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到 798 偷襲 五 虎！虎！虎！ 文 / 大羅羅
798偷襲五虎！虎！虎！
武漢時間，1938年11月5日，星期六。
麥克阿瑟在這天早上突然接到了中國國防軍總參謀部的電話。電話那頭是個甜美的女聲，麥克阿瑟聽得出那是娜塔麗的聲音。娜塔麗的語氣略有些焦急，她說：「麥克阿瑟將軍！我們發現了一個非常不同尋常的情況！可能和美國太平洋艦隊有關，所以請您無論如何抽空到總參謀部來一趟。」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一股不祥的預兆頓時就籠罩在這個馬上就要去菲律賓就任陸軍總司令的美國將軍。目前的國際局勢可以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世界主要列強現在已經大致分為兩個陣營。
一方面是戰勝了蘇聯的中國、德國、意大利等三國結成了所謂「鋼鐵同盟」；另一方面則是英國、法國、日本，以及喪失了絕大部分領土，敗退到外高加索和烏拉爾山區的蘇聯所結成的「反法西斯同盟」。美國正是這兩大軍事同盟爭相拉攏的的對象，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如果中德意一方成功拉攏了美國，那接下去的戰爭基本上就毫無懸念了。英法日蘇等四國所面臨的形勢，只有拉攏了美國才有可能維持同中德意抗衡的局面。而美國的態度則非常曖昧，他們首先拒絕了中德頻頻拋出的橄欖枝，聲稱要嚴守中立。同時又和英法眉來眼去，三國特使頻頻往來，雖然迫於國內民意沒有同英法結盟，卻向這兩個國家出售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和戰略物資……
對於美國的這種親英法的態度，麥克阿瑟卻感到了深深的憂慮，他在中國擔任了好幾年軍事顧問。雖然他這個顧問更像是中美友好的吉祥物，並不能接觸到多少核心機密。不過作為一個同軍隊打了半輩子交道的職業軍人，他還是很敏銳的覺察出了中德陸軍和空軍的強大戰鬥力！現在畢竟不是1917年了，那時的德國差不多是兩面受敵孤軍奮戰，兩個盟友奧斯曼帝國和奧匈帝國也根本只會幫倒忙。而現在中德同盟已經控制了大半個歐亞大陸，幾乎擁有打贏戰爭所需的全部資源，雖然工業實力還遠遠比不上美國，可是中德所欠缺的也不過是規模而已，在技術方面德國和美國是不相上下的，而中國的人力資源有接近無限……因此中德同盟在工業生產上超過美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和這樣的對手交戰，有個什麼萬一，說不定就將是美利堅合眾國歷史的終結了。
這樣的話，老麥在報告裡面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可是白宮裡面的那位卻始終不予理睬，反而給了他一個什麼菲律賓陸軍總司令的差事，讓他去訓練菲律賓軍隊抵禦可能發生的入侵！見鬼！讓菲律賓人去抵抗打敗了蘇聯紅軍的中**隊麼？真是太荒唐了。如果那位總統真想要保衛菲律賓，完全可以和中國簽署一個協定，哪怕只是個《互不侵犯協定》也行。
「將軍，您找我麼？」這是副官的聲音在麥克阿瑟耳邊響起。老麥從椅子上站起身，看了眼窗外的秋景，歎了口氣，「傑克，陪我去一趟中國人的總參謀部吧。」
「是去和他們告別麼？」副官笑嘻嘻地問了一句。
「算是吧！就去聽聽中國人說些什麼吧？」麥克阿瑟苦笑道：「但願不是要向我們宣戰。」說著他就大步向院子裡面停著的一輛黑色別克轎車走去。
……
「老師，」不管中美之間的關係如何發展，羅大參謀長還是一如既往地尊師重教。麥克阿瑟走進屬於中國總參謀長的那間豪華辦公室的時候，羅耀國已經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恭候了。
「哦，我聽娜塔麗女士說，好像有什麼同美國太平洋艦隊有關的消息？」麥克阿瑟從娜塔麗手中接過咖啡杯時，似乎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直接把談話帶入了主題。
「嗯，事情是這樣的。」羅耀國微微皺了下眉，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找出一份文件，遞給了麥克阿瑟。「這是我們駐堪察加半島的潛艇分隊的報告，是四天前的。海軍部剛剛轉過來。」他的語調又加重了幾分。「他們在北緯45度，東經180度附近的海域發現了一支懸掛著日本旭日旗的航空母艦編隊！大概有航空母艦7艘，戰列艦5艘，該艦隊的航向是東南，目標……估計是珍珠港。呃，你們美國人沒有邀請日本聯合艦隊去珍珠港訪問吧？」
「什麼！」麥克阿瑟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搶過文件就細細看了起來。還好，這份文件是中英雙語的，對方在用打字機打出來的中文下面，用手寫了英文的翻譯。麥克阿瑟先是一目十行掃了一遍，然後又仔仔細細讀了一遍，額頭上頓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日本聯合艦隊幾乎所有的主力艦隻，正在悄悄向美國太平洋艦隊的母港珍珠港前進！這是想要幹什麼？友好訪問？他可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
「這是四天前的消息！！！」麥克阿瑟又看了眼文件下方的日期，倒吸了口涼氣。四天也就是96個小時，日本艦隊如果以15節的時速南下，現在也已經接近珍珠港了，如果他們是去偷襲的話，戰爭很快就將爆發了。而美國夏威夷時間，現在已經是1938年11月6日，星期天！對美國來說，星期天意味著什麼，麥克阿瑟是再清楚也不過的了。
「老師，如果日本人不是你們請去珍珠港的話……」羅耀國的臉色突然也凝重了起來，他微微搖了搖頭，沉聲道：「這些日本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難道他們是要對美國開戰麼？真是不可想像，不可想像！」
這句話，讓麥克阿瑟的臉色陰沉的都快出了水了。如果這個消息不是羅耀國在和自己開玩笑，那就一定是日本天皇的腦袋被驢踢壞了！可是這種瘋狂的行動卻很有可能會取得巨大的成功。除非太平洋艦隊能夠及時得到警告，但願還來得及。
「元帥閣下！」麥克阿瑟看了眼羅耀國辦公桌上面的電話，「我能用您的電話和美國大使館聯繫嗎？」
「請便。」羅耀國立刻將電話推到了麥克阿瑟的面前，一臉激憤地看著他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撥通美國大使館的電話。
……
雖然有麥克阿瑟將日本聯合艦隊馬上就要偷襲珍珠港的情報通報給了美國大使詹森。不過卻仍然沒有辦法挽救太平洋艦隊的噩運，因為這個情報來得有點太晚了！
就在麥克阿瑟和詹森通電話的同時，親自率領艦隊出戰的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中將已經下達了進攻開始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7艘日本航空母艦上頓時就是一片忙碌，升降機把各種型號的飛機升上了飛行甲板，地勤人員則把這些飛機推到甲板的起飛線上，同時又把一枚枚沉重的魚雷和炸彈裝到機腹部的掛鉤上，一切都在以最快的速度井井有條進行著。
而我們的天才特務肝付謙五郎少佐，這個時候已經端坐在一架97式魚雷攻擊機上，飛機的引擎已經啟動，螺旋槳正在快速旋轉，而肝付則全神貫注地等待著前方那面旗幟揮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將魚雷射到美國航空母艦或戰列艦的艦體上，肝付謙五郎就感到無比地興奮。就好像現在佔領朝鮮的是美國而不是日本一樣！
這時航母的艦艏已經對準了迎面而來的海風，那面起飛的信號旗也隨即重重揮下！掛在早已經將引擎開啟到最大的這架97式艦上攻擊機上面的阻攔索突然鬆開，肝付謙五郎的飛機咆哮著衝向了甲板的盡頭……
整個航母編隊施放艦載機的過程在短短30分鐘內就全部完成了。整個日機編隊分為三個波次，最前面的是由136架96式艦上戰鬥機所組成的護航編隊。它們的對手是目前美國陸軍航空兵所裝備的p-37戰鬥機，這種飛機在前世的歷史上並不存在，是在德國航空技術大發展的刺激下誕生的，這種飛機擁有一台1000匹馬力的液冷式發動機，性能和歷史上的p-40類似。比日本目前所擁有的96式強出不少。如果不靠偷襲的話，日本人的136架96式是根本保護不了龐大的轟炸機群的。
組成第二波次的是152架97式艦上攻擊機，肝付謙五郎少佐就是整個魚雷機群的總指揮。相比性能落伍的96式艦戰，97式艦攻倒是一款性能不錯的飛機。雖然它的那台14缸星型發動機的功率只有1000匹馬力，可是各項性能比起裝備了1400匹馬力發動機的中國海軍航空兵的a-4e來，相差也不太多……就是不太堅固，飛得也比較慢。
第三波是由202架98式艦上爆擊機所組成的，98式艦爆總得來說也是一款不錯的俯衝轟炸機，只是載彈量小了一點兒，根本不能和中國的a-4b和德國的斯圖卡海軍型相比。所以目前日本海軍航空兵的主要對艦攻擊力還是魚雷轟炸機。
肝付謙五郎望著前後左右的數百架飛機，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他可也是這場大規模突襲計劃的制定者之一啊！如果沒有他設計的91式改2魚雷和「肝付射法」，恐怕就不會有今天的偷襲了，也不會有美國太平洋艦隊的覆沒了！
一想到美國太平洋艦隊將被自己指揮的魚雷機群狠狠修理的慘狀，謙五郎的嘴角就微微向上翹起。
1938年11月6日上午7點40分，美國太平洋艦隊母港珍珠港終於進入了肝付謙五郎的眼簾。從飛機的座艙望出去，在天空中剛剛升起的白色太陽照耀下，港口完全是毫無戒備的星期天的樣子。艦隊正停泊在港內，在朝霧之中一字兒排列在停泊所；三三兩兩的巡洋艦、油船和運輸艦，成群的灰色驅逐艦和掃雷艇，一簇簇的黑色潛艇。在福特島外面，8艘戰列艦和2艘航空母艦威嚴地排成兩列。
早就熟知美國戰列艦和航空母艦外形的肝付謙五郎很遺憾地發現，西弗吉尼亞號戰列艦和企業號航空母艦不在港內！這時他又將目光投向了稍遠一點的機場，只見幾十架飛機機翼左右銜接，排成了好幾列，安安靜靜地停在那裡。完全是毫無戒備的樣子！
在確定了珍珠港毫無戒備之後，肝付謙五郎對身後的電報員激動地大聲喊道：「向長門號戰列艦發電：虎！虎！虎！」
……
隨著黑壓壓一片的日本飛機已經到達了目視距離之內，刺耳的警報聲終於在歐胡島的上空響起。不過剛剛歡度完一個令人難忘的週末的美國太平洋艦隊的官兵們，大部分仍然在沉沉的睡眠之中。只有一小部分昨天晚上沒有喝太多酒的官兵從各自的住所或是軍艦的船艙內鑽了出來，瞪大著眼睛，張大了嘴巴，定定地看著遮天蔽日的日本機群！
如果說現在的美國太平洋艦隊和歷史上1941年12月8日的太平洋艦隊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他們更加鬆懈，更加沒有防備！畢竟在那時，世界大戰已經如火如荼打了好幾年。美國大兵們多少有了參加戰爭的覺悟！而現在，戰爭似乎離美國人還非常遙遠。畢竟連英法眼下理論上都還處於和平之中，中國和德國還在消化剛剛到手的大片領土，暫時似乎不會對英法開戰，何況是美國呢？可是這會兒天空中幾百架上千架的飛機又是誰的呢？應該是……中國人吧？
說起來令人難以置信，當1938年11月6日，肝付謙五郎投下的第一枚日本魚雷命中列剋星頓號航空母艦的時候，這個港口內大部分神智清醒的美國海軍官兵都以為他們是遭到了中國海軍的偷襲！呃，倒不是羅耀國的人品差，而是在美國人的眼中，只有中國的南洋艦隊才有資格和美國太平洋艦隊較量！至於日本人……200萬噸鋼怎麼可能挑戰5000萬噸鋼呢？
「中國人！我們被中國人偷襲了！這些黃皮膚的猴子，真是太可惡啦！」美國海軍上將，太平洋艦隊司令官赫斯本德.金梅爾，這會兒正在自己的司令部裡面大吼大叫。「快！快給海軍部發電，告訴他們我們被中國人偷襲了！」
一個慌慌張張的通訊參謀飛奔著出去發出這封讓美國佬成為全世界笑柄的電報。過了大概有5分鐘，才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航空參謀在望遠鏡中辨認出來，天上飛的是日本飛機。
「上將！襲擊我們的好像是日本人！」航空參謀的話聽上去有點像醉話。金梅爾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端起望遠鏡看自己心愛的艦隊挨炸。
「真的是日本人！他們的機翼和機身上的太陽是紅色的，中國人是白色的。而且飛機型號也都是日本的，96式戰鬥機、97式魚雷機、98式轟炸機……中國人的戰鬥機應該是bf-109或者是fw-190，轟炸機是a-4……」
醉鬼航空參謀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解釋，聽上去蠻有道理的！金梅爾上將這才發現那些正在轟炸的飛機的確不像是中國貨。
就在此時，那剛剛出去沒多久的通訊參謀又連滾帶爬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嚷道：「上將！上將！海軍部急電，命令我們提高戰備等級到最高，他們說日本人可能在這兩天偷襲珍珠港！呃，這些亞洲人太可惡了！中國人還沒炸完，日本人又要來炸！」
「該死！現在轟炸我們的就是日本人！」金梅爾扔下望遠鏡，跺了跺腳。「給華盛頓發電，告訴他們太平洋艦隊正在遭受到日本海軍的偷襲！太平洋艦隊正在抵抗……」
太平洋艦隊正在抵抗！金梅爾是這樣向美國海軍部報告的，可是天空上面的飛機裡面的一千多個小日本沒有覺得哪裡有抵抗？至少在肝付謙五郎所指揮的魚雷攻擊機群把152枚91改式魚雷全都發射出去之前，沒有遭到任何火力的攔截射擊！
日本飛機的第一波攻擊從7點55分開始，到8點25分結束。其中魚雷機進攻的重點是停泊在港口中的列剋星敦號航空母艦和薩拉托加號航空母艦。這兩艘航空母艦都是由建造了一半的戰列巡洋艦改造而來，排水量高達27000噸，艦體也非常堅固。不過它們還是禁不住152架魚雷攻擊機的圍攻。這些日本飛機在距離航空母艦600米左右，距離海面10米的高度投下魚雷，雖然不能說是白髮白中，可也能打個七八成准，短短15分鐘內，兩艘航空母艦各挨了10枚和8枚魚雷，雙雙傾覆沉入了珍珠港的淺水之中。然後肝付謙五郎又指揮餘下沒有發射魚雷的97式攻擊機調轉矛頭，開始圍攻8艘戰列艦……與此同時，大約50%的俯衝轟炸機也加入了戰團，剩下的一半俯衝轟炸機則去轟炸歐胡島上的各個機場去了。
就這樣美國太平洋艦隊的末日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