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曾世績,你是在瞎搞! 文 / 我醜到靈魂深處
第一百六十九章曾世績,你是在瞎搞!
zg市公安局。
高漸飛被直接帶進了一間審訊室中。審訊室的門被反鎖,把高漸飛鎖在裡面。
高漸飛啞然失笑……最近,他可是兩次被警方帶到審訊室了。一次是在花市,這是第二次。
而審訊室外面。那胖子馬警官,正在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曾世績通電話……「老大,人已經帶進局子裡,關在審訊室裡面。是您親自回來處理,還是讓我們先替他熱熱身?」
「我兒子到底被打成什麼程度了?」曾世績在電話那頭心急火燎的詢問道。
「老大,門牙打掉3枚,腹部被踢了一腳,全身多處擦傷,估計肌肉和軟組織也受到了一定程度損傷。」馬警官如實回答道。頓了一頓,他又補充道,「是建少負責的那片拆遷區域的釘子戶干的。那家人應該沒什麼背景。」
「……我現在堵車,估計還有20分鐘能回局裡,你先替我教訓一下那小子!記住,按照你們的老規矩辦!」曾世績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結束通話後,馬警官朝身邊幾個壯實的中年警察道,「按照老規矩辦,出了事老大會替我們扛。」
過不多時候,5名警察打開高漸飛所在的那間審訊室的門。
一個警察手裡捧著一疊厚厚的電話薄,兩外兩個警察手中都拿著鐵錘,還有兩個警察,摸著槍套。
5人進入審訊室,把門反鎖。
然後,他們就朝高漸飛獰笑起來,「……膽子不小,敢打建少?你知道建少是什麼來頭?招子放亮點!」
5個警察朝高漸飛圍攏過來,繼續道,「落到我們手裡,你算是非常非常幸運了,如果被建少的母親紅姐介入,你小子絕對是死無全屍!」
高漸飛看到這5個警察的架勢,立即就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
尼瑪,電話薄,鐵錘,這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了……墊著電話薄用鐵錘敲打,直接打成內傷吐血拉血屎,表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的傷痕。
「你們想幹什麼?」高漸飛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老實點!知道你很能打,不過,你再能打,能打過這個?」兩名警察拍了拍腰間的槍套。
高漸飛心中思念電轉……束手就擒,聽憑他們毆打?這不可能!現在,他們手裡有電話薄和鐵錘,這種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想動用私刑!估摸著,孟書記應該已經打電話給zg市政府了,我只要穩住就行!之後的事情,犯不著我再多管,zg市委自然會處理的!
如此一想,高漸飛掃了掃那審訊室的鐵門,已然是被反鎖。
「哼,想打我?」高漸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這個時候,那5名警察已經撲了過來!
高漸飛深吸一口氣,直接施展分筋錯骨手!
動作快如閃電!
「喀!」「喀!」「喀!」「喀!」「喀!」
連續五聲清脆的骨骼脫臼聲響起!高漸飛直接將5名警察的下巴給弄脫臼!使他們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在他們吃痛的時候,高漸飛又辣手將5名警察的腕骨飛快的扭斷!
5名警察痛得摔倒在地上,目中放射出驚駭欲絕,而又匪夷所思的光芒……這是神馬人?身手太恐怖了!這還不說,敢在警察局動手打警察的,這在全國範圍來說,都是極為罕見的!
高漸飛嘿一笑,直接端了根凳子,坐下抽煙,輕聲道,「你們老老實實的跟我呆著,手腕和下巴,只是脫臼而已,等會我給你們接上就是,別亂動!」
5名警察已經完全被震懾住了。
他們腕骨脫臼,已經無法去拔腰間手槍,只能是泥塑木雕般瞪著高漸飛。
本來,高漸飛想用鐵錘和電話薄,教訓一下這幾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但是,毆打警務人員始終是不好的,再說,這些警察只不過是曾世績手下的嘍囉,他們本人,倒是和高漸飛無怨無仇的,高漸飛犯不著對他們怎麼樣,只要保護住自己,不挨打就行。高漸飛強行隱忍住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打人念頭。抽完煙,他走過去拿起那疊電話薄,墊在桌上,然後順手抄起錘子,自娛自樂的砸了起來。
「嗡!嗡!」
一聲聲沉悶的響聲在審訊室裡傳來。
審訊室外面,馬警官和另外幾個警察,在抽煙聊天。他們聽著審訊室裡面傳來的「嗡」噪音,都相視而笑。
「據說那小子散打格鬥練得很好,不過,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呵。」一名警察吐了個煙圈說道。
「你們聽,那小子倒是硬氣的很,到現在還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真是個人物!要不是因為他打了建少,我倒是願意和這種人喝幾杯燒酒,交個朋友。」馬警官笑瞇瞇的說道。
高漸飛所住那片貧民窟外面。
曾建已經叫人過來,把他送到醫院,一堆倒地葫蘆似的流氓混混,也被救護車拖走。
這片區域,暫時安靜了,純淨了。
眾多拆遷戶,心中都是歡呼喝彩,同時也震驚高漸飛的手段。當然,有的則為高漸飛擔心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在前面領路,後面跟了十幾輛轎車!
有寶馬,奔馳,凌志,別克,沃爾沃……
豪華車隊晃花了這些拆遷戶的眼睛!他們都呆住了!
很快,車隊在前面路口停住,伍刻有當先從出租車裡跳出來,然後朝後面的車隊一揮手……「到了!大家下車!」
豪華車隊停在路口,一群衣冠楚楚,藝術氣息極為濃郁的畫家,紛紛跳下車。
伍刻有跑到路旁,對一名半大孩子詢問道,「小朋友,請問高漸飛家,在什麼位置?」
那半大孩子膽怯的望了望伍刻有,不過還是伸手一指。「在那邊!」
伍刻有道了聲謝,然後對後面一群藝術家招手道,「到了!大家直接過去,動作快點!」
很快,這二十幾個人,就一窩蜂朝高漸飛家湧了過去。
街坊鄰居們的心都涼了……「糟糕了!漸飛果然是惹禍了!惹大禍了!這群人,看起來沒有一個是普通人,現在找到漸飛家裡面去,那……那還得了?」
高漸飛家。
高進,姑媽,都已經快急死了!
高漸飛出去了半天,也不見回來。姑媽剛才望屋外探視了一會,發現外面圍了一大群人,應該是出了事。
陳嫻也早已經起床,她反而是在不住口的安慰老爸和姑媽。「爸爸,姑媽,沒事的,漸飛剛才發了短訊給我,讓我照看好你們就行,他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藝術家直接衝進高漸飛家門!
「咋了?你們是誰?」姑媽身體一縮,嚇了一大跳。高進也是顫抖道,「幹什麼?私闖民宅?」
「呃?伍老師?」陳嫻立即叫了出聲,「伍老師,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噢!陳小姐!」伍刻有慌忙朝陳嫻點了點頭,然後對高進和姑媽介紹道,「這兩位,想必就是高漸飛老師的雙親了吧?」
高漸飛老師?
看到對反客客氣氣的,而且,陳嫻又叫出了對方領頭那老頭的名字,顯然,這些人應該是漸飛認識的!
「我是漸飛的父親!」
「我是他姑媽!」
「噢!這就好,這就好。」伍刻有笑道,「高漸飛老師讓我們過來,保護一下二位!嗯,二位請放心,我們都不是壞人,我們都是高漸飛老師的徒弟,陳小姐是知道我們的。」頓了一頓,伍刻有嚴肅道,「我們就是要看看,到底有什麼人,敢衝進來毆打我們這些藝術家!」
「咯……」姑媽喉嚨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啥?藝術家?」
「漸……漸飛的徒弟?」高進也是雲裡霧裡。
「嗯。兩位不知道麼?高漸飛老師,是我們國家最出色的畫家!」伍刻有耐心的說道。
zg市市委。
市委領導班子依舊是在緊張的開會。畢竟,迎接工作要做得仔細,周到,隆重,這還是需要許多周密部署的。
就在這個時候,市委書記曹書記,接到一個電話……
「你好,zg市市委曹書記。我是花市市委書記孟光亮,我現在正在趕赴zg市的途中。」
「啊?孟書記!歡迎!歡迎!我們市委正在召開迎接孟書記的會議。孟書記,正常的話,明天應該會到我們zg市吧?高漸飛大師和其他的畫家老師,也是明天到吧?」曹書記立即緊張的詢問道。
「嗯。曹書記,我們是明天到。那,請你現在馬上打電話問一下你們市公安局的幹部,他們是不是剛才抓了一個人。和鬥毆有關。5分鐘後,我再打電話給你,曹書記。」孟書記並沒有多說,淡淡的講了一句,便掛了電話。他連「高漸飛」的名字都沒有提。
曹書記一愣怔,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事態的非比尋常,於是,立即打了曾世績的手機……「老曾,我現在問你,你們在剛才,是不是抓了一個人,打架鬥毆。你必須嚴肅的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曾世績還在堵車,他聽到曹書記的詢問,心中也是一沉,思考了幾秒鐘,他才回答道,「是的,曹書記,確實有這麼回事。犯罪分子極其囂張,而且明顯是練過功夫的,打傷了三十幾個人,現在傷者都在醫院裡躺著,傷者的家屬已經快把醫院給堵了!我就是要回去處理這件事。請曹書記放心,我一定會嚴懲犯罪分子的!」
「嗯。」曹書記不動聲色的掛了電話。然後立馬又給孟書記打電話……「孟書記,確認了,是有這麼回事。」
「那我告訴你,你們zg市警方,真的是瞎搞!已經確定抓人了?打架鬥毆?你們認為,一個藝術家,一個一流的畫家,會去打架鬥毆?一個一幅畫價值上千萬的藝術家,會無聊的去打架?」孟書記在確定這件事無疑之後,直接發飆。「你們不愛惜你們zg市本土的藝術家,我們花市還愛惜的很呢!曹書記,我現在告訴你,被抓的,所謂的犯罪分子,就是高漸飛大師!高漸飛大師,我是親眼見過的,風度翩翩,年輕有為,他打架?好了,這件事情,我希望曹書記能夠盡快處理好,要不然,我會對你們zg市的社會治安持懷疑態度!而這次畫展,以及花市和zg市的合作,那就……有待商榷了!」
說完,孟書記直接掛了電話!
曹書記握住手機愣怔了半晌,而後,他「砰」的一下直接將辦公桌拍得震天響。「老曾真是瞎搞!完全的瞎搞!純粹的瞎搞!」
頓了一頓,曹書記大聲道,「事情鬧大了!我們馬上趕到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
曾世績終於是開車返回。他一臉煞氣的衝進辦公大樓,那個胖子馬警官直接迎了上來。「老大,人已經拖進去了。」
「嗯,我現在親自進去看看。打我曾世績的兒子,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三頭六臂!」
兩人直接來到審訊室門口。
馬警官賠笑道,「老大,估計現在人都昏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曾世績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曹書記打過來的。
曾世績感到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接聽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曹書記恐怖的咆哮聲……
「曾世績!你都幹了些什麼?剛才我已經打電話確認了!你兒子旗下的公司,搞的那個拆遷工程,今天又出事了!你們想搞強行拆遷是吧?完全是瞎搞!你們這是辜負政府對你們的信任!你們是在傷害人民群眾的利益!狗屁!你們帶了一個所謂的犯罪分子回去?你知道那個犯罪分子是哪個麼?高漸飛大師!是我們zg市的好兒子,高漸飛大師!我現在告訴你,只要高漸飛大師少了一根毫毛,那麼,你們父子倆……哼!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曾世績全身猶如澆了一盆子冰水,他雙腿有些打擺子,額頭上虛汗直冒,側頭對馬警官道,「打……打了?」
「呃……」馬警官愣了一下。「老大,按照您的意思,打了,打了20分鐘了吧。估計人也是半死。」
「哇!」聽到這句話,曾世績一下子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