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忍的封神者 第五十六章 真正的女神 文 / 剎那風華

    托莉雅坐在一邊愣愣地出神，愛麗絲在一旁默默地陪伴，同時還要烤肉、煮湯。

    今天從一見面，愛麗絲就看出托莉雅心情不太好，雖然臉上很平靜，平靜地回憶著往事，但坐在她身邊就會感到莫名的孤獨、傷感。雖然很想打斷她的回憶，但愛麗絲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弄不好會讓她更難過，那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沒等愛麗絲想出辦法，托莉雅自己停止了回憶，主動打破了沉默，「愛麗絲，你為什麼要收養那些孤兒、難民，是為了增加島上的人口，還是因為同情？」

    正攪盡腦汁想辦法的愛麗絲聽了一愣，她還從沒想到過這個問題，仔細想了想自己這麼做的出發點，覺得這個原因還挺複雜的，只好一邊翻動烤肉、攪拌肉湯，一邊組織詞語慢慢回答：

    「怎麼說呢？一開始覺得這麼大的島，只做個秘密基地有些浪費，剛好給島上手下的那些家人居住。但又發現人口有些少，想要種地、打漁、建房什麼的，都比較吃力，所以就想要遷移些普通人到島上。但一般人誰會喜歡跑到與世隔絕的島上生活啊，於是就想到將逃難的人接上島，後來手下有人提議收養孤兒，不但增加島上的人口，還可以培養後備力量，而且我本人也是孤兒出身，所以就同意了。好像就這些原因吧。」

    點點頭，托莉雅讚歎道：「你很有領袖才能呢，愛麗絲！那些男人都甘心聽從你的領導，這個島上的人們，都能敬服你的統治，都說明你有這方面的才能。」說到這惋惜地歎了口氣，「如果你是生在貴族家庭的話，也許會是個公正、嚴明的領主呢！」

    「謝謝你的讚美，托莉雅！」愛麗絲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但很快又搖起頭來，「你說的也不全對。如果出身貴族的話，我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也許會變得和那些傲慢、自大的貴族一樣呢，可能也沒有你所說的領袖能力了。」

    無語地點點頭，托莉雅遺憾地說道：「你說得對，正是因為你曾經的經歷，才會有現在的你，如果是生為貴族的話，從小經受那樣的教育，只能成為那些無用的貴族。」

    聽到托莉雅和自己一樣看不起貴族，愛麗絲十分高興，「原本見你舉止優雅，還以為你是出身貴族呢。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的盜賊團？以你的實力和偷盜技術，一定會成為比我更有名的盜賊的！」

    托莉雅笑著搖搖頭，拒絕了愛麗絲的邀請，反問到：「愛麗絲，你甘心一直做盜賊頭子嗎？雖然聲明顯赫，但盜賊必須生存在黑暗中，永遠無法站到陽光下，享受別人的仰慕，當盜賊站在陽光下時，只能是站在斷頭台上！」

    沉默了一下後，愛麗絲有些黯然地笑了笑，「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既不是貴族，又是沒有人教養的孤兒呢？我的出身、我的性別，決定了我只能成為一個依靠頭腦的盜賊，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我也知足了。」

    「是嗎？」托莉雅優雅地笑了笑，「那還真是遺憾呢！」惹得愛麗絲古怪地看著她，顯然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不理會愛麗絲的疑惑，托莉雅輕輕撫摸著臉上的眼睛，輕輕地問到：「愛麗絲，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我這麼一個看上去纖細、柔弱的少女，為什麼會擁有強大得非人的力量？是不是一直在懷疑我的身份？」

    遲疑了一下，愛麗絲點點頭承認自己確實有疑問，嚴肅地看著托莉雅，「你說得沒錯。確實，我一直都在懷疑。在我瞭解中，擁有那麼恐怖力量的，只有兩種：一種是妖魔，一種是……」

    愛麗絲遲疑著沒有說下去，但托莉雅替她給出了答案。輕輕地摘下黑色的「真理之眼」，慢慢睜開雙眼，露出為經鏡片掩飾的……銀色的雙瞳！

    「半人半妖的大劍……」看著那雙清冷的銀眼，愛麗絲輕輕地歎氣說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所說的不想見的人，是你的那些同伴嗎？為什麼？」

    似乎考慮到愛麗絲的心情，托莉雅重又將眼鏡戴上，才回答她的問題：「同伴嗎？我的同伴只有三人，很多年前就都已經不在了。現在組織裡的那些戰士，只能算是我的同類吧，或者說是同族、同胞？」似乎覺得用「同胞」、「同族」來稱呼同樣是半人半妖的戰士有些不合適，托莉雅自嘲地搖搖頭，沒有再說。

    愛麗絲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盯著跳動的篝火，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兒，托莉雅突然問起一個奇怪的問題，「愛麗絲，你信仰雙子女神嗎？」

    雖然有些奇怪托莉雅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愛麗絲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應該說，我算是一個不虔誠的信徒。只有心裡無助、軟弱的時候，才進神殿祈禱一下期望得到救助，平時從不進神殿的。」

    「哦…」托莉雅彎了彎嘴角，「你認為雙子女神真的存在嗎？」

    眨眨眼，愛麗絲完全被問愣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懷疑女神的存在，即使自己不是個虔誠的信徒，也從沒有如此褻du神靈的念頭。

    不等愛麗絲回答，托莉雅自顧自說了起來，「我是不信仰雙子女神的，也不相信她們的存在，因為我從未見過女神，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她們的存在，也許美麗、聖潔的雙子女神，不過是拉波勒教編排的神話罷了。」

    這回，愛麗絲徹底傻了，直愣愣地看著托莉雅不知道說什麼好。

    玩味地看了她一眼，托莉雅優雅地笑道：「雖然沒見過雙子女神，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有幸見到了一位真正的女神，一個賜予了我力量的女神！」

    愛麗絲的腦袋裡早已是一片空白了，雖然聽到托莉雅說見過女神，但也無法感到更震驚了。沒辦法，她已經被驚呆、驚傻了，就差被驚死了。

    似乎十分理解愛麗絲的心情，托莉雅沒有多說，直接以行動證實自己所說的話，向她展示女士賜予的力量。

    托莉雅將長髮向背後一甩，原本玩弄長髮的右手伸向空中的落日，從扭曲、波動的空間中，抽出那柄勝利與誓約之劍，隨意地揮舞了兩下後，往愛麗絲眼前一遞，「要不要試試？」

    空間的扭曲、波動，憑空拔出的優雅長劍，一直注視著托莉雅動作的愛麗絲，從大腦的空白演化成了兩眼發直、身體僵硬，直接變成了一座石像、木雕。

    始作俑者托莉雅，擎著長劍注視著愛麗絲，嘴角微微翹起，泛起優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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