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章 春夢無痕 文 / 冷月寒劍
. 蕭楓領三萬蒙古大軍出宋境,直奔鄧州。
一路上還在想這唐家莊的事,只覺此事既驚險,又好笑;既可悲,又可歎。
驚險的是那日在唐家莊外,倘若不是覺得時辰待的太長,逕直進莊先救出了唐老爺子;那麼唐老爺子不是功力盡廢,就是已被弒殺;到時唐雪的眼淚恐怕可以把這三萬大軍給淹了。
好笑的是蜀地的武林群豪竟是那般搞笑,在生命受到威脅時,竟爭相揭醜,群起諂媚。
可悲的便是大宋,所謂的江湖好漢居然是這等小人,只恐不需敵國來犯,大宋便先自亂了。
可歎的是唐雪被她父親留在莊裡不能隨他一起出征了,這些時日他已習慣了唐雪的照料。
不過那楊妙真以後倘若遇到了,實是不知應該怎樣處置她。
雖說但她行事的手段,令人髮指,使人不得不畏她三分;可她也是為了抗金大業,一直在東奔西跑,比那些大宋的鬚眉男兒都強勝百倍。
正在蕭楓一路思慮,忽然有斥候來報,說道離鄧州城尚有一日路程,不知是連夜急趕,還是歇息一晚,明日趕路。
蕭楓對著三萬大軍打量了一眼,見他們個個形態困疲,精神不佳。
他也知道,這幾日為了把在唐家莊所費的時日,給趕回來;三萬大軍毫無怨言的急行軍了三日三夜,一路馬不停蹄的疾馳,實已累極,乏極。
於是丹田運勁,大聲道:「今日就地歇整,明日一早出發,爭取在明日日落之前趕至鄧州城下」。
蒙古大軍齊聲應『是』,無喜無悲,從容之至。
這等樣的傳令方式也就蕭楓可以辦到,其餘將領俱是身無內力之人,只得靠那傳令兵傳遞。
不過這樣一來,蕭楓軍中的傳令兵幾近失業,這些時日他們也頗多牢騷。
鄧州蒙古軍拖雷大營內。
拖雷肅容道:「諸位將軍,那禪華善領十萬金軍駐紮在城北,豐阿拉率十萬金軍鎮守鄧州城池,兩軍交相呼應,首尾相顧,這鄧州城到是被他們守的固若金湯」。
「而我軍只有五萬,三萬援兵又不知何時能到?速不台將軍麾下騎兵,又正在黃河沿岸阻擾完顏呼邪和哈達的十餘萬平西軍及『忠孝軍』,任務之重可想而知,決然沒有餘力來相助。」
說完頓了頓,又道:「我軍此時的情形極為艱巨,滅鄧州則能滅汴梁,倘若敗了,則前功盡棄。不知諸位將軍有何妙計,儘管提出,本王自會斟酌。」
眾將一聽,頓時個個絞盡腦汁,在那苦思冥想,過得片刻,卻沒有一人能說的出個所以然,只得以熱切的目光望著拖雷。
只因他們都是拖雷的老臣子了,隨著拖雷征戰四方,滅西夏,伐高麗;那一次不是拖雷的神機妙算,運籌帷幄,使得他們獲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
在他們心中,拖雷就是大蒙古國的雄鷹,就是無敵的象徵。
是以此刻又是很自然的望著拖雷,充滿信心。
而拖雷想要的也正是這種結果,因為此戰,他實已有了定計,但又恐眾將心底不穩。是以先提出此刻嚴峻的外圍情形,又經巧妙的提問,使他們無奈下只得全心的信任拖雷。
這般有些『破釜沉舟』式的戰前鼓勵,拖雷也是從漢家史書中學來的。
這時拖雷大喝道:「明日拂曉,大軍鄧州城下叫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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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彎月高掛,漫天星辰閃爍。
蕭楓一人正在帳中細細推敲《北斗七星訣》和『毗盧遮那印』之間所隱含的妙奧,正覺有所領悟。
忽有一人撩簾而入,蕭楓抬頭一看,竟是楊妙真。
這時的楊妙真頭挽花髻,斜懸步搖,身著宮裝,服飾為半透明的霓絲所織;羅衣香褂,素手輕拂,露出羊脂玉般的嫩臂,綰臂的金環,頸間的明珠,交相映輝;**若隱若現,一時間衣香鬢影,教人目眩神迷。
蕭楓沉聲道:「你來做甚」?
楊妙真素手輕拂雲鬢,極盡誘致,淡淡笑道:「我不能來麼?」
接著又用極媚的語氣道:「冤家,為何用這樣的態度來嚇唬妾身?你瞧,妾身的心兒都在怦怦的跳」。
說完姿態幽雅的坐在了蕭楓身側,挺著驚心動魄的白嫩酥胸,眼媚臉媚的盯著蕭楓,那射出的糜**火直欲把蕭楓融化。
蕭楓不由面色漲紅,身子微微的向旁挪了挪,甚是尷尬。
此時楊妙真極俱魅惑的掀開了外裳,歎聲道:「哎,今兒真熱」。接著又道:「幹甚麼嗎?難道妾身嚇著你了?」
「不,不,怎麼會呢」蕭楓囈語道。
這時蕭楓不知為何,只覺體內金液丹元,滾滾湧動;天地精氣似百川納海般的傳入週身,以極玄妙的『七星』運行圖案來重易脈絡。
帳中異香陣陣,催人血沸,使人心跳。
不覺中打量起了楊妙真,見她薄如蟬翼的裹體衣紗內,雪肌若現,**相交處,隱見黑草,緊身的褻衣束著裂衣欲出的豐滿,如花的玉容沒擦半點粉油,沒施些許脂粉,但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卻是炫人眼目。
蕭楓但覺真元越流越快,夾雜著萬物精氣,直欲把他經脈撕碎,不由呻吟出聲,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楊妙真見了,心內偷笑,暗道:本以為你蕭先生神功絕世,心志堅定,誰料你照樣也避不了我獨門的『翻雲覆雨散』,害我白擔心了好久」。
楊妙真不知蕭楓體內情形,以為是自己的藥物之力,及本身的媚誘之果,但她也是慾海打滾之人,深知女人切莫主動,不然就教男人看輕了,是以只在邊上作著各色誘惑。
蕭楓只感真元突化作了七股,陽氣瀰漫,直欲噴發,在體內左衝右突,雙眼瞬時通紅,唳氣橫溢。
腦海中一個極殘酷的念頭繚繞著,但覺此時又回到了潼關戰場,望見了無數的金兵在蒙古大軍的箭弩下喪生;又瞧見了無數的蒙古兵被『忠孝軍』的鐵蹄踐踏,斷槍折戈、死馬破旗。
看見完顏呼邪矯捷奔放的雄姿,在百萬軍中所向披靡,又見自己在千軍萬馬裡縱橫浮騰,似龍似鳥,在半空俯瞰時,又化作了太極直衝虛空。
楊妙真見他如此,以為他天人交戰,極力忍耐,內心大感欽佩,只覺當世男兒就只數蕭楓了。
但為達自己目的,又不得不如此做,思忖良久,終下決心。
素手輕揮,已然妙體盡顯,浮凸的酥胸,纖巧的玉頸,嬌柔的香肩,撩人的香『臀』,不堪一握的小蠻腰,美腿修長而光潔,皮膚像凝脂白玉般柔潤光滑,在油燈下閃閃生輝。
那個男人見了,都會耳熱心跳,在這絕世妙體上發洩一通,以展雄風。
極誘人的展示下,妙曼又豐腴的**頓時壓在了蕭楓身上。
蕭楓覺得七股真元融成萬字法輪形,從百會推至丹田,只衝下陰,忽又覺『太陰罡氣』也不甘寂寞,直衝而上,須臾又緩緩退回,在下陰處牢牢固守。
但雙拳難敵四手,頓時被同化,經下陰繞至督脈,破任脈,又聚丹田。原先被撕碎的經脈剎時間修補柔和,真元直衝而下,固守通脈。
整個身內的金液丹元,竟凝聚成晶體,片刻間結成一粒粒的丹丸;
約有數百粒之多,運行間,逐漸糅合,化作『北斗七星』圖自行流動;最大的北極丹,行止下陰處,分出少量晶體,凝成陽物……
突覺下體先是一陣涼爽,又頓感進入溫暖柔和之處,似埋在土中的種子正在發芽,又似長刀衝擊般的在橫衝直撞;耳中傳來陣陣誘人的呻吟,似屈服,又似痛苦。
眼角餘光處只覺白色一片,隱見乳浪**。
蕭楓此時,但要發洩,撕碎,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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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初見晨羲,蕭楓睜眼醒來,頓覺一條白滑柔嫩的大腿,擱在他身上,一隻凝脂白玉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蕭楓大駭之下,立時坐起,雙目凝視,只見楊妙真此時象白藕一般躺在他的窩榻上,雙眸緊閉,頰生桃紅,艷光四射,可愛媚惑到了極點。
不由驚問道:「你,你,你昨夜到底對我做了甚麼」?
楊妙真玉頰通紅,含羞啐道:「孤男寡女的還會有甚麼?妾身沒來責你為何那般兇猛,不知憐惜,你倒先惡人告狀」。說完俏眼一紅,『嗚嗚』的哭將了起來。
蕭楓本待訓斥她不懂羞恥,可瞧她啼哭,頓有心軟,不忍再斥,只得強忍厭惡,溫言安撫。
其實昨夜情形,他亦有些映像,只是不甘坦然面對;不過他也知道,昨日其實凶險萬分,楊妙真進來之時,正是自己思索修真功法之緊要關頭。
待楊妙真暗放『翻雲覆雨散』,又以**誘他,只因他本是閹身,慾火焚身下,體內真元淤積,不得舒暢。
幸好在最後關頭被他悟通『佛道同源』,以『毗盧遮那印』中的歡喜印,引動真元,又以楊枝印,甘露印,徹化全身;在楊妙真玄陰玉體的助力下,終至奪天地造化,竊得宇宙玄機,使自己得呈完美。
這下他是不知該是感謝她好,亦或是痛罵她好,真是大傷腦筋。
內心裡實是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和唐雪那般天仙化人,同赴巫山;可眼下卻是被這人盡可夫的賤人,引誘了去。
不過他想到那日樹林中,楊妙真和完顏守堅亦是**之後,她才向完顏守堅提出了條件。
不由的向她望去,冷聲道:「你有何要求,現在可以說了」。
楊妙真的身份其實在數日前已被拖雷察破。
那是在長安城宴會上,她處處針對蕭楓,拖雷就對她起了疑心,是以派人至宋境查訪,後得報告,先是隱忍不發,再見她在蜀地興風作浪,實已觸了大蒙古國在宋國的利益,就想立時除了她。
那料楊妙真也甚是精明,覺得不對,立即遠走高飛。可她尚有一個心願還未完成,那便是她前夫李全之仇。
她本想借蒙古人之力,滅了大金,完成李全的遺願;眼下這大金已是苟延殘喘,離崩潰之日已然不遠,她也算完成了大半。
但她在離開蒙古大營的前些時,忽聞蒙古與大宋已然結盟,協約同滅大金,而大宋所遣的領軍大將孟拱便是她的弒夫仇人。
眼下她被逼離開蒙古大營,那這弒夫之仇何時方能得報,這孟拱不死,她又怎有臉面在黃泉下與李全會面。
是以她左思右想之下,只得來找蕭楓。
可她知道蕭楓一直甚為厭惡她,迫於無奈,只得用『翻雲覆雨散』逼他就範,使他迷戀自己,然後借助蕭楓在蒙古人中的威望,一嘗所望。
誰知蕭楓在她萬般的引誘下,還是神智不失,堅決不冒犯於她,使得她心內大感欽仰;倘若不是為了李全之仇,只恐她早就放棄。
要知道她平時雖說人盡可夫,那亦是在李全故去之後,之前她可以自傲的說,世上再也沒有在冰清玉潔上超過她的女子了,最多也是同她一般。
可自李全橫死,她逼於無奈,為了了遺願,為了報夫仇,她只得一點朱唇萬人嘗,憑著自己傲人的天賦,來達到目的。
在和蕭楓顛鸞倒鳳之後,她也曾捫心自問,倘若沒有目的,不知會不會與他翻雲覆雨,答案竟然是『會的』。
這個答案令她內心彷徨不已,只覺對不起李全,只因從前不管自己和多少男人交往,可一顆心永遠是貞潔的。
可眼下這顆貞潔無比的心竟也被蕭楓俘虜,她不知自己是何時牽掛他的,只覺他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仙靈,那麼飄逸。
看見他和唐雪,小如在一起,她就覺的自己渾身不適,直欲發洩,那時尚且不知,現在的她已明瞭自己的內心,只覺能和蕭楓共渡一宿,已是蒼天賜於她今生最大的禮物。
她不敢奢求甚麼,只因身上早已滿佈罪孽,她已是滿足了,既然大金要滅了,那也就好了,另外的甚麼弒夫之仇,她覺得好累,好累……
誰知這時蕭楓見她半晌沒有回音,忽又沉聲道:「那時你與完顏守堅,不也是如此之後才提條件的麼。不過我可不會像他一般被你除掉,因為我已甚為瞭解你的為人」。
楊妙真聽了,只覺萬念俱灰,天旋地轉,陡然間只感自己的**裸,是那麼的羞煞,愧煞;一番癡情,竟換得這般待遇。
「不,你不瞭解,你不瞭解我」楊妙真歇斯底里的喊道。
說完瞬時穿上衣衫,募地縱身躍出營帳,狂奔而去,身後只留下香風陣陣,珠淚串串。
蕭楓大駭,驚異不已,心下暗忖:難道我錯怪她了,亦或是傷了她心……
不禁長嗅一氣,聞著楊妙真適才的溫香,只覺留戀萬分,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穿起衣衫,逕自出帳集合。
蕭楓到了帳外,喚來護帳的小兵道:「適才瞧見楊姑娘嗎」?
小兵回道:「楊姑娘,剛……剛走」。他昨晚在帳外,實已聽了一夜的春曲,對這位『武道教官』打從心眼裡佩服,武功又好,哪個又強。
蕭楓見他神色曖昧,微覺尷尬,打著哈哈道:「傳令,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