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左放不在,可以瞎編 文 / 鄰家小六
第九十四章左放不在,可以瞎編
全場寂靜,夏妙沒有說話,雪雁沒有說話,因為她們全部驚呆了,想不出夏宇為何能夠在如此緊迫的情勢下,如此游刃有餘地使出這種手段,而那位襲擊者頭領也沒有說話,不過他不是驚呆,而是在承受了一瓷盆後,軟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昏了過去,再無一絲知覺,就算把一盆滾燙地排骨湯澆到他臉上恐怕都不會醒過來了。
夏宇拍了拍手,將迸濺在手上的瓷渣清理乾淨,望著地上躺著的襲擊者頭領,滿意地笑了笑。有的人運氣就是那麼差,老老實實地在那邊呆著或許被夏妙一刀結果了性命,最起碼落得個痛快,不想卻主動跑到這邊來,又是燙又是砸的,何苦來著。他已經想像到地上這位兄弟的未來,那將是一個悲劇。
最先緩過神地夏妙一個箭步衝到了那張桌前,身子輕盈地躍過桌子,上下打量著夏宇,然後拽拽那傢伙的耳朵,又拉拉那傢伙的胳膊,半晌後才懷疑道:「你沒事吧?」
夏宇沒有反抗,任由那位大姐胡作非為,笑著指了指地上,道:「我當然沒事,不過他有沒有事就不知道了,從來沒用過這裡的盆子砸人,力道控制的不好,這種應該活口才對,大姐你看看她了沒有。」
夏妙確信夏宇沒事,這才蹲下身,兩指探到那人的脖頸動脈處,片刻站起身道:「沒事,還活著。」
就在這時,自門口又進來一夥人,俱都穿著官服,很明顯是巡街的捕快,儘管接到的報告是騰記內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但是進門後的濃重血腥氣味以及地上的十餘具屍體還是讓他們有些心驚肉跳,幾個年輕些的捕快臉上甚至都變了顏色,握住刀柄的手都是有些顫抖,畢竟在京師城當差是很難遇到這種情況的,所以他們也便缺少了應對流血事件的經驗已經那一分膽量。
捕快的頭目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很明顯是見過些世面的,微微皺了皺眉後便來到屋中僅有的三個活人前面。
有點常識的都能看出來,地上這些人的死亡都是那一女二男造成的,儘管看穿著那三人身份都不一般,但是畢竟是十幾條人命,不可能坐視不理,中年頭領皺了皺,寒聲喝問道:「你們三個是什麼人?」
同時,中年頭目示意身後手下拿出繩索,隨時準備著局部三人,衙門辦事都是這個流程,無論是否犯罪,先抓起來暴打一頓,來個下馬威再說。
如果說著這些捕快的老大——京師知府來了,一定能認出夏家大少,但是這些捕快的身份實在不夠資格認識夏宇。
這種時候夏宇不想糾纏太久,就想亮明身份,不過卻被老姐夏妙搶了先。
夏妙從腰間取出一塊金燦燦地令牌,在那名中年頭目眼前晃了晃,並未說一句話。
那名中年頭目包括他身後那些看清令牌的手下,神色全都變了,中年頭目忙是躬身施禮帶著畏懼道:「參加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不要怪罪。」
皇家令牌,就算是在皇宮大內也能暢通無阻,只有御前侍衛統領級別的人物才能拿到,他們這些小小的捕快怎敢得罪上差。
夏妙冷眼看了看身前的幾名捕快,霸氣十足,冷聲說道:「這些都是國家通緝的要犯,欲在此處行兇,被我制服。你們京師衙門就不要插手了,你派人去內事府通報一聲,會有人來此處理善後事宜,另外,」夏妙指了指地上的襲擊者頭領,「這還有個沒斷氣的,找大夫給他治一下傷,不能死了,知道嗎?」
那名捕快頭目趕忙點頭稱是,吩咐人去內事府報信,自己則是陪在上差大人身邊,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夏妙竟然和內事府扯上了關係,這倒是出乎夏宇的預料,看來這位老姐呆在凌雪雁身邊保護其周全並不是得自夏氏的命令,不過想來,這件事情自己那老爹也是知道並且點頭了,否則就算內事府用八抬大轎請老姐為他們辦事,老姐也不會動彈一下的,老姐的脾氣他是最清楚了。
如今的場面堪稱血腥,剛才還不覺得什麼,但是隨著死者傷口流出的鮮血逐漸增多,整個大廳內都充滿了讓人作嘔的味道。夏妙當然沒事,她在戰場上就是在死屍堆裡摸爬滾打的,夏宇倒也不覺什麼,畢竟在此之前他見過類似的場面,然而雪雁的表現讓這對姐弟非常意外,並不是嘔吐或者昏倒,雪雁現在的表現非常之冷靜,目光甚至還掃過那面目猙獰的死人面容,直覺告訴夏宇,這個北齊公主並不是想像中的那般簡單,至少凌雪雁的性格和她的長相是不一致的。
或者凌雪雁經歷過一些事情,夏宇如是猜測道。
在夏妙的吩咐下,騰記的前門已被捕快封鎖,不准人進入,夏妙看了看周圍,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轉身到了雪雁身邊,道:「雪雁,我送你回驛館吧!那裡安全一些,我們要提防再有人偷襲。」
凌雪雁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現在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全然看不出是經歷過一場生死考驗的。
夏宇有意無意地將目光掃過那個女孩美麗的面龐,試圖發現一些東西,但是卻毫無結果。凌雪雁是為數不多讓夏宇感到意外,或者是刮目先看地女人之一,在她之前,還有夏妙,還有陳寶寶。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夏宇自然再離開,和夏妙一道將雪雁送回了北齊使團暫時休息的京城驛館,那裡有北齊侍衛和南兆侍衛的雙重把守,相對來說,是非常安全的,而夏妙也告誡雪雁,在沒有自己陪伴的情況下不要上街,更不要會見任何的陌生人。對於今天的遇襲事件,雪雁似乎也是預料到了一般,從始至終都是面色平淡。就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讓最是不瞭解內情的夏宇有些鬱悶。
離開京師驛館,夏宇和夏妙一道回定國公府。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好在兩邊街道上各個店舖挑起的燈籠照亮了道路,不過此時街上的行人已然不多。
夏妙和夏宇並肩走著,一句話不說,忽然一隻手猛然探出,抓向夏宇的耳朵。
夏宇出於本能的一縮頭,將這一下躲過,不解道:「大姐,我今天不但沒有拖你的後腿,還幫了你的大忙,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怎麼還想擰我的耳朵,告訴你,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不能再被女人欺負,咳咳,至少不能當街被女人欺負。好歹也給小弟留點兒面子,我這半年在京師城可是混地風生水起,不能葬送到你這隻手上……」
「你果然是長大了。」夏妙收回那只抓空的手,若有所指地說道。
夏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屬於馬大哈級別的人物,但是久在軍營當中執行偵察暗殺類的任務,心思又豈會太差?只是有的事情她想去想,而有的事情她覺得沒有必要而已。夏宇最是清楚這點,他知道自己今天化險為夷制服那名襲擊者頭領的行為已經引起了老姐夏妙的懷疑,也是,一個毫無內功的廢物是如何不能躲過那麼快的一刀的,而且贏得是那麼的瀟灑,那麼的風騷。
「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隱瞞自己沒有喪失內功吧!」夏妙一邊走著,一邊望著前方黑洞洞的天空,如平常說話那般平淡的問道。
在她的認知範疇內,夏宇之前所做的那一系列動作,包括讓把刀停下,將湯澆到那名襲擊者手上,再有將瓷盆砸到那名襲擊者頭上,都是強大修為下實施的,只有對抗的雙方實力相差了太多,實力強的一方才可能通過氣勢組織對方的動作,讓對方出現短暫的停頓,而剛剛夏宇恰好做到了這點,所以,她有理由相信,夏宇是高手中的高手,甚至可以說是修為深不可測,至少自己做不到那種程度。但是,為什麼叔叔說夏宇一場大病後,原先的修為已經完全喪失了呢?是叔叔在隱瞞,還是夏宇在隱瞞?她更傾向於後者。
「這個其實很好解釋。」夏宇早就想好了說辭,夏妙可以說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是如今情況還不適合徹底攤牌,故而他笑了笑道:「事實上,我確實是在一場大病後喪失了全部的內功。但是有句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遇到了一位高人,也就是治好我病的海外名士左放,他臨走時給我一本叫做《天遁書》的奇異修煉法門,和大陸上任何門派的功法都有著本質的區別,若要修煉這種功法,前提是不能有任何的內功,否則就是靜脈倒轉,走火入魔而死。當然,對於失去內功的我來說,這不是問題。所以,我這半年來都在修煉這種功法,如今終於算是有所小成,而我原本的打算是,未有大成前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我要給所有人一個驚喜,不過今天暴露了實力,我也只能坦白了,大姐你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請你替我保守秘密。」
反正左放不在,隨便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