們中央這次也已經下了決心好好和蘇俄一戰了。」

    張學良拉著羅耀國的手一邊漫步走向站台上面停著的豪華轎車,一邊侃侃而談:「這一戰我們要是打勝了,今後國際上就再也沒有人敢於輕視我們了,我們中國也就能夠復興了。」

    「是,這一戰簡直是事關國運的。哪怕是我們能夠和蘇聯打出一個難定勝敗的平局來,以後中國在世界上也沒有人敢於輕視了吧?到時候北方也許也能恢復關稅自主,然後平和平靜下來好好成長一下。這樣我們南北攜手共同抵抗強寇,捍衛主權,國家就有希望了……」

    羅耀國的這一番話也並不是都是套話,還真有幾分的真誠。他現在卻是真心希望奉軍能夠輸得好看一點,要否則讓日本人看出了們的虛實,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就欠好過了吧?不過看看張少帥一臉兒信心十足的樣子,再瞧瞧一旁的曾琦和楊宇霆都是面露憂容,恐怕這次的麻煩是不了的。

    年夜轎車的門剛一關上。羅耀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問身旁的張學良:「少帥,這一次中央軍準備的怎麼樣了?如果還缺少什麼的話……我們國民黨可以想體例幫著張羅一些。」

    這話兒一出口,張學良微微一愣。聽對方的意思好像是對奉軍沒有什麼信心嘛怎麼和楊宇霆、曾琦一個調門呢?

    「中央為了這一次收回中東路主權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從去年夏天就開始編練東北邊防軍和修建邊疆防禦工事了。咱們這次編練的邊防軍是由日本軍事顧問依照日軍訓練標準練出來的,絕對是堪稱精銳,輔文兄到時候去視察一下就清楚了。並且我們還在東北邊疆線的重要地址都修建了國防工事,到時候咱們的邊防軍固守著堅固的陣地抵當蘇軍,後面還有咱們的幾十萬援兵,那自然是穩操勝券的。」

    奉軍的戰術指導思想就是如意算盤式的,在邊疆上面的險要之處修建防禦工事,配以精銳官兵。然後就坐等著蘇聯紅軍拿腦袋往上撞,等他們碰了個頭破血流以後再出動主力還擊,這樣就可以年夜獲全勝了。這個想法……完全是法國式的如意算盤,考慮到張少帥比較喜歡法國,有這種思想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那中央的東北邊防軍又有幾多人槍,戍守著幾多據點呢?」這個謎底羅耀國早就知道了,不過……不克不及當著張學良的面流露出來。呃,那是軍事機密雖然中日蘇三國上一點檯面的軍頭都已經知道了。

    張學良沉沉一笑,滿意洋洋答道:「邊防軍有五萬之眾各種武器裝備都不亞於日軍,編成十個混成旅,全都配屬了年夜炮,另外還有一支自力重炮軍隊,裝備了從日本進口的重型加農炮。十個混成旅現在被安插在中蘇邊疆上最緊要的十個據點,並且有堅固的防禦工事。這一戰簡直是萬無一失了。」

    面對張學良誇年夜其詞的論述,羅耀國在心裡面狠狠咒罵了一番。自己現在是顧問團的團長是來幫們奉軍出謀劃策指揮作戰的怎麼連準確的奉軍軍力裝備情況都得不到呢?看來……還得找川島芳子去要了。

    「那不知道……少帥要怎麼放置我們十八師呢?」羅耀國面子上還端著微笑,望著張學良提問。

    張學良還是微笑著回答:「這個問題我已經和日本顧問們商量過了。這一次參戰的有三方面的軍隊,我們中央軍,們還有吳子玉的直軍第三師。這三方面過去都互不統屬,沒有什麼協同作戰的經驗。所以我們的想法是,把們的十八師和玉帥的第三師編成一路,由帶來的顧問團和玉帥他老人家負責指揮,零丁負責一個方面。不過具體要負責哪裡,還要等各方商議以後再決定,還有……日本的石原顧問會專門協助們和玉帥作戰。」

    石原顧問?羅耀國一怔,心道:「該不會是石原莞爾吧?得,自己這一路是德日法西斯軍事家年夜集合了,有古德裡安,隆美爾,裡希施霍芬,現在又多了一個石原莞爾在指揮方面應該可以和加倫將軍一較高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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