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到 780 蘇維埃帝國的落日 七 假如莫斯科淪陷…… 文 / 大羅羅
780蘇維埃帝國的落日七假如莫斯科淪陷……
5月16日夜間蘇軍在特維爾的全線猛攻，不出意料的以失敗告終，德軍裝甲集群的防線似乎堅不可摧。不過久經考驗的蘇軍名將鐵木辛哥大將卻不會就此喪失信心，因為他手中還有足夠的兵力。他很快就和莫斯科方面軍取得聯繫，制定了一個更為宏大的決戰計劃。蘇軍西北方面軍和莫斯科方面軍將出動八個集團軍級集群，從東西兩個方向同時突擊德軍防線，實施聯合進攻戰役。這個方案在提交的當日就得到了大本營的批准。
如果這個作戰計劃可以成功，德軍裝甲集群將會蒙受慘重的損失，喪失戰鬥能力！而蘇軍的西北方面軍也能在德軍主力部隊到達莫斯科城下之前進入這座蘇聯的首都。為了執行這一計劃，莫斯科方面軍抽出了二十個師組成了一個新的方面軍——特維爾方面軍，由卡恰洛夫中將擔任司令員。而西北方面軍則撤下了完全失去戰鬥力的三個突擊集團，換上了四個步兵集團軍，加上原有的第31集團軍，一共投入了五個集團軍！並且任命華西列夫斯基中將為前敵總指揮。由此，蘇軍在特維爾戰役中投入的總兵力已經高達65個步兵師！如果齊裝滿員的話，將會有近98萬大軍投入進攻。但是實際上參戰的各師要麼在前期的作戰中損失慘重，要麼是根本就不滿員的新組建的步兵師。不過65個師的總兵力仍然超過了70萬人！動用的大炮更是多達5000門！這樣的戰役即使在世界軍事史上也堪稱是一場規模巨大的會戰了。
5月21日夜，經過了幾天時間的調動和準備，卡恰洛夫中將的特維爾方面軍首先發動進攻。近800大口徑火炮被調集到了前線，以猛烈炮火轟擊德國裝甲集群的防線，之後，20個師的紅軍步兵輪番投入衝擊，連續奪取了德軍的幾道塹壕。不過最終卻在那道由坦克作為主要支撐力量的土牆前面受阻，蘇軍不顧死傷連續發起進攻，可是卻未能再前進一步！
第二天拂曉，德國空軍調集了超過1000架ju-87斯圖卡俯衝轟炸機趕到特維爾前線助戰，古德裡安則果斷投入裝甲部隊進行反攻。上五7時許，約1000輛德軍坦克協同裝甲擲彈兵和摩托化步兵，在德軍飛機的掩護下在寬廣的正面同卡恰洛夫的特維爾方面軍展開了交戰。此後的兩天內，德軍在白天發動進攻，而蘇軍則利用夜間德國飛機無法出動的機會打反擊。
戰至5月24日傍晚，德軍最終憑藉著強大的火力和壓倒性的空中優勢，將特維爾方面軍擊潰！當晚，特維爾方面軍的20個傷亡慘重的紅軍步兵師，被5個德國裝甲師的近1800輛坦克、強擊火炮碾壓、追趕、粉碎。十幾萬人軍隊完全陷入了恐慌和絕望之中，所有的官兵爭先恐後向莫斯科的方向逃亡，寶貴的大炮、機關鎗和輜重物資被隨意丟棄，部隊建制也完全混亂，各級之間的聯繫處於中斷狀態。方面軍司令部甚至只能聯繫到最近的一個還算完整的步兵團來掩護自己向莫斯科方向撤退。但是在5月25日白天，可怕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又尖嘯著四處俯衝投彈，特維爾方面軍的撤退受阻，德國裝甲集群趁機再次發動突擊，最終將特維爾方面軍完全粉碎！包括卡恰洛夫中將在內的方面軍司令部軍官也在最後的戰鬥中大部犧牲，卡恰洛夫本人則被一輛橫衝直撞的德軍三號坦克的履帶碾成肉泥！
當5月25日的太陽悄悄落下的時候，僅僅組建了8天的特維爾方面軍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只有排著長長隊伍的蘇軍戰俘，邁著沉重的步伐，臉色茫然地走向特維爾城……不過好在德國人的特別行動隊並沒有跟隨裝甲集群行動，因此被俘的gcd員和政治委員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些人或許可以向上帝祈禱，讓那個好心腸的阿娜斯塔西婭女皇趕緊來拯救他們……
與此同時，在特維爾的西面，蘇軍西北方面軍的5個集團軍也同阻敵的6個裝甲師和2個摩托化步兵師展開了殊死的搏鬥！在這個戰場上，蘇軍佔有壓倒性的數量優勢，5個集團軍擁有15個步兵軍，45個步兵師，雖然各個步兵師都有2到3成的減員，但是總兵力仍然高達48萬！大炮也有近3000門。而對應的德軍部隊，包括中國第八裝甲師在內只有區區8個師，總兵力不過15萬，大炮也只有900餘門，不過他們卻擁有近2400輛坦克、強擊火炮！而且白天還會得到強大的德國空軍所提供的空中支援。
雙方的戰鬥從5月21日夜晚開始，直到5月26日凌晨結束，整整持續了四個白天五個夜晚。每晚蘇軍都會以最大的力量向德軍防線發動猛烈突擊！雙方的4000門大炮也整夜轟鳴，火紅色的彈道在夜空中往來穿梭，織起了一張巨大的火網，覆蓋了整個戰場，彈片橫飛，硝煙瀰漫，紅軍步兵們吶喊著「烏拉！」的口號衝鋒，前赴後繼，視死如歸！法西斯德軍和中國國防軍也拚死抵抗，每當防線危急，德國和中國的坦克就轟鳴著發起反擊，用75mm的火炮猛轟，用裝配在坦克上面的機關鎗拚命掃射，甚至用履帶去碾壓紅軍戰士！紅軍則用反坦克槍，反坦克手榴彈，莫洛托夫雞尾酒瓶和這些會發出巨大轟鳴聲會噴吐致命火舌的鋼鐵怪獸進行搏鬥……每個晚上都會有數十輛乃至上百輛坦克被擊毀或是擊傷，而每一輛冒著濃煙的德國和中國坦克，都意味著至少有一百名gc主義戰士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是讓這些烈士們難以瞑目的是，這些冒著黑煙的坦克，大都沒有致命的損傷，在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就會被手藝高超的德國或是中國的機械師們修復一新，繼續來屠殺gc主義戰士！
5月26日，當鐵木辛哥大將確認了東線的特維爾方面軍已經被德軍粉碎之後，他知道這次突圍戰役已經徹底無望了！因為莫斯科方面已經不可能再次發動進攻來配合西北方面軍了……而西北方面軍在這些天的激烈戰鬥中，不但損失了近10萬名官兵，更嚴重的是，還消耗了超過80的彈藥儲備！現在整個方面軍的彈藥已經維持不了高強度的進攻作戰了。最後，留在博羅戈耶的兩個集團軍已經被白俄軍隊所擊潰。現在近100萬打著三色旗的白軍，正浩浩蕩蕩向紅軍西北方面軍司令部所在的托爾若克城開來……
當然，連續四天五夜的激戰也不是沒有一點成果，穿插到特維爾的德軍裝甲集群也已經精疲力竭。而且從大盧基撤下來的近40萬蘇聯紅軍也順利進入莫斯科。在扣除特維爾方面軍的損失之後，莫斯科城內的蘇軍也已經超過了60萬人，還有近50萬莫斯科市民被發動起來，組成了上千個工人赤衛營。此外，西伯利亞方面軍也在極其困難的情況下，向莫斯科派出了10個步兵師的援兵，這些部隊將由崔可夫中將指揮，搭乘火車在5月底之前進入莫斯科市。
……
5月26日晚上，幾乎全體聯g政治局委員都來到斯大林在孔策沃的別墅召開緊急會議。就在這天下午，新任紅軍參謀長朱可夫大將用最沉痛的心情告訴斯大林，蘇軍在特維爾會戰中遭受失敗。德軍雖然一度看上去岌岌可危，而且損失嚴重（朱可夫猜想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受到致命打擊，還有力量在5月25日白天，在德國空軍的支援下發動反擊……卡恰洛夫中將的特維爾方面軍已經被擊潰，今天已經有部分人員逃回莫斯科，不過數量不會很多。卡恰洛夫中將本人也下落不明，估計多半已經為了gc主義事業獻身了……
此外，西北方面軍也在26日凌晨停止了進攻，開始轉入防禦，5個集團軍的進攻部隊計劃在今晚撤離前線，退卻到托爾若克去進行整頓，之後可能被德軍和白俄軍隊圍困。目前該集團軍的總兵力還有約90萬，不過彈藥補給匱乏，士氣低落，看來很難長期堅持，朱可夫建議可以讓該方面軍向北方分散突圍，成功突圍後的部隊，可以向烏拉爾山脈轉進，那裡和高加索山脈，將是蘇維埃祖國在未來復興的希望！
朱可夫還提醒斯大林說：「斯大林同志，看起來，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衛莫斯科了。現在莫斯科城內的正規軍只有60萬，加上崔可夫中將帶來的10個步兵師，總兵力也不過70萬出頭。敵人光德**隊就有220多萬，白俄僕從軍則有近200萬！兩者相加多達420萬人，而且他們的武器裝備也明顯要比紅軍精良，部隊訓練，至少是德軍的訓練水平也比紅軍要好，戰鬥力也更強一些，因此莫斯科的最終結果只能是淪陷……」說到這裡，大將眼睛裡已經滿含著淚水，他哽咽著說：「求求您了，斯大林同志，離開莫斯科吧！蘇聯人民需要您，全世界勞動人民也需要您！哪怕是莫斯科暫時淪陷，蘇聯也不會滅亡，我們可以在烏拉爾山，在高加索山建立牢固的紅色根據地。在那裡休養生息，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
離開莫斯科，去高加索……去自己的家鄉格魯吉亞，那裡兩邊都是大海，北面是高加索山，只要有少量的部隊守住山口，敵人是進不來的。海岸線的防衛也沒有問題，有黑海艦隊和裡海艦隊在，敵人是不可能在格魯吉亞或阿塞拜疆的海岸線登陸的。
而且在阿娜斯塔西婭奪取了俄羅斯的大部分疆土之後，德國和中國的侵略軍多半會撤出蘇聯領土，他們還要去和英法作戰……這樣接下來的戰鬥就是自己和阿娜斯塔西婭的了，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戰勝布爾什維克黨，戰勝自己呢？可問題是，自己失去了差不多整個蘇聯，布爾什維克黨的同志們還能跟著自己走嗎？
斯大林整個下午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政治局委員們在會議室裡面坐好，等待他的訓示時，仍然沒有得出最終的答案。他好像是要為這個使他苦惱的問題尋找答案似的，把目光中各個政治局委員的臉上巡視了一遍，然後，轉身打開窗子，向別墅周圍的森林望去。最後，又好似漫無所指地發問：「假如莫斯科淪陷，我們的事業應該在哪裡重新起步呢？」
「在哪裡都行，只要有斯大林同志的英明領導！」莫洛托夫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們應該去外高加索建立革命根據地。」伏羅希洛夫最瞭解斯大林的想法，他建議道：「那裡北面有高加索山脈阻敵，兩邊都是大海，我們有艦隊可以控制海岸線，南面又連接著土耳其和波斯。如果德國和中國在不久之後同英法開戰，英法一定會通過波斯援助我們的。」
「那莫斯科還要不要保衛呢？」斯大林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自己回答道：「我看是要保衛一下的，我們需要時間鞏固外高加索的根據地，需要將物資和可靠的同志送到那裡去，需要清楚那裡的不穩定因素，這都需要時間……」他沉默了一下，又說：「我們應該成立一個外高加索方面軍，誰去出任這個方面軍的司令員為好呢？」問完這個問題，斯大林就將目光投向了伏羅希洛夫。這些政治局委員中，他最信任的就是伏羅希洛夫了。
「我去吧！斯大林同志，我去外高加索，我熟悉那裡的情況，一定能圓滿完成任務的！」伏羅希洛夫馬上自告奮勇。
斯大林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我們就任命伏羅希洛夫同志為高加索方面軍司令員吧！」他想了想，又道：「光有一個高加索方面軍還不行，我們還需要一個烏拉爾方面軍……你們說，我們把鐵木辛哥從西北方面軍調出來，派去烏拉爾方面軍，怎麼樣？現在包圍圈還沒有最後合攏，鐵木辛哥同志還有機會出來的。」
「那西北方面軍又要讓誰去領導呢？」加裡寧問。
「讓科涅夫同志領導西北方面軍吧。」斯大林在會議室裡面踱起了步子，「讓鐵木辛哥在西北方面軍中物色一批骨幹，一起突圍。伏羅希洛夫同志，你也從莫斯科方面軍和紅軍總部裡面挑選一批人，帶去高加索方面軍。此外，撤退到古比雪夫的人員，也要陸續前往第比利斯。」
「斯大林同志，」這時加裡寧老爺爺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說：「前段時間，中國同志曾經想邀請我和一些布爾什維克黨的元老，還有gc國際的領導人去包頭……避難，您看這事兒……」
「哦？」斯大林慢應了一聲，眉毛微微一皺，「這應該是好意吧？他們是想為蘇聯保留一點血脈，難為他們了。這樣吧，我們可以建議gc國際任命周e來同志為東方局局長，毛zd、王明為副局長，讓魯易、胡志明、野阪參三等亞洲國家gcd領導人也去包頭，東方局也遷往包頭，同時在亞洲傳播gc主義，推動gc主義革命的重任也就一併委託給周e來等中國同志了。」
雖然斯大林早就猜到了周e來的用意，不過眼下蘇聯布爾什維克黨已經是大難臨頭，實在是顧不上gc國際內部的角力了，所以乾脆將gc國際東方局讓給中g，以安撫這個不怎麼聽話的小兄弟，實際上用不了多久，中g的力量就要超過蘇g了！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伏羅希洛夫當即被派往第比利斯組建高加索方面軍，5個由蘇聯內衛軍部隊改編而來的步兵師，和由坦克裝甲兵學校改編而來的第一坦克師，被換上的近衛步兵師和近衛坦克師的番號，隨著伏羅希洛夫一起離開了莫斯科，前往高加索地區。
鐵木辛哥也在接到命令後，帶著少數骨幹軍官和警衛部隊，向北突出了還沒有完全合攏的包圍圈，很快又改乘飛機前往烏拉爾山脈的重鎮車裡雅賓斯克組建起了烏拉爾方面軍。根據計劃，這個方面軍的兵力將來源於被布柳赫爾打敗後撤退到烏拉爾山區的西伯利亞方面軍。
與此同時，從莫斯科撤出來的物資和人員，在古比雪夫稍作停留之後，便又一次開始了長途旅行……
當然，這一切的工作，都是在極為保密的情況下開展的。在表面上，蘇聯宣傳機器還在拚命高喊著保衛莫斯科的口號，紅場上面天天舉行閱兵典禮，一支又一支的紅軍部隊在那裡接受斯大林和蘇聯高層的檢閱之後，直接開進了莫斯科市周圍的防禦工事，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血腥戰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