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決戰時刻（5） 文 / 沉默獨自在
軍隊一旦亂了陣腳，那就徹底完蛋了。北海軍的一陣火炮，恰到時機的給予了遼陽城內建奴一個大打擊。城內的建奴有一部分是直接被火炮炸死，另外有一部分則是在被燃起的大火燒死，還有一小部分人則是在混亂的場面之中被自己人擠擠撞撞發生意外而卒，就將困在遼陽城內的建奴打得落花流水，這是一件讓韓煜神氣十足的事情。遼陽城被圍了起來，城內的建奴將城牆當作是堅守的護牆，東江軍則將遼陽城當作是戰場和獵物，只有北海軍只是將遼陽城當作是靶場。
韓煜的三隊火炮各自在打過兩輪之後，剩下的火藥也就不多了。他讓親衛隊的士官去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剩餘的火藥。稍等了片刻之後，親衛士官回來稟報，火藥只剩下十桶，而炮彈還有三百多顆。現在情況是炮彈充足火藥短缺。
韓煜讓火炮先休息了一陣，讓炮膛冷卻一下，然後找來了王雲和黃得功、吳文翰。他向三個將領說了一下火藥的問題，然後決定盡快炮擊打開遼陽城的北面城門，發動攻城戰鬥。
「火藥還有十桶，每一桶火藥平均下來，可以提供最多十二到十五顆炮彈射擊，而且還要考慮不同的火炮，耗費的來，十桶火藥最多就能支持發射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炮了。」王雲一邊擺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邊計算著說道。
「你可別小看這一百五十炮，你可要知道寧遠城在防守的時候，前後十多天的時間裡一共才打了一百幾十炮，而且這一百幾十炮之後還真得把建奴打的滿地找牙了呢。」韓煜看了看王雲有些遺憾的臉色，向他解釋道。
古時候地戰鬥。火炮運用是相當細緻地。這裡的細緻不是指火炮的精緻。也不是指火炮的細心安排，就是單單指的是火炮發射的數次。明朝自製的火炮大多是仿照西方的火炮，但是因為人力和技術的原因，這仿照出來的火炮威力雖然接近甚至有所超過，但是炮膛地質量卻並不好，多打幾炮就炸膛了。
明朝從嘉靖抗倭到明末抗擊建奴的戰場上，發生炸膛的情況多不勝數。通常炮兵在發射火炮的時候，其實心中是有底的，知道打幾炮之後就必須冷卻炮身，但是很多時候情況不樂觀。只能拼了繼續發炮，從而就炮盡人亡了。
更重要的是，明朝的火藥工藝製作起來很繁複，一般要準備一場戰鬥的火藥，都需要累計好幾年的時間在進行製作。所以在戰場上發炮，都是很小心，很節省的。當否認地，那就是在明朝這種冷兵器和熱兵器交替使用的現狀下，而且熱兵器還是處於不太成熟地情況。兩軍交戰之前，火炮還是很有優勢的。但是一旦敵人衝到了面前，就必須停止發炮。
一來是因為火炮不能支持近距離射擊（那個時候還沒有開發出準備對付近距離的鷹炮），二來是怕自己這邊的步兵與敵人的步兵交纏在一起地時候，造成不必要的誤傷。
很多時候，火炮在明朝地運用只限於攻城和守城。而且守城的時候運用要佔多數。火炮一旦找到了掩護地地點，並且在排除了誤傷自己人的可能性之後。就會發揮充足地優勢。
黃得功恍然的點了點了頭，因為長時間跟隨北海軍操作火炮。他和王雲對火炮過多早已習慣了，所以沒有其他明朝將領那種細緻的想法。不過轉而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禁向韓煜問道：「韓大人，您是怎麼知道寧遠城十幾天才發了一百幾十炮的呀？袁崇煥大人向我們傳遞而來的信文我們都是看過的，裡面可沒有提到這一點呀。」
韓煜愣了愣。沒想到黃得功竟然精明起來了。他地確是依賴著二十一世紀地歷史知識才知道寧遠城戰鬥地火炮情況。袁崇煥在之前派人送來地信文中是都沒有提到這一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現在說明真相那可得穿幫了。
「笨蛋你們。袁大人地信文上沒寫。那派來送信地信使留在蓋州城裡地時候。你們難道就不會去問問？」在簡短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韓煜馬上找到了一個說辭。心中鬆了一口氣。
黃得功再次恍然大悟了起來。哈哈大笑了幾聲。自責地說道：「韓大人您教訓地是。我們都應該向韓大人學習。必須切身實地地去觀察去發現周邊地事情哦。」
「別說廢話了。讓步兵隊都準備好了。騎兵隊先放在後面。所有火炮按照原來地位置再各自發一炮。然後集中火炮轟開城門。」韓煜馬上轉移話題。他怕說多了早晚會露餡。
王雲和黃得功在接到韓煜地新命令之後。馬上又回到了各自地炮兵隊伍裡去了。韓煜下達了開炮地總命令。王雲和黃得功地炮兵隊再次填裝了火炮和炮彈。對準固定好地角度噴射而出。炮彈帶著尖銳地呼嘯。就像是勾魂使者一樣冷笑地從天而降。
遼陽城在被第一輪火炮轟擊之後。早已經是一片火海了。建奴們忙地是焦頭爛額。好不容易在北海軍炮火停息地時候開始搶救火災。但是新地一輪炮彈再次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這些正在救火地建奴身邊。這一輪火炮造成更多了。建奴雖然有決死之心。但是類似這樣連敵人都見不到。心中地血性立刻蕩然全
早在北海軍發射第一輪火炮的時候，南城這邊的東江軍都不由的驚愕了一番。東江軍從南城區撤退出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最高指揮統帥早已是顏面全無，心中更是對戰後的處罰擔驚受怕。毛帥可不會輕饒了出師不利的將領，更重要的是在自己接任統帥之前，南邊進攻一直是很順利，可是自己剛接受發動第一次衝鋒，就遭到了嚴重的挫折。
正在統帥糾結不定的時候，北海軍的火炮讓遼陽城掀翻了半邊天，雖然南城這邊看上去受到火炮波及不多，但是也可以清楚的發現城內很多地方著火了。站在高出，俯瞰城內，更是可以發現建奴倉皇亂竄的身影。
看到這裡，統帥的心情總算有了振作。他已經讓東江軍的四個部重新集結起來，準備下令分批殺進程內，一個部接著一個部陸續進城，以免造成第一次那樣的擁擠。在下士兵一直都在擔心北海軍的火炮會不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北海軍距離的那麼遠，畢竟北海軍遠在北城，怎麼可能注意到南城這邊。
不過他們的擔心只是存在了片刻，片刻之後北海軍的火炮已經全部轉移到被城門那邊，開始針對北城門進行轟擊。更主要的是，南城這邊的建奴開始迎擊東江軍，東江軍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思考其他了，開始專心的迎戰。
建奴在遭受炮擊之後又遇到了東江軍新一輪的進攻，苦不堪言那自然是不在話下了。很快，原本負隅頑抗、準備背水一戰決死的建奴面臨了嚴重的崩潰。
東江軍在殺進城裡之後，所有部隊分成小隊，絕對不落單而行，穿梭在街道小巷之中，分批佔領和肅清所遇到的建奴。建奴在經過了許多天的戰鬥，已經是筋疲力盡了，而且火炮的轟擊又讓糧草和軍營都被炸翻了，眼下已經是沒有活路的，即便想要拚命，也沒有士氣和力氣了。
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遼陽城的建奴變成了遼東戰場第一次在近戰上脆弱不堪的人，改寫了幾十年建奴在近戰上力壓明軍的境況。東江軍所遇到的建奴，幾乎連揮刀抵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的被蜂擁而上砍成肉泥。
北海軍這邊，在集中了所城牆的城樓幾乎被削平了，城牆上的青石一塊接著一塊的脫落，城門搖搖欲墜。整個轟擊的過程之中，韓煜就沒有看到有建奴敢上城牆進行迎擊，就連城樓被炸開之後，城門後面有沒有建奴來準備抵擋北海軍的進攻。
建奴是徹底沒有足夠兵力和足夠士氣同時應付兩邊的進攻了。
北海軍步兵方陣現在已經沒有原先的兩個了，經過前天晚上的戰鬥，北海軍兵力損失也算慘重。但是韓煜立刻將原先兩個方陣的所有兵力，並湊成一個較為大型的方陣。如今城門已經被轟破了，韓煜下令讓王雲和黃得功同時負責這唯一的方陣部隊，開始向城內發動衝鋒，同時讓吳文翰帶領騎兵隊在方陣後方做輔助。
對於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騎兵隊伍，韓煜還是在心中會有一些捨不得。畢竟騎兵的裝備維護是很昂貴的，一小子掛掉一個騎士，那可是等於掛掉一大筆錢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