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436 突圍二求訂閱求票票 文 / 大羅羅
. 羅耀國再次見到川島芳子的時候兒,這個壞透了的漢奸女特務看起來馬上就要得到應有的下場了呃,她跪在花園飯店地下室的地上,而且已經被人用手指粗細的麻繩給捆了起來。土黃色的麻繩在她穿著的和服外面緊緊繞了幾圈,手腕高高吊在背後幾乎到了肩膀處。本來沒有什麼料的小**也隨著捆綁向前挺了出來。這副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後世東洋人那種少兒禁止的**……就是衣服多了一點,娜塔莉為什麼不拔掉她的衣服再捆呢?那樣應該會更有一些誘惑力吧?
不過川島芳子的神色倒是非常平靜,只是有些疲倦。她是今天一早從青島搭乘飛機到天津,然後又轉歐亞航空公司的飛機到得徐州,一下飛機就叫了車直奔花園飯店。結果剛一報自己的名字,提出要見羅耀國,就被娜塔莉帶著衛兵給抓起來了捆了關進了地下室。整整一下午連口水也不給喝,被綁縛在後背的雙手也麻得要死,不知道會不會殘廢?不過即便如此,當她一見到羅耀國走進來時,還是嫣然一笑,很費勁地彎下了腰,用充滿**的聲音說道:「小女子川島芳子向元帥閣下請罪。」
「嘿嘿,芳子小姐,終於知道自己有罪了?不容易,有進步。」
羅耀國笑得有幾分邪氣,頓時破壞了地下室裡面有點恐怖的氣氛:「嘖嘖嘖,瞧瞧這如畫的容貌,瞧瞧這白如凝脂的皮膚,瞧瞧這身段,呃,身段是不怎麼樣。不過氣質還是很不錯的,到底是王爺家的格格。可惜就是走了邪路了,今兒是給你點小小的教訓,如果還不知道悔改,下一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川島芳子又費勁地直起身子,一雙有些嫵媚的杏眼兒一彎,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小女子下一次再落到閣下手中,就只有任憑處置了。」
「嗯,這樣的態度還差不多,說說看,你這次到徐州來又想幹什麼壞事啊?」羅耀國背著手繞到川島芳子的背後,看到她那雙纖纖玉手已經被勒得有些發紫。頓時就有點兒心軟了,不過想到這個丫頭的所作所為,又皺了皺眉,收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川島芳子背對著羅耀國,當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仍然用狐媚嬌嗲的聲音說道:「這一次芳子來徐州可不是幹壞事的,而是為了中日兩國的和平而來,武籐大將托我將日本最新的和談條件告知閣下。」
羅耀國冷冷一笑:「最新的……和談條件?只怕是個騙局吧?」
川島芳子輕輕嗯了一聲,笑道:「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您。這一次日本人的條件只是兩千萬銀元的賠款,他們就從山東撤軍,而且還可以交還青島和膠濟鐵路。您說……**裡面的某些人會怎麼看這個條件呢?」
羅耀國深深吸了口氣,又問:「那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呢?」
川島芳子嬌笑兩聲:「日本人是想要殺雞儆猴。濟南城裡面的抗日同盟軍就是那隻雞,你們**和奉系就是猴子。不過你們這隻猴子卻是孫猴子,說不定會在他們殺雞的時候插上一槓子……所以,他們就先開出一個優惠的條件來麻痺你們。而你們和濟南城裡的抗日同盟軍本來就不是一路的,聽到日本人優惠的和平條件以後,自然也會樂於見到抗日同盟軍覆沒吧?等到日本人消滅了抗日同盟軍,佔領了濟南後再來提高要價。」
羅耀國輕輕歎了一聲:「這些東洋人的心機真是沉呢把咱們這點兒小心思都摸了通透,可怕啊……芳子,你說我該怎麼回復呢?」
川島芳子挪動膝蓋,費力地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羅耀國:「您應該先答應下來再說,日本人想要騙您,您為什麼不能騙一下日本人呢?」
「騙?」羅耀國神色古怪地看了川島芳子一眼,哈哈一笑,衝著門外候著的娜塔莉大喊道:「讓岑碧青通知隨軍記者,就說方面軍司令部警衛處抓到一個日本女特務名叫川島芳子」
說完伸手在川島芳子的滑嫩的俏臉兒上摸了一把,俯身到她耳邊低聲道:「委屈你在這裡再受會兒罪,等我料理完了公事再來親自審訊你這個小妖精。」
川島芳子向他盈盈一瞥,眼波透出一股狐媚,貝齒輕輕咬著紅唇:「那你可要快些來哦,別讓人家等太久了哦。」
……
三月三十一日夜,濟南內城。
轟轟轟……
隨著最後一聲悶雷似的轟鳴聲嘎然而止,在內側城牆邊靠牆坐著的紅五師師長蕭k猛一起身衝著身邊的紅軍戰士一揮手:「同志們,跟我上」然後便抱起一挺捷克式,當先衝向城牆階梯。在他的身後近兩千名穿著已經被硝煙燻黑的藍灰色軍服的紅軍指戰員,也都紛紛起身,抄起各種各樣的槍械,跟著自己的師長衝向濟南內城的城頭,開始又一次生與死的考驗。
而這一聲「同志們,跟我上」的口號此時已經響徹整個戰場。眼下支撐起濟南內城防禦的就是這不到兩萬的紅軍,而所有的紅軍指揮員,都衝在前面
日軍從今天下午開始就不間斷的對濟南內城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強攻每一輪強攻都是以猛烈的炮轟開始的。濟南內城的城牆,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有幾處甚至被日軍用150mm重炮直射後崩塌日軍「挺身隊」也一度從城牆的崩塌處衝入,不過每一次都被一群穿著藍灰色軍服,戴著八角帽的中**人用白刃戰給打了出來往往打到最後,都是敵我雙方的屍體層層疊疊填滿了城牆的缺口。濟南內城似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正在迅速吞噬著中日兩軍年輕將士們的生命只是雙方的統帥此時都已經是鐵了心要在今晚死戰到底。
對日軍來說,五個**整編師已經在他們的南面緩緩展開。而且在潛伏在泰安的特工也發回密報告知**軍正在泰安城外的火車站旁修建一個大型簡易機場估計到了明天天亮以後,那些可怕的中國俯衝轟炸機又將重返戰場了。
對守城的抗日同盟軍來說更加是沒有退路,他們眼下是被日軍團團包圍在濟南內城裡面,如果內城再不保……可就只有跳大明湖了所以無論是馮玉祥還是段祺瑞這會兒也都放下了一切門戶之見,緊密地團結在了中國gcd領導下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周圍了
呃,這話兒聽著似乎有點耳熟,不過中g中央今天下午的確是通電全國,說是:「濟南危急山東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號召「各黨各派摒棄一切成見,組成全民族的抗日統一戰線,來解救危急中的濟南……」
中g的這一番號召對北京城、武漢城裡面的滾滾諸公未必有用,不過對馬上就要跳大明湖的馮玉祥和段祺瑞來說,卻是最後的救命稻草。這會兒他們已經把手裡面的軍隊交給紅二軍團司令員賀l統一指揮,甚至還同意了紅軍直接從他們的軍隊裡面招募士兵補充損失。總之,只要能擋住城外的那些日本人,現在就是要他們倆加入中國gcd也沒有一點兒問題的。
只是中g提出的並不是要他們入黨,而是……要他們相信**明天一早就在**轟炸機的支援下突出重圍
萬竹園,萬竹堂。
抗日同盟軍總司令馮玉祥這會兒正自己的指揮部內,煩躁地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搖頭歎氣。周e來發過來的電報要求他們明天早上,在**轟炸機的掩護下果斷向西北突圍然後渡過黃河後再做打算。
「煥章兄,眼下我們也只有相信羅耀國了如果他還是一個中國人的話,他應該……不會有藉著日本人的手消滅我們的想法吧?」鄧演達的這話兒說得底氣不足。呃,他也知道,如果這濟南內城裡面只有他鄧演達鄧大將一個人的話,羅耀國是肯定不會來救的就是不知道馮玉祥和段祺瑞,還有賀l這些人和羅耀國的關係怎麼樣了?
馮玉祥回過頭來,雙目當中,充滿了憂色,他苦苦一笑:「……羅耀國不會存著這個心思,不代表別人沒有啊能在中國眼下的亂世中粉墨登場的,哪一個不是梟雄啊就是你我如果遇上了這樣的機會會放過嗎?如果上一次,羅耀國在上海和日本人的『賭局』中翻了船……你會不踩上他一腳嗎?呵呵,唱高調說漂亮話誰不會啊?可是眼下是亂世,是群雄逐鹿的亂世啊」
鄧演達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頓時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慘笑了兩聲:「我們現在除了相信他還能有別的出路嗎?守濟南是不成了……明天一早突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大不了就和日本人拼了吧轟轟烈烈也是個民族英雄。」
……
山東濰縣,日本山東派遣軍司令部。
武籐信義伯爵大將今夜也沒有一點睡意,只是站在指揮部裡懸掛著的大幅地圖前面,眉頭緊緊擰著,臉色鐵青。手裡面攥著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那是偽裝成記者的日本特務發過來的,告知了川島芳子已經被捕現在正被關押在**山東方面軍司令部裡面……看起來是要為天皇陛下盡忠了阪西利八郎侍立在一旁,也是臉色鐵青。
屋子裡面靜悄悄的,進進出出的參謀們也輕手輕腳,盡量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免得惹惱看似心情不予的伯爵大將,給自己招來無端的災禍。
過了半晌才聽見武籐信義吸氣的聲音:「阪西君,你這麼看芳子小姐被捕的事情?這個年輕的支那元帥到底在向我們表達什麼樣的信息呢?」
阪西利八郎輕輕搖了搖頭。他在中國二十多年,自以為對中**政方面的人物的心理把握的非常之準確。可是……這個羅耀國絕對是個異數,做起事情來從來不按常規出牌。比如這次突然逮捕川島芳子就是這樣,川島芳子和他算是「雨水夫妻」,而且還是日軍的「使者」。怎麼看都不應該被捕啊那樣也不合「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規矩啊?
「伯爵閣下,您說是不是羅耀國想用逮捕川島芳子來向我們表明他一定會援救濟南的支那軍隊呢?只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是在向我們挑戰,還是逼我們加緊攻城好快點消滅這支『異己』軍隊呢?」阪西皺著眉毛,苦苦思索了一下,又道:「眼下這個羅耀國的態度是非常關鍵的,如果……他想要援救濟南,恐怕是沒有人能阻止的,閣下一定要提高警惕。」
「什麼?」武籐信義扭過頭,眼神中滑過一絲疑惑:「難道孫中山下命令也不行嗎?這回日本公使館可已經將帝國的『誠意』告知**方面的汪精衛了。他應該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武漢方面吧?」
「孫中山是不會下這種命令的。」阪西利八郎搖搖頭,苦笑道:「孫中山只會暗示而不會公開下達命令,甚至連暗示都不會明明白白,而要讓羅耀國自己去揣摩,這個叫做『希旨』。如果羅耀國裝糊塗的話,他照樣可以出兵救援濟南。」
「真是複雜」武籐信義搖了搖頭,冷冷一笑:「就讓支那人去相互揣摩吧……第四師團和第十師團現在已經到了,明天晚上就能投入戰鬥了。我就不相信,**軍的三個師能用一個白天突破第五師團的防線,解救出被困在濟南內城裡的支那軍隊」
「可是如果……濟南城裡的支那軍隊突圍呢?」阪西腦袋裡突然閃出一絲靈光,差不多已經猜到羅耀國的計劃了他走上兩步,拿起紅藍鉛筆在地圖上勾畫起來:「閣下,如果支那**軍的三個步兵師全力猛攻第五師團防線,吸引第六師團和第二師團的援兵,再利用航空兵配合濟南城裡的支那守軍突圍……這樣好像是可以有一定的機會拯救出一部分部隊吧?我們要全殲支那守軍的計劃可就要落空了」
武籐信義蹙著眉毛,凝視了一會兒地圖,噗哧一聲笑道:「阪西君也太緊張了,南支的**軍能有這種攻擊力?三個師能在幾個小時裡打得廣島第五師團請求戰術指導?據我估計,南支**軍和帝國陸軍之間的戰鬥力比較頂多是二比一。三個南支師也就相當於帝國的一個半師團,第五師團是據險防守佔著地利,絕對能抵禦住的,你就放心吧」
……
「轟隆隆——」地動山搖般的一聲巨響,濟南內城的又一段城牆被日軍工兵用**包給炸開了個巨大的豁口緊接著響起的就是驚天動地的吶喊聲。
坍塌的城牆形成了一個緩坡,日軍的挺身隊和中**隊的敢死隊都在同一時間,毫不猶豫的湧上緩坡。日軍一方,長長的三八步槍上都上了刺刀,白刃閃著寒光,點點耀動。
這次迎戰的中**隊卻是人手一把大砍刀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長相奇特的壯漢,此人生得頭大眼細,一臉絡腮鬍子好似鋼針一般。原來是國民軍中第一虎將吉鴻昌是也吉虎將這回是赤膊上陣,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手持著一把特製的大砍刀,看上去總有三四十斤重不過舞動起來卻是輕若無物一般。這些手持大刀的敢死隊卻也不魯莽,在即將衝到坡頂的時候兒,突然紛紛停下腳步,從腰間拔出手榴彈,拉下導火索投了出去。不偏不倚,全都落在了從另一側衝上來的日軍挺身隊員的頭上由於城牆坍塌的缺口並沒有多寬,因此雙方的衝鋒陣形都相當密集,一陣手榴彈雨過後,緩坡一側伏屍一片。不過倖存的日軍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衝上了坡頂和吉鴻昌帶領的大刀隊戰成一團
雙方碰撞在一起,扭打成一團。刺刀戳入人體的擦擦聲,大刀砍入的噗哧聲交雜在一起不斷響起。中間還有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此起彼伏的響起。雙方的士兵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不斷相互消耗著。吉鴻昌那把沉重的大砍刀無疑是這場白刃戰中最令人生畏的武器,大刀揮過便是一片血雨,阻擋在刀刃前的一切物體,無論是步槍槍桿還是日軍的人體,都毫無例外被斬成兩段一個受了傷的日本軍官一瘸一拐地撲了上來,手裡亂舞著武士刀,看上去已經完全瘋狂了。吉鴻昌冷笑一聲,從側面接近,手中大刀輕輕一揮,一顆大好頭顱就沖天飛起,那沒有了頭顱的身體卻還掙扎著走了幾步,手中的武士刀也無力地舞動了幾下,才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此時日軍的迫擊炮也開始助戰,數十門60mm、80mm的迫擊炮被架設了起來,衝著吉鴻昌帶領的敢死隊身後拚命傾斜彈藥,試圖阻止中**隊的增援部隊。而日軍的又一隊挺身隊卻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吶喊著衝了上來……濟南內城的苦戰就這樣整整持續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