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到 785 蘇維埃帝國的落日 十二 斯大林的人民戰爭 文 / 大羅羅
785蘇維埃帝國的落日十二斯大林的人民戰爭
「……蘇維埃祖國的公民們，莫斯科市的市民們！俄羅斯雖大，可是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祖國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武裝到牙齒的法西斯匪徒已經突入了莫斯科的市區，正在向紅場突擊！斯大林同志和全體留守在莫斯科的政治局委員，中央委員，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們已經拿起了武器，正在或準備同凶殘的敵人戰鬥到底！英雄的莫斯科市民們，現在也請你們拿起一切可以用來作戰的武器，同來犯之敵戰鬥到最後一息吧！」
1938年7月12日，遍佈在莫斯科大街小巷上的高音喇叭開始反覆廣播著以上的內容。與此同時，莫斯科各個區的黨委書記、區長，和其他的領導幹部們則紛紛親自帶隊，在各個是擠滿了普通市民的掩蔽所內動員市民參加保衛莫斯科的赤衛隊……凡是參加赤衛隊的市民都能得到一份足以填飽肚皮的口糧，而不肯參加赤衛隊的市民，那就只有挨餓了——這個天才的主義是蘇聯紅軍總政治部主任麥赫利斯上將想出來的。
一箱箱製造粗劣的手榴彈也被抬到了各個區的赤衛隊指揮所內。每個赤衛隊員都可以得到兩顆這樣的手榴彈，他們就要用這樣的武器去抵抗擁有坦克、飛機和大炮的法西斯軍隊了！不過被動員出來的莫斯科市民卻沒有想像中那麼多，大部分市民寧願等待阿娜斯塔西婭女皇來奴役他們，也不願意離開安全的庇護所。最後被動員出來的大多是一些十二三歲的男孩，他們是成長在「蜜糖」中的一代人，對殘暴的沙皇充滿了仇恨，也渴望著在反對法西斯匪徒的侵略中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嗨！嗨！嗨！郝柏雄，你瘋了嘛！那些都是孩子啊，你怎麼能用自動步槍向他們開火……」
18軍52師副參謀長王啟瑞中校的聲音突然在郝柏雄的耳邊響起，這個時候，郝少校正依托著一輛德軍二號坦克，用一支民26式突擊步槍屠殺蘇聯小朋友！自從他的營突入莫斯科市區之後，就不時有成群結隊的蘇聯小男孩，舉著手榴彈向他們的部隊衝鋒。一開始這些中國侵略者還掉以輕心，沒那蘇聯小朋友當回事，直到那些該死的手榴彈轟然炸響，才知道了什麼叫人民戰爭！
「王副參謀長！不打死他們不行啊，他們手上有手榴彈！」郝柏雄回頭開了一眼王啟瑞，解釋了一句後，又端起自動步槍開始射擊。
「什麼！？」王大中校忙端起望遠鏡仔細一看，果然不錯，這些稚氣未脫，脖子上面綁著根紅繩子的小朋友，手裡果然都拿著手榴彈，一群一群地向佔據了半條街道的郝柏雄指揮的步兵營衝過來！而且是前赴後繼，悍不畏死！比起之前在莫斯科外圍遇到的蘇聯大叔們勇敢多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王大參謀長在心底裡面好生佩服了一番，這才想起了正事兒。
「郝柏雄，殺完這些小孩子以後你們營向右拐，那裡有一條筆直寬闊的大街。」王啟瑞用手比劃著道：「那條街名叫列寧大街，你們沿著列寧大街一直往前打，打到莫斯科河為止。河對岸就是紅場啦，克里姆林宮也在那裡，說不定還能抓到斯大林呢！467營和468營會和你們一起進攻，你們暫時都要接受我的指揮。」
說著他又看了下眼前的十幾輛德國坦克，又加上了一條。「讓這些德國坦克和你們一起進攻，我們一起去抓斯大林！」
這個坦克連從前天開始就和郝柏雄的步兵營協同作戰，一路從莫斯科外圍打了進來，沿途擊潰的蘇軍部隊加起來最少有一個師了！
「好的，王副參謀長，我知道了！沿著列寧大街進攻，去抓斯大林！抓到他我倒要問問，他怎麼忍心讓這些孩子來送死？」郝柏雄大聲回答道。這個時候他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怎麼會跑到蘇聯的首都來殺人放火的？
……
莫斯科會戰，打到第四天的時候，已經演變為了慘烈的巷戰，列寧大街、斯大林大街、扎伊克斯路、科拉姆斯路……每一條通往紅場的主要幹道上都在發生激戰。布瓊尼動用了全部的力量在拚死抵抗，想盡一切辦法遲滯中德軍隊的進攻。而中德軍隊則用壓倒性的兵力和火力優勢，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地向前推進著。
從布瓊尼元帥指揮部的地圖上看，就是幾個黑色的粗大箭頭正從北、西、南三個方向向紅場挺進！而莫斯科的東面卻始終靜悄悄的，逃跑的大門似乎還敞開著。可是善於指揮騎兵的元帥卻很清楚，這是對方的陰謀，只要莫斯科城內的幾十萬守軍棄城而逃，德國機械化兵團和空軍就會配合起來把他們全部消滅掉！就像用騎兵尾追敗退的步兵一樣，追也能把對手追垮。
「元帥同志！差不多是時候離開了，敵人馬上就要打到紅場啦！」麥赫利斯的聲音在布瓊尼的耳邊響起。元帥回頭一瞧，這個小報告之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背後。
「麥赫利斯同志，」布瓊尼當然知道這個小報告之王的厲害，可是現在就放棄莫斯科卻又有些不甘心。他摸著兩撇八字鬍答道：「斯大林同志有什麼最新的指示嗎？他已經到哪兒了？」
麥赫利斯壓低了些聲音道：「斯大林同志已經到達了斯大林格勒，今天晚上他的專列就會向第比利斯進發了。」
布瓊尼輕輕吁了口氣，「再堅持兩天，等斯大林同志到了第比利斯，我們再突圍也不遲。」
說起這個突圍，其實是布瓊尼的主意，這位老元帥認為目前斯大林不在莫斯科的消息屬於不能外洩的機密。不僅是現在不能外洩，就是在將來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斯大林應該是在莫斯科戰鬥到最後一刻，然後在同志們的勸說下，突圍離開了首都，後來輾轉到達了第比利斯繼續領導布爾什維克黨的鬥爭。
「兩天！好吧……就兩天吧！」麥赫利斯當然知道布瓊尼的計劃是有道理的。畢竟是為了斯大林的威望著想，他當然不能反對了。
就在此時，又有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傳來，接著作戰室的大門就被人一頭給撞開，眾人抬頭一看，進來的是個身材有些矮胖的禿頭，正是莫斯科州州委書記兼莫斯科方面軍軍事委員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赫魯曉夫中將。雖然赫魯曉夫只不過是一個中將，不過軍事委員（政治委員）的身份卻決定了，他的官比莫斯科方面軍裡面所有的中將、上將、大將都要大，甚至比布瓊尼還要大！
「出了什麼事了？赫魯曉夫同志。」布瓊尼問。
看到赫魯曉夫臉色鐵青，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就籠罩在了布瓊尼的心頭。
「烏列托夫市委剛剛打了電話，駐守在那裡的步兵第386師在今天早上向東撤退了！這是您的命令嗎？」赫魯曉夫問布瓊尼。
「什麼！」布瓊尼猛地就跳了起來。「該死，是誰讓他們撤退的！不！這不是撤退，是逃跑，這群懦夫居然逃走了！真是，真是實在太可惡了。」
「那麼說起來，是整整一個師的紅軍逃跑了……」赫魯曉夫的臉色更是鐵青的厲害了，這意味著什麼，他當然也是知道的——莫斯科方面軍或者說是整個蘇聯工農紅軍正在瓦解！
「現在怎麼辦？」麥赫利斯驚恐地看著布瓊尼。
「還能怎麼辦？只能咬著牙打下去唄！」布瓊尼苦笑道。「咱們必須要為斯大林同志，為蘇聯爭取時間……」
……
「軍座！快看，那裡就是聖瓦西裡大教堂！」
黃維的軍部現在已經遷移到了莫斯科市內一幢堅固的大樓裡面，從那裡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幾個圓形的屋頂。這時一個年輕的參謀指著那些圓屋頂嚷道：「克里姆林宮應該就在它的旁邊！我們真的打進來啦！」
黃維舉起望遠鏡瞧了瞧，那個標誌性的紅五角星不知道去了哪裡？或許在空襲中被炸毀了吧？聖瓦西裡大教堂那幾個造型奇特屋頂倒還在，這場戰役之前，德國人曾經給了18軍一批印有莫斯科主要建築物的明信片，還有蘇聯主要領導人的相片……雖然明知道很難抓到他們，不過馮.博克大將還是想試一下，萬一能抓到斯大林呢？
「現在打到哪裡了？」黃維放下望遠鏡，問身邊的參謀長方天。
「52師、53師現在正沿列寧大街向莫斯科河挺進。現在蘇聯紅軍的士氣很低，許多部隊都是一觸即潰，看起來斯大林真的不在莫斯科了！」方天的臉上也露出一絲遺憾。
黃維卻淡淡一笑：「不在就不在吧！我們中**隊能打進一個帝國主義強國的首都……咱們年輕的時候是想都不敢想的，這樣已經不錯了，真的很不錯了！」
這是遠處突然響起一陣陣悶雷般的轟鳴聲，黃維稍稍愣了下，望著遠處不時騰起的火球，又道：「那是蘇軍在破壞莫斯科河上的大橋吧？看起來他們真是沒有多少戰意了，最多再有一個星期，咱們就能打下莫斯科了。」
「打下了莫斯科，戰爭該結束了吧？」方天往黃維耳邊湊了湊，低聲道：「弟兄們可都有點想家了。」
「戰爭結束？」黃維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淡淡一笑，「只怕還早著吧？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呢！」
「什麼？才剛剛開始？」方天愣了又愣，定定看著一本正經的黃維，「軍座，是不是有什麼消息？」
黃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咱們最要緊的是打好這一仗。命令54師也上去吧，全力向莫斯科河推進，咱們18軍這回可要頭一個衝進克里姆林宮！」
……
斯大林乘坐的專列正行駛在通往第比利斯的鐵路上，而他雖身在車上，心卻還在克里姆林宮，還在他曾經號令全蘇聯的那間辦公室裡。過去的幾個月，對這位gc主義的獨裁者來說，簡直就好像是一場沒有盡頭的噩夢！他的帝國——一個曾經是那樣強大，令全世界資產階級發抖的社會主義強盛大國，就這樣灰飛煙滅了……雖然還有一些餘燼，不過天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看起來在過去幾年，整個布爾什維克黨所推行的路線是存在一定的偏差！」斯大林心想。「要不然一個如此強大的國家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所以路線上一定是走錯了，特別是黨的軍事路線更是大錯特錯……這都怪叛徒、內奸圖哈切夫斯基，黨的軍事冒險主義路線都是他提出來的，正是由於這條錯誤路線，布爾什維克黨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斯大林長長歎了口氣，拿出自己的雕花煙斗，裝上煙絲，擦上火，慢慢抽了起來。心裡面卻繼續在思考著黨的路線問題。他想：「圖哈切夫斯基的路線是單純的軍事冒險主義，也就是用蘇聯的軍事力量去打硬仗，拼消耗！而帝國主義的實力遠遠超過蘇聯。且不說三心二意的英法美和實力不濟的波蘭，就說蘇聯最危險的敵人中帝國主義和德國法西斯，中國在開戰前有一千萬噸鋼鐵產量，而德國有一千八百萬噸。兩者加在一起是兩千八百萬噸，可蘇聯呢？蘇聯只有區區五百萬噸，只是中德兩國的差不多六分之一！
這說明中德兩國的重工業實力是蘇聯的六倍！蘇聯根本沒有同他們拼武器、拼消耗的本錢。再說人口，中國有六億，德國在吞併了捷克斯洛伐克、奧地利、拉脫維亞、立陶宛之後也接近九千萬，兩者相加差不多是七個億！而蘇聯才一億六七千萬，差不多是他們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所以蘇聯是在面對比自己強大幾倍的敵人，而面對這樣的強敵，蘇聯的軍事路線卻是寄希望與紅軍同優勢敵人打主力決戰。想用決戰來打敗比自己強大數倍的敵人，結果自然只有失敗一條道路！即使自己在軍事上的指揮無懈可擊，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不同，因為戰爭可不僅僅是依靠軍事家的腦子在打，而是戰爭雙方綜合國力的較量。所以這一次蘇聯的失敗，並不是單純軍事指揮上面的失誤，而是總路線的失誤，想要挽救蘇聯，首先就應該改變布爾什維克黨的軍事路線，將其引導到正確的方向上來！而正確的方向就是發揮蘇聯和布爾什維克黨的長處，只以自己的長處而不是短處去同敵人鬥爭，才有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可蘇聯和布爾什維克的長處是什麼呢？蘇聯的地域遼闊，自然條件惡劣，這對任何入侵者來說都是非常嚴峻的挑戰。而布爾什維克黨對蘇聯人民的組織和領導也是其他任何政治力量都無法想像的……」
斯大林的思緒被突然想起的急促敲門聲所打斷了，推門進來的是莫洛托夫和亞戈達，兩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顯然又有壞消息傳來。
「斯大林同志，剛剛收到莫斯科方面的急電，中國會德國法西斯軍隊已經攻入莫斯科市區了！現在紅軍戰士和莫斯科市民正在同他們進行巷戰。」亞戈達有些氣急敗壞地向斯大林匯報了剛剛收到的戰報。
莫洛托夫接著說道：「布瓊尼還在電報中報告，莫斯科最快將在一個星期內丟失，他要我們加快重要物資的搶運……」
「單純的退卻是拯救不了祖國的命運！」斯大林的回答卻讓莫洛托夫和亞戈達有些摸不著頭腦，gc主義獨裁者卻不理兩個手下，自顧自地說開了。他說：「目前我們不能只想到逃跑，只想到轉移，我們也要想辦法進攻！要將戰火燒到敵人的統治區去，要發動全俄羅斯的勞動人民來反對阿娜斯塔西婭女皇的獨裁統治！」
「斯大林同志，您稱那個娼婦為……」亞戈達滿臉詫異地問。
斯大林擺了擺手，「她的私生活再糜爛也不關俄羅斯人民什麼事兒，用這個來攻擊她是沒有多少作用的，所以今後不必再稱其為娼婦了！」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今後潛伏在俄羅斯境內的地下黨組織主要的工作就是領導並且發動俄羅斯的工人運動，要把全俄羅斯的工人和勞苦大眾組織起來同女皇的反動政府鬥爭！亞戈達，你明白了嗎？」
「好的，我知道了。」內務人民委員回答道。斯大林滿意地點點頭，笑道：「我們布爾什維克又不是沒有同羅曼諾夫王朝做過鬥爭，這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能再一次戰勝他們！」他又抬眼瞥了下莫洛托夫，說道：「以蘇聯人民委員會的名義發佈通告，宣佈廢除《蘇德蘇黎世條約》和《蘇中武漢條約》，同時宣佈蘇聯政府同意愛莎尼亞、白俄羅斯、烏克蘭、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坦、塔吉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等8國獨立！」
「什麼？」莫洛托夫和亞戈達同時驚呼道。
斯大林沉沉一笑：「指示潛伏在上述八國的聯共地下黨組織，要求他們參與或發起這些國家的獨立運動！組建游擊隊，同佔領他們的帝國主義分子進行武裝鬥爭。」他冷笑兩聲：「我要讓希特勒和羅耀國嘗嘗什麼叫人民戰爭，什麼叫民族獨立運動！此外，還要指示中g，要求他們進一切力量，支持中亞五國的民族獨立！另外，再告訴他們，蘇聯準備同遠東社會主義共和國建立外交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