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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557 漢奸和托派 文 / 大羅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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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一九三一年一月十五日,上海。

    在法租界的老北門路上,中國gc主義同盟的牌子就堂而皇之的掛在一處門臉闊大的石庫門房子前。中國gc主義同盟現在已經是所有中國gcd人聞之膽寒的反革命組織了!這兩年不知道有多少gcd人因為這個同樣掛著gc主義牌子的托派政黨而斷送了性命!或許是現了這個托派政黨還有這樣的妙用,統治南國的國民黨反動派不僅容忍了他們的存在,而且還通過上海的壟斷資產階級向他們提供了財政資助。鼻初只有一個亭子間,在法租界西區角落裡的「黨中央」早就搬到了這裡。

    現在「黨中央」駐地的房子足有七八進大小,地下室還有一個小小的印刷車間,「黨中央」前面拉上了鐵鬧門,戴著斗笠的安南巡捕背著手走來走去,嚴防上海的gcd地下組織來這裡砸場子。

    只是這個小小的托派政黨的展卻是一直不死不活,除了和中g資助的左聯打打口水仗,在南國的工會裡面和中g的地下黨爭奪領導權,已及左右開弓表一些抨擊國民黨獨裁,中g**的文章和宣言之外也就無所事事了。似乎它就是一個用來給中g清洗自身組織的借口.或是國民黨拿來噁心中g的工具而已。

    不過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原本門可羅雀的托派政黨的黨中央駐地,突然成了一個熱鬧場所。上海灘上面的名流國民黨的大員,南國某些背景雄厚的大資本家,隔三差五就會個電報,派個代表,甚至是大人物親自上門來拜訪這個中國gc主義同盟的「老頭子」

    陳獨秀。而且這些所有的人都眾口一詞的提到同一件事兒,也就是「即將開始」的北京中央政府的總統選舉!

    大傢伙兒都一致認為中國和平統一的希望就是民主,只有南北兩個中央都成為民選政府,國家也就自然而然統一了,一個統一的中國毫無疑問是不會遭到任何外敵的欺凌。現在南中國的民主進程早就有了時間表,那是國父先總理身前定下的國民黨五大佬想必是不敢違背的。可北方的民主進程卻充滿了變數,而這一回毛大總統任期屆滿,應該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次由反對黨參加的公開、公正的總統選舉或許就能把北方一下子推進到民主國家的行列中去。

    當然,以中國gcd的受擁護程,毛zd連任是絕沒有一點問題的,任何競爭者也不過是陪太子讀書而已。不過這個陪太子讀書卻是對國家對民族有著重大意義的!所以大家全都希望陳獨秀可以出頭來參加這場必敗無疑的競選。只是陳獨秀面對眾人的「勸進」卻是笑而不答,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也許只有今天與會的中國gc主義同盟的高層們,才真正知道陳獨秀的心思。

    這個時候,在中國gc主義同盟中央駐地裡,陳獨秀自己的書齋內中國托派的大人物們正陪著他置酒高會,談笑風生。陳獨秀坐在他們中間,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建言只是微笑不語。到了最後,衝著左手邊的一人笑道:「述之,你怎麼看?這個總統我能不能去選一選?」

    這個名叫述之的人就是曾經在中g四大上當選為中央執行委員和中央局委員的彭述之,他當時是宣傳部長兼中央機關刊物《嚮導》的主編,是僅次於陳獨秀的gcd第二號領導人。後來又和陳獨秀一起被貶到南方局,最後又和中g分道揚鐮成為了一名托派分子。在這個托派的中國gc主義同盟裡面也擔任了二號人物。聽見陳獨秀問他,便笑道:「怎麼不能去選?難道這個總統只有毛勁能選?別人就選不得嗎?我們gc主義同盟偏偏要去選一回!哪怕是選不上,我們「布列派,(布爾什維克一列寧派托派分子的自稱)的招牌也能在全國範圍內打響了。」

    「述之的這話說得有道理。」插話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戴著眼鏡的白面書生,名字叫做鄭超麟,福建人,也是歷史上著名的托派分子,還曾經是旅歐的中國「少年gcd」創始人之一!1923年被選派到蘇俄留學,在東方勞動者大學研究馬列主義,1懈年正式加入中g,同年7

    月回國參加革命一直在南方從事黨的宣傳工作,後來和陳獨秀一起脫離了中g,走上了托派的不歸路。也算是陳獨秀最忠實的追隨者之一,聽見彭述之鼓動陳獨秀競選總統馬上就高聲附和:「咱們不是一直想和他們(指gcd)大幹一場,卻苦於沒有機會嗎?這一次的總統選舉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咱們只要提出參加競選,對他們就是一個挑戰,他們不是一直自稱是民主的嗎?怎麼就容不得我們布列派呢?非得要趕盡殺絕,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民主嗎?」

    聽到「趕盡殺絕」四個字,旁邊幾個人卻不免擔心起來了。

    「他們在北邊逮著咱們布列派的人可就是槍斃啊!我們這一去會不會送羊入虎口呢?…

    「是啊!而且咱們在這裡算計要去競選總統,他們可沒有說過總統要選的…不定人家根本就不讓咱們參選。」

    「就算是要選舉,多半也是那個什麼政治協商會議婁個過場而已,不會真的民選的。」

    眾人的擔憂,陳獨秀只是微笑搖手:「同志們多慮了,他們這些年在北方幾個省開展了土地革命,早已經深得民心,這次選舉是十拿九穩的。我要是他們就巴不得有人來參選,這樣更顯得民主,對國民黨的壓力也更大,所以這次北上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眼下抗聯的領袖王仲義,青年軍的統帥王自省東北軍的參謀長郭松齡都已經對我參加總統競選表示了支持。他們要是對咱們布列派不利,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聽了他對中g的褒揚之詞,又有幾個人大是不服。

    「他們得什麼民心?北方的農民這兩年的負擔可比土改以前差不了多少,只怕是更重了幾分!」

    「遼吉淪陷,錦州兵敗聽說損失超過了十五萬!如果不是國民黨出兵救援怕是已經全軍覆沒了!眼下這全民抗戰的局面,這一敗不知道要失掉多少人心呢!」

    陳獨秀不過一笑搖搖頭道:「咱們北上參選不是為了去和他們奪權的,目的只有三個,一是為北方的布列派爭取合法地位:二是打響我們布列派的招牌:第三嘛,則是為中國的民主選舉進行一點探索。

    只要這三個目的能夠達到,哪怕是輸掉選舉也是值得的。」

    幾個人對望了一眼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了幾分熱切。說實話,大家都是搞政治的,最大的期望不就是有朝一日能高官得做嗎?面對這樣的機會,不管有沒有把握總是要去試一下的。更何況大選還沒有開始,承諾提供大選經費的已經有了好多人,北方的幾個實力派也對陳獨秀表示了支持這事兒怎麼看都是值得一試的。

    在這次中國的托派分子們做著各自的黃粱美夢的時候。

    北京中南海西花廳內,卻是煙霧繚繞,一場中g中央政治局會議方才進行到了**。

    這個時候的中g諸公們壓根就沒有想過毛大總統的總統竟然是有任期的,他們的心思都還那個萬歲爺同志的代表金壁輝身上。對於是否要接受溥儀的「投誠」,中g中央的領袖們有著不同的看法。以王明和gc國際顧問米夫為的少數人認為一個人的家庭出身是無法選擇的,但道路是可以選擇的!中g不能因為溥儀同志出身在封建皇帝家庭,就錄奪他積極要求進步的權力!對於溥儀同志是否能夠進步,是否能夠向婁靠攏,最後加入到革命隊伍中來,不應該只看他的家庭出身,而是要重點考察他的政治表現。

    王明猛地起身,扶了扶眼鏡,一臉肅穆地掃視了與會的眾人一眼:「同志們,中國是一個落後的國家目前產業工人只有不到兩千萬,而且還主要集中在南方。所以真正出身於血統純正的無產階級家庭的並不多。甚至在這間房間裡面的大部分同志也不是工人或是貧農、下中農家庭出身。

    如果我們能以出身帝王家庭為理由,錄奪溥儀同志背叛自己家庭,參加革命,報衛革命政權,參加gcd的權利。那我們為什麼不能以同樣的理由錄奪中國數以億計的中農、富農、地主、資本家、小業主、官僚、知識分子等非無產階級出身的青年參加革命、參加gcd的權利呢?如果我們這樣做的話,這些人會投向哪裡?會不會投向國民黨的懷抱?他們可是資產階級政黨!」

    李l項英朱d毛zd他們都微微搖頭,覺得王明的觀點純屬是在無理取鬧!甚至是有點兒危險的。gcd就是一個代表無產階級利益的政黨,為之奮鬥的目標也是在全世界建立起無產階級專政!如果對無產階級家庭出身和非無產階級家庭出身一視同仁的話又如何體現無產階級專政?

    周e來微微一笑,正準備開口解釋。就聽見角落裡面響起一個冷厲的聲音,微帶湖南的口音:「王明同志,請你不要混淆出身和成份這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溥儀的問題不僅僅是家庭出身不好,而是本人就擔任過皇帝這項極端反動的工作!對於這樣的人能否參加到革命隊伍中來我的意見是一定要慎之又慎!因為我們gcd人是有成份論的,要不然我們為什麼要在我黨領導的地盤上劃分成份呢?哪怕就是蘇聯現在也是有成份論,也是要講家庭出身的,更何況是在我們這樣一個落後的國家裡面呢?」

    說話的原來是中g黨內著名的理論家劉s奇同志,會議室裡面的眾人聽了他的言全都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王明呆在當場,緩緩地將目光轉向米夫米夫搖了搖頭,冷笑一聲,起立言道:「雖然我們gcd人是有成份論的,但是我們是不唯成份論,我們重在政治表現!

    比如思格斯本人是資本家但他背叛了本階級.成了**的第一代公民成了工人階級傑出的領袖。巴黎公社中也有一些本人是資產階級份子的委員,但他們是工人階級公社的代表。」說著他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朱d:「就是在我們這個會議室裡面,也有曾經的反動軍閥,可是中g並沒有因為他本人曾經是軍閥就不允許他參加革命,在他參加了革命之後也沒有歧視他壓制他,甚至還讓他成為了中g中央政治局的一員。

    而且…這位同志的軍閥工作是本人努力爭取來的,而溥儀的皇帝只是他人強加的,據我所知,當時溥儀也僅僅只有兩三歲!根本不可能履行皇帝的工作,自然也不可能幹出什麼反動的事情。所以溥儀的皇帝成份實際上是皇帝家庭出身,是出身而非成分,在我們這個會議室裡面,出身非無產階級家庭的人只怕是佔了絕對多數?」

    毛zd臉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個溥儀怎麼能和我們相提並論?他對革命做出了多少貢碘而且他現在還和日本人攪和在一起我們如果接受了他,不就等於」

    米夫無所謂的一擺手:「只不過是個秘密黨員而已,中g已經有不少這樣的同志了?不在乎再多溥儀一個。如果你們實在不能接受,那就讓他直接加入gc國際,成為gc國際的秘密黨員!」

    周e來長長一歎,搖搖頭:「米夫同志!現在外面已經在指責蘇聯和日本勾結意圖滅亡中國了你們在這個時候再吸收溥儀這樣的人加入gc國際,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一旦曝光,我黨還要不要做人啊!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周e來說完之後又是一歎,抬頭看著米夫,眼中充滿著懷疑。米夫壓壓心中的火氣冷冷地說:「e來同志,那些外界的指責都是國民黨反動派的陰謀!這個時候中g作為gc國際的一員應該毫不猶豫地同gc國際同蘇聯站在一起,利用你們在工人學生中的影響,澄清事實,說明真相,而不是無端指責或猜測國際的意圖!」

    米夫停頓一下又說:「這一次吸收溥儀為gco國際秘密黨員一事我會直接上報莫斯科,不用你們操心,你們現在只要管好出兵蒙古熱河驅逐王仲義托派集團就可以了!對了。開除王仲義黨籍的事情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周e來胸膛起伏,臉色冷得像冰他不是為了是否吸收溥儀加入gc

    國際而惱怒,而是米夫和gc國際的態。gc國際對中g的控制在蒙古事變後就非常鬆散了,可是在最近的遼西會戰之後,gc國際利用中g所面臨的內外交困明顯加強了控制這讓他尤其失望:「米夫同志,我們出兵蒙古不是為了驅除抗聯的勢力而是因為熱河的軍閥湯玉麟想要奪取men們出兵只是為了保衛蒙古不被反動軍閥所奪取。至於王仲義是否是托派分子,我們還是要繼續考察,不能輕易下結論。畢竟王仲義同志是抗聯的領袖,抗聯有三十萬大軍!如果我們就這樣把他開除了,只怕這些力量會完全投入到國民黨的懷抱中去!」

    米夫也知道開除王仲義的決定有很大的風險,可以說是一下子開除了三十萬大軍!如果日軍最後不能戰勝國民黨反動派,東北只怕是肯定要落入國民黨之手了。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下情緒,剛想進一步勸說的時候兒。突然光噹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硬生生撞開了!

    撞進門內的,正是中央秘書長趙s炎。眾人一起抬頭,就看見趙s

    炎滿臉通紅站在那裡,手裡抓著一張電報紙,指著毛zd,喘得說不出話來。

    毛zd微微有點不快,這是政治局會議,怎麼能不敲門就闖進了呢?

    他搖頭說:「s炎同志,是什麼大不了的率情?把你給急成這樣?」

    「總統!是總統出事了!」

    毛zd當即笑道:「s炎同志,你倒說說看我出了什麼事情啦?」

    趙s炎只是搖頭,半晌才喘勻了氣息。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他在通訊科一看到就一路跑了過來!

    「總統,是總統要過期了!還有幾個月就要到了!這會兒已經有人宣佈要來參加競選了!」

    什麼!總統還會過期?這個難道不是終身的嗎?毛zd微微一愣,還沒有這麼樣,身邊的周e來就是一笑:「原來是這個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讓政治協商會議選舉一下就行了。」

    趙s炎搖搖頭,又吸了一口氣:「剛剛收到通電,上海的老頭子呃,就是陳獨秀已經宣佈參加下一屆總統競選了!而且還得到了王仲義、王自省和郭松齡的支持!現在正打算北上天津!咱們要拿他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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