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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改變 文 / 影尋

    第一百二十九章改變

    而達達奇所說的剿滅,表現出了一種奇特的冷漠,就像是人面對著其它的動物一樣;這樣的一種站在生物鏈條最高端,向下俯視,漠視眾生的感覺忽然讓山宗覺得是如此的熟悉;曾幾何時,他的心中同樣的充滿這種漠視,曾幾何時,這種凌駕的感覺已經悄悄的進入了他內心的最深處。

    這種感覺卻不由自主的被他壓抑著,因為這種冷漠讓他的感到了一種不寒而慄,每當這種冷漠產生的時候,他總是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清醒的意識趕到了最低層,他沒有辦法清醒的面對這種如同九天之外的寒冰一樣的情緒,同樣,他也不能清醒的注視著自己似乎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不應該說一個人,是另外一種生物。

    就在達達奇說話的時候帶出了這種感覺以後,山宗整個人忽然恍然大悟了。自己的兩次失憶,一次是面對著來自網絡外面的危險的時候,自己變得瘋狂;一次是最近在監獄的時候,自己同樣的變得瘋狂。可以說,這兩次瘋狂,都與自己不能夠直接面對這樣的冷漠感覺有關係。

    而之前的洪水夢境,就是一種突破,一種心境上的突破,讓自己可以誠實的面對這種感覺,這一種自己似乎已經是另外的一種生物的感覺。徘徊在生死之間,不就是最好的磨礪嗎?無論哪一種生物,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不是一樣的平等嗎?

    山宗在這樣的一瞬間,大悟。暗自一笑,不過自己還是人,只是超越了一點,不是嗎?

    在這樣的頓悟下。一種奇特的改變正悄然的在山宗地身上發生了。此時已經沒有了意識的身體發生了一種奇妙的變化。渾身的細胞不斷的震動了起來,大腦中的五色磁場發出了大量的五色光芒,然後不斷地額壓縮到了一起,到了最後,已經成為了一顆滾動的液體模樣。這顆液體開始在山宗地體內來回的滾動,並且不斷的分裂出一種光核滲透到身體中的細胞之中。在完成了這樣的滲透以後,這種液體狀的五色光芒呼的一跳,跳出了山宗的頭腦之中。直直地以一種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向著分離體所在的位置趕去。

    不多時,這個液體直接的穿過了思維武器,到了山宗分離體所在的位置,並且一晃眼,就融合到了山宗地分離體之中。在融合到了山宗分離體之中以後,這個液體迅速的吸收了原來在分離體之中的五色光芒,並且開始不斷的蠕動了起來。

    山宗在液體進入自己地「身體」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驚了一下。可是隨即而來的親切感讓他安下心來。好久,好久沒有體會到了這種如同母親一樣的撫摸了,這種滲透著無比溫暖的觸覺讓山宗閉上了眼睛,將周圍的一起統統的忘記了。

    慢慢地這個液體狀的東西將山宗的分離體變得凝實了起來,山宗緩緩的張開了眼睛。雖然同樣的不能夠被其他的人看見,可是這種踏實的感觸讓他在這樣的一個瞬間,有似乎能夠像人地身體一樣觸摸其他地東西。

    達達奇同樣的注意到了他地這種變化,雖然他並不明白這種變化究竟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可是依照他無數歲月累計來的對思維載體的經驗,他知道山宗的這種分離體正在向著一種未知的方向發展和進化。也許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呢!

    山宗看見了達達奇驚訝的動作,也只能夠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不過感覺很好。」

    達達奇從來沒有懷疑過朋友所說的話,只要這個朋友是他實實在在承認的。山宗就是他實實在在承認的朋友。

    達達奇還是提出了建議:「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估計和你自己的特殊身體有關係,不過你還是要多多的實踐這種狀況究竟和以前有什麼變化。」

    山宗四下晃動了一下自己的看來完全不一樣的身體。說:「這倒是。」

    達達奇和山宗再次的交流了目前的情況以後,山宗告辭出去了。回到了身體中,山宗放下了心來,事情總算是解決了一樁,已經找到了費習的所在,並且將達達奇的三個族人送了回去。

    剩下的事情就等到找到了達達奇的飛船再說了,山宗的眼中閃出了精光,沒有人能夠在中國的土地上囂張了一回然後還若無其事。也沒有人能夠在動了自己女人的腦筋以後。還能夠平安無事;

    沒有時間猶豫了,第二天。山宗就將挖掘計劃提上了日程。他們目前的四個人統統的聚在了一起,他說:「現在時間很緊張,所有的事情都得加快節奏了。」

    山宗得這段話直接得將他擺在了這個小團體中的領隊的位置,他已經完全的沒有時間去顧及這些小問題了。不過在座的肖月心裡事實上已經默認了山宗的特殊位置,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靈微微是唯山宗馬首是瞻;譚界當然更不用說了。所以山宗的這句話一出口,沒有人覺得意外,只是臉上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他繼續說:「將所有的工作都擺到一邊,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遷移村子裡面的所有人口,然後進行挖掘。」

    肖月脫口問了出來:「挖掘?」

    山宗沒有再隱瞞,說:「對,挖掘。我也不隱瞞你們了,因為你們現在都是我的最親近的人了,我相信你們。沒錯,挖掘是我們的這次的主要目的,我們要再這個地下挖出一樣東西,這個東西關係著費習的生命。」

    剩下的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雖然知道這個所說的費習應該和山宗的關係不淺,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山宗看了看他們疑問的表情,說:「費習就是我的女人。」他緩緩的轉過了身去,給三人留下了一個背影說:「她已經再病床上躺了很長的時間了。」

    這個沉穩的背影忽然顯得悲傷了起來,靈微微不知道為什麼,雙眼已經充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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