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到 576 蔣介石的西安事變 一 日本戰列艦的去向 文 / 大羅羅
576蔣介石的西安事變一日本戰列艦的去向
「司令司令」
北洋艦隊參謀長孟海龍接過了通訊參謀送過來的電報紙看了一眼就大叫起來了。
「航空兵指揮部報告，他們……沒有發現日本人的三條戰艦他們撲了個空日本人的戰艦已經離開了秦皇島外海，去向不明」
從山東半島的三個大型機場到秦皇島外海有近250公里的距離，來去就是500公里，a2a俯衝轟炸機差不多要飛兩個小時再算上檢修和加裝炸彈的時間，兩次轟炸的間隔至少要三個小時，也就是說這三條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最多能夠跑出六十海里，也就是111公里
「什麼？」正抱著胳膊在海圖台前轉悠的趙正聞言一愣，半晌才喃喃道：「潛艇部隊的報告呢？有沒有發現日本戰列艦？」
「沒有這方面的報告。」孟海龍走到海圖台前，指著海圖上面幾個小小的潛艇模型道：「一共有二十四艘潛艇從東南、東北、正南三面逼近；此外我們還有三個魚雷艇分隊，一共九艘魚雷艇配合潛艇行動，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這種個頭的大傢伙應該不可能溜過去的。」
「那它們去哪兒了？」趙正注視了一會兒海圖台，突然嗤的一笑：「這些小鬼子該不會是對前途感到絕望，所以自沉在渤海灣裡面了吧？這兩天的水可夠涼的。」
「自沉？應該不會吧？」
「那它們去哪兒了？插上翅膀飛走了嗎？海航的偵察機呢？它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這個……海航的偵察機都掛上炸彈去炸旅順口了。」
「什麼真是忙中出錯了趕緊命令偵察機出動，一定要給我把日本戰列艦找出來要是到了晚上還沒找到可就麻煩了。」趙正撓了撓腦袋，下命令讓海軍的幾十架偵察轟炸機掛上炸彈去炸旅順口的正是他本人。因為日本人的兩條裝甲巡洋艦躲進了旅順口，海軍的f2b戰鬥機和空軍的a1b掛載的炸彈太少，不足以炸沉這兩條大傢伙，所以趙正就把可以兼職當轟炸機的a2b2偵察轟炸機全都派出去了。壓根就沒有想到，秦皇島外海的那三條日本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會在炮擊秦皇島和山海關後溜走……
「趙司令官。」德國顧問呂斯特晏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他看了一會兒海圖後，指了指天津的方向：「日本人應該去那裡了。三條大軍艦在渤海灣這個小池子裡是藏不住的，東南、東北、正南三面的潛艇和魚雷艇可不是瞎子聾子，我估計它們只能轉向西南去塘沽。」
「去塘沽？」趙正和孟海龍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日本戰列艦去那兒幹什麼？炮轟天津市區？也夠不著啊？最多也就是轟擊一下塘沽，難道他們是要去消滅塘沽港的紅海軍嗎？臨死拉上幾個墊背的？
「給濟南發電，告訴輔帥日本艦隊有可能去塘沽搗亂。」
趙正稍稍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問題上交。和gcd打交道可是麻煩的緊，說不定沾上一個「通g」的嫌疑，南洋艦隊司令長官的寶座可就有沒了，那才是國民黨海軍真正的主力現在的兩條母艦都編入了南洋艦隊，將來所有投入海軍現役的戰列艦、裝甲艦和航空母艦也都是要編入南洋艦隊的。而且這個艦隊的司令官可是一直開缺，誰都知道，這就是為海大一期的精英們留著的呢？以目前趙正的殲滅日本第一外遣艦隊的功績，這個位子多半是他的了。
……
塘沽外海，冬天黃色的海面上連海鷗都不見一隻，天水都是一片混沌的顏色，一片蕭瑟肅殺的景色。有幾艘方艙頭，掛著吊角帆，吃水最多四百料左右的中國近海漁船正在海面上下著滾網。雖然這兩天渤海灣裡面已經打得炮火連天，可是這些直隸沿海的漁民似乎對戰事一無所知，愣是遠遠開出二三十海里來撈魚。而且在方圓幾百里的水域裡面，還有不少這樣的漁船隊在同樣的守候著呢。船上那些皮膚被曬得黝黑發亮的水手，雖然都是一身漁民的打扮。但是心思似乎完全都不在他們下的網上面。他們的眼光都集中在一個方向，東方。
這些日子以來，也有不少從龍口、萊州開出的國民黨驅逐艦和魚雷艇到這個海域巡邏，也有往來於山東半島和葫蘆島的運輸艦通過。但是總體來說，洋面還算平靜。這些水手們依托曹妃甸休整，已經在這裡堅持了許多天了。他們自然就是原東北軍海軍的官兵們，現在他們的身份則是光榮的中國工農紅海軍戰士他們離開了自己的炮艦，為了即將成立的蘇維埃祖國張開了一道海上的搜索警戒線，防備著國民黨反動派的海軍隨時可能發起的突然襲擊
和東北軍死氣沉沉的陸軍不同，這支新生的東北軍海軍倒是頗有些鬥志的，歷史上他們在直奉大戰和反對國民黨反動派的戰爭中都立下過功勳，還曾經突襲上海港，打沉過國民黨的巡洋艦不過在這個時空，他們只怕很難取得這種驕人的戰績了，因為他們最大也是最好的巡洋艦——「海圻」號在開往上海江南造船廠進行現代化改裝的時候，被國民黨反動派給奪取了而且在雙方和解並且「聯合抗日」以後，國民黨仍然拒絕交還。為此東北軍海軍上下無不是義憤填膺，而對國民黨的敵人gcd則報以了最大限度的友善，他們也是整個東北軍系統中最快完成改編的部隊。而且在改編完成之後，新生的紅海軍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一但國民黨反動派挑起內戰，他們將義無反顧地衝上前去
一個看起來短小精悍的漢子從桅桿上刺溜一聲滑了下來，他脖子上掛著一個碩大的日本八倍軍用望遠鏡。眼睛因為長時間的觀察而佈滿了血絲。人雖然已經下到了甲板上了，但是還頻頻超東望去。底下的一個水手疑惑地問道：「長官，有什麼發現麼？」
那漢子橫了他一眼：「什麼官不官的？我們現在是紅海軍了不是反動軍隊，還想做官嗎？叫指揮員同志」接著就歎了一口氣：「沒有發現什麼，那些國民黨反動派的驅逐艦已經有兩三天沒有出現了，看起來前方的戰事正酣，抽不開身了。這些壞傢伙搶走了咱們的旗艦，現在總算是要遭報應了也不知道『海圻』號能不能倖存下來，要是能再要回來就好了。」他底下的士兵只是笑了笑，國民黨海軍和強大的日本海軍硬撼的結果自然是全軍覆沒日本人怎麼可能放過「海圻」號巡洋艦呢？再說了就算「海圻」號逃了出來，國民黨也不可能把它交還給紅海軍的。那漁民打扮的指揮員同志似乎也知道自己是在說夢話。搖搖頭坐了下來，拿起一個硬邦邦的冷饅頭就著涼水啃了起來。
紅海軍是由原東北軍海軍改編而來的，而這個時空的東北軍海軍又由於吞併了原北京政府海軍的大部分艦艇比歷史上要稍微強大一點。眼下擁有「海籌」、「海容」、「海琛」三艘排水量為2950噸的防護巡洋艦，「肇和」、「應瑞」兩艘排水量為2600噸的輕巡洋艦，還有「同安」、「永翔」、「楚豫」、「江利」、「定海」、「威海」等炮艦，此外還有一艘排水量2708噸的水上飛機母艦「鎮海」號。總噸位有三萬多噸，在南中國的海軍崛起之前可是中國各派海軍中的老大不過眼下卻淪落到了被人堵在港口裡出不了門，只能派一些漁船來警戒海面的地步了。紅海軍這一次動員了大概有五六十條大小漁船，有的上面還配有無線電台，隨時向天津塘沽的「北海艦隊」匯報洋面上國民黨和日本艦艇的動向。如果這次國民黨的北洋艦隊被滅門以後，日本海軍還要向塘沽發起進攻的話，紅海軍也將義無反顧地投入作戰，向優勢的日本海軍發起攻擊，在這場保衛國家的戰爭中，紅海軍不準備保留任何的實力，縱然是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當然被人家堵在塘沽港的紅海軍也沒有地方可逃。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不遠處的一條漁船，用幾面小鏡子瘋狂地向這裡打著燈光信號。一個水手大聲地道：「指揮員同志，有情況」那個軍官一下扔掉手中的饅頭，光著腳又竄上了桅桿，舉起望遠鏡向東看去。只見海平面上浮起了幾條高大的桅桿，還有幾道粗大的濃煙直上雲霄現在已經是中午，正是渤海灣上能見度最和的時候，甚至可以隱約看到高高飄揚著的日本海軍旭日旗從高大的驚人的桅桿和粗大的煙柱上，這麼幹練的紅海軍軍官已經猜到了，這很有可能是日本海軍的戰列艦看起來國民黨海軍北洋艦隊已經完蛋了……絕對沒有僥倖，三艘戰列艦開進了渤海灣，每一艘都足以毀滅整個北洋艦隊外加上自己所在的這支小小的紅海軍艦隊
他一下從桅桿上面滑跳了下來，大聲命令道：「架起電台天線，向司令部發電發現日本戰列艦三艘，正全速向塘沽方向駛來是否有其它艦船需要進一步觀察，確實情報進一步觀察後再行發送」他額頭上面全是滾滾滴落的汗珠，嘴裡還輕聲嘟囔道：「完了完了全完了……中國沒有海軍了，沒有海軍了……」
……
紅海軍在塘沽以東洋面發現日本戰列艦的消息傳到北京中南海的時候兒，中g中央政治局的領袖們正聚集在周e來的西花廳裡面開會，一邊分析著眼下「敵、我、友」三方的形勢和「渤海灣大作戰」可能的結果。同時也在商量著各種各樣的對策，會議室裡面煙霧瀰漫，除了周e來以為，所有的政治局委員們都拿著香煙大口大口吸著，屋子裡面的氣氛有些陰沉。這兩天國民黨和日本人正在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海陸聯合大作戰按照蘇聯軍事顧問崔可夫的說法，這場所謂的「渤海灣大作戰」的勝負很可能關係到日後東亞地區的霸權歸屬呃，所以說性質是「帝國主義爭霸」不是正義的，和之前g軍、東北軍抵抗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遼西會戰不是一回事。
這次戰爭雖然不是「正義」的，可是它的重要性卻是在座的所有政治局委員們都清楚的。原本政治局對這次東北抗戰的設想是「持久戰」這也是基於日本擁有制海權，國民黨雖然陸軍強大可海軍弱小而做出的判斷。對於日本倚仗海軍優勢突入渤海灣作戰，政治局的分析是國民黨很有可能會消極避戰，甚至會將遼西的部隊撤入山海關，奪取北京、天津，變抗戰為內戰徹底走上投降賣國的不歸路。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國民黨反動派居然在渤海灣和遼西擺出了要和日軍一決勝負的架勢看起來是被之前「朝陽反擊戰」的勝利給沖昏了頭腦，無視日軍的數量優勢和制海權優勢，而打起了速戰速決的如意算盤……當然，後果肯定是遭遇失敗這不，現在還不到一天，就已經失敗了，日本海軍都快打到天津來了
「你們怎麼看這事？」周e來淡淡地問：「我們的紅海軍有沒有可能打敗它們？項英同志紅海軍現在的戰備情況如何？」
「紅海軍……估計不是日本海軍的對手。」項英有些無奈，他雖然不懂海軍，不過對於日本海軍和紅海軍的實力強弱卻只不難分析，只要掰著手指頭數一數就可以了。眼下紅海軍的總噸位不足三萬噸，而日本海軍光戰列艦噸位就超過了三十萬噸紅海軍所有的家當加在一起，也比不過人家一條船的。
「不僅不是對手，只怕連戰的可能都沒有。」項英皺了皺眉，繼續往下說：「電報上說發現了三艘戰列艦，戰列艦的裝甲厚度可都在三十公分以上，我們的巡洋艦只有十五公分的艦炮，根本傷不了它們分毫的，紅海軍方面的預案是把艦隊開進海河暫避。」
「我看可以，我們應該聽取海軍專家的意見。」朱d第一個發言贊成，他是軍事將領出身，深知軍事指揮的複雜絕不是一票外行能夠搞明白的，特別是海軍這種專業技術性極強的軍種。
周e來輕輕點頭，又下意識地衝著會議室中兩個空空如也的座位看了一眼，那是gc國際顧問米夫和蘇聯軍事顧問崔可夫的位子。他們倆雖然不是中g的政治局委員，可是只要在北京就會列席中g的政治局會議。今天的會議也是通知了他們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都沒有趕到……要不然周e來倒想徵求一下崔可夫的建議，崔可夫和米夫不同，他是精通軍事的專業人才，而且從來也不會干涉中g內部的家務事。
「好吧，世炎，你先去回電給沈鴻烈、李之龍，就說中央完全相信他們，讓他們相機決定吧。」周e來想了下，便吩咐中央秘書長趙世炎以中革軍委的名義去給紅海軍發電報了。
趙世炎一走，周e來又長歎了口氣：「看起來國民黨的海軍還是打敗了，也不知道日本人會不會趁機在天津登陸，直逼北京而來？我們是不是要允許國民黨軍的物資北上？甚至是允許他們在天津部署重炮呢？」說著他又抬起頭來，衝著一旁悶頭抽煙的毛zd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打下蒙古，打通國際交通線。」毛zd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神色嚴峻，目光直視著周e來：「e來，現在國民黨和日本都打起了速戰速決的主意，而這次戰爭無論誰勝誰負，對我黨來說……都將是一個重大挑戰」他的語調陡然加重：「如果國民黨勝，他們就會奪取東北，並且成為東亞地區的霸主……而我們將處於國民黨反動派的重重包圍之中。反之，如果日本獲勝，東北最終將會落入他們的手中，而失敗了的國民黨反動派也將會和日本妥協，承認溥儀的東北三省行政長官。這一次日本人的侵略手法也非常隱蔽，他們沒有將東北從中國分裂出去，更沒有直接吞併，而是扶植了一個地方勢力。所有日本人和國民黨之間不是沒有妥協的可能。而國民黨反動派對日妥協之後，他們極有可能會對我們發起進攻」
毛zd的分析讓參加會議的政治局委員們一寒，全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毛zd的臉上出現少有的凝重，粗大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在會議桌上重重一擊，好像是在下一個重大的決心一般：「現在唯一的出路只有立即出兵蒙古，奪取蒙古以後我們背靠蘇聯，南控黃河，戰略迴旋餘地就大大增加了，而且蒙古也可以成為我們進出東北的通道，通過這條通道我們還可以設法控制抗聯，然後再慢慢地向東北滲透。」
就在此刻，毛zd的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米夫和崔可夫兩人就推門走了進來，此時兩人的臉上都帶著難以遮掩的興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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