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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滅金大戰(二) 文 / 冷月寒劍

.    完顏允恭忽地厲嘯一聲,手中焰炎刀罡,在半空中劃過一條奇異的弧行軌線,隨即勢若奔雷閃電,恍如萬馬齊至,向蕭楓破空而去;行經的空間好似被烈陽炙烤了一般,詭異的曲動顫變。

    蕭楓震駭莫名,直覺完顏允恭這一刀之勢,威厲似泰山壓頂,熊熊烈焰,熏得他如坐火山口,呼吸滯窒,行動困難。

    即忙雙手虛提,剛柔相濟,提抱含蓄下,憑著剎那間,運氣攝神,天人合一的敏銳感覺來捕捉對手刀罡中的細微變化;隨著刀罡的呼嘯而至,借力使力,舉重若輕,以循依天地神韻的奇奧太極,牢牢的黏附住刀罡。

    舉手投足間,行雲流水,恍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旁觀眾人瞧來,說不出的輕描淡寫,隨意揮灑,直覺心嚮往之,迷醉不已。

    可蕭楓骨子裡,卻是陡然間,如遭雷轟電亟,手臂酸麻,虎口劇痛,心頭恍若被重重的擊了一錘,那龐大的刀罡丹能,一波一波的翻捲過來,似欲毀天滅地。

    無奈下只得咬緊牙關,憑著倔強的心志,以極緩慢,但永不停頓的優美圓弧,慢慢的化解;一個個動人心弦、超越了世間一切美態的弧跡在虛空中逐漸的展現給眾人欣賞。

    那弧跡眾色參互,五彩繽紛,恍如春水初生日,又似空中滿天星。

    只見此時的蒙古軍兵,個個睜大了眼,張大了嘴,看著這個心目中的天神用神奇詭異的舉動;牽引著那道霸烈的刀罡,隨手在空中舞了幾圈,接著向空曠處一揮。

    隨著蕭楓的輕輕一揮,陡見地上裂開了一道長兩丈深約半尺,令人怵目驚心的長形淺坑,土壤更似被火炎炙烤了一般。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疑似夢中,只覺這般場景該是神跡。

    這時,完顏允恭冷聲道:「修真人,你現在還有何話說?七日後,汴梁城下,你我一決雌雄,倘若不來,休怪朕大開殺戒。哼」

    說完,身影陡的一閃,已然懸於半空,右手輕揮,一道刀罡直向點將台劈去。

    『轟』的一聲,巨木搭建,高約數丈的點將台,竟被他一劈為二,瞬時塌落,濺起厚厚的塵土,四處飛揚。

    蒙古兵見了這般狀若天神的一擊,不由相顧而視,臉上佈滿了驚駭,直覺非人力可擋也。

    完顏允恭看著自己威厲的一擊,所造成的後果,頗為滿意,清嘯一聲,踏空凌虛而去。

    眾人旋首回望,只見黑暗中龍影隱沒,瞬既就遁入了無盡的虛空中。

    ※※※

    完顏允恭一路疾歸,心中暗忖:看這蠻人軍隊彪悍勇壯,縱然是我大金全盛時亦不過如此,興許尚略遜一份。也難怪我大金節節敗退。

    想我修真六十餘年來,為了悟道,放棄了垂手可得的人世尊位,現在總算是皇天不負,在六十年中修到了『成丹』境界的頂層,就算不能達至飛昇,但延年益壽活個數百年,卻是輕而易舉,本想從此寄情山水,敖遊天下。

    那料的現今卻發生了這些多事。不過自己適才口口聲聲的念叨著『朕』,似亦把那些蠻人將軍,嚇得一楞一楞的,到也頗是好笑。

    轉念又想到:適才那修真人也不知是何門派,或是那位高人所授,瞧似歲數不大,竟也到了『成丹』境界,真令我等這些苦修之人不得不眼紅。

    不過七日後的決鬥,我卻有必勝的把握。到時只須逼退那年青修真人,令他知難而退,使蠻人剎那間士氣衰竭,我大金勇士氣如長虹,反攻得勝;我也算不負故國子民,不負列祖列宗了。

    想到這不由腳步加快,瞬即便到了金室皇宮。

    此時金主完顏守緒正率領百官,戰戰兢兢的在皇宮宮門前等候這位老祖宗。

    瞧見完顏允恭到了,立即伏地跪拜,高呼迎接老祖宗回宮,儀禮甚是恭謹。

    完顏允恭瞧了,雙眉微蹙,沉聲道:「守緒,你知我素來不喜這等繁文褥節,為何眼下卻是如此。」

    金主完顏守緒跪泣道:「祖宗傳我基業,可守緒無才,不能守護,累的老祖宗尚要出山,守緒百死不能辭其疚也。只願老祖宗賞臉,與守緒把盞,以言教我,守緒便死而無憾了。」

    身後百官亦是痛哭流涕,自承過錯,高呼需要老祖宗訓斥。

    完顏允恭無奈只得隨他們去了。

    宴廳上,氣氛卻也融洽,瓜果鮮蔬,酒類肉脯,不斷的象流水一般,送介上來。

    正當眾人興致高昂,大肆奉承,暢談只須老祖宗出馬,便勝的大金百萬兵時;就聽的『噗』的一聲。

    眾人既忙循聲望去,只見此時完顏允恭已然站起,袍上衣角全濕,正在那搽拭。

    而階下卻有一個宮奴,瑟瑟發抖,伏在地上,心道:完了,完了,一個緊張,竟把酒倒在了那個尊貴的賓客身上,這下定要被凌遲了。

    金主完顏守緒呼地站起,大聲道:「衛兵,衛兵」

    頓時宮室走廊外,湧進四個衛兵,煞氣騰騰。

    金主完顏守緒道:「把這個刁奴押下去,即刻處死。」

    那宮奴聽了,早已像爛泥一般軟癱在地,差點昏厥了過去。

    衛兵低首接令,正待上前捉拿。

    「且慢」完顏允恭說道:「是我不好,幅度太大,不管他事。」

    衛兵不知他是何人,只知他甚是尊貴,連皇上都需敬他三分;此刻見他發話,既忙停下腳步,望著皇上,聽他如何示下。

    金主完顏守緒聽老祖宗說不要發落那宮奴,心下不豫,只在暗忖:不發落這刁奴,我大金皇室尊嚴何在,老祖宗也太心慈了;可眼下尚須得依助老祖宗,別惹他惱火,就算這宮奴好命,饒他一遭吧。

    心念及此,對著衛兵揮了揮手,以示退下,笑道:「好,既是老祖宗發話,這刁奴算他是前世積德,算了,算了。」

    那宮奴一聽,真懷疑自己如在夢中,用力掐了自己一下,感覺甚疼,知是不假,即忙上前三呼萬歲,謝過不殺之恩,隨即對著完顏允恭千恩萬謝。

    萬顏允恭見他如此,擺。」

    那宮奴遵命退下,到了宮廊轉角處,不由雙目含淚,心下立誓日後如有機會,定然以命還恩,此生不渝。

    ※※※

    蕭楓見強敵遠遁,剎時勁氣一洩,口中鮮血狂噴,猶如一灘軟泥般委頓在地。

    「蕭郎…蕭郎,你怎麼樣?可別嚇我。」一個身著蒙古普通軍服,身材纖細的小兵,邊喊邊跑的朝著蕭楓奔去。

    眾人中的一些人,此時心下更是驚駭,心道:這個小兵怎會喊蕭先生為『蕭郎』,莫不是蕭先生有甚特殊的……

    心念及此,不禁個個毛骨悚然,如吞了數只活蠍般的反胃難過。

    奔跑中,小兵摔落了頭盔,瞬時一頭烏黑的長髮,瀉在身後,隨著跌跌撞撞的行進,長髮隨風飄舞,口裡如泣如訴的語氣,使拖雷猛然想起,此人竟是楊妙真。

    蕭楓抬頭瞧著扶著自己的楊妙真,見她此時的如花玉容,端莊秀麗,與從前的騷媚放蕩判若兩人,絕美的俏眸下流淌著兩絲晶瑩的淚珠,神色間充滿著為他而起的哀傷和鬱悒。

    蕭楓瞧了,不由心情澎湃,胸口一熱,感激的朝著她微微一笑,喘聲道:「楊姑娘,我沒事,只是有些脫力罷了,別哭了。」

    楊妙真含情脈脈的道:「你沒騙我,蕭郎,你知道嗎?妾身看見你這樣,有多心疼麼?」

    眾人此時方知這個小兵,原是一個美若天仙的絕色美女,心裡這才原諒了蕭楓,只覺自己的英勇偶像並沒破滅,此時大為心慰。

    拖雷見他們二人在眾人的圍觀下,旁若無人的在那卿卿我我,不禁咳了一聲,趨步上前,說道:「蕭先生,你沒事吧,先回帳裡,待會御醫就來了。」

    蕭楓被他如此一說,猛地想起,此時的情形,不禁大窘,尷尬的道:「我沒事,哦…我還是先回帳吧,御醫那就不用了,只需調息靜養片刻就好。」說罷,掙扎著就想起來。

    楊妙真聽了,也是花顏通紅,嬌媚誘人;這時見他想要回帳,既忙玉臂使勁,用力攙扶,口裡柔聲道:「蕭郎,小心些。」

    拖雷本待亦想攙扶,瞧楊妙真如此,也不知他二人究竟是何關係,是以也不便擠入,只是調侃的道:「既然有妙真姑娘的細心伺侯,想必蕭先生也不會要本王另派人選了。」語聲甫畢,呵呵大笑,笑聲中,雙眼冷光激射,直透楊妙真,意在示詢。

    楊妙真只當不見,只是宛聲道:「請王爺放心,妾身會好好的照護蕭先生的,就算陪上妾身的性命亦是如此。」

    蕭楓不知他二人怎樣,只是聽了楊妙真的話後,只覺心中溫暖,胸懷安暢,多日的疑慮也如日撥烏雲,瞬時豁然開朗。

    到了帳內,蕭楓臥倚在榻上,凝望著楊妙真曼妙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忙裡忙外;先是替自己擦去了嘴角的血絲,然後又是鋪榻疊被,小心的為自己去除了污衣;接著香汗淋漓的坐在榻邊不斷的柔情呵護;妙不可言的溫馨,頓時象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他也不知為何,原先對她的厭惡,此刻已然煙消雲散,心中只是充滿了感激;再加上這時楊妙真摀住他的手,對他的真情告白,更是愧疚,愛憐兼而有之。

    原來那日楊妙真狂奔出營後,但覺天地之大竟無自己的容身之所,一時間彷徨無計,只是啼哭不止。

    忽然她想到不管蕭楓如何待她,她都要把自己的真實情感如實的告訴他,使他明白自己並不是在耍弄他,而是切切實實的喜歡上了他,也使自己有所心甘。

    想到這,她拭去了眼淚,一路跟蹤,隨著蒙古大軍的足跡,亦到了汴梁。

    是夜她打暈了一個蒙古兵,並穿上了他的軍服,悄悄的溜進了大營。

    但由於蒙古大營的哨衛甚是警嚴,一時間她也尋不到蕭楓的營帳,正當無措時;完顏允恭這時竟然來找蕭楓,並與之比武,與此同時,亦使她尋到了蕭楓。

    正當她心內暗暗竊喜之時,誰知蕭楓竟被完顏允恭擊傷倒地,使得她不顧一切的跑了出來,與之相會。

    蕭楓聽完之後,心情起伏不定,只是愛憐的撫摸著她柔亮的秀髮,滑嫩的背『臀』,口中唏噓道:「傻姑娘,真是一個傻姑娘,我有甚麼好嘛,值得你為我付出那麼多。」

    楊妙真聽了,雙眼迷離,瓊鼻發酸,嗚咽著道:「蕭郎,你不要妾身麼?我知道你定然是嫌棄妾身以往的歲月,唉…妾身已然殘花,怎配的上蕭郎,可妾身不要名份,但求為奴為俾,終身侍奉蕭郎左右即可。」

    這番話說得哀怨惆悵,令人痛惜,蕭楓亦非是鐵石之人,心中一熱,脫口道:「要,當然要,不然上那去尋這般美若天仙的老婆。」

    楊妙真一聽芳心欣喜,俏眸含淚的柔聲道:「蕭郎,今日聽了你這句話,妾身但覺眼下便是死了亦心甘了。」

    蕭楓溫情的斥道:「別瞎說,你我還有恆久,恆久的時日呢,難道你不想麼?」

    楊妙真甜蜜的說道:「想,當然想…蕭郎,你曉得麼,我現在覺得好幸福,好幸福,覺得這世上的一切是那麼的美麗。」

    蕭楓這時忽沉聲道:「真兒,那宋將孟拱我會替你除掉的。」

    楊妙真這時又驚慌又婉柔的說道:「不,不要,蕭郎,這太危險了,這孟拱身邊畢竟尚有十萬宋兵,而且他眼下又是拖雷王爺的盟友;倘若你殺了他,豈不得罪了王爺。妾身不想你再去冒這份險。」

    「可是…你」

    楊妙真用素手摀住蕭楓的嘴,堅決的道:「蕭郎,妾身已經說過了,不想你再去冒險,倘若你有個……妾身可怎麼辦啊?何況只要滅了金國,妾身亦算了了李全的心願了。」

    蕭楓感受著她滑膩手心,不覺用舌尖輕添了下;楊妙真頓時玉頰緋紅,心兒亂跳,羞澀的把手縮了回去。

    內心裡實是不願縮將回去,可忐忑不安的又怕蕭楓輕賤於她,委實難決。

    蕭楓見她這般堅持,亦不想拗了她的好意,只得無奈的說道。「好,好,都依你,這總行了吧!」

    楊妙真聽了,甚是歡喜,心中甜蜜,不盡的動人心魄;把頭輕輕的靠在了蕭楓的懷裡,嗅著那強烈的男子氣息,只覺芳心抨抨,似欲跳將出來一般。

    但覺便是以前和那李全,亦無這等兩心相印,溫馨柔暖的時刻。

    蕭楓望著她那誘人的媚態,頓覺心中一蕩,手足發顫的摟緊了她,深深的聞著沁人的芬芳,心中陣陣漣漪;不知不覺中,把那美妙的嬌軀壓在了身下,輕柔的剝去了她的衣裳,吻遍了她那凝脂白玉般豐腴的肌體。

    楊妙真只是呢喃的提醒道:「不…不麼,蕭郎你身子尚未好呢!」

    蕭楓不予置可,只是繼續著那日已有些淡忘的尋幽探勝,直覺此刻是那麼的妙不可言……不久,既傳來一陣陣誘人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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