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縫合傷口 文 / 天道勤奮
第四十二章縫合傷口
等氣血重新恢復，徐磊又開始為腹部的傷口發愁。傷口必須盡快癒合，否則感染化膿就會是個大麻煩。
他已經改變了先前的想法，那群警察沒有找到自己的屍體，肯定不甘心，目前應該還在自家門口堵著。憑現在的身體狀況，上去等於自投羅網，還不如在下水道中滋養身體，等傷勢徹底好了再說。
至於食物，徐磊絲毫不擔心，這條水蛇少說也有上百斤重，足夠自己吃幾天的。喝過蛇血之後，他現在對蛇肉也不再排斥起來，甚至隱隱有一些期待。
外邊雖已經是七月流火的天氣，可是這下水道中一點都不感覺不到熱，大概也就十幾度的樣子，地風陣陣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從和水蛇爭鬥開始徐磊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現在才有機會打量四周的環境。
這水蛇根本不像那群大老鼠一樣渾身髒兮兮的，相反身體非常潔淨，鱗甲上還隱隱泛著幾分玉澤。如果長期生活在下水道這種髒臭的環境中肯定不會如此，顯然水蛇另有住處。
想到這裡，他起了進蛇窟探幽的想法。犬類的嗅覺都很靈，徐磊自然繼承了這一優點，他用鼻子在地上嗅了片刻，就找準水蛇來的方向。
地上的蛇軀倒是一個麻煩，現在有他守著，老鼠自然不敢向前。可是等離開後，估計不到五分鐘上百隻老鼠怕就會把蛇啃噬的只剩下森森白骨。
這可是自己未來幾天的食物，不能讓那些鼠輩撿了便宜，想了想，他只能無奈咬住蛇尾在地上拖動著。
在主幹道上走了不到五十米，眼前的水泥洞壁豁然開出一個巨大的裂縫。
徐磊瞪眼瞧了瞧那裂縫，自然看出是因為水泥質量不過關引起的。上邊裸露出的鋼筋不過拇指粗細，算得上是標準的豆腐渣工程！不過看到裂縫邊沿拖著的半條蛇皮袋時，他又開始慶幸起來。幸虧是豆腐渣工程，否則自己想在下水道中找點縫合傷口的棉線都難，至於縫合用的針，他打算用鋼筋上的鋼絲消毒後代替。
順著那裂縫走去，地面變得潮濕起來，甚至在不遠處他還碰到了一段灰白色的蛇皮，顯然是這水蛇不久前蛻下的。
裂縫的盡頭就是水蛇的巢穴，現在自然成了徐磊的居住地。他將蛇軀扔到地上後，扭頭打量著洞內。
大洞有近十平方大小，有一面緊靠著水泥牆壁。雖然不算寬敞，對徐磊來說，卻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至少不用再聞下水道裡邊那股難聞的氣味。地面上顯得很乾燥，角落裡還有一個小池子。裡邊蓄滿清水。徐磊最初還以為是下水道中的污水浸過來的呢，等他仔細看過後才發現並非如此，洞頂時不時的低下幾滴，看樣子這洞上邊應該有自來水管道經過。
這下好了，連水源的問題也解決掉。
大洞靠泥土的兩面牆非常光滑，顯然被水蛇整理過。見到這情形他很是有些納悶，搞不明白水蛇到底怎麼將泥土搬運出去的。
不過想到爭鬥時那水蛇狡黠的眼睛，徐磊又有些恍然，有時候動物的智慧也不容小覷。更何況這水蛇長那麼大的個頭，沒有一百年怕也有幾十年。老而不死為妖，一切皆有可能。
「嘶……」當鋼絲穿過皮肉時他又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重生成狗後，徐磊平時有意識練習自己的兩隻前爪，因此動作比一般的犬類也靈活的多。不管刷牙還是提物都能夠做到。可是捏針縫傷口這活難度實在大了點，和張飛繡花沒什麼兩樣。
用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歪歪扭扭的將傷口縫合住，兩隻前爪上也沾滿了血跡。害怕接觸空氣感染，徐磊又將洞外那灰白色蛇皮綁在腰部，好像繫了根腰帶一樣。
尋常蛇類蛻下來的皮薄如紙張，稍微一用力就撕碎。這蛇皮不同，充滿了彈性，徐磊用了很大的立起才扯斷。
幾天時間，他一直待在蛇洞中養傷，餓了就吞食水蛇的血肉，渴則喝那一池淨水。很快，傷口就橫出一道蜈蚣般的疤痕。這令徐磊很是興奮，像這種刀傷，即使在醫院的環境中一般也要半個月才能結疤，沒曾想自己傷口癒合的速度竟然提高一倍多，是在有些不可思議。不知道是這段時間練習臥虎拳體質增強的原因，還是蛇膽有滋補養身的功效。
看傷口已無大礙，徐磊又覺得軀體酥癢起來。前些日子每天要練拳站樁，已經養成習慣，陡然因傷停止讓他分外不適應，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上次和群犬爭鬥，對臥虎拳又有了不少感悟，正好趁這個機會再練習一下。
《水滸傳》裡邊曾經介紹過老虎捕食一般只用三招靠前爪、腰部、尾巴「一撲，一掀，一剪」，如果三招攻擊未奏效，氣勢就先洩了一半。臥虎拳根據猛虎捕食的動作所創，招數也化繁為簡，沒有那麼多虛實結合，更注重頭、四肢、腰部、尾巴的協調配合，以便讓自己達到最佳的攻擊狀態。
因此這臥虎拳的拳意就是一路剛猛，全憑一股氣勢勇往直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旦氣息散去，威力就會大為減弱。
徐磊原本對此就有體會，只是在上邊和群狗搏鬥中體會到的，生死之間的經驗更深刻一些。
他開口猛吸了一口氣，一聲狂嘯，宛如猛虎下山，兩隻前肢快速擊打起來，或並爪成拳，或利爪出擊，一招一式迅猛無比。
很快徐磊就完全融入到這種意境中，攻擊手段也不再限於兩隻前爪，口撕、腰撞、尾剪……身形時而前撲，時而後退，方圓不到十平方米的洞穴內狂風陣陣，地上的塵土全被攪蕩起來。
隨著頭、頸、四肢、腰、尾的活動，徐磊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也開始入悶雷般的滾動，甚至身體內的每塊肌肉，每個細胞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快，無數熱流在身上飛速流轉，這是自己前些日子練臥虎拳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應該有那蛇膽藥效充分發揮的原因，他心中暗自猜測，身上的動作並沒有放慢，反而趁熱打鐵，讓蛇膽的藥效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肌膚當中。
龍從雲，虎從風。一通臥虎拳讓徐磊打得暢汗淋漓，最後出爪的時候竟然隱隱夾雜著幾聲虎嘯。
一套臥虎拳打了數十遍，他只覺得渾身熱氣騰騰，好似即將燃燒一。徐磊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過猶不及，傷口剛癒合不久，再這樣下去反而不好。徐磊緩緩的收縮動作，重新以一個站樁的姿勢呆立，然後張大嘴巴長嘯一聲，頓時一股白氣噴射而出。
這白氣剛出口凝練如劍，不過剛噴出三尺就開始消散。什麼時候能像老者那樣，達到凝氣歸流的境界，這樣自己噴出的氣息也能殺人了。
徐磊又吸一口氣，等腹部擠壓的那股氣勢全部散去，身體的氣溫緩慢恢復正常，他才停止了站樁。
這臥虎拳打下來，他雖然力氣消失殆盡，但是卻感到渾身氣血通達，四肢百骸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
「難怪那老爺子在教臥虎拳的時候說，只有經過生死搏殺的武術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武術，其實所謂的習武強身不過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話語，武術這東西從創造出來的那一天起就是殺人用的。『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這些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只有生死搏鬥才能讓人全身心的投入進去，這樣境界才會迅速提升。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就一直走下去吧。」一通拳打下來，徐磊豪情頓生。
看身上沾滿了油膩塵土，他一個縱身，已經跳入那水坑中。這幾天傷口沒有癒合，徐磊一直不敢沾水，對他這種習慣了文明生活的人來說極其難受。
現在傷口結疤，下水洗澡已無大礙。雖然這水深不過膝蓋，但對於快一個星期沒洗澡的徐磊來說無異於泡溫泉。
不過他剛躍入其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腹部隱隱發脹，只讓人感覺嗓子中一股悶熱，異常乾澀，似乎有什麼要從肚裡噴出一樣。
莫不是體內的淤血尚未完全排出，還是臥虎拳練錯了？聽那老者所說，臥虎拳走的是剛猛路線，和其他拳法最大的不同就是沒有多少虛招，後勁兒不足，如果體內那股氣勢散完就要停手，千萬不能一味的強練，否則很容易傷及腹肺。徐磊一直遵循這個規則，每次到極限立馬停手，按說不會練錯。再說自己這腹部並沒有痛感，只是發脹而已，實在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現在這種脹痛已經成了慣例，他仔細感應了一下身體，似乎身體的各個部位並沒有什麼不妥。便強行將那股惡意壓下，然後用爪子仔細的清洗自己的身體。練完臥虎拳之後沖一個涼水澡，身體有說不出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