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七章 天壤破碎 文 / 旅行在二次元的眼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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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鐫刻金屬版上的一排排由纖細直線組成的文字正閃正光芒就剛才還一直運作中的「分解」，把字烤得焦黑後就沉默了。現它的光芒已經轉移到了另一個文節「定著」上面。

    由火焰、金屬板和棺木組成的燭台，其周圍的二重螺旋已經消失。已滿足了必要量的亞西斯和迪絲兩人的存，宛如火焰中凝聚一般增大著光芒，而且心跳越來越強烈。嶄的存——「兩界嗣子」，正不斷形成結晶，要這個世界上出現。

    懷有這股心跳和這個結晶的亞西斯的火焰已經變得非常巨大，並放出強烈的光芒。光芒的映照下，【首塔】的頂端與【九垓天秤】的房間頃刻之間就化作一片令人恐懼的青色世界。

    這片青色世界中間，有一點異於青色的光芒，閃閃散發著光輝。

    「——戈比達捎來的口信，我要重說一次。」

    「……來了嗎。」隨著這聲音傳來，亞西斯的火焰也沉重地搖晃起來。

    那沒有被青色世界所侵蝕，反而堅定地閃耀著光芒，從被梅利希姆的「虹天劍」打開的天花板上的大窟窿中緩緩落下。

    「——『多納特已經對我說了』——」

    「你到底相信什麼！」「你又期望著什麼！」「我對你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這是，只有一個人那裡大聲嚷鬧著，那就是留那裡的【九垓天秤】——【凶界卵】加利。

    熾紅色的亮光毫不理會他，繼續說道。

    頭髮、眼睛、大劍和盾牌都閃耀著光芒的「炎發灼眼的殺手」瑪蒂爾達·聖米露，繼續說道：「——他說，『你的畫已經畫好了』——」

    「——！！」

    蠟燭台的旁邊浮現出一個鳥籠，鳥籠中，依然繼續編織著那首歌的少女，左眼忽然睜得大大的。

    除此以外的部位……包括右眼內的大半個臉以及她的全身，都已經浮現出被支配時出現的圖紋。雖然為了生成「兩界嗣子」，亞西斯已經沒有向鳥籠注入力量，但是少女豈止不能回頭，連一根手指都不能憑自己的意志來移動。完全變成了一個運行著「定著」自式的名為【小夜啼鳥】的寶具。

    亞西斯為了確認他控制之下的「小夜啼鳥」是否出現動搖，說道：「現【小夜啼鳥】已經我的掌控之下了。不管你呼喚它幹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是嗎？那也無所謂了。」瑪蒂爾達象把他當成傻瓜似的回應道，然後降落【九垓天秤】中的一個盤子上。

    「作為對【天道宮】送我們到這裡來的回報，才被委託來傳達留言的。傳達之後的事，我就不管了。如果是為了阻止你們的暴行，我甚至會不惜消滅她。」

    【小夜啼鳥】雖然知道自己處危險中，但是，她只是轉動著那只睜開的眼睛。即使她能感覺到什麼，都不能移動被控制著的身體。

    瑪蒂爾達的視線絲毫沒有看向那邊，並用斬釘截鐵的口吻說道：

    「我乃『天壤劫火』阿拉斯托爾的火霧戰士『炎發灼眼的殺手』瑪蒂爾達·聖米露，也就是為你那種無道的惡行和瘋狂行為送葬的使者。」

    ………………莫名………………

    莫名正走廊中向【首塔】的方向走著，他身邊是2隊【魔導磷子】警戒，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了思考中。

    唯一的一瞬間，只有那個機會，雖然不希望瑪蒂爾達冒險，但是不這樣的話，以現的條件，打贏【棺柩裁縫師】是不可能的，那麼……

    「唉——」莫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威爾艾米娜那個丫頭，不是應該喜歡【虹之翼】嘛……」

    走過一個轉角，他看到了呆呆的看著【首塔】方向的威爾艾米娜，不由得上前：「喂，這裡怎麼說也是『敵占區』，發呆很危險哦……」

    「沒…沒事的……」威爾艾米娜低下頭「因為唯一的通路有老師，而且，其他敵人只能【首塔】內是也……」

    莫名溫和的笑著，淡淡的說：「安心，我有辦法救下那個瘋女人哦……」

    「——！！」威爾艾米娜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師，相處了很久，所以明白，那句話——不是騙人！

    「理解不能」【夢幻冠帶】蒂雅瑪特表示疑問。

    「嘛…因為我是個吃一塹不長一智的笨蛋啊……」莫名突然間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威爾艾米娜雖然覺得那裡有些不妥，但是看到自己所愛慕的人傻乎乎的樣子，還是不滿的敲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莫名一囧

    「那個……」莫名看向威爾艾米娜「我的儀式需要時間，目前只有這一個方法拯救瑪蒂爾達，跟我來……」

    ………………首塔………………

    「我知道，你們倆相愛了。」

    阿拉斯托爾一言不發，保持沉默。

    「……」

    瑪蒂爾達則露出與他期待相反的笑意，並且回答道：

    「哈哈，你是想讓我們成為『第二個』，而借此把我們拉攏進來吧？」

    像是被一下子射中靶心那樣，亞西斯知道被揭穿了。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沒錯。你們火霧戰士生存的終點，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費勁心血，討伐別人，又被人討伐，到了現只剩下死路一條的你們，也應該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了吧。」

    他自己選擇的終點上懷抱著的深於青色火焰的青色結晶，以及其心臟的跳動，映照字灼眼之中。瑪蒂爾達以自己的話回答道：

    「那並不是什麼真相……僅僅是你個人得到的結果罷了。」

    亞西斯對於瀕死狀態也能保持如此頑強氣勢的她，感到極為不解。

    「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你做到這個地步？難道是保護人類世界的使命感嗎？」

    「根本不是那麼偉大的理由。僅僅是復仇……是對自己的復仇。明白嗎？」

    這個耳熟能詳的火霧戰士戰鬥的理由，卻被附加了一些奇妙的字句。

    「什麼？」

    「只要這樣子脫胎換骨，就可以獲得戰鬥的能力。這是對被剝削了這一切的以前的自己的報復。所以，我絕對不會停步。我對自認為能做到的事從不猶豫，只會一直往前進。」

    正如她所說那樣，瑪蒂爾達天秤的大秤盤上慢慢向前邁步。然後，她仰望著一旁浮半空的鳥籠裡坐著的那位少女。

    「那個，身穿盔甲的鐵匠老爺爺……他好像認識你，還一個勁地發牢騷——『裝作是很痛苦的樣子，跟那傢伙對著幹，然後自我滿足的乖僻的姑娘』——他這樣說哦。」

    「……」

    聽了這句話的【小夜啼鳥】，用那唯一能自由活動的左眼回望著瑪蒂爾達。那表情裡包含著一種微妙的險惡神情。

    「我很討厭那樣的傢伙。如果真的不想被殺的話，你就自己來想辦法解決吧。」

    出乎意料的是，瑪蒂爾達似乎很開心的接受了少女的視線和其中包含的感情和色彩，然後向著大殿中央燃燒著青色火焰的燭台走去。

    「那麼，差不多該結束這些拖延時間的對話了。」

    她站天秤的大盤子一端，道謝說：「謝謝你，『棺柩裁縫師』亞西斯——你真是個親切體貼的人呢。『九垓天秤』裡的怪物們，一定是覺得自己『那個樣子』，所以你這種強的人表露出來的親切感，也不知不覺間影響著他們吧。」

    亞西斯聽了這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話語，不由得警惕起來。

    但是，這是的警惕已經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

    「但是，我和阿拉斯托爾都不能回報你那種親切個體貼。那是因為……我們——」

    瑪蒂爾達的炎發灼眼，突然間增大了光芒的強度。

    「——是把自我滿足放第一位的，殘酷無情的傢伙啊。」

    一下子，這個空間裡響起了詭異的吱嘎聲，並變得越來越沉重，突然，原本青色的空間整個被替換成熾紅色。

    「——？」「——？」「——？」

    漂浮天秤一角的加利，嚇得連驚訝的聲音也叫不出來，全身僵硬這熾紅色的光芒之中，一動不動。

    「——！」

    鳥籠中的少女也驚愕地瞪大了她的左眼，看著眼前這充滿了熾紅色的視野，疑惑不已。

    「……什麼，不可能——！」

    這個光景中仍然保持著青色火焰的亞西斯，卻為了抵抗空間的重量而不由得發出低沉的吼叫聲。他對這種儀式十分熟悉。這是自從「紅世使徒」開始活動以來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例，然而按照道理來考慮，卻有著十二分可能性的事。

    「現世……召喚『天壤劫火』的神威……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宛如要溶入熾紅色背景的雙眸，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亞西斯。

    「沒錯。面對自己敵不過的敵人還是硬著頭皮上，然後鬱憤而死這種愚蠢的事，我們是不會做的。要干就必須徹底把一切都了結。」

    亞西斯不由得戰慄得全身發抖。自從喪失了迪絲以後就一直沒出現過的恐怖感，如今令他的火焰整個顫動起來。

    「就那樣子，把我的生命燃燒到頭。」

    從大體上來說，幾乎來到這個世界的所有「使徒」，都相當於身「紅世」的人類一般，而「魔王」也只不過是擁有強力量的同種存而已。

    但是，【天壤劫火】阿拉斯托爾卻不一樣。他是「紅世」的世界法規的體現者，是屬於超常存的神格者之一。他持有的權力，是審判和斷罪的「天罰」。同時，他特別固執於身為火霧戰士的使命，也是其自身的神格和權力的使然。

    然而，這裡卻有一個分歧點。

    類別上並不屬於神格的【紅世魔王】們，均應用召喚的手法與火霧戰士訂立契約的。但這並不是通過他們的權力來召喚，而是先令契約者捨棄其本身的一切存，從而使其成為器皿以容納「魔王」自身的存，這麼一種單純的作業。也就是說，「紅世魔王」們只是讓人類本身來召喚自己，從而進行跨越境界的移動而已。

    而以相同的方法訂立契約的真正魔神阿拉斯托爾，也只是單純地移動了到這個世界而已，實際上他的神威並沒有受到召喚。如果只是處賦予契約者以潛力量這麼一種通常狀態的話，他是一個跟其他「魔王」沒有任何區別的存。

    然而，一旦進行了召喚神威的儀式，他就會顯現。

    這是其他「使徒」和「魔王」所不具有的，只有身為神的他才能擁有的權力。

    召喚他——【天壤劫火】的儀式名稱，就叫做「天破壤碎」。

    熾紅色的光景中，青色火焰為了逃離險境而拚命地，但卻極其緩慢地採取了行動。

    「主動選擇喪失和別離……這實是有夠荒唐的舉動！」

    要是讓沉睡的魔神本體覺醒的話，那過於巨大的真正的神的顯現，將遠遠超越人類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作為器皿的契約者將會被破壞。

    亞西斯看來，他實難以相信他們會作出這樣的選擇。

    「你們不是……一直互相愛著對方嗎！？」

    毫無疑問，瑪蒂爾達·聖米露將要死亡。

    但是——

    「那一點，根本不能成為不分離的理由。」

    瑪蒂爾達笑著說道。

    臉上閃爍著此刻內心的充實。

    「那麼，活供品哪裡呢……」

    熾紅色的帷帳——這個迎接魔神【天壤劫火】的紅色世界，同時也是作為召喚代價而獻出活供品的場所。而作為目標被選中的——

    「看來，像你這樣巨大的存，就連熾紅色帷帳的干涉也會減弱……而且作為活供品的死亡影子顯得很稀薄呢。既然我現還能勉強走動，那麼……」

    ——並不是正慢慢想退開一邊的【棺柩裁縫師】亞西斯。

    「嗯……果然還是這邊吧。」

    ………………【首塔】前廳………………

    「已經開始了是也……」威爾艾米娜感到【首塔】內的震動，因為離【首塔】很近，所以感覺尤為明顯「莫名老師……」

    「嗯……」莫名計算著時機

    「我要開始了，幫我警戒……」莫名認真的看著威爾艾米娜，現他周圍足足有近千枚【填裝魔彈】，組成了一個奇異的陣圖「而且開始之後，不要打擾我……」莫名突然開玩笑似地說「不然會死人哦……」

    「沒問題是也……」威爾艾米娜這樣回答，她知道莫名要有大動作，也被莫名告知將要以【固有結界】為前提，使用一個能拯救那個人的自法……

    「【y_bdy_i_nt_t_ha_a_tr】」

    看著念誦咒文的莫名，威爾艾米娜終於發覺哪裡不對了……

    「【y_u_i_nt_t_ha_ratin,nr_d】」

    為什麼要反覆計算存之力的量……

    「【pa_f_finaity_i_t_b_initiatin】」

    絕對不是風險小的辦法，而且【首塔】剛才劇烈的震動起來，自己只能為兩人祈禱…但是…又向誰祈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