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40章~第041章 老師流氓課 文 / 括號小豬
第040章~第041章老師流氓課
「喂，你這個流氓，立刻放了我們老大，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甄英雄看著那叫囂的呂風，頗有點故意挑釁的架勢。
「不然我就找人廢了你！」呂風總覺得這個老師不大尋常，所以抄著傢伙卻不敢衝過去，方才沒見怎麼著，他就讓自己的老大殺豬似的叫到了現在，可見他有點能耐啊，打架未必是對手，可面子重要，慫人不慫嘴，一出溜，把話就說出來了。
「找人？找誰？黑社會嗎？」甄英雄擺了擺手，極為的不屑，「你們這點出息也來收保護費，簡直是對這行業的侮辱，要是連黑社會都怕，還收個球啊？你們那些老爸也一樣，就知道用錢砸人，有本事用板磚砸。」
一轉頭，甄英雄對那小胖子喊道：「剛才他把你上衣給扒了，是吧？」
一聽這話，小胖子眼圈一紅，又要哭，丟人啊，當著如此多的學生被人扒光的感覺真是比死都難受。
「現在你報仇的機會來了，把他衣服也扒了，既然是報仇，那就要加倍，把他褲子也扒了，一件別留不行，這裡有女生，影響不好，還是留一件吧，把內褲給他留下，綁著不好脫，用這個割，不聽話你就扎他，有什麼後果我擔著。」
好傢伙，這是老師嗎？不要說眾學生了，就是四個小天王和那個小胖子也傻眼了，這老師從包裡掏出來的是什麼啊？匕首！老師來學校上課不帶鋼筆帶刀子？！
馬克剛要喊，甄英雄又賞他一大嘴巴，「小子，這就叫六月債還的快啊，你剛扒人家衣服那會兒一定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時候吧？」
小胖子聽到甄英雄這話，更來勁了，有老師撐腰，我怕你個鳥啊？卡嚓卡嚓，也不理人家身上那身衣服是啥名牌了，一會工夫就成了最前衛的『百碎服』，甄英雄兩把將那還算能遮體的衣服扯了下來，蜷了一個小布團塞到了不停罵街，最後已經是哭求饒命的馬克的嘴中。
「你們幾個小畜生不，是小天王，球球的，做老師真不容易，還總要板著自己的嘴，咳，老師告訴你們，保護費的竅門，不是重『量』，而是要重『質』，你們不是喜歡收嗎？老師就給你們做個示範」
甄英雄別的不敢說，收保護費那可是輕車熟路，和煮麵條一樣簡單啊，「例如說你們吧，家裡都是做大買賣，搞大集團的，對我這樣的人來說，你們就是所謂的大肥羊，宰你們一個，比宰這一群的窮學生要划算多了，省時又省力，你們看，一百個學生你們才收了兩萬塊錢，這要叫行家知道，非把牙樂掉不可。」
三個能說話的和一個不能說話的小天王完全搞不懂這老師到底要做什麼，而學生們也納悶了，這老師怎麼在教我們如何收取保護費啊？難道，是做反面教材嗎？
「我是今天才到這個學校上任的老師，而我比你們四個小畜那個小天王要橫多了，所以呢，從今天開始，你們若不想和這小馬尾一樣光著屁屁坐在大門前面展覽，每人給我交兩萬塊錢的保護費」
老師在收保護費？！眾學生全傻眼了，甄英雄看到四小天王同樣驚異或者說是憤怒的眼神，突然把臉一冷，「半年保護費，兩萬塊一位，天王沒優惠，賴帳你還得給我油漆費！我潑你全家！少爺教你們怎樣收保護費，還沒問你們拿學費，給臉不要，我廢了你們這幾個敗類！」
小胖子已經把甄英雄看成靠山，看成老大了，太酷了，老師這種逆向的教育簡直太偉大了，見馬克眼一瞪，這是對自己老大的不敬啊，二話不說，學著甄英雄的樣兒，一個大巴掌掄了過去，竟是一點力道不保留，他可是一拳能打透木扳的主兒，馬克左半張臉與右半張臉幾乎重疊在了一起，兩眼一翻便暈菜了。
甄英雄讚許的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不錯，就是這樣，遇到這種沒本事卻仗著家事裝b的人，他是怎麼欺負你的，你就怎麼加倍的還給他。」
這話是老師該說的嗎？眾學生雖然覺得老師這種教育有些過火，卻還是難以壓抑的有一種興奮，一種過癮，終於有人為他們出了長久以來憋在心裡的一口惡氣了。
見平日被自己等人欺凌的學生開始為這流氓老師鼓掌，似乎尋找到救世主了，三個小天王終於忍受不住，無法遏制的爆發了。呂風帶頭一聲大喝，抄起球棒就衝了上來，羅路路與牛滿一掄著四角木棍，一倒拎著椅子，隨後而來。
四小天王打架從不留情的，無論老師學生，被他們打成重傷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啊，可到了最後，他們的老爸大把的鈔票灑下來，他們不是一樣每天橫著走到學校來上課？所有的學生都開始為甄英雄默哀了，有人甚至為這個替自己等人出頭的好老師拿出了手機，現在這年頭，病房都有預約的了
小胖子很夠義氣，剛才一個對四個吃了大虧，見他們又整這個，低頭就要撿剛才把自己砸趴下的那半塊磚頭，卻被甄英雄向後推了推，「球球的，好久沒打架了，正好練練手，教育一下你們四個小敗類。」
小胖子還沒反應過來呢，依然在尋覓著地上的武器，剛剛明明看到呂風把那磚頭扔在這裡的啊，怎麼沒了呢？
「啊~！！！」
眾人齊齊的一聲驚呼，小胖子抬頭一看，傻了，那半塊磚頭他是什麼時候撿起來的？
甄英雄對著地上抱頭呻吟的三個小子吐了口吐沫，「每人兩萬塊，明天見不到，我保證你們比今天還慘，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收保護費，讓你們也知道知道，什麼叫強中更有強中手，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狠，我們走著瞧！」
四小天王留下句狠話，也不上課了，攙扶著離開了學校，這也難怪，三個腦袋開瓢的加一個臉部變形的，如果被四小魔女看到，就不用混了。
不知哪位馬後炮將軍帶頭歡呼了起來，可這馬屁卻拍在了馬腿上，甄英雄將那椅子用力砸到桌子上，爛成一團，立刻安靜了。
「歡呼個屁啊！」甄英雄一吼，眾人全呆了，「幾點了？全給我上課去！」
眾人散去，甄英雄整了整衣裝，歎了口氣，向著自己的『瓢蟲』走去，「這年頭，做老師也不容易啊」
「老師，等等我！」小胖子拾起落在地上的書包，快步向甄英雄追去，「以後我陳虎強跟您混了！」
「混？球球的，少爺我是老師，偉大的老師，不是黑社會！」
學校辦公樓的校長室裡，一個身影一直站在窗前，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看著甄英雄那得意的大笑，他也笑了，「流氓太子做老師，這回我這小學校可要熱鬧了，呵呵」
「啊？！老鬼！你居然是這個學校的校長？！」
甄英雄望著坐在校長辦公室裡看著娛樂報的乾癟的像是縮水豆腐乾似的老人，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什麼老鬼不老鬼的，於私，你該叫我木爺爺，於公，你該稱呼我為校長。」
木子華咳了一聲，顯得極為有涵養，擺出一副文化人姿態，將那份今天早上才送到的娛樂報放到桌子上，這才摘掉了老花鏡，對一臉頹喪表情的甄英雄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看不起我啊？」
球球的，看不起你？少爺哪敢啊，甄英雄歎了口氣，剛才孕育了半天的面試詞套也爛在了肚子裡，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大咧咧一靠，「我以為老爹真的決定讓我離開組織了呢，哪知道換了個身份，還是沒離開黑窩啊，我說怎麼還沒進門就碰上學生收保護費了呢。」
「這話怎麼說的，我現在是校長，早就洗手離開義字會了，學校是多麼神聖的地方，你怎麼能說這裡是黑窩呢？沒品的孩子就是那麼幾個，碰巧讓你撞上了而已。」
「對啊對啊，」甄英雄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掃視著這個寬敞而豪華的校長辦公室，望著到處擺設著的從世界各地收集而來的小玩意兒及牆角那一櫃子珍奇的收藏品，道：「你老現在不但不黑，還白的很，朗朗市有名的慈善家啊，你那個什麼慈善基金，每年都能籌集到不少的募捐，口碑好的很呢，只怪我過去雖然知道你是個校長，卻不知道你是個高中校長，我以為油水大的應該是大學呢，又被我家老頭子給算計了，球球的」
木子華沒皮沒臉的笑了笑，道：「現在的孩子太早熟，高中女生比大學女生看起來要清澀可愛的多了咳，當然，我絕對不會是因為如此幼稚的原因才會辦高中學府的，我是個有涵養的人。」
球球的，你要有涵養，別著砍刀的流氓都敢說自己是紳士了，甄英雄站了起來，晃到木子華桌前，掃了一眼他的桌子，眼中略顯過一絲異樣，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娛樂報紙，邊看邊道：「說吧，我老爹讓我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僅僅是讓我躲避那些神秘的殺手嗎？」
甄英雄話一落，冷冷的目光便盯住了木子華的眼睛，剛要張口的木子華只覺得一股壓抑的氣息籠罩而來，這是，殺氣，完全沒有聲息的死亡的氣息，甄英雄這小子果然不簡單啊。
面色一整，木子華放棄了想要編織瞎話的想法，而是很輕鬆的笑了笑，「直接把你的疑問說出來吧，英雄。」
這老鬼不愧是個身經百戰的殺手啊，甄英雄心裡不禁歎服，在自己如此外洩的氣勢下還能鎮定自若的人，只有他一個啊，人不可貌相，被這老人掩藏在齷齪下流與沒有正經的外表之內的，是一顆殺手的心，冷靜，沉著，即便已經離開了組織，他的血，依然是殺手的血。
「老鬼就是老鬼，不愧是當年組織第一的殺手，很善於偽裝自己，智慧與技術兼備啊，即便今天，知道你就是當年那一夜之間殺死十八個社團老大，並在他們腦袋上留下相同彈孔，被稱為『鬼』的人，也只有我和我家老頭子而已，」甄英雄收起氣勢，淡然一笑，「黑白兩道的人只以為你是個洗手退出組織的老前輩，現在黑道上的四大長老之一，白道上知名的慈善家，連警方也要仰仗你來壓制黑社會的大動作，政府也得要給你三分面子」
木子華不明白甄英雄說這些做什麼，卻也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驕傲，其實難怪，一個殺手可以四十年飄在道上而不死，更能徹底漂白自己，離開了黑道，擺脫了那條被稱為『不歸路』的宿命，這確實值得驕傲。
「可你殺手的血液卻依然在流動，」甄英雄將那份娛樂報拍按在桌子上，壓低身子，再次凝起那股讓人覺得冷森森的氣勢，眼神中沒有一絲活的氣息，毫無感情的說道：「我老爹讓我到你的學校來究竟是為什麼？老鬼，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知道上次襲擊史懷南的殺手是誰？老爹不是怕殺手要把我滅口，而是，他一早就知道了，殺手的目標其實是我，對嗎？」
木子華這次依然冷靜，但靜止的眼珠明顯的晃動了一下，甄英雄一把抓住木子華的脖領，「那些人是誰？竟然值得我老爹讓你來保護我？」
「我和你爸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木子華輕輕抬手一撥，還未碰到，甄英雄已經飛快的鬆開了他的衣領，木子華讚許的望了甄英雄一眼，這才亮出了扣在兩指之間的那小而薄的刀片，「你的感覺很好嘛。」
「廢話，球球的，讓你劃到少爺的手腕不要緊，萬一劃破了我的『博百利』，你賠的起嗎？別給我轉移話題，接著說。」
「我這不是試試你的功夫嗎，」木子華尷尬的笑了笑，收起了表情，「其實你爸爸所以如此重視這次的事情，並不是因為我們知道那些神秘的殺手是誰，而是二十二年前，他曾經遇到了同你這次極為相似的暗殺。」
「什麼？！」
「那是在你媽媽要生下你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我和你爸爸看過你媽媽之後，一起走出醫院，憑借殺手的直覺，我突然有了一種成為敵人目標的感覺，之後，我推開了你爸爸」
「他是黑幫老大，被暗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所以我才不喜歡黑道的生活。」甄英雄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又將那報紙拿起來翻著。
木子華苦笑道：「你聽我說完，當時，狙擊你父親的殺手，就和你那天遇到的一樣，射擊章亂，沒有準星，儼然就是一個生瓜蛋啊，很快，我們就確認了狙擊的地點，並迅速包圍了那棟大樓，當時你爸爸年輕氣盛，不理眾人的勸阻便親自衝了上去，而我也覺得那殺手連二流都不夠邊兒，更因為子彈一直在追著我打，便沒有勸阻，可就是這一疏忽」
甄英雄已經愣呆了，拿著報紙的手微微的抖著，嚥了口唾沫，幾乎喃喃的像是在自語一般，「還有一個技藝高超的殺手在等著他衝到空曠的地方，然後」
「嗯，就是這樣，不過你爸爸沒有你那麼幸運，整整在醫院躺了兩個月。」
木子華從抽屜中取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很小心的打開，裡面是一塊疊好的白色手帕，揭開手帕，兩顆有些變形的金黃色小彈頭赫然呈現在甄英雄面前，這是兩顆大小完全相同的彈頭，基本可以肯定這是同樣型號的子彈，唯一的不同是，其中一顆顏色略為暗淡，「這兩顆子彈，一顆是當年你爸爸被襲擊時我留下的，一顆，是你上次在史懷南被槍殺的現場帶回來的，很相似吧？這種子彈不屬於任何一種狙擊步槍，組織裡的軍火專家判斷，這是特製的，無法從軍火來源的渠道找出任何的線索，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當初那兩個殺手，也是用無目標的射擊引起混亂，在警察初趕到，與我們組織的人發生誤會的時候脫身的，現在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