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38 日蘇戰爭二 三國誌 求訂閱求票票 文 / 大羅羅
. 松北年夜營的會客廳裡,羅耀國和宋美齡在紅木茶几前相對而坐,許崇智則縮在邊上的沙發裡面,瞇著眼睛,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聲響,恍如和這房子融為一體了。一旁的紅泥火爐上,青藍色的火苗無聲閃動著。爐上熱著一壺新茶,茶香馥郁,在整個客廳裡面浮動。
宋美齡和羅耀國相視微微一笑,舉起茶盞,聞了聞香味,又輕輕吹了吹,待茶水稍涼才抿了的一口。輕輕放下茶盞,宋美齡低聲道:「輔文弟,這次我和汝為年夜哥一起來哈爾濱,除瞭解滿洲裡的戰事之外,就是想和們叔侄協調一下國民黨二年夜的立場。這是介石的意思,也是展公的意思。」
羅耀國輕輕把弄著茶盞,搖搖頭:「蔣夫人,耀國最近忙於軍務,對黨內的事情不甚瞭解。不知道蔣夫人和汝公籌算如何同在下協調立場呢?」
宋美齡輕輕一笑:「輔文似乎對黨務一直不太關心,這樣可不太好。現在南國的訓政實際上也是走以黨治國的路子,雖然是以黨的主義治國而非以黨員治國,可具體實施起來黨的作用還是很是年夜的。如果黨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所掌握,對總理的主張乃至各派的利益城市造成很是年夜的威脅。」
「如今我黨內中樞雖然有右派和中派之分,可是年夜家都還是在同一條船上面,這條船要是沉了,咱們兩派都得淹死。而那些人現在腳踏著幾條船,自己有土地有軍隊,中g那裡又是如膠似漆,和北京政府的關係也不清道不明……現在又想要上我們國民政府這條船,想要在未來的中樞拿到兩席副主席並且還想額外要幾席中常委和軍委委員的位子。」
宋美齡的是即將召開的國民黨二年夜,這次年夜會自然是國民黨內各派的又一次權力洗牌。在上一次國民黨一年夜中被清出局的左派現在聯合了馮玉祥,坐擁二十萬年夜軍和豫陝土地要捲土重來,爭奪中樞的權力。左派們提出的要求是廖仲愷、馮玉祥出任國民黨副主席,進入主席團,同時也要兼任軍委委員,另外鄧演達和胡景翼也要進軍委會同時擔負中常委。也就是他們一開口便想要去兩個副主席和四席軍委委員這個要價實在是讓獨霸著國民黨中樞的右派和中間派們難以接受了。
羅耀國微微搖頭:「他們是坐地起價,咱們就不會還價嗎?一席副主席和兩席軍委委員應該還是能接受的吧?這個似乎也是我叔叔的意思……年夜家都是國民黨人,何需要弄得那麼僵呢?再……他們現在控制著河南有豐富的煤炭儲量,對咱們成長重工業也很是關鍵。」
一旁瞇著的許崇智突然打破緘默,冷冷笑了一聲:「這是在滿洲裡年夜捷以前的事兒了他們那二十萬年夜軍能抵得上四萬蘇聯紅軍嗎?四萬蘇聯紅軍讓咱們一個師加幾十輛坦克一百多門年夜炮,幾個時就吃乾抹淨了他們的二十萬年夜軍又有什麼資格跟咱們討價還價?我和介石的意思是,他們想要一個副主席和兩個軍委委員也不是不成以,只是他們的二十萬年夜軍還有土地都必須交由我黨統一領導該訓政就訓政該整編就整編,我黨中樞現在決不克不及允許有軍閥存在」
羅耀國臉色微微一變,看了許崇智和宋美齡一眼,看來這次國民黨內的中右兩旁是想攜起手來保障自己的利益,甚至還想挾滿洲裡年夜捷的餘威一舉吞併左派,重新完成國民黨的統一和整合不過真能這樣對自己未來的擺設好像也是有利的。
「兩位的意思在下明白了,現在簡直是完成我黨整合,統一軍令政令的良機。眼下東北戰事停滯,我正好抽暇去一趟鄭州,同廖公和鄧擇生將軍好好暢談一下。不過……此事成與不成我都不贊成動武,到時候我們聯名向總理上書阻止他們進入中樞即是了。另外……廖公和擇生將軍或許還能服,要馮煥章交出軍隊恐怕是要了他的老命了。我的想法是廖公當副主席,擇生將軍進軍委會,胡景翼出任河南省主席。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宋美齡和許崇智都對望了一眼,又不謀而合點了頷首,同意了羅耀國的體例。只是將國民黨左派整合進來,把馮玉祥繼續排除在外,由著他去自生自滅算了。
……
旅順,關東軍司令部的會客廳裡。
那個在客廳門口年夜吵年夜嚷的人原來是石原莞爾。此時他已經恢復了鎮定自若的智將氣度,危坐在三個將軍面前,正滔滔不斷地把他的所謂戰略講解給他們聽。
「……我們日本對支那戰略犯的最年夜的毛病就是允許了《廣州密約》這個《密約》給了半個支那以喘氣之機,讓他們有機會整合半個國家的人力物力,吸引海外支那豪商的資本回流,並且還開始了他們的重工業建設。這一次的滿洲裡會戰就是半個支那崛起的先兆自從日清戰爭之後,我們日本實在是太看支那啦我們居然忘記了,哪怕是半個支那的人口土地資源和財富都要遠遠勝過帝國半個支那的崛起將足以破壞帝國的年夜陸之夢」
聽了這話,阪西利八郎尷尬的笑了笑,盡力放平穩了聲音:「石原君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已經不成能征服支那了嗎?難道僅僅兩年多,帝國就錯過了站在亞洲之巔,成為一流強國的機遇了嗎?」
石原莞爾勉強笑了下,微微搖頭:「中將閣下的話對了一半。帝國現在簡直已經不成能征服整個支那了現在南支的國民政府已經顯示出了他們的統治能力和軍事能力……他們成功的使半個支那恢復了穩定,並且已經開始了野心勃勃的重工業計劃,這幾天又讓世人看到了他們軍隊的強年夜。對這樣一個敵手,靠日本一國的力量是實在沒有體例戰勝的,又何談征服呢?」
「……不過眼下帝國還有成為世界一流列強的機會,不過那需要更加傑出的戰略放置,絕不克不及一味蠻幹好在滿洲裡會戰之後,東亞的格局已經完全改變了,不再是蘇聯和日本征奪支那,而是蘇日支三國在爭霸了。雖然現在蘇聯誤以為滿洲裡之戰是帝國的手筆,不過以他們的情報能力和對支那的滲透,應該很快能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到時候日本和蘇聯就要考慮攜起手來瓜分支那了。」
武籐信義望著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晚輩,微笑著點了頷首。對日蘇瓜分中國的提議,他之前是極力否決的,不過滿洲裡一戰以後,面對一個已經開始崛起的中國,獨吞顯然已經不現實了,瓜分才是唯一的前途只是要怎麼個分法呢?
「石原君,認為帝國應該要獲得支那的那些土地?又要給蘇聯什麼土地,他們才會滿意呢?」
石原莞爾衝著武籐年夜將微微彎了下腰,笑道:「年夜將閣下,帝國只需要獲得滿洲就足以,支那的其他部分全都交給蘇聯支配。至於蘇聯是直接吞併還是扶植傀儡國,又或是支持gc政權,帝國可以宣稱一概不問。」
「這樣……帝國的所得是不是太少了一些?」一旁的松井石根忍不住插話道。
石原莞爾微笑著搖搖頭:「中將閣下,帝國能拿到一百二十多萬平方公里,土地肥饒資源豐富的滿洲,怎麼還能是少呢?眼下帝國的本土加上朝鮮台灣才多年夜土地?再了,帝國將除滿洲以外的全部支那都讓給蘇俄去征服,同時不也把包含南支那國民政府在內的各種麻煩一併轉交給了蘇聯嗎?沒有蘇聯去和南支的國民政府鬥爭,我們又如何能夠安心的在滿洲成長呢?不克不及安心成長滿洲,將滿洲的資源和土地釀成帝國成長的養料,帝國又如何能夠擁有成為一流列強的國力呢?」
屋子裡面的三個日本將軍緘默了一會兒,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對石原莞爾的體例,實在的,三個人都覺得有點兒不甘心不過眼下也沒有另外體例。如今這蘇日中也真有些三國爭霸的樣子,支那雖然弱,可現在也是有資格來玩一把的主了。不克不及再不把人家當盤菜了,只是……如果蘇聯真把支那給征服了,那靠日本一家之力還能招架得住蘇聯嗎?別到時候把日本給弄成了蘇維埃加盟共和國吧?
武籐信義蹙了下眉毛,微微搖頭道:「石原君,如果帝國任由蘇聯吞併或是赤化支那,那當蘇聯成功的將支那征服以後……帝國可就要面對一個難以想像的龐然年夜物了到時候憑我們帝國的力量能招架得住嗎?」
石原莞爾沉沉一笑,擺了擺手:「現在蘇日支三國的關係就好比是中國歷史上的三國爭霸,哪怕是東吳殺死了關羽吞併了荊州,蜀漢的諸葛亮還是不克不及不和東吳結盟來共抗曹魏如果南支在和蘇聯的鬥爭中處於下風,那他們也不克不及不拋卻對滿洲的要求,來尋求我們的支持……這樣帝國就可以讓蘇支兩國兩虎相爭,而自己坐山觀虎鬥了」
「可是……蘇聯會願意和帝國聯手嗎?」武籐信義有些旁皇地搖搖頭。
「會的」石原重重頷首道:「如果沒有這次的滿洲裡年夜捷,蘇聯只會把日本當作他們遠東領土的最年夜威脅。可是現在他們將不克不及不面對一個崛起的中國了蘇聯可是宣稱過要拋卻沙俄從中國掠奪來的領土的也許諾過要從蒙古撤兵的如果他們不和帝國聯手,恐怕在不久的將來,就要一個強年夜統一的中國來要求他們履行許諾了吧」
……
張作霖現在也覺出不對了原先他老人家聽到滿洲裡年夜捷,蘇俄全軍覆沒的消息時,可是高興壞啦。這下不可是兒子保住了,土地和軍隊也保住了,簽了的賣國協議也可以名正言順的作廢。甚至他們張家父子還可以白撿一頂民族英雄的帽子來戴
可是才高興了沒幾天,這個又矮又黑的國務總理曾琦就跑到中南海居仁堂裡面。直接一盆冰冷冰冷的冰水澆了下來,弄得張老帥現在裡裡外外都是拔涼拔涼的,沒有一絲兒暖氣了。
「年夜帥,眼下的中國就是我們、國民黨還有gcd三家的天下……就好比是那後漢三國的局面。國民黨是曹魏,掌握著殘山剩水,還有孫中山這面年夜旗並且這次滿洲裡年夜捷的結果已經表白,他們的軍事實力要遠遠強過我們他們一個師外加幾十輛戰車,一百多門年夜炮可以在幾個鐘點裡面消滅四萬俄寇這種戰力哪裡是我們可以想像的如果他們動用二十個師,三千門年夜炮,一千輛戰車,從黃河邊上壓過來,咱們的北京城還有東北恐怕就都要姓孫了吧?並且這種戰力恐怕……連日本也不敢干涉了。」
曾琦的話每一個字好像都是一根七寸長的鐵釘,活生生釘進張作霖的心尖上。張老將這會兒好像已經看到數千的戰車轟鳴著滾滾開來,數十萬精銳到了極點的國民軍端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跟在後面,像潮流一樣向北京城,向居仁堂,向東北,向他的奉天年夜帥府湧來
「年夜帥……眼下咱們要自保,只有想體例和gcd聯合了」曾琦鐵青著臉兒,咬著牙,嚼鋼嚼鐵一般從最裡奔出來這幾個字。他們青年黨一直以來都標榜反g反俄,可如今他這個黨魁卻提出了和gcd聯合,在下去搞欠好也要連俄了吧?
張作霖癱坐在沙發裡面,垂著頭,沒有一句話,似乎也沒有聽見曾琦的提議,不過這臉色卻越發慘白了一些。
曾琦望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張作霖,沉沉一歎道:「咱們現在就好比是孫吳,gcd就是劉皇叔,如果我們和gcd再兩相殘殺,讓國民黨在南面養精蓄銳。用不了幾年……他們養好了就該拿咱們開刀了吧」
聽到開刀一詞,張作霖臉上的肌肉突然一抽,眉毛皺得緊緊的,但仍然是一言不發,不肯鬆口。
曾琦卻自顧自滔滔不斷了下去:「咱們想要抵當住國民黨將來的北伐,現在就要抓緊時間辦重工業,還要整編軍隊,加強訓練,也要練出強兵來。而這一切的前提,一是關稅自主。二是社會平和平靜。有了關稅自主和社會平和平靜咱們才有機會整頓財務,整頓了財務才能有錢了成長重工業,來練兵要否則像現在這樣咱們和中g相互之間打來打去……哪兒有錢去成長重工業?好不容易收了點稅,全都花在剿匪上面了。這軍隊也只能不死不活維持著,根本也不成能整頓訓練,將來可怎麼辦」
張作霖臉上肌肉一鬆,換了個尋思的神色,細不成聞的自言自語:「這些gcd也實在是太能折騰了……弄得咱們的土地上面稅收一天比一天少,匪一天比一天多。這樣鬧個五年,等人家都建設好了,就該把咱們一推了事嘍可是……gcd又怎麼肯和咱們聯合呢?他們可是要殺進一切土豪劣紳的,我們老張家可就是土豪劣紳的總頭頭」
曾琦豎著耳朵,將張作霖的話聽了個一字不漏,臉上馬上就是胸有成竹的微笑:「年夜帥,口號這種事情哪兒能認真?國民黨不還喊過聯俄的口號嗎?他們在滿洲裡打起俄寇來可比咱們狠多了現在蘇聯那頭一時沒有搞明白滿洲裡的勝仗是誰打的,還以為是日本的手筆。如果知道是國民黨打的,他們還會指示中g和咱們作對嗎?肯定是要讓他們去南邊和國民黨鬧的,這樣咱們和中g就有了和解的餘地。再了……咱們還能這樣和蘇聯講,如果他們不讓中g和咱們停火,咱們走投無路就去投國民黨到時候國民黨可就不是半個中國,而是整個中國了這樣日後蘇聯的後院可就沒有安生日子可過啦」
張作霖輕輕歎息了一下,扶著沙發的靠手站立了起來,背著手在客廳裡面踱起了步子。心裡面琢磨著曾琦的主意,和gcd停戰……這樣也好,也該讓奉系喘口氣了,這些年進了關就沒有好好歇過氣。眼下奉系的財務已經破產了,也需要時間來整理。還有就是重工業,奉天軍工廠也該進口些機器設備了,那個戰車聽六子是很厲害的……國民黨這次能打勝仗一半就是靠它們,看來也要想體例從法國進口一批……這個都是要錢的。還有就是關稅自主……這個事情不太好辦,日本人那裡恐怕不會承諾吧?搞欠好還要借助蘇聯的力量……只是不知道這個蘇聯的要價有多高了。
想了一會兒,張作霖原本緊皺著的眉毛漸漸鬆了開來,衝著曾琦擺了擺手:「中g那裡想體例去接觸,只要他們肯退出山西……咱們也退出綏遠和陝北,兩家罷兵休戰。至於東北的紅軍……要求他們繼續呆在現有的土地裡,咱們也不去圍剿,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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