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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474 劇變 三求訂閱 求票票 文 / 大羅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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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羅耀國和周e來、鄧演達唇槍舌戰的時候兒,蔣介石的憩廬之內,卻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客廳裡面,一對好兄弟正在把酒言歡。好兄弟自然是蔣介石和張學良,這會兒,兩位已經在商量好了,準備擇期拜把子了。

    蔣介石在另一個時空裡面,其實也是一號特別能忽悠的主兒,當時的各路軍閥可也被他老人家玩弄於鼓掌之中的。若不是遇到那對中g的黃金組合,這個天下沒準兒就是他老蔣的了。而這會兒的國民黨,不管是大洋錢還是槍炮飛機,哪樣不是十幾倍的在往上翻?哄住一個張少帥還不跟玩兒似的?

    「民國十五年與弟一別,轉眼間已經物是人非了,就連總理也已經離我們而去了。」老蔣眼圈微紅,連聲的感慨。

    張學良也跟著歎息:「真是天不假年啊,孫丈夫這一走,剛剛安穩下來的局勢又有了紛亂的苗頭。就連廖丈夫也……」

    蔣介石咂了口酒,苦苦一笑:「不瞞漢卿老弟,廖仲愷和我黨主席團之間的確是有不少分歧的。說起來也全都是在爭權奪利,想想也是慚愧,愧對先總理在天之靈啊不過刺殺仲愷同志的事情……愚兄相信,絕不是主席團中的任何一人所為。並非是我們這五個人的人品有多麼高尚,實在沒有必要去殺他這個無權無勢,只是說說怪話的元老。」

    張學良微微一笑,只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廖仲愷是被誰殺掉的,這事情和他們張家沒有一毛錢關係,張學良也懶得去想,他要考慮的只有奉系和張家的利益而已。

    蔣介石似乎看出了張學良對這個話題沒有什麼興趣,於是話鋒一轉:「漢卿弟。總理在世之時,最關心的就是東北三省的主權了,所以在北方各派中,最倚重的也是你們奉軍。常常囑咐我們要想方設法幫助奉軍,為保衛東北,早日收回關東州租界和南滿鐵路主權盡一份力。今天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我們兄弟議一議,奉軍眼下到底缺少些什麼?又需要我們國民政府提供些什麼幫助?」

    這個話題,張少帥最是感興趣,當下抱了抱拳,微笑道:「既然介石大哥開口了,那小弟也就不客氣了。我們奉軍現在最缺的一是軍餉,二是重武器。特別是重炮最為缺乏。此外東三省兵工廠這兩年也一直在設法自制炮鋼,不過還沒有取得成功,也希望能夠獲得國民政府的幫助。最後……我們奉軍也在自辦空軍、海軍,不過沒有好的飛機,軍艦也都頗為老舊,如果無法更新的話,能改造一翻也是好的。」

    「好,好,好。你們奉軍有困難來找我們國民政府,這說明你們沒有把我們當外人嘛我們自然是樂於提供援助的。」蔣介石微笑著點點頭,輕輕轉動手中的酒杯,又琢磨了一會兒:

    「軍餉可以先給一千萬法幣……重炮嘛,眼下我們陸軍有兩種型號,一種是民十七式150mm口徑重型野戰榴彈炮,我們國民**軍每個步兵師級炮兵團都裝備一個營十八門。另一種是民十八式210mm口徑重型榴彈炮,這款火炮現在剛剛開始生產,也是引進的德國克虜伯技術。計劃裝備幾個獨立重炮兵旅,不過也可以將就一下當成岸防炮來用。不知道你們奉軍需要哪一種?」

    張學良聞言臉色微變,目光複雜地看了蔣介石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開口:「介石大哥果然豪爽,那小弟也就不客氣了。我們奉軍現在有一個重炮兵旅,不過只有一個團裝備了36門日造明治三十八年式150mm口徑榴彈炮。另一個團還在使用75mm山炮。如果貴黨方便的話……我們想把這另一個團更換上民十七式150mm重炮,一共要三十六門,每門備彈五百發。」

    「行,沒有問題。」蔣介石似乎是想都沒有想就拍了板:「再說炮鋼,這事兒等孫哲生(孫科)丈夫料理完先總理的葬禮我去和他商量,想必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至於空軍嘛……飛機不是問題,先給一百架。不夠可以再給,中德飛機公司一個月產量有兩百多架,不過飛行員培養起來可就困難了,你們奉軍現在有航校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以到我們中央軍校飛行分校來培訓,一切費用全免。軍艦的事情我也不在行,不如等孫哲生丈夫辦完總理的喪事一併處理。漢卿弟,你看如何?」

    張學良輕輕點頭,眼睛一轉,笑道:「好那小弟就多謝介石大哥仗義相助了,小弟回到奉天就設法挑選人才派到中央軍校來。」

    蔣介石笑笑,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這些東西又不是愚兄家裡面帶出來的,只要我們南國的社會不要被gcd搞亂掉,生產起來是快的很。就像那個蘇聯,相當初沙皇在位的時候一年產鋼五百多萬噸戰列艦也能夠自己生產的,可現在呢?還不是要從我們這裡進口?而且他們到底是帝國主義工業國,禁得住折騰。我們可就不行了,現在的這點重工業可是總理殫精竭慮好不容易撐下來的家底,要是像俄國那樣亂上一陣子……可就又要一窮二白了。」

    張學良只是微笑:「介石大哥說的,小弟心中都有數。其實家父和奉軍上下根本就無意於關內紛爭,只是想退保關外,替國家守住這片國土而已。」

    蔣介石頻頻點頭,大聲笑道:「東北自然是奉軍的天下,我們國民政府也無意於干涉東北的自治狀態。愚兄在這裡保證,只要愚兄在位一日,這東北就姓張,國民政府只是奉軍保衛東北的後盾。」

    張學良臉上滑過一絲驚喜,然後又是滿臉兒堆笑:「小弟也向大哥保證,咱們奉軍絕不會干涉國民黨的內部紛爭,也不會和gcd聯手向貴黨施加壓力。」

    ……

    春意在北京漸漸濃郁了起來,就連一向干冷的氣候也變得有些溫暖濕潤了。和這個萬物復甦的天氣一樣,現下的北京城經過了差不多一整年的寂寥之後,又一次回到了中國政治舞台的中心。而南方國民政府的「首都」武漢,則漸漸淡出了北方人們的視線,人們只知道那裡是一小撮背叛了孫中山丈夫遺志的國民黨右派分子發號施令的統治中心。不過那群人顯然是得意不了多久了。因為真正的國民黨中央已經在北京重新成立起來了

    由於國民黨主席團一再堅決拒絕徹查廖仲愷遇刺案,忍無可忍的國民黨左派們終於在十天後的四月二日,憤爾離漢北上。在到達北京之後宣佈正式和國民黨右派決裂,並且在北京鐵獅子胡同二號召開了國民黨民主派代表大會,成立了國民黨**委員會。並且宣佈堅持孫中山「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堅決反對國民黨右派五大佬****,號召所有國民黨員同右派分子決裂,站到人民和中央政府一邊,為和平統一和國民會議的早日召開作鬥爭……總之國民黨終於再一次走上了分裂的道路一時間北京城裡的老百姓們議論紛紛,都認為這個國民黨的半壁江山還真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喝孫大炮屍骨未寒,這國民黨就一分為二了。這個架勢瞅著向當年袁大頭過世的北洋嘛一個直系一個皖系鬧到最後便宜了國民黨……這回國民黨也這樣鬧,看起來最後這天下指不定就是gcd的了」

    「那也不一定,眼下中央政府的總統可是張大帥人家坐擁東三省,還有直隸、熱河,擁兵四十萬還有海軍、空軍。可是僅此於國民黨的第二大實力派。這gcd才多少人呢?」

    「嗯,也對。眼下國民黨是秋後的螞蚱,混不了多久了。將來的天下不是姓g就是姓張了。」

    「怎麼?他們還要分個高下?他們不是聯合了嗎?」。

    「唉……這事兒誰看不明白啊?現在聯合起來反對國民黨,等到國民黨一完,還不是得打個你死我活?」

    「小聲點兒,這話可不能胡說……」

    市井民間都看得通透,北京城裡的達官顯貴們自然也是各懷心思。如果說當初孫中山剛剛逝世那會兒,大傢伙兒還看不清方向。那麼現在國民黨一分裂,至少在這北京城裡面,中g和奉張的行情又見漲了。至於他們兩家誰更看好一些,自然是中g了,畢竟那個國民黨**委員會宣佈了「聯俄、聯共、扶助農工」嘛這裡面沒有可奉張什麼事……看起來這些南邊跑過來的國民黨看好的也是gcd。

    ……

    北京順承郡王府,花廳之內,兩盞清茶,飄散著芬芳馥郁的清香,一對父子這會兒正相對而坐。

    「小六子,你這麼看這個國民黨**委員會?他們有可能和武漢方面分庭抗禮嗎?」。張作霖斜靠在一張沙發裡,半瞇著眼睛,手裡面捏著一封鄧演達親筆寫就的書信。對方想要勸說張作霖調動奉軍主力往南壓,以迫使國民黨右派同意徹查廖案。

    張學良嘴角上露出一絲嘲諷:「父帥,人家蔣介石可是給了咱們一千萬法幣;而且還答應給三十六門150mm口徑的重炮,一萬八千發炮彈;飛機給了一百架,還要幫助咱們培訓飛行員。而他鄧擇生給了什麼?一封親筆信而已到底誰對咱們奉系是真心結交的,不是明白著嗎?依我看呢,咱們還是要立足於東北,直隸這裡不宜多放軍隊,更不能將主力調南壓。更不能跟著中g和這個什麼國民黨**委員會去和南邊起哄。而且……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張作霖皺了下眉毛,沉默了半晌,才道:「小六子,你說的防人之心是指……」

    張學良向老爹這裡靠了下,壓低了些聲音:「咱們如果將奉軍主力調入關內,再向南壓的話……一來東北空虛,給人以可乘之機;二來咱們幾十萬大軍,後勤可就只有走冀東、天津這一路。察哈爾和這北京城眼下都不是咱說了算。萬一有一支部隊襲取了天津,斷了咱們的退路,這東北的基業可就是人家的了父帥,國民黨想統一中國,別人未必不想統一北方啊」

    「別人」張作霖只是搖頭:「應該不至於少字而且日本人現在也一直催促我調兵入關向國民黨施壓。那個土肥原賢二說這是天賜良機,不容錯過的。就連楊鄰葛也認為可以一試,小六子。你說呢?」

    「不成,不成。」張學良忙不迭地搖頭:「你兒子我都已經和蔣介石拜了把子,人家是我義結金蘭的大哥了。而且還收了人家那麼多的好處……回頭再把人家賣了,這個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呢?這事兒我們可不能幹再說了,國民黨要是硬扛著不理睬咱們呢?施加壓力?打得過人家就是施加壓力……打不過人家,那是送菜上門依我看,這些日本人也沒有按好心,他們沒準也在圖謀咱們的東北呢」

    張作霖沉默良久,輕輕點頭:「你說的也對,可是……你老爹我要怎麼去回絕中g和日本人呢?他們畢竟都是咱們的朋友,這事情也不能做絕。」

    張學良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微笑道:「那好辦。父帥您可以稱病嘛……您就說要回奉天養病,把北京這攤子事兒丟給那個毛zd去料理。讓他們gcd和國民黨鬥爭去,咱們在東北貓著養精蓄銳,誰也不幫。」

    張作霖一拍大腿:「也罷就聽你的,我這個大總統幹得是挺累的……也該去奉天養兩天了,要不然非累死不可。你去安排一下,我過兩天就走,還有你也別在北京呆著了。這地方是個是非窩,還是去天津吧。有郭茂宸(郭松齡)在那裡護著你我就放心了。」

    啪地一聲,棋子輕輕落在了棋盤上面兒。一副棋局,正到了糾纏不清的時候兒。對弈的正是羅耀國和羅翼群,國民黨內最炙手可熱的一對叔侄大佬。

    自從國民黨左派紛紛離漢北上之後,羅翼群這個行政院長也顯得有些寂寥了。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他也一度是左派,或者更準確一點說是個逍遙派,不過還是和左派們的關係比較接近。不過眼下他卻因為沾了侄兒的光,早早地就變成了右派分子。而他的那些左派老朋友們這會兒又大多去了北京……弄得他在這段時間多少有些鬱鬱寡歡,羅耀國這個便宜侄兒自然也只好時常上門來陪叔叔下棋解悶。

    「眼下的時局也像這棋局一樣,才到中盤呢,真是勝負難料啊」羅翼群輕輕敲了敲棋盤:「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輔文,你說現在的局面會不會真打起了啊?蔣介石好像天天在喊打喊殺呢」

    羅耀國笑著搖搖頭:「我看是打不起來的。蔣介石給了奉系一千萬,還準備給一批飛機大炮,用來收買他們在我們和中g之間保持中立。有了奉系的中立,這仗還怎麼打法?中g一家來和咱們單挑?他們也沒有那麼傻少字我看這蔣介石也未必是想真打,而且胡展公和許汝公不許,他想打也打不成。我看不過是唱唱高調,抬升一下人氣罷了。」

    羅翼群摸了摸鬍子:「呵呵……那是他想和你爭奪黃埔嫡系,我看現在最想打仗的大概就是他們了,有仗打才好陞官發財嘛」

    羅耀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黃埔系本來就有他一份,只不過這些年他有些忽視了而已。現在想要抓一抓也是天經地義的,由他去吧。不過現在的確不是打仗的時候……我們的重點還是要放在經濟上,特別是河南、山東、陝西的土地改革,不能因為左派的離開就停頓下來。」

    「這個我自然會親自去抓的。」羅翼群想了想,又道:「胡展公今天早上來和我談過關於驅逐中g駐南方各省機關的問題,他們現在已經驅逐了我們的北京黨部……你看我們要不要採取相對的行動呢?」

    羅耀國眉毛微微一皺,這個問題真是夠叫人頭疼的。其實中g眼下並不是真正「驅逐」國民黨的北京黨部,而是乾脆不承認武漢的國民黨中央的地位了,把北京的國民黨**委員會當成了國民黨中央所以把仍然聽命於武漢國民黨中央的北京黨部人員給攆走了。這個多半是那個狗拿耗子的gc國際出的餿主意。這種做法其實對中g並沒有什麼好處,因為國民黨在北方的黨部活動並不多,反倒是中g南方局是相當的活躍。如果國民黨採取同樣的手段,吃虧的只能是中g。

    「要不……還是禮送出境吧。也不要為難這些人,畢竟也都是很好的青年嘛」羅翼群沉沉一歎,搖搖頭:「真是何苦呢總理在的時候大家都是同志,可總理剛剛離開,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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