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到 752 轉折 三 裝甲大戰來臨 文 / 大羅羅
這個時空的歷史已經走上了完全未知的不同軌道，原有的慣性似乎還在發生著作用，可是演化出來的歷史事件，卻讓羅耀國這個「穿越客」有些啼笑皆非了。比如這個第二次世界大戰，自己和德國元首阿道夫.希特勒無疑才是元兇！可是最終點燃戰火的卻是斯大林。而在最新一期的《時代》週刊上，他和希特勒、阿娜斯塔西婭，還有剛剛宣佈要大舉增兵援救波蘭的意大利獨裁者墨索里尼的照片，同時登上了封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完全無知？《時代》週刊的編輯居然沒有用戰爭販子、惡魔、法西斯匪徒之類的惡毒語言來形容這四位。而是稱他們為世界反對布爾什維克侵略戰爭的四大領袖！人類文明的偉大捍衛者……
而gc主義的偉大領袖約瑟夫.斯大林則比他們四位更早因為這次戰爭上了這個週刊，美國人用加粗加黑的字體在他的照片下面寫了「斯大林突擊所向無敵！波蘭瀕臨滅亡！！！」。這就是西方報紙和民眾對蘇聯在1937年10月西線戰場上表現的評價。
所謂的斯大林突擊，實際上就是由圖哈切夫斯基等一干蘇軍高層，在總結了中東路戰爭、中日山東戰爭、中日9.18戰爭中的大規模運用坦克的戰術後，所總結出來的「大縱深進攻戰術」的通俗叫法。大規模的集中使用大炮和炮灰在敵軍防禦的薄弱之處，打開一個缺口，然後投入裝甲部隊、騎兵部隊、摩托化步兵等快速兵團，把敵軍的後方攪個天翻地覆！這種打法和另一個時空德國的「閃電戰」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德國人用坦克衝開敵軍防線，而蘇聯人用炮灰。
蘇聯人的這種戰術雖然造成了己方較大的人員傷亡，不過在戰略和戰術上無疑取得了極大的成功。先後兩輪規模巨大的「斯大林突擊」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就打掉了波蘭的一百多萬軍隊，幾乎解除了這個國家的武力。同時也讓全世界無產階級翹首盼望紅軍的第三輪「斯大林突擊」可以突出一個紅彤彤的gc主義波蘭！
可是國際無產階級這回有可能要失望了。因為「斯大林突擊」在華沙城下停止了。這個事件在當時被各國媒體稱之為世界反布爾什維克戰爭的偉大轉折點！在那些西方記者的妙筆之下，無數勇敢的波蘭人，已經完全團結起來。準備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來保衛他們的首都和祖國，華沙城外到處都有幹勁十足的市民在挖掘塹壕和反坦克壕，城內所有的街道都在布設街壘。所有的壯年男子都在接受訓練。好像就是他們阻擋住了幾百萬用坦克和大炮武裝起來的蘇聯紅軍一樣！
而實際上。朱可夫停止前進的真正原因卻是，他在等待後續的步兵軍，他要用那些步兵軍來包圍住城市，用馬拉的榴彈炮來摧毀華沙的抵抗意志！可是就在這時，配合蘇聯紅軍解放自己祖國的波蘭gcd地下人員，卻發現另一支鋼鐵洪流也已經到達了蘇軍陣地北面不遠的小城拉濟明附近，他們是一支打著青天白日旗的中國裝甲部隊！
……
1937年11月6日夜。一陣陣巨大而持續的轟鳴聲突然驚動了波蘭小城拉濟明，幾乎將全城的人都吵醒了。當好奇的波蘭民眾。戰戰兢兢打開自家的窗戶，借助若有若無的月光向大街上望去的時候，都被眼前所見的一幕給鎮住了。一輛輛鋼鐵的龐然巨物搖搖擺擺地在黑夜當中穿行。街道上已經用白灰灑出了行路線。每隔10米，就有一個戴著白色鋼盔的波蘭憲兵在指揮交通。維持秩序。小城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經認得那些會移動、會吼叫，還會殺人的鐵傢伙是坦克了！他們當然也知道波蘭強大的陸軍，就是被蘇聯人用這種坦克給打敗的！
不過現在駛進自己家園的這些坦克，似乎不是屬於蘇聯的。這些坦克上面沒有紅星標記，而是一個白色的太陽徽記。它們應該是屬於波蘭的盟友中國的。這些坦克的炮塔艙蓋都大開著，駕駛艙門也敞開著。車長和駕駛員的頭都探了出來，借助著微弱的前燈燈光指路，緩慢地朝前運動著。在長長的坦克隊伍後面，則是數量更多的模樣古怪是半履帶裝甲車，裝甲車上面還滿載著頭戴m-35式鋼盔的中**人！一支龐大的裝甲部隊，在波蘭首都華沙最危急的時刻趕來救援了！蘇聯鬼子可算要吃上這些鐵傢伙的厲害了！所有的波蘭人此時都是這麼想的……
胡璉、伍若豪和裝甲第八師師部隊幕僚們乘坐的半履帶式裝甲車開到了城外的一處小小的山丘上面。看著腳下滾滾前進的這條鋼鐵長龍。黑夜當中，那些星星點點的微弱車前燈，構成了一副最壯觀的畫面。鋼鐵履帶翻捲碰撞著地面的聲音。坦克、裝甲車發動機低沉澎湃的吼聲，則彙集成了世界上最壯麗的戰爭進行曲。這是400多輛坦克、強擊火炮，對蘇聯紅軍來說，則是400多個會移動的災難，在未來的幾天內，它們將徹底粉碎蘇聯「解放波蘭」的夢想！將徹底終結蘇聯坦克不可戰勝的神話！
工兵和通訊兵們在緊張地佈置著臨時指揮所，胡璉命令他的第八裝甲師在這個寧靜安詳的波蘭小城休整半天，到11月7日中午，再向東南方向的蘇軍陣地攻擊前進。打響人類歷史上的第一次坦克大決戰！中國的裝甲兵已經為這一天準備了很多年了。
此時，在另外一邊的司令部裡面，紅軍戰神，第27特別集團軍司令員朱可夫又習慣性地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一間小小的辦公室裡面。而把那些滿口大話空話多軍長和參謀們全部都趕到了外面。在朱可夫看來，這些人已經被接連不斷取得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第27特別集團軍的使命和目前敵強我弱的總體形勢，更忘記了蘇聯強大的遠東方面軍這段時間被中國人打了個落花流水！赤塔要塞岌岌可危。同時東西伯利亞重鎮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又被中國空降兵攻佔，派去收復那裡的第29特別集團軍則久攻不克，還損失了不少部隊！面對這樣凶悍的對手，實在是不敢有半點疏忽。
辦公室裡面，朱可夫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地圖。地圖上，幾個碩大的藍色箭頭正從東普魯士、普魯士和波美拉尼亞直直地向著華沙撲過來。不過這些箭頭距離自己和華沙還有一段距離，真正給自己的牽制性進攻造成麻煩的是一個距離自己的27特別集團軍不遠的藍色小箭頭——一個快速突進而來的中國裝甲師！朱可夫知道那幾個巨大的藍色箭頭是德國的南方集團軍群！據信有100萬人之多。比自己所指揮的總兵力多四倍！而自己的任務則是偽裝成蘇軍戰略主力牽制吸引這個集團軍群……現在的麻煩就是這個中國裝甲師，這個裝甲師明擺著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現在27特別集團軍當然可以逃走，對方也未必會來追。可問題是「蘇軍主力」怎麼可能被區區一個中國裝甲師嚇跑呢？可要是不跑自己的27特別集團軍萬一一下子打不垮對方。而讓自己被對方糾纏住。那豈不是要變成隨後趕來的德國南方集團軍群的一盤菜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接著，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司令員同志，中國人出動了！波g人員報告，那些中國人全部從拉濟明城出來了，正衝我們這裡來！」
「什麼？！！」聽到對方這麼說，朱可夫驚呼了一聲，他迅速地來到了門口。隔著門問：「華沙城裡面的波蘭人動了沒有？」
「目前還沒有。」那個聲音迅速地開口說道：「在維斯瓦河西岸同波軍對峙的步兵第35軍報告說，目前維斯瓦河對岸一片平靜，波軍沒有任何動靜。也沒再有向他們發射炮彈。估計……」
光噹一聲，辦公室的木門猛地被人從裡面重重地踢開了。朱可夫從裡面走了出來。司令部裡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然後迅速地站了起來。朝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敬禮。而朱可夫只是微微地揮了揮手。算是還禮。他威嚴的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軍人，緩慢地開口道：「各位，決定我們蘇維埃祖國命運的一戰即將開始了。請各位像一個gcd人那樣去戰鬥吧！」說完。他猛地換了一種語氣。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大聲命令道：「我命令。所有裝甲部隊、騎兵部隊必需在兩個小時之內完成集結！準備迎擊敵人。步兵第35軍必需在三個小時內將陣地移交給步兵第36、第37軍，然後必須以急行軍速度趕往沃沃明一線助戰。36、37軍負責監視華沙波軍。」
「司令員同志！」就在這個時候參謀長羅科索夫斯基少將忽然出現在朱可夫的旁邊，然後悄悄提醒道：「用2個軍監視華沙之敵是不是太少了？而且中國人只不過是1個裝甲師，用不著我們3個軍去對付……」
朱可夫神色凝重，緩緩搖頭：「不！中國人不會單獨進攻的，波蘭人一定悄悄從華沙城抽調部隊去配合他們了！要不然華沙不會那麼安靜。」
……
1937年11月7日晚上11點，由中國國防軍第八裝甲師、波蘭陸軍步兵第一軍所組成的混合部隊，在華沙東北約25公里的小城沃沃明郊外同北上的蘇聯紅軍第27特別集團軍的一個坦克軍和一個騎兵軍遭遇。在短促而激烈的交火之後，戰場上出現了短暫的安靜，這時交戰雙方開始各自展開自己的裝甲部隊，佈置戰線和陣地。由於此時的能見度較低，中波軍隊並沒有發現對手兵力不足，因此錯過了趁蘇軍35軍沒有感到戰場之前，先下手進攻的機會。
11月8日凌晨1點，蘇聯紅軍步兵35軍終於趕到了沃沃明前線，此時朱可夫手中擁有了一個坦克軍、一個騎兵軍和一個精銳的摩托化步兵軍，總兵力約7萬5千人。擁有坦克約300輛（修復和補充了一部分，比11月3日多了100輛），大炮288門，其中152mm榴彈炮70門，122mm榴彈炮7反坦克炮75門，其餘都是野戰炮/山炮。而中波聯軍的總兵力約6.8萬人，擁有坦克、強擊火炮406輛（標準配置是452輛。不過有46輛在行軍過程中發生了故障，尚未修復），大炮225門。其中150mm榴彈炮6榴彈炮70門，37mm反坦克炮66門，其餘則是75mm的山/野炮。
雙方的兵力對比看上去好像是勢均力敵，可是中國第八裝甲師擁有406輛坦克、強擊火炮，全部都是20噸級和30噸級的中型坦克或自行火炮。而對手蘇聯人卻只有t-26坦克和繳獲自波軍的一號坦克，這兩種坦克在二號和三號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更不用說第八裝甲師還擁有15輛裝備了一門88mm高炮的三號突擊炮了！不過蘇軍的炮兵卻佔據明顯優勢，他們的步兵也不屢戰屢敗的波蘭軍隊要強大！而且他們還有幾十門威力巨大的zis-1型57mm反坦克炮。此外蘇軍在指揮官方面更是擁有壓倒性的優勢，紅軍戰神朱可夫是集團軍司令員同時兼任第四坦克軍軍長。參謀長羅科索夫斯基也是歷史上著名的蘇聯元帥，而第35步兵軍軍長則是科涅夫少將！所以他們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而三位歷史上著名的蘇軍統帥在稍稍分析了敵情之後，就很快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蘇軍將首先發動進攻！而目標直指早已經患上了坦克恐懼症的波蘭陸軍第1軍。只要打垮4.8萬人的波蘭第1軍。剩下一個中國裝甲師就很難扭轉乾坤了！
而且和蘇聯方面的三個軍早已經配合多日不同，中波軍隊在過去從來沒有並肩作戰過。雙方缺乏配合的經驗。因此在佈陣上，波軍第1軍和中國第八裝甲師只是簡單分成左右兩翼，波軍炮兵則部署在戰線後方，中國第八裝甲師還派出了第八突進炮營在波軍第1軍後方的一片樹林中掩護他們的後方。此外就沒有什麼配合了。
根據蘇軍的計劃，坦克衝擊前的炮擊將在11月8日上午6點15分開始，炮擊時間為30分鐘，分別為10分鐘前沿火力急襲，繼而是10分鐘的淺近縱深射擊，最後是10分鐘的第二次前沿火力急襲。
隨著一片閃光掠過對面的蘇軍陣地，同樣在做著攻擊準備的中波兩軍官兵腳下就是一陣顫抖，蘇軍的全線炮擊突然開始了！炮火像一陣旋風似的捲過了沃沃明的平原。一瞬間高高低低的火光煙柱在中波兩軍的戰線上面同時直衝雲霄。中波兩軍的反應也很及時。炮群幾乎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開始了轟隆隆的還擊。雙方總計四百多門大炮同時發射的閃光映照得整個天空都變得通紅。漫天飛舞的彈片在兩軍的前沿陣地上肆意收割生命！雙方的交戰，在第一時間就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6點45分，蘇軍炮火準備結束。同時紅軍第27特別集團軍司令部向全體部隊發出了進攻開始的命令！漸漸平息下來的炮聲，很快就被蘇聯坦克隆隆的轟鳴所取代。波蘭第1軍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將會成為坦克的犧牲品！因為剛才蘇軍炮擊的重點就是自己。
於是波軍第1軍軍部趕忙命令配屬給它的中國國防軍第八突擊炮營下達了「前進，支援步兵陣地」的命令。而該營的營長何伯烈少校在日後的回憶錄裡這樣寫道：「蘇聯人最終還是搶在了我們的前面發動進攻。我們營當時擁有15輛三號突擊炮，這是主要戰鬥力。此外還有5輛裝備了雙聯裝20mm高炮的防空戰車，10輛用來運輸彈藥的半履帶裝甲車，還有一些輕型裝甲車輛。我們被安排到了一個位於波軍戰線上的小樹林內，等待蘇聯坦克到來。當時我們意識到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裝甲大戰即將來臨了！沒過多久，蘇軍的坦克集群就出現在我們眼前，這些坦克主要是t-26型，也有一些我們的一號坦克，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裝甲汽車。坦克加上裝甲汽車的總數大約在數百台，黑壓壓一片，看上去非常壯觀！伴隨這些坦克和裝甲汽車一起進攻的還有大約1萬名步兵，全都高喊著『烏拉！』向我們前面的波軍陣地湧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