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9章 哈恩的祝福 文 / 括號小豬
第359章哈恩的祝福
「你你不要臉！」顏冰掙扎著站穩，又羞又氣，罵了甄少爺一句，卻連她自己也奇怪，難道自己真的是害怕嗎？腿發軟，呼吸紊亂，渾身發熱，神智有些犯迷糊
顏冰膽子小已經得到過證實了，沒有哈恩和羅比在她身邊，老虎就變成了溫馴的小貓，甄英雄好像忘了點什麼，也沒想那麼多，表面是摟著顏冰，其實是挾持她，帶她進入了電梯。
當甄英雄帶著顏冰進入電梯的同時，在他們剛剛溜出來的大廈，哈恩與鈴木優美剛剛解決了羅伯特帶來的十個人，作為專業的殺手，雖然明刀名槍並不是他們擅長的，但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倉庫中，完全是困獸搏鬥，誰的牙齒鋒利，誰就能生存下來，哈恩的牙齒明顯鋒利的多。
雖然是以多壓少，但哈恩這邊的二十個蒙面的黑衣人，還是死傷過半，倉庫裡一片狼籍，這也再次證明了殺手不習慣這種完全透明的廝殺，哈恩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個突然將羅伯特擊斃的小鬼子的屍體，臉色極為難看。
「果然，是山口組的人啊」
鈴木優美臉色一變，「父親，您說什麼？」
「是山口組的人，」哈恩抓著那死人的手，沉聲對鈴木優美說道：「是義指。」
「義指？！」
「嗯，山口組的會員正式入會時，都要切下一隻手上的小拇指，以表示對大哥的忠誠，其他幾個人不確定，但這個人絕對是山口組的人，」哈恩說著，將這人身上的衣服扯開，露出肩膀上密密麻麻的紋身，「切指，紋身，這是山口組成員的兩大特點，看來，羅伯特先生果然是因為我的背叛，去與山口組的人接觸了，情況恐怕有變了，山口組知道我們還存在，怕是要利用我們和義字會的矛盾啊」
鈴木優美微微蹙眉，「父親，為什麼這麼說？」
哈恩並沒有回答鈴木，而是對蒙了面的黑衣人說道：「立刻聯繫你們的主人，把這裡清理乾淨。」
黑衣人中一領頭模樣的青年猶豫了片刻，走上前來，道：「哈恩先生，甄少爺死了，這和我們商量的不一樣吧？這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我想，對這件事情，我們的主人需要您的解釋」
「照我說的做，」哈恩眼色一冷，一種壓迫感讓黑衣青年幾乎窒息，「你們的主人從答應與我等合作開始，就沒有退路了，甄英雄死了，我們就只能一戰到底。」
「是是，我知道了，哈恩先生。」
見黑衣青年去打電話了，哈恩轉身朝電梯走去，鈴木優美跟在了他身後。
「雅庫扎的年收入在一千億美圓以上，其中雖然有正當投資所得，但百分之三十五，是來自毒品，朗朗市是港口城市，有兩個重要碼頭控制在義字會手中，可以說阻斷了山口組的一條重要販毒線路，我想，山口組的目的，就是利用我們扳倒義字會吧，他們派人與羅伯特先生回來，就是想幫助羅伯特先生得到夫人的財產，讓夫人沒有回頭之路，落到只得與義字會拚個你死我活，只有掀翻義字會才有生存空間的地步，然後讓他們魚甕得利。」
哈恩皺著眉頭，道：「現在甄英雄死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明知道山口組想利用我們與義字會的矛盾，我們也只能充當他們的長矛了，為了救回愛利絲小姐，我們不得不和義字會做最後的決戰，沒想到甄英雄居然就這麼死了，諷刺啊，如果他還活著，我想，我們就沒有必要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了，也許能夠利用山口組的介入，化解夫人和義字會的矛盾」
鈴木沒有答話，她的嘴角微微仰起，這個笑，很有嘲諷的味道，可馬上，她的笑容就僵硬了，電梯門打開，裡面，沒有了甄英雄的『屍體』，只有小島夏子躺在裡面。
這是怎麼回事？！
哈恩還沒反應過來，小島夏子一聲嚶嚀，幽幽轉醒，她沒死！
哈恩臉色一變，立刻走入電梯，將小島夏子從地上拎了起來，「小島，甄英雄呢？！」
小島夏子被甄英雄劈的大腦昏沉，好不容易醒過來，看到的就是哈恩黑著的一張臉，她的心都在顫抖，對哈恩的恐懼已經根深蒂固，小島臉色蒼白，沒有立刻開口，她需要一點時間整理思緒。
走進電梯的鈴木優美按下了頂樓的按扭，她也在驚愕之中，和哈恩一樣，此刻她才注意到，小島夏子胸口上雖然沾滿了血跡，卻並非中彈，而更像是染上去的，她右手食指竟然被斬斷了，應該就是用斷指處的血化裝成中彈模樣吧。
開槍的手指沒有了，就表示她不可能開槍殺了甄英雄，再一結合小島夏子現在的情況，鈴木優美立刻反應過來了，甄英雄根本沒死！
哈恩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是驚中有喜，殊不知，危險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如果甄英雄沒有死，哈恩會怎麼做？他一定會阻止顏冰對義字會的報復。
小島夏子已經清醒了一些，手指的疼痛已經麻木，和失血有著直接的關係，小島看到了哈恩身後的鈴木優美，微微一笑，對哈恩道：「很抱歉，甄英雄還活著，他打昏我，裝死來試探羅伯特的反應，看來，他成功了，父親大人，我背叛了你，你可以殺死我了。」
羅比與顏冰方才就是乘坐這部電梯離開的，如果甄英雄是裝死
哈恩臉色難看的很，不用問也知道，顏冰十有**是讓甄英雄給綁了。
面露殺機，哈恩手上的青筋爆顯，似乎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就能掐斷小島夏子的脖子，所以他在很努力的抑制自己的力量，「小島，你究竟是羅伯特的人，還是山口組的人？背叛家族，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哈恩雖然嘴裡問著，但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側重的答案，他更願意相信小島夏子是羅伯特的人，雖然世家在殺手初級考核階段並不會去調查參加考核者的身份，但一旦考核通過，他們的背景將被調查的一清二楚，即便只是懷疑身份有問題的人，也會被立刻抹殺，小島夏子進入世家是在十年前的災難之後，她的背景很乾淨啊，哈恩絕對相信世家在調查人員背景方面的能力，除非
哈恩才想到這個除非，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腦袋上，鈴木優美長出了口氣，淡淡說道：「對不起，父親大人，您真的不該問小島這個問題，這會讓我很為難。」
哈恩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不愧為殺手世家的家主，他的冷靜讓鈴木優美懷疑自己的做法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鈴木，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難道，山口組不是在羅伯特先生去了日本之後才瞄準了夫人與義字會的矛盾嗎？」
「您真的很聰明，父親大人，如果您能糊塗一些，那該有多好啊，」鈴木優美道：「小島能夠混入世家，是因為我隱瞞了她的背景，您問她的問題，讓我有了不安全的感覺，我不能讓您把懷疑的目光盯在我的臉上。」
「為什麼？」哈恩臉色不變，冷冷道：「鈴木，你才是山口組的人。」
鈴木優美對著小島夏子微微一笑，小島立刻露出迷醉的表情，「是的，父親大人，我一直都是山口組的人，進入世家，就是為了讓世家成為顏冰對付義字會的武器，我等這一天，已經整整十三年了。」
「十三年，讓世家成為夫人報復的武器」哈恩雖然表情不變，可心裡還是如被雷擊一般，有一種疼痛的顫慄，「這麼說，十年前」
「是我做的，父親大人，十年前暗殺副本部長，加騰組組長加騰純二，並不是意外暴露，而是我提前通知了加騰副部長，不，現在，我們應該稱呼他為，總本部長，」鈴木優美笑的煞是冷艷，「父親大人當年所以在逃亡中受重傷，也是我暗中偷襲，如果您不受傷，又如何由我決定逃亡的路線呢？逃入斯圖爾特家的勢力範圍，就是我的目的，羅伯特的貪心如意的被我們利用，世家很成功的成為了他的勢力，而和我們預料的一般，因為諾森家族的資金流動都控制在顏冰的手中，羅伯特完全不具備駕御家族的權利，世家最終成為了顏冰報復義字會的工具。」
哈恩沒有放開小島，手上反而加了幾分力道，他巨大的手掌與小島纖細欣長的脖頸形成了鮮明的比照，小島已經感覺到了呼吸困難，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殺手終究只是殺手，它的存在，就是成為利益見不得光的武器，山口組果然從一開始就瞄準了義字會，但能做的如此隱蔽，讓人不得不佩服，我想，這一切，都是那個加騰總本部長想出來的吧，呵呵，十年前我們接到的暗殺委託，委託人就是他嗎？」
「是的，父親大人，先前暗殺的若頭弘田光，以及總本部長越前左之助，都是擋在加騰組長前面的絆腳石，只要可以扳倒義字會，在朗朗市建立山口組的分支，那麼，加騰組長就能在組織裡得到更大的權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加騰先生，」鈴木優美這冷女人竟然也會露出癡迷表情，「顏冰很聰明，但性格過於偏激，她太要強了，如果她沒有讓愛利絲去暗殺甄英雄，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一切，都會很順利的進行下去，顏冰扳倒義字會的計劃本是天衣無縫的，可就因為愛利絲被甄英雄捉住，讓這計劃出現了瑕疵，甄英雄的狡猾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哈恩一笑，道：「所以，當羅伯特先生去到日本，你立刻聯繫了加騰純二，而加騰純二就要小島夏子利用這次綁架，用人質生死威脅夫人將所有財產交給羅伯特先生，當然，這一切不過是敷衍羅伯特而已，讓他得到財產的同時，小島會殺死人質，讓夫人徹底沒有猶豫的機會，無論是為了愛利絲，還是為了自己，都要去和義字會分出一個高低，很高明的手段啊，我想，那幾個陪同羅伯特先生回來的日本人，不是為了給羅伯特壯聲勢，而是為了保護得到財產的他，在人質死後安全離開，而羅伯特得到的財產，最後也會成為加騰的囊中之物吧？」
「父親大人，您真的很聰明，正是那樣，不過，我沒有想到甄英雄也有了懷疑，不但沒有被夏子殺死，還敢裝死出現在大家面前，羅伯特那個沒用的男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們以為甄英雄真的死了，這才毫無顧及的殺了他」
「如果甄英雄真的死了，就算我們明知道山口組有所圖謀，也不得不為了愛利絲小姐而與義字會拚殺，更有可能，甄天在知道甄英雄被殺後，把愛利絲小姐殺死洩憤，那麼，夫人就更不可能和義字會和解了，對嗎？」哈恩很清楚，這個話題結束之後，也就是鈴木優美開槍之時，他必須想辦法在這個轉身都困難的空間裡躲過鈴木的槍口，鈴木優美是個超一流的殺手，自己能夠躲避過她近在咫尺的射擊嗎？哈恩沒有這個自信。
「這就是我把槍口對準您的原因了，父親大人，如果甄英雄沒有死，我想您一定會阻止夫人繼續報復的，那我十三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所以請您原諒，您必須去死，」鈴木優美似乎要扣動扳機，「父親大人，我渴望回家。」
這個時候，哈恩最想知道的就是，甄英雄那小子用了什麼辦法制伏了小島夏子呢？當時，他的腦袋上也頂了一把槍啊，哈恩心裡真的很想大笑，他不怕死，只是覺得死的不值，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他不能死在這裡，他開始佩服甄英雄了，同樣的環境中，甄英雄活了，他卻沒有生存的把握，從這一點而言，甄英雄已經超越了自己，當時，他的手還是被綁在一起的啊，哈恩覺得好笑，殺手世家的家主，最後竟要落的如此結局嗎？哈恩曾經無數次的想到了生命可能面對死亡的場景，那應該是與甄英雄面對面的時候，決定自己生死的，應該是出槍的速度，射擊的精準，而不是被人用槍頂著腦袋，連掏槍的機會都被封殺，更不是死在自己的兒女手中。
如果這樣死，不甘心
「鈴木，你認為我死了，加騰的野心就能實現嗎？甄英雄還活著，他一定看出了一切，他會從夫人口中得到證實，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父親，我還有機會，我不會讓我的十三年毫無意義的，」鈴木優美笑道：「就算甄英雄挾持了顏冰，他的話顏冰會信嗎？顏冰的計劃我已經全部明瞭，即便她相信了，也不再有意義，只要您死了，那麼就不會有人懷疑我，我就能讓顏冰成為我的傀儡，讓殺手世家成為我的傀儡，一切，都會沿著最初發展下去，父親大人，殺手不需要感情，很感謝您犯下了感情的錯誤，如果要怪，就怪您背叛了羅伯特，只為了救回愛利絲小姐吧，她真的很可愛呢」
哈恩聽到了槍聲，他試圖閃躲，很快的晃動了頭部，但不曉得是不是老了，子彈還是貫穿了他的頭，哈恩想用最後的一點氣力殺死小島夏子，如果甄英雄知道小島真的死了，一定會察覺到什麼的，哈恩從來沒有恨過甄英雄，殺手也不需要去恨，不需要感情的殺手，也沒有恨的資格，他只把甄英雄看成了對手，而這一刻，哈恩真心的希望甄英雄成為他的朋友。
從來都不怕死，即便死亡的子彈已經貫穿了他的頭，即便他已經看到了死亡，哈恩依然沒有恐懼，顏冰報復的成與敗，哈恩從來沒有在意，他知道鈴木說的很對，他確實犯了殺手大忌，他動了感情，也許自己真的不該將愛利絲看成女兒，但哈恩不後悔。
鈴木以為自己對愛利絲的疼愛可以利用，哈恩明白她的意思，即便家主死了，鈴木也可以利用他的遺願來為了解救愛利絲而與義字會鬥下去，顏冰被甄英雄綁了，那麼鈴木報復義字會的理由就更充分，顏冰沒有被綁，那麼，最壞的可能，就是鈴木會把顏冰打造成為傀儡，總之，冰恨天與義字會的鬥爭是不會停止的，也許鈴木是對的，但哈恩慶幸的是，他有一個甄英雄這樣的對手。
甄英雄，不會那麼容易失敗的。
當初自己同意愛利絲去暗殺甄英雄，就是預想到了她有可能被甄英雄抓到，她也許會從甄英雄那裡瞭解到身世，想起她失去的記憶，哈恩想知道愛利絲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原諒自己，如果原諒，那他將是最幸福的人，如果不原諒，哈恩就不會再有感情上的弱點，不過，這個答案自己是沒有機會得知了，也許，這也是一種幸福吧？是巧合，也是幸運，因為甄英雄抓住了愛利絲，讓顏冰的報復計劃出現了顧慮，山口組為了打消這個顧慮，終於露出了掩藏在深處的尾巴，甄英雄應該可以注意到這條尾巴留下的痕跡吧？
甄英雄具備一個殺手的嗅覺，也有著殺手不具備的智慧。
哈恩手上的力氣開始消失，他恨啊，自己竟然沒有辦法給甄英雄留下最後的信息，無法殺掉小島夏子了。
看著哈恩白色頭髮中淌流出的鮮紅血液，看著他圓睜的雙目，那垂死的猙獰，小島嚇的腿都軟了，哈恩嘴角那怪異的笑代表什麼？
哈恩的眼前一片漆黑，然後是耀眼的光亮，他看到小臉上還滿是稚嫩的愛利絲，哈恩想起來了，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愛利絲的情景。
「不要咬人，不要咬人！」
瘦小的愛利絲死死的拉著一條黑色拉布拉多獵犬脖子上的項圈，不讓嗅到鮮血氣味而狂吠不已的獵犬攻擊垂死的自己，哈恩看著小姑娘臉上的汗珠，心裡大是感動。
哈恩清楚的記得當時只有十歲的愛利絲被獵犬托著跑也不肯鬆手的倔強表情，她的手被磨破了皮，她的腿磕破了，但她不肯哭，第一次有人不顧死活的保護自己，哈恩心中莫名的感動，當時的他，身負重傷，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如果不是愛利絲拉住那條兇猛的獵犬，堂堂的世家家主，說不定就要死的犬牙之下了。
她不怕自己，自己養傷期間，這個小姑娘經常來探病，哈恩那個時候才知道，這個姑娘沒有媽媽，父親不喜歡她，沒有人疼愛她，是她一個人在莊園外散步的時候發現了垂死的自己，她是斯圖爾特家的小女兒，愛莎.斯圖爾特。
哈恩不知道自己發誓對諾森家族效忠，究竟是被羅伯特蠱惑，還是出於對愛莎的報恩之心，他只知道，在犬牙下逃生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感動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自己被那種感動所征服。
即便，那之後很快就察覺到了羅伯特與斯圖爾特家僅僅是利益的結合，哈恩依然關心關愛著愛莎，直到，四年後，羅伯特背著顏冰，要自己對斯圖爾特家下手了。
生命之火開始熄滅的哈恩笑了，笑羅伯特，也是笑自己，所謂的忠心，其實在六年前就不存在了，羅伯特對斯圖爾特家下手，為的是斯圖爾特家的財產，因為顏冰控制著諾森家族的經濟命脈，導致羅伯特這個家主有名無實，與斯圖爾特家合作，是顏冰的主意，事實證明，幾年的合作，讓諾森家族得到了飛快的發展，並逐漸在美國舊金山唐人街站穩了腳跟，顏冰在家族裡面的地位更高，更牢固了，羅伯特貪了，他想從顏冰手裡搶回權利，只要他的哥哥死了，那麼斯圖爾特家的財產，將全部由他來繼承，於是，他決定用仇殺做掩飾，將斯圖爾特一家滅門。
哈恩笑，笑羅伯特直到死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應該在冰清莊園的顏冰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斯圖爾特家，並最終救了小愛莎一條性命，如果屠殺兄長的事情暴光，羅伯特的家主之位便徹底不保，從那天開始，羅伯特失去了翻身的機會，他得到了他哥哥的財產，而顏冰則用他得到遺產的手段做要挾，吸納了他得到的財產，諾森家族的大權徹底落入顏冰之手，有名無實的羅伯特不敢殺死顏冰保護的愛莎，也是為此。
通知顏冰的人是哈恩，他僅僅是抱著贖罪的心態，羅伯特為他提供了四年的保護，他不能反抗羅伯特的命令，所以，他才在最後時刻將羅伯特的計劃告訴了顏冰，就像他理解中的一樣，顏冰並沒有表面那麼冰冷，她的本性是善良的，她救了愛莎。哈恩沒想到的是，不知是懲罰，還是老天對他的獎勵，愛莎因為驚嚇過度，失去了記憶，從此成為了愛利絲，她不記得自己就是殺害她親人的兇手了，過去四年中的親密，讓這個小天使下意識的親近自己，哈恩很滿足，寂寞的他好像品嚐到了做父親的幸福感覺。
從那時起，自己就成為了顏冰那個即幼稚又可怕的女人的親信，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弱點，從通知她羅伯特的滅門計劃開始，自己已經注定成為顏冰的雙手了，但哈恩無所埋怨，他聽從顏冰的吩咐，也不過是因為在她的身邊能經常見到愛利絲罷了。
沒想到一切都是山口組在導演，哈恩的笑，是自嘲，是悲憫，但也有欣慰，甄英雄的存在，讓一切變成了未知，也許，他能保護愛利絲。
可惜，最後也沒有得到一個答案，如果愛利絲知道身世的真相，她會原諒自己嗎？哈恩慢慢閉合了雙眼，他對世界沒有了留戀，所以，他要閉著眼睛離開，作為一個殺人無數的殺手，如此死去，已經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了，也許是在逃避，但永遠也不想知道那個答案的哈恩，留在嘴角的最後一抹笑容，是那麼瀟灑，帶著對愛利絲的祝福，他再也無法睜開雙目了，他的祝福，是對甄英雄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