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光明之門 178 「女神是誰？」 文 / 昔川
178「女神是誰？」
「無孔不入，問你個事！」
盜賊一聽「蘭傑老大」發話，立馬挺胸抬頭，以標準的軍姿站立，目視前方，大聲回答：「願意為老大效勞！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僅僅是客套了一小會兒，回答了幾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就得到這麼稀罕的寶器裝備，無孔不入大起感激之心（其實是覺得有利可圖），恨不得這法師玩家問得越多越好。
大方，是永遠都受人歡迎的。
魔法燈火無聲地燃燒，釋放著昏黃的光亮。蘭其的臉色陰晴不定，猶豫了下，他掏出了紅綾的水晶雕像。
「這個是你掉落的。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晶瑩的水晶在燈火下通透閃亮，燈光一照，自身反而發出了柔和的光芒，周圍的亮度增加了不少。面對這等得而復失，失而復見的寶物，盜賊就像是吃了一大口黃蓮，臉色發黃，嘴裡發苦，抬起眼皮想要開口哀求要回來，可一接觸到蘭其嚴肅的眼神，他的心咯登一下，不敢奢望了。
嚥了幾口苦澀的口水，盜賊鬱悶地道：「蘭傑老大，這雕像是和召喚卷軸一起得到的。那個圖書館遇到的npc**師很牛很牛的樣子，滿身都是靈器級的裝備，面容很蒼老，就像是已經活了一千年似的。總之看起來就非常強大，我運氣好盜竊術一下子就施展成功。要是讓我再次跟他打交道，我是說什麼都不敢的。」
無孔不入擔心蘭其讓他再去盜竊，就提前把話說死。看蘭其愣愣的眼神，他又誤會了，急忙解釋道：「老大，你也知道光明大草原圖書館後面那些法師塔裡面的**師都屬於光明神殿內的神職人員，他們身上都有神殿祝福效果在內的。您再厲害也不能去招惹他們的霉頭。」
蘭其心頭一震：又是光明神殿！大長老數百年前從光明神殿處得到自己的雕像，而紅綾的雕像可以說也出自光明神殿人員之手，莫非這一切秘密的背後都是神靈在搞鬼？
再一思索，蘭其苦笑：真是笨蛋啊！自己怎麼才明白這個環節呢？一切跟家鄉大陸有關的事物明顯都跟這個世界的神靈有關係。那個東方服務器應該也是一個供玩家遊樂的古怪世界，玩家們有的在眼前這個魔法世界進行所謂的「遊戲」，有的肯定在那邊「遊戲」，像瑞德、琳雅、娜娜他們都應該知道東方服務器的某些事情，可他們跟眼前這個盜賊一樣，並不清楚自己家鄉大陸的秘密。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沒聽說自己和卓紅綾的名字——也許，東方服務器根本就沒有自己和紅綾的存在。不然琳雅他們看到紅綾雕像時不會毫無反應，循序漸進他們也不會對自己的名字無動於衷了。
讓人揪心的是：為什麼東方服務器會有那麼多家鄉大陸上的人和物！
蘭其隱隱有個感悟：也許，想要揭開這一切秘密，還要真正進入到那個東方服務器才行！
「有時間的話，無孔不入，你帶我去趟圖書館，看看能否再次遇到那個npc法師。」蘭其不動聲色地吩咐著。
盜賊張嘴要開口拒絕，想了想點頭道：「好的老大。可是有言在先：我絕不會再次盜竊他了。」
「這是當然。」蘭其只想遠遠地觀察一下那個原住民**師再做決定，按照他的估計，那個擁有水晶雕像的老法師肯定是一個不差於金.路菲.血大長老的存在。也許，遠遠地看上一眼都是個冒險，畢竟法師職業到達三轉後就擁有「女神的窺視」這一強力技能，自己冒充成玩家身份，別的不怕，就怕遇到能看破偽裝的頂級**師。
「對了，如何能夠進入東方服務器？」蘭其話題一轉，裝作很隨意的樣子。
「哈哈！跟我們幾個一樣啊，蘭傑老大。我們這些進入西方服務器的中國玩家本來都是尋思著可以體驗這邊的各種魔法，很多人都厭煩了東方服務器那種武俠世界的背景。可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很後悔。之前我跟您說過了，在東方服務器有無數npc美女，全都是長相正常的人類種族，相貌都是東方面孔，不像這邊各個種族都有，想找個真正漂亮的美女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是問你如何進入東方服務器！」蘭其有點火大。該死的，今天怎麼竟是遇到這麼囉哩囉嗦的傢伙？
盜賊一嚇，委屈地辯解道：「老大，難道您不知道嗎？一旦選擇了西方服務器，就無法進入東方服務器了。反過來也一樣。除非你能捨棄現在的等級經驗，重新在東方服務器註冊登記身份帳號信息，否則——對了老大！」
蘭其正聽得迷糊，什麼叫「註冊登記身份帳號信息」？冷不丁被他一驚一乍嚇了一跳，只見盜賊興奮地叫道：「早在公測的時候，當時就有傳說。只要有玩家完成了連接兩個服務器不同世界的終極任務，那時就可以合併服務器，兩個世界的玩家和npc都可以自由往來。不過……」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歎了口氣說：「具體是什麼任務沒有人知道。最近又有人傳說，只要玩家們的平均等級達到一定程度，遊戲主腦也會自動將兩個服務器合併。想想真是期待啊，要是能回到東方服務器，就可以有機會追求東方兩大美女了（蘭其一聽，眼冒凶光，抓著法杖的手捏得緊緊的——幸虧盜賊沒看到）。老大，您喜歡什麼類型的美女？我還是比較喜歡明月公主那樣子溫柔似水、眉目如畫的，看到她的圖像簡直叫人睡不著覺啊！（蘭其忍不住想要掏出神器匕首割下盜賊的舌頭了）非常奇怪，更多的東方玩家都說更喜歡小國師孟嬌。儘管所有人都相信孟嬌是大美女，可她一直佩戴著面紗，至今還沒人看到她的真面目。東方服務器都在盛傳：只要有玩家揭開孟嬌的面紗，就可以成為她的心上人。呸！這絕對是無稽之談，蘭傑老大您相信嗎？」
蘭其微微搖頭，沙啞著嗓子說：「我不相信！」
其實，蘭其一聽就相信這是真的！在家鄉大陸上時，孟嬌就一直佩戴著蒙面巾，或者在孟天下門人的保護下公開行走江湖、遊歷天下，或者孤單一人易容成醜女的模樣專門尋找名門大派的晦氣。真沒想到如今通過玩家之口再次聽聞到孟嬌的事跡，還是和過去一樣。也許，唯一看見過孟嬌真面目的年輕男子只有自己吧？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蘭其心口一痛，真恨不得馬上進入那東方服務器看個究竟！
可惜啊，自己為什麼不能是真正的玩家？
盜賊還在繼續描述東方服務器的美女——蘭其心神恍惚，卻將他的每一句話都聽得分明，此時反而不再覺得盜賊是如何囉嗦和討厭，非常希望他能一直講下去。
「就是啊，我也不相信。想那孟嬌畢竟是遊戲世界最頂尖的npc，身份地位甚至超出咱們這邊那些低等的神靈，我估摸著孟嬌怎麼的也相當於密斯特拉女神這個級數吧？是不是老大？」
蘭其不出聲地點頭，心想魔法女神密斯特拉我只見過一個虛幻的影子，東方服務器到底怎麼樣子我也是不清楚的，可孟嬌在家鄉大陸那絕對是天之嬌女，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容貌才能那都是遠超帝國皇帝的女兒。
「說起來真是有意思呢。這個遊戲世界裡面的npc美女簡直跟女神閣下太相似了！她們都是從不以真實面目出現在別人面前，偏偏又都是所有人公認的大美女。東方服務器很多玩家都傳言，要不是因為女神閣下公開宣佈也已經用玩家身份進入了遊戲之中，真叫人懷疑女神閣下就是孟嬌，孟嬌這個npc美女就是由女神閣下本人親自扮演的！」
盜賊無孔不入越說越是興奮，雙手比劃著，吐沫橫飛，滿面紅光。
蘭其聽他說得沒頭沒腦，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個……女神是誰？也是玩家嗎？」
盜賊就像是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興致全無，目瞪口呆。
無孔不入瞪大了眼睛，那看白癡一般的眼神太明顯了。蘭其暗叫糟糕：怎麼了？難道這個女神又是個「地球人都知道」的常識？這玩家怎麼又用這種該死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