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九章 厲聲質問！ 文 / 我醜到靈魂深處
第二百八十九章厲聲質問！
「嗯？」聽到高漸飛果斷的說出，自己不會跟隨她一起返回峨眉山。李芸也是愣了一下。如果是前幾天，高漸飛如此說，李芸肯定會勃然大怒。但是此刻，兩人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李芸只是關切的說道，「漸飛，你有本事，性子倔強，不和我一起回峨眉山，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目前cd市的局勢，你應該也清楚。青城派，整個sc省內家拳勢力，再加上ど叔這個地頭蛇……每一股勢力，都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另外，昨晚那一家三口，你傷了那個老太婆，他們必然不會放過你！漸飛，你就跟我一起回峨眉山吧！那才是安身立命之所啊！」
「我至少得把ど叔幹掉之後，再離開cd市。」高漸飛心中嘀咕了一句。高漸飛接了大量的高級任務，都是殺死ど叔才能完成，其經驗值總和，達到了驚人的70w+。高漸飛怎麼可能捨棄這些升級所必須的經驗？
「嗯，姐，我自有分寸。」高漸飛隨意的笑了一下。「等會，我給你拔掉銀針，你便可以自由走動了。你們要回峨眉山，也沒什麼問題。只要我沒有跟你們一路，青城派的人，料想不會為難你們的。」
李芸深深的看了高漸飛一眼，最終也是點頭，「那好吧，漸飛，既然你不和我們一路，那姐也不難為你。不過你記住，一切小心！姐這次主要是把小霞這孩子帶回去覆命。等姐完成了這個任務，立馬召集峨嵋派的眾姐妹，到cd來助你一臂之力！」
「呃？把聶小姐帶回去覆命？」高漸飛一愣。
「哎……這也是小霞的命。」李芸歎息了一下。看到高漸飛越發好奇的目光，李芸喃喃道，「漸飛，小霞跟你姐我一樣，同是孤兒，小時候，就被峨嵋派收養。她和我，走的路，軌跡是一樣的！」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高漸飛八卦的詢問道。
「漸飛，你聽姐說。」李芸的目光，悠悠深邃起來，似乎，是陷入了某一種回憶中，「峨嵋派，作為一個內家拳大門派，派中弟子，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女子，只有極為少量的男性弟子。而內家拳圈子裡的婚配，基本上，都是圈子裡相互聯姻。峨嵋派女子多，峨嵋派在內家拳圈子裡地位高，那麼，其他門派，諸如崑崙，少林，武當，天山，等等大門派的俗家男性弟子，都會選擇和峨嵋派聯姻。小霞，自小就許配給了崑崙派掌教的兒子風豪雨。而前幾天，風豪雨和崑崙派俗家高手陳遺世，已經帶足聘禮，上了峨眉山，要將小霞帶走完婚。這個節骨眼上，小霞卻偷跑下山。這不是急死了我們峨嵋派上下麼？因此，掌教大人，才令我親自下山，尋找小霞。上次，你和小霞，翠韻，獨自在外面呆到凌晨，我又聽青城派的人妖言惑眾，說你已經，已經破了小霞和翠韻的身子，當時我差點急死了！如果小霞已非完璧，那我們峨嵋派，怎麼向崑崙派交代？咱們內家拳圈子裡，最忌諱的，就是女子的貞潔！」
「呃！」高漸飛不屑的說了句。「在世俗界裡，什麼處女情結，處男情結，這些都是不重要的！這個社會哪有那麼多處男處女？偏是你們內家拳圈子，那麼在意這些。風豪雨？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呵，漸飛，風豪雨是崑崙派年輕一輩弟子中的超級天才！」李芸笑了一下，「這裡所說的天才，並不單純指武學方面。風豪雨這人，自幼就被崑崙派送到國外留學，回過後，也是學習了各種領域的特長，而且，都是一學就會，一會就精。我聽說，他在插花，茶道，琴棋書畫，古典文學，音樂，圍棋，足球，網球……等幾十個領域，都堪稱超卓人物！嘖嘖，這樣的年輕人，估計百年難遇吧！說起來，小霞能夠嫁給這種男子，也算是福氣了。」
「嘶！」高漸飛倒抽一口涼氣……「在幾十個領域都達到超卓水準，這確實是天才啊！」
而高漸飛反觀自己，也只是在賭術，醫術，偷雞摸狗，易容術，畫畫……這有限的幾個方面，達到大師級水準。比起這個風豪雨所學之多，之雜，高漸飛也感覺有些自愧不如。當然，高漸飛若是想像風豪雨那樣，成為幾十個領域的大師，那也不是沒可能。只不過，沒有多少必要罷了。
年輕人之間，總是愛互相攀比，高漸飛潛意識的，拿自己和這個崑崙派的天之嬌子比較了一下，最開始有些佩服，不過後來，也就覺得大家彼此彼此吧。論潛力，高漸飛手握超級搜鬼儀，未必也就輸給風豪雨。
「那麼，聶小姐要嫁給這種天才人物，想必自己也是很樂意的吧？」高漸飛隨口問了一句。
李芸苦澀一笑，「那未必！漸飛，你忘記我說的了麼？小霞這回就是為了逃避，偷跑下山。其實，要一個女人，在自己最愛幻想，最渴望遇見愛情的年齡，直接嫁給一個毫不相識的人，那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小霞不願意，就好像……當初的我一樣。」說到這裡，李芸淒然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事，那表情，令人心酸！
「姐，你……你怎麼了？」高漸飛急忙詢問出口。
李芸凝定看了高漸飛一眼，然後苦笑道，「當年，我和小霞一般大小的時候，也是遠嫁到外地，那時候，掌教大人，師祖她們，替我選的丈夫，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我當時也很不情願，心中也忐忑的很。不過，還是嫁了過去。沒想到，還沒和我那未來丈夫同房，我就被一個邪道上的男子，偷偷劫掠，破了身子。後來，少林派的人，將我從那邪道男子手中救了回來。我依舊是嫁給那少林俗家弟子，那少林俗家弟子，和我同房一個月，突然大罵我是破鞋，將我……退回峨眉山……呵，姐其實是破鞋來的。」
這事，是李芸的一段心酸隱秘之事，她平時，絕對不可能向別人說起，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是絕對不宣之於口。這事，算是一件極為丟人的事！
「事實上，掌教和師祖她們，也是很同情我的，畢竟，這件事，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過錯。而少林派，卻因為這件事，和我峨嵋派，關係淡了下去。」無聲的淚水，從李芸眼中傾瀉出來。「命啊，這都是我的命，只是希望，小霞不要重蹈覆轍。」
李芸將心中隱秘，和盤托出，她真的是將高漸飛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因此，才會將如此丟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高漸飛心中一緊，忍不住輕輕摟住李芸，讓她在自己懷中飲泣。高漸飛有些不滿的說道，「姐，這事，你太也吃虧了！當時，那邪道男子，將你抓走，破了你的少女之身，而你們峨嵋派，本身是有守宮砂印記的，少林派的人，將你救回之後，如果有所懷疑，那檢查一下你的守宮砂印記就知道你是不是處女了。即便沒檢查，那少林俗家弟子，和你同房長達一個月之後，才表示不滿……這不是欺侮人麼？他就是白白的糟蹋你一個月！膩味了，然後將你退回峨眉山……真tm下賤！無恥！卑鄙！」
「呵，漸飛，少林勢大，即便是做出這種卑劣之事，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呢。我們這些弱小女子，又敢說什麼？」李芸抽噎道，「希望那風豪雨，好好對待小霞……」頓了一頓，李芸接道，「像我和小霞這種孤兒，一生的愛情，終究是不完美的。內家拳圈子裡，譬如風豪雨這種地位的人，終究是三妻四妾。等小霞替他生下孩兒，他多半會冷落小霞，貪戀別的年輕女子。」
「內家拳圈子裡，地位高的人，允許三妻四妾？」高漸飛再次被雷住了！
「是啊，漸飛，這又有是值得奇怪的。世俗界的成功人士，有錢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只不過，沒有那張法律的證明罷了。內家拳圈子裡，地位高的男子，就是名正言順的三妻四妾！不用偷偷摸摸的！」李芸解釋道。
高漸飛狂汗。
他心想，這樣一來，像聶小霞這種女人，還有個屁的幸福啊！難怪她會不顧一切的逃走！
………………
cd市！ど叔的別墅！
書房！
洛陽子，洛華子等道士失蹤之後，青城派方面，則由一名叫做『洛凡子』的道士，暫時接管洛華子的負責人位置。
「我已經接到掌教大人的電話。」洛凡子對書房裡的眾多道人宣佈道，「如今，掌教大人，正在峨嵋派總舵，同妙絕師太商榷。據說，今天，峨嵋派的人，就會帶著高漸飛，回到峨眉山！」
「不要啊！各位道長，千萬不要讓高漸飛離開cd市！他一旦離開，咱們再想要抓他，那就千難萬難了！」ど叔在一旁哭喪說道。他對高漸飛恨之入骨，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幹掉高漸飛，現在，聽說高漸飛就要被帶離cd市，你讓他如何不急？
「休要聒噪！」洛凡子呵斥了ど叔一句。然後正色道，「掌教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峨嵋派的人，帶高漸飛離開cd市！」
「嗯？」書房裡的道士們，盡皆表示疑惑……既然，青城掌教本人，也在峨眉山，那麼，將高漸飛押送到峨眉山之後，由觀懸子直接質問高漸飛一些問題，那不就成了？何必要繼續將高漸飛留在cd市？
那洛凡子解釋道，「如今，在峨眉山上的，還有崑崙派的人。崑崙派和峨嵋派，是有聯姻關係的，這次，崑崙派的代表，就是要過來，接一名叫做『聶小霞』的峨眉女弟子回崑崙山完婚。而這個『聶小霞』，便是當日，洛華子師兄，用『金風玉露一相逢』算計的兩個女子之一！她和那高漸飛，同時中了『金風玉露一相逢』，雖然沒有做出那男女之事，但是，期間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在所難免！而掌教大人，已經將這事，透了一些口風給崑崙派的人。我們內家拳圈子裡，對於貞潔，是十分看重的，一個女子，若是被別的男子看過了，抱過了，那就跟白菜一般，毫不值錢！因此，崑崙派一方，已經極為不滿。只要我們拖住高漸飛，以及峨嵋派的女子，令她們暫時不得返回峨眉山。那麼，崑崙派的人，疑心將會加重，他們和峨嵋派的關係，也將愈發的惡劣。在sc省，峨嵋派一直壓我們青城派一頭，這次，掌教大人的意思很明顯……」
挑撥離間！
直接挑撥峨嵋派和崑崙派的關係！
而青城派，則可坐收漁人之利！
「如果崑崙派的人沉不住氣，親自來到cd市，那事情，就愈發的精彩了！我們便可協助崑崙派的人，將那高漸飛抓住！這樣，我們可獨享高漸飛身上的秘密，不讓峨嵋派染指！」
「對！拖住峨嵋派的人，讓她們暫時無法將高漸飛帶回峨眉山！」
洛凡子微微點頭，然後冷厲的對ど叔吩咐道，「你要做的，就是令你手下馬仔，將整個cd市嚴密監視起來，發現峨嵋派那些女子和高漸飛的蹤跡，立時告訴我們！」
「是，是，各位道長，我的本意，也是將高漸飛那狗東西，留在cd，那才好收拾他！」ど叔連忙討好發笑。
………………
峨眉山！
金頂寺！
時間，已經是下午！
在大雄寶殿中。那青城派的掌教觀懸子，也是略微有些提醒的說道，「咦，妙絕師太，cd離峨眉山，路程也不算遠，如果早上從cd市出發，坐車的話，現在基本上應該是可以返回峨眉山的。這……這都下午3點多了……這個……呵呵……」
崑崙派的陳遺世，也是蹙眉道，「妙絕師太，要不，你打電話問問貴派的李芸，到底出了什麼事？」
風豪雨，則是冷哼一身，面部表情，有些發僵。
妙絕師太苦澀一笑。她之前已經打了幾次電話給李芸了，根本就是無法接通！而且，李芸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今天一定會帶著聶小霞和高漸飛回峨眉山的。
但是現在，人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了！
「難道，出了什麼事？」妙絕師太，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
而另外一方面。在那窯子裡。高漸飛替李芸將銀針拔出之後，李芸湧起一種無法遏制的疲倦，忍不住就睡了過去。睡覺之前，也是讓高漸飛，幫她的手機充充電。她的手機正好沒電了。
下午4點多，李芸才是醒了過來，拿起手機，慌忙的撥打了一個電話……「孫師妹麼？我是李芸，請掌教大人接電話。」
過了幾秒鐘，妙絕師太的聲音響起……「李芸徒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掌教大人，我目前還在cd市，昨晚發生了一個突變，導致我沒能及時返回峨眉山，回山之後，請師父責罰。」
「先不說責罰之類的事，小霞和高漸飛，這次，你都會帶回峨眉山吧？」妙絕師太焦急詢問。
「呃……掌教大人，小霞會和我一起回山，至於高漸飛……他，暫時不會和我一起返回峨眉山。請師父見諒。」李芸猶豫了幾秒，還是鼓足勇氣道，「高漸飛是正人君子，並非奸惡，希望掌教大人不要過分為難！」
「放肆！」電話那邊，傳來妙絕師太極為不滿的咆哮聲，「李芸，為師讓你帶高漸飛回山，你竟然……」
突然，在電話中，李芸聽到一把尖細而冷漠的男子聲音……「哈哈！真是想不到，你們峨嵋派，對那個『高漸飛』，真是愛護有加啊！」
而峨眉山，金頂寺，大雄寶殿。
風豪雨聽到妙絕師太和李芸的對話之後，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他再也忍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哈哈，難道說，你們峨嵋派的人，心中有鬼，怕把高漸飛帶回山之後，同我們當面對質？」
陳遺世並沒吭聲，眼神中，也是宣洩出極為不滿的神色。
「妙絕師太，請免提通話，我有幾句話，倒是要問問貴派的李芸！」風豪雨強勢說道。
「這……這……」妙絕師太有些沉不住氣了。她也是怕觀懸子所說的什麼高漸飛掠了聶小霞和鄭翠韻，做出什麼有辱峨嵋派師門，有負崑崙派的事情！
妙絕師太心中沒底！
「哼！妙絕師太，我要和李芸親自對話！請莫要遮掩！有的事情，我有必要問清楚。畢竟，貴派的種種做法，實在不合邏輯！」風豪雨咄咄逼人道，「我作為小霞的未婚夫婿，我想，我是有發言權和詢問權的！」
這廝少年得志，被譽為天才人物，其性子，也是孤高冷漠，彷彿對一切都不屑一顧！
「妙絕師太，請讓我豪雨侄兒，同李芸通話吧。」崑崙高手陳遺世，也是苦笑了一下。現在，峨嵋派竟然不敢將高漸飛帶回峨眉山，這說明了什麼？
其中有鬼啊！
幾重壓力之下，再加上，本身心中感覺有所理虧，妙絕師太也是無奈，摁了手機免提功能，對著電話道，「李芸，現在，崑崙派的人，要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最好如實回答。」
「嗯！峨嵋派李芸，我是風豪雨，小霞的未婚夫，我聽說，小霞被那高漸飛掠走過，幾個小時才返回住所，這事，是真是假，請回答我！」風豪雨大聲質問道。
聲音，通過免提功能，也是傳到電話那頭的李芸耳中。
李芸驚心動魄！這事，她沒敢告訴妙絕師太，怎麼今日，崑崙派的人，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