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到 733 斯大林攻擊 十二 再高興幾天吧！ 文 / 大羅羅
733斯大林攻擊十二再高興幾天吧！
公元1937年10月1日，也就是蘇聯入侵波蘭的第二天。就在這一天，和波蘭共和國締結有同盟條約的德意志帝國、中華民國、意大利王國、大英帝國、大日本帝國和法蘭西共和國同時向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宣戰！與此同時在巴黎的開會國際聯盟也一致通過了譴責制裁蘇聯的決議。美國也宣佈凍結蘇聯在美國的一切資產，禁止向蘇聯出口任何軍用物資。當然，這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因為蘇聯在美國沒有一分錢的資產，而且蘇聯通往美國的航線也早就被英國海軍、德國海軍、中國海軍、意大利海軍還有日本海軍給牢牢封鎖了。
雖然差不多全世界的軍事強國都站在了波蘭的一邊，其中大部分還對蘇聯宣戰了！不過這種情況對正在進行的戰爭似乎沒有絲毫的幫助。當10月2日到來的時候，早晨明亮的陽光照耀之下的，還是蘇聯紅軍前進的縱隊，他們像綠色的長蟲，由幾乎是無窮無盡的坦克、裝甲車、騎兵和摩托化步兵所組成，在波蘭東部的綠色的廣闊平原上緩緩向前爬行。
在他們的頭頂上不時還有模樣笨拙，塗著紅色五角星的伊-15、伊-16戰鬥機掠過。這些裝著750匹馬力發動機，用木頭為主要材料製造出來的飛機只能說是一個武器運用上的一個奇跡。波蘭的天空，現在果然被這種不怎麼樣的蘇聯飛機給佈滿了！就是這些飛機掩護著一種擁有四個發動機，但實際上裝不了多少炸彈的重型轟炸機tb-3，在9月30日趁著天色微亮就冒險起飛，越過邊境，開始轟炸波蘭的機場，把成百上千架波蘭飛機炸毀在地面上。而剩餘的那些波蘭自產的飛機或是從外國淘來的二手貨也不是伊-15和伊-16的對手，在短暫的交鋒後就紛紛敗下陣來了！而中國的第七航空師也因為德國方面的要求，而被配屬在了拉脫維亞，準備用於對列寧格勒的進攻，所以沒有能為波蘭提供空中支援。
佔有了空中優勢的蘇聯紅軍，似乎現在正在實現著他們戰前的部署。她的毀滅只是時間問題了！現在兩個由坦克軍、摩托化步兵軍、騎兵軍所組成的快速集團軍，一南一北向兩把切開奶油的尖刀一樣插入了布瓦格河東岸波蘭軍隊的防線裡面，而且正以每天挺進70到80公里的速度殺向波軍縱深……用不了幾天時間，布瓦格河東岸的75萬波蘭軍隊就會被分割、包圍、擊潰了！然後蘇聯紅軍就會渡過布瓦格河向華沙挺進了，波蘭共和國，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了！
而唯一能夠拯救這個國家的居然就是德意志帝國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先生！他現在就在一間地圖室裡，看著蘇波戰爭的進程，太陽早已出來，可是屋子裡的光線還是灰白陰冷的。元首不喜歡陽光，所以他的東方戰役指揮部都是面北建造的。一條從東普魯士森林中穿過的鐵路，離開要用來「拯救」波蘭的南方集團軍群的駐地不遠，通向這個他稱之為「狼穴」的地方。這個指揮部由一些水泥造的倉庫和木屋組成，圍著帶刺鐵絲網、嘹望塔和佈雷地帶。
在他身邊站著的是他在軍事作戰方面的主要顧問，阿爾弗雷德.約德爾上校，和波蘭駐德**事代表團團長雅羅斯瓦夫.列辛斯基上校。這個列辛斯基上校是娜塔麗的哥哥，也是一個金髮碧眼，外貌英俊的波蘭人。他的制服裁剪的毫無瑕疵，臉上總是掛著優雅的微笑，在希特勒面前總是講一口漂亮的柏林口音的德語，與希特勒粗野的、土氣的巴伐利亞口音正相反……希特勒總是用一種非常惋惜的眼神看著這位波蘭上校，因為在元首眼睛裡，他太像一個日耳曼人了！實際上他的血管裡的日耳曼血液比斯拉夫血液要多出很多來，不過他卻不肯成為一個高貴的雅利安人，非得要去熱愛那個無可救藥的波蘭。在波蘭被蘇聯打了個落花流水之後，這個波軍上校就一直泡在希特勒的「狼穴」裡面，試圖遊說元首出兵去解救陷入困境的兩個波蘭集團軍。
「約德爾上校，你認為波蘭的白俄羅斯集團軍和烏克蘭集團軍還有救嗎？」大概是想裝裝樣子，或者是看在羅耀國的面子上敷衍一下波蘭人。元首站在一幅巨大的波蘭地圖前面，抱著胳膊，冥思苦想了片刻，才歎了口氣，問身邊的約德爾上校。
身材矮小瘦弱的約德爾和元首也和元首一起在冥想，不過他在揣摩的卻是元首的心思。聽到元首的問題，他忙抬起頭，露出一臉的愁苦。搖搖頭，歎息道：「我的元首，現在的形勢出乎意料的壞，布瓦格河東岸的兩個波蘭集團軍肯定是沒救了！特別是白俄羅斯集團軍，它的南北兩翼已經被兩支蘇聯坦克軍團所突破……而它的正面還承受著至少一百萬蘇聯紅軍的猛烈攻勢！如果它想要向布瓦格河西岸撤退，那等待它的只有迅速崩潰。不過它南面的烏克蘭方面軍或許還可以撤出來。如果這個集團軍能撤退到布瓦格河以西，那波蘭還有機會依托布瓦格河建立一道防線。這樣波蘭的或許可以堅持到我們準備好戰爭的時候。」
列辛斯基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不過臉色依然平和。他說：「我的元首，請問，您的德國在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戰爭呢？」
希特勒歪著腦袋想了想，又轉頭看著約德爾。約德爾從一旁的一個辦公桌上拿來一份生產目錄，看了看說：「我的元首，我們還沒有完全轉入戰時，所有的工廠還在按照和平時期的生產計劃在運轉，如果要把它們完全納入到戰時體制之下……至少要到1938年年中才行，到那時我們就能完全準備好戰爭了。在這之前，德國國防軍能做的只有防守……」
約德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有些氣急敗壞的列辛斯基給打斷了。「這很好！1938年年中。不幸的是現在是1937年10月。要是斯大林能等到1938年年中多好！但是我們不能指望這個。」列辛斯基深吸了口氣，用幾乎是哀求的目光看著希特勒。「我的元首，現在的形勢非常明顯，斯大林已經孤注一擲，集中了他的全部兵力在進攻波蘭！蘇聯的後備力量很薄弱，只有象徵性的幾個軍在白俄羅斯東北部和愛莎尼亞的塹壕裡面防守德國。只要動用幾十萬人發動一場攻勢——就可能會對戰局起決定性的作用！說不定他們能一下子就突擊到莫斯科城下，或是拿下列寧格勒……」
希特勒搖搖頭，又從約德爾那裡拿來一份表格，轉手遞給列辛斯基。「根據我們的情報，目前蘇聯紅軍至少有700萬人的龐大軍隊，此外他們已經徵召了500萬人的預備役軍人，兩者相加就是1200萬！呃，我知道這個數字非常讓人驚訝，不過這就是事實！蘇聯是個工業化國家，她有1.8億人口，所以動員出1200萬軍隊是完全可能的！而我們現在只有350萬軍隊，加上已經到達德國的中國和白俄的軍隊，還有意大利軍隊也不到400萬人……完全不是1200萬軍隊的對手！要打敗蘇聯，必須要將我們的軍隊動員到500萬，然後再要從中國運送100萬人到歐洲，加上已經在德國的中國遠征軍、白俄軍隊和意大利軍隊，我們就能有650萬軍隊！同時中國再在蘇聯的東部發動進攻，消滅那裡的200萬蘇聯軍隊，你們波蘭再牽制200萬人……那我們就能用650萬人對付800萬！到時候我有信心可以獲勝的。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就請令妹去和中國的羅耀國元帥說說，讓他盡快向歐洲派兵，如果能有150萬中國遠征軍到達歐洲，我們或許可以提前發起進攻！」說完這些話，希特勒也不向列辛斯基告別，就大踏步從一扇沒有任何裝飾的簡樸木門走了出去。
約德爾走上前和列辛斯基握了握手，苦笑道：「上校，您知道我們的元首，他並沒有指揮過哪怕是一個排的軍隊參加戰爭……所以事到臨頭難免就會變得非常謹慎，害怕打輸戰爭……或許您真應該請娜塔麗.列辛斯卡婭女士去求求羅耀國元帥，他才是真正偉大的軍人，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投入戰鬥。」
……
希特勒就這樣把出兵救援波蘭的皮球踢給了萬里之外的羅耀國，可是這個時候的羅耀國卻好像也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這個麻煩就是1937年9月24日發生在暹羅首都曼谷的一次政變。
這次政變是一次失敗的政變，是由擁護前國王拉瑪七世帕恰迪波的保皇黨人所發動的。目的是推翻披耶帕鳳為首相的親日派軍人政府。而且和以往暹羅華僑不怎麼參與政治不同，這一次政變背後卻有一個最近興起於南洋的華人政治組織南洋青年團的支持！
而根據披耶帕鳳當局在事後所公佈的證據，這次政變就是南洋青年團在自導自演，那幾個保皇派不過是他們的傀儡……那些保皇黨人和被捕的參與「暴徒」都供認是受南洋青年團暹羅分部主任顧建中的指使！而在這個顧建中和南洋青年團背後的則是中國國民黨海外部部長蔣介石！這個看起來是鐵證如山的事實當然也讓暹羅的當權者們惱怒不已，軍人出身的披耶帕鳳首相在粉碎政變後的第二天就召回了駐中國大使，並且要求中國政府交出參與策劃暹羅政變的幕後指使者。否則一切後果都要由中方負責！呃，這句看著很牛氣的話當然是屁話了，本來披耶帕鳳也沒有打算真把事情鬧大，只是叫囂一下，圖個嘴上痛快而已。可他卻一時氣昏頭忘記了，眼下的中國已經是很不講道理帝國主義了……
而且在政變失敗之後，還發生了一件很不幸的悲劇事件……那些被僱傭來發動政變的幫會分子在失敗後，都逃進了暹羅首都曼谷的中國城，還在那裡同暹羅軍隊發生了激戰，結果造成了多家華僑商舖被搶劫焚燬！此外還有幾個老實巴交的華僑商人遇害！這讓那些國民黨粵系大佬背後的金主——南洋華人富豪們憤恨不平。他們很憤怒，自然也就讓他們支持的國民黨粵系大佬們一個個都暴跳如雷了！其中就有一個是羅耀國的叔叔羅翼群羅大總統。
可就在國民政府召開緊急會議準備想點什麼辦法教訓一下不知道帝國主義是很不好惹的暹羅的時候，突然又傳來了蘇波戰爭爆發的消息！
根據中國駐波蘭軍事代表團團長伍拓豪的報告，集結在布瓦格河東岸的75萬波蘭軍隊，遭到了至少250萬蘇聯紅軍的突然猛攻！而且蘇聯紅軍在這次進攻中還使用了一種類似於「閃電戰」的戰術，蘇聯人將至少1500輛坦克集中在一個突擊方向上，在一個由步兵和大炮撕開的口子裡狠狠向波軍的後方猛衝，一下子就讓一個四十萬人的波蘭集群陷入混亂！而另一個三十五萬人的波軍集群如果不迅速後撤，只怕最後也難逃同樣的下場！即便是波蘭人能將這個集群安然撤過布瓦格河，並且在河西岸建立起真正堅固的防禦，也多半抵擋不住蘇聯紅軍的下一波類似的攻勢！如果想要拯救波蘭，中國必須迅速在東北發動進攻，同時還要將部隊派往歐洲。否則對蘇戰爭就有可能面臨失敗！
羅耀國放下手中的文件，苦笑著搖搖頭，這個伍拓豪倒是很會做官。這傢伙知道自己寵著娜塔麗，也知道娜塔麗心裡面牽掛著波蘭，還知道給自己的報告一定會先進過娜塔麗的手。不過自己卻正好來個順水推舟，把海軍的另外兩艘戰列艦以護航的名義派去歐洲。至於地面部隊可以先虛張聲勢，拿出一個出兵的計劃來。暹羅那邊嘛……還是先發個最後通牒去嚇唬一下再說，讓中國和暹羅關係再緊張一點。這樣也可以讓斯大林對東方戰線更加放心……
就在這時娜塔麗輕輕地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進來！」羅耀國整了整軍服坐直了身子。娜塔麗推門進來，美人兒臉上帶著些淡淡淚痕，不過嘴角還掛著迷人的微笑，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兒，讓羅總參謀長見了也有些心碎。
「什麼事情？」羅耀國的聲音柔柔的，看娜塔麗的眼神裡面也充滿了關切。
娜塔麗淡笑了下，低聲道：「輔文，總統府秘書處沒有打電話來，大總統就登門拜訪來了，現在正在會客廳裡面坐著……」羅耀國一愣，「怎麼不早通知我？大總統駕臨，我怎麼也要在門外迎接一下，娜塔麗，你現在怎麼……」他忙站起來想出去迎接，就聽見門口羅翼群呵呵的笑聲：「輔文，你可是錯乖你媳婦了，我就是輕車簡從過來的，誰也沒有驚動。再說了，在我當這個總統之前，我們叔侄倆見面可比現在方便多了。現在怎麼弄得不像是一家人似的？」說著就看見羅翼群的身影在門口出現，雖然笑聲非常爽朗，但是緊緊鎖住的眉宇卻透露出這位大總統正心事重重。
羅耀國忙迎上去敬禮，轉頭吩咐娜塔麗道：「快去準備上好的綠茶和點心！」羅翼群連忙搖搖手，「不用麻煩了，而且我也有話要和娜塔麗說，娜塔麗，你也坐吧，今天這裡都是自家人。」說著他就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羅耀國眼中波光一閃，淡淡地笑了一下，對娜塔麗道：「把門帶上，讓衛兵看住長廊，不要讓人進來打擾。」又扭頭對羅翼群道：「叔叔，有什麼事情？」
「還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為了這場戰爭？」羅翼群苦笑道：「本來以為那麼多國家一起對付蘇聯，總歸是穩操勝券了吧？誰知道形勢居然變得那麼快！咱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蘇聯就先下手打了波蘭……才幾天啊！波蘭就有了崩潰的跡象，而希特勒又見死不救，把皮球踢給我們！可我們這裡又被暹羅事件牽住了……你也知道，我們國民黨和南洋華僑的關係非同一般，過去咱們沒有力量保護他們，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可眼下情況不同了，我們好歹也算是一家列強了。陸軍號稱世界第二，海軍也是亞洲第一，空軍更是被人稱為世界第一！母國有這樣的實力，再讓自己的僑民在外面受人欺凌……總是說不過去的吧？而且現在蔣介石在菲律賓一個勁喊打喊殺，政府裡面軍隊裡面也有不少他的支持者跟著起哄，咱們如果不表現的積極一點恐怕會讓一大批人對咱們失望的。」
「嗯，我知道了。」羅耀國點點頭，笑道：「我們發最後通牒給暹羅！要求他的國王和首相下台，讓原來的那個什麼拉瑪七世復辟。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們就開戰！」
「什麼！」羅翼群聞言也吃了一驚，瞪著眼睛看著羅耀國，半晌才喃喃道：「那波蘭呢？歐洲也要咱們出兵，英國大使、法國大使、德國大使都催促過了……」
「出兵！準備派150萬人去！」羅耀國嘴角一勾，淡淡一笑：「我們即準備出兵暹羅……克里姆林宮裡面的那位一個高興壞了吧？就讓他再高興幾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