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水中搏鬥 文 / 天道勤奮
第四章水中搏鬥()
中午只吃了幾個雞腿，本來就沒有吃飽，他又在水中游了將近一個小時，游泳最消耗能量，現在才下午三點多點，徐磊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如果是以前，直接到飯店買份盒飯就能吃飽。可是現在他這副模樣，身上自然毫無分文，事實上就是有錢也沒辦法用，總不能用嘴巴噙著錢進飯店點餐吧，那樣非被人當成怪物抓起來不可。
徐磊的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最後盯在不遠處的垃圾桶上。
以前上學的時候看到很多流浪狗在垃圾堆中找東西吃，可是看到那嗡嗡亂飛的蒼蠅，徐磊果斷的將這個想法驅逐出腦海。
「嗚嗚」還沒等他離開垃圾箱，後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吼叫。
他扭頭一看，只見一隻個頭和自己差不多的大黑狗在不遠處衝自己低吼，它四肢摁地，尾巴略微朝下垂落。
幾乎是一瞬間，徐磊就明白了那狗擺出姿勢的含義，威脅加警告，如果自己不離開的話，這大黑狗估計會立馬撲上來。
他原本就沒打算動垃圾箱中的食物，自然不會和大黑狗爭鬥，低吼了兩聲，然後反身離開。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僅僅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垃圾箱中解決溫飽問題，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做人如此，做狗也是如此。
肚子咕咕叫的滋味實在難受，徐磊餓的實在沒有辦法，最後把目光投向金明湖中。那裡邊的魚可不少，自己何不抓兩條吃。
想到這裡，他又一個縱身躍入湖中。
有了前兩次的游泳經驗，徐磊這次游得很順暢。他深吸一口氣後，已經鑽入水下。
眼前仍然是朦朧的一片，不過卻比前一次清楚了不少。
莫不是那赤色的光斑對眼睛也有作用。他暗自欣喜，擺動著四肢飛速在水中游動起來。
這次徐磊沒有再好高騖遠，而是把目標對準了那些一扎多長的鯽魚。這種淡水魚在水中非常常見，一般不會在水深中游動，抓起來應該比較容易。
雖然徐磊在陸地上的速度很快，但是在水中卻連連吃癟，有好幾次，自己已經攔在了鯽魚的前面，可是這東西在水中非常靈活，身子一滑，已經竄到別的地方。
狗的肺活量比較大，一般能夠在水下生存兩分多鐘的時間。他折騰了將近三分鐘，最後很無奈的擺動四肢浮出水面。
做了半天無用功，徐磊相當不甘心，等在水面調整好呼吸後，他又重新鑽入水中。不過這次待得時間明顯比上一次要短一些。一連試了三次，最後連一分鐘都不到就感覺到頭暈眼花。
看來身體已經到了運動極限呀，徐磊很無奈的放棄自己抓魚這個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在水下捉魚的時候沒有注意方向，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了。
剛才的一番運動讓徐磊消耗了不少體力，他艱難的在水中擺動著四肢朝岸邊游去，離岸邊不到十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眼前的水面上黑壓壓的一片小魚在游動，清一色的四五厘米長，大概有數萬條。
這是什麼魚，怎麼會這麼多？徐磊微微一愣，倒也沒有伸爪子抓，主要是這魚個頭太小了點，根本夠不上吃。
他的爪子快速在水中抓動，那些黑色的小魚立馬被驚動，驚慌失措的在水面跳躍著逃竄，為徐磊閃開了一條水道。
眼看著馬上就要上岸，徐磊本能的感覺有危險襲來。
只半天的功夫，他已經感覺到動物的本能很準確，像上午趙軍用麻醉槍獵殺自己的時候，他每次都能搶先感覺到危險，這次也不例外，他的身子急速在水中一晃，已經朝旁邊游了將近兩米。
「嘩」巨大的水花從徐磊身旁泛起，一個黑色的脊骨露出水面，接著又重新消失在水下。
雖然大魚在水面上停留的時間不到兩秒鐘，但是徐磊還是看清楚它的身形。那傢伙的的模樣很怪，體長和徐磊差不多，魚頭出奇的大，幾乎佔了身長的四分之一，張開的魚嘴中竟然長滿牙齒，看上去相當鋒利。要知道，魚類雖然張有牙齒，但是已經基本退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長這麼長牙齒的魚。
這大魚的顏色也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渾身呈藏青色，上邊佈滿了黑色的斑點，如果不是它背部還張著魚鰭，徐磊差點以為這傢伙是一條水蛇了。
那怪魚一次攻擊失敗後並沒有停止，而是在水下飛速朝他襲來。
眼看著那個黑色的影子直直的衝向自己，徐磊趕忙轉身倒退。可是他在水下的動作非常遲緩，尚未來得及轉身，那大魚已經衝到跟前，身體使勁兒一撞，將他撞出兩米多遠。
「嘩嘩」徐磊猝不及防之下連喝了幾大口水，這才浮出水面。可惜沒等他穩住身體，那大魚又撞了上來。
徐磊剛學會游泳不久，身體根本沒有辦法把握好平衡，在連連撞擊之下，很快變得暈頭轉向起來。
這樣下去不行，再又一次被大魚撞飛之後，徐磊不再躲避，而是身體正對著那怪魚。
等怪魚再次衝向自己身體的時候，他突然伸出兩隻前爪，在水中來了一個懷中抱月，死死地扣住怪魚的腦袋，接著兩隻後爪也鎖住怪魚的身體，整個好像布袋熊一樣纏住。
怪魚雖然身體滑膩，可是徐磊的利爪也不是蓋得，直接將它的身體抓破，湖面上頓時泛起一股血紅。那怪魚吃痛之下急於想擺脫徐磊的攻擊，不住的用腦袋撞擊徐磊的身體。一時之間，水面浪花翻滾，聲勢駭人。
岸邊不遠處，一大群人正圍在樹下看兩個中年人下象棋。雖然像棋界有「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俗話，不過平頭老百姓沒這麼講究，再加上互相都認識，因此這象棋下得非常熱鬧，一夥人討論的聲音很大，正好遮住了湖中的動靜，直到有一個觀棋的人無意中朝背後一看，頓時大聲驚叫起來：「大家快看，湖裡邊有水怪……」
他這一嗓子叫的突然，不但把看棋的一群人驚動，就連不遠處乘涼的人也紛紛扭頭看來。
等大家看到水中的景象時立馬轟動起來，更有不少年輕人拿出手機對著湖中拍攝。一時之間，在水中和怪魚爭鬥的徐磊成了焦點。
感受到岸上眾人的目光，徐磊暗叫不好，可是他此刻根本沒辦法脫身，那怪魚似乎完全被激怒，帶著徐磊時而鑽進水底，時而又衝出水面，就這樣浮浮沉沉，肚子裡灌了半肚子水，腦袋也嗆得暈暈乎乎。
再這麼下去自己非被這怪魚折騰死不可，想到這裡，徐磊再也顧不上魚身的腥味，低頭一咬，只聽到卡嚓一聲，那魚頭已經被他咬碎。
怪魚的尾巴拍打了幾下水面，繼而沒了聲息。
徐磊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岸上那圍觀的人群，他又有些頭皮發麻。自己上午還想著低調來著，可這才一會兒工夫就出了名。要趕緊走，不然等趙軍那幫人得到消息恐怕就走不掉了。
眼前這剛殺的大魚丟掉實在可惜，他用嘴噙著游到岸邊，接著在眾人的注目中跳上岸來。
「嘶……」等岸上的人看到那條大魚的時候都吃了一驚，這魚太大了點，足有五六十厘米長。更重要的是模樣看起來很怪。
「是什麼魚，以前怎麼沒見過？」
「就是，啥魚呀？……誰家的狗，這麼厲害，竟然能夠在水中捉魚」
……
岸上的人圍著徐磊議論紛紛，看樣子相當一部人都不知道這魚的名字。
「這是咱們kf的特產大頭烏鱧，它的顏色看上去有點怪，這麼大的烏鱧還是第一次見到。」知道的人紛紛開口解釋。
「烏鱧怎麼和狗幹起仗來了？」繼而又有人提出新的疑問。
關於這點徐磊也很困惑，這魚攻擊自己很有些莫名其妙，它想找食物的話水中的魚類多得是，怎麼偏偏盯上自己了呢。
「你們快看湖中，那些是烏鱧幼苗，肯定是這狗惹上烏鱧苗了。」有了老者指著湖面不遠處那黑壓壓的一片解釋道，「這個時候的烏鱧性情最凶狠，別說是一條狗，就是碰到人這傢伙也敢攻擊。」
聽他一解釋，徐磊才完全明白過來，感情自己剛才驅逐的那些小魚就是它的後代呀！看人群還不斷地朝自己身邊擁擠，徐磊忙狂嘯了幾聲，接著噙起烏鱧衝出人群。
費那麼大的事捉的這條大魚，扔了實在可惜。別看這魚在水中和徐磊鬥得旗鼓相當，可它的真實重量並沒有多重，也不過三十多斤的樣子。
眼看著那徐磊在面前消失，從興奮中回過神來的眾人才感覺到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
徐磊離開眾人的視線後並沒有繼續在大街上奔跑，而是直接竄入街邊的巷子當中。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在午休，因此巷子裡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人發現這種怪異的情況。
三十多斤看似不重，可是等徐磊跑了將近五六百米的時候就累得氣喘吁吁。
他扭頭一拐，鑽進不遠處的街心公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