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重裝上陣(2) 文 / 沉默獨自在
的臉色漸漸的濃重起來,心中立刻充滿了許多種猜)+)本人來說,向來都是很討厭自己的下屬對於自己賣關子,不過這些斥候他們應該是很知道這一點的,除非真的是遇到一些很難開口的問題。他眼神略帶驚異的看著斥候,語氣有些搖曳不定的問道:「說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在北面大營的門外看到什麼??」
「我們……我們在北面以前毛帥的大營門口,看到了……看到了一大片空地,」斥候最終開口說道了,但是所說的語氣卻宛如千刀萬剮一樣艱難。一邊說的時候,他的眼神漸漸有些通紅起來,似乎是仇恨,也似乎是傷感,「空地是剛剛填上去的,但是我們還是看到了,建奴活埋了差不多有一千多名士兵。」
「活埋?一千多士兵?」韓震驚了起來,整個消息真的是很艱難,就像是晴天的一個霹靂,又或者是真真切切的一把刀插在了自己的心口。在中國歷史上有很多悲慘的事情發生,對於活埋這種大規模處刑,雖然不算是最殘酷的手段,但是卻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屠殺方式。
很顯然,這被建奴活埋的士兵不是北海軍,那麼自然而然是東江軍了。也許是東江軍毛帥本部大營在被建奴擊潰時候俘虜的士兵,又或許是遼陽城被攻破時候俘虜的東江軍士兵,甚至這些活埋的人當中還有很多東江軍的高級將領。
三個斥候都低下了頭,悲歎不已。良久之後,另外一個斥候帶著哽咽說道:「韓大人,我們……我們是親眼看到的,那一千多個頭顱就這樣被埋在土堆裡,每個頭都張著嘴,並且還是死不瞑目。可以想想,他們在被活埋前的痛苦掙扎。」
「是的,韓大人,」接著,第三個斥候說話了,他幾乎是在用哭的聲音說著,「韓大人……我們還看到了,那麼多手,那麼多被活埋的同胞的手,這些手全部在向上伸著,好像是想抓著什麼,他們……他們死的很痛苦。」
這一刻,韓的腦海中浮現了很多東西,也許是二十一世紀的思想會比現在的人沉澱的東西要多得許多,所以感到自己的情緒十分的激動和憤怒。他聯想到了東西,包括兩百年後的抗戰,也包括幾十年後的揚州三日、嘉定十屠。建奴這幫殘酷的野蠻人,對於中華所帶來的創傷已經不是一點兩點的事情了。
所謂歷史上的康乾盛世,在真實情況中無非是滿清文人們所鼓吹出來的東西,就在雍正和乾隆這些滿清皇帝在位的時候,文字獄已經殘害了中華文化和文人。文字獄與納粹的文化禁止幾乎是一個類型的事情。
現在,東江軍的同胞們被建奴活埋了,而且建奴還刻意留下一個營的兵力看守這些屍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韓的心中甚至萌發起了要和建奴一拼到底的想法。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韓語氣很沉痛,同時也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我不會就此罷休的,這件事我一定會讓建奴們得報復!」
「那韓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三個斥候都充滿了義憤填膺的情緒,積極的向韓問道,就好像迫不及待想要與建奴一戰似的。
「眼下還不能妄下定論。雖然建奴很可惡。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必須小心謹慎。決不能再讓建奴得到任何地利益所圖。」韓嚴肅地說著。他看了看三位斥候地神態。心中雖然也深有同感。但是在這個關鍵地時候。理智還是得佔領主要地位地。「不過。因為建奴活埋了這麼多同胞弟兄。所以不管怎麼說。我會盡量選擇與建奴一戰。爭取這次打垮建奴地計劃依然可以繼續。」
「韓大人。我們一定會為這些弟兄報仇地。建奴統統都不得好死呀!」斥候們艱難地從喉頭之中擠出這番話。情緒已經很是激動了。
「我明白你們地心情。現在只要等到其他斥候弟兄們帶回來更全面地消息之後。我就能分析接下來該怎麼去佈置戰局。」韓語氣很是陳懇地說道。「你們這些天在外奔波。也算是累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三個斥候起身告退了。韓在看著他們離開之後。依舊坐在首座上。思緒還是如同大海那一般波瀾起伏不定。戰爭所造成地仇恨。讓雙方都會進入不擇選手段地方式來對付彼此。不過這也是人性所不可避免地情況了。說到底建奴這種蠻子。不僅手段殘忍。對整
地進步也沒帶來什麼造樹。
韓現在心裡沒有什麼多得感慨,倒是很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現在還的等待其他斥候全部返回後,一一匯報建奴的軍事情報,才可以做出下一步的定論。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眼神充滿了尖銳的神光,臉上的神色也暗暗的在下定一個決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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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的時候,韓才睡醒過來,因為昨天晚上在聽完斥候的匯報之後,他回到廂房之中也是輾轉難眠,在內心情緒折騰了很久之後,他才漸漸的睡著了,不過那個時候都快是天亮了。晌午這個時候醒來,還是因為侍衛前來叫醒的,侍衛通知又有四個斥候返回來了鞍山,正在前廳等待接見來匯報情報。
韓現在對於斥候的匯報顯得越來越急切,總是想早點摸清楚這伙建奴的來歷。他趕緊起了床,匆匆的披上衣服,然後洗了一把臉清醒了精神狀態,然後跟著侍衛來到了前廳。在前廳裡,他看到了第二批返回的斥候。這些斥候顯然是剛剛經歷過劇烈運動,每個人的額頭都是大汗淋淋,並且每個人的衣服都顯得有些髒兮兮的,充滿了風塵僕僕的感覺。
四個斥候向韓行過禮。韓還沒等自己坐穩,就立刻向他們問了起來:「有什麼進展?建奴這伙是什麼的來歷?」
四個斥候當中,一個個頭瘦高的人恭敬的回答了道:「回韓大人,我等是兩個不同的探查任務。」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個人說道,「我和他是負責探查建奴在鞍山城附近的軍事動態,我們已經在鞍山方圓五十里的範圍來回監守了三天的時間,在今天突然發現了建奴有了很多的軍事動態,所以匆匆的趕回來了匯報了。」
這個斥候說道這裡,他先頓了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建奴的大營在鞍山城西邊五十里的山溝裡,大概有兵力一萬八千人。」
韓對於這個消息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他略略的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了,不過這些在昨晚的匯報中我就知道了。你們倒是先說說建奴今天有什麼軍事動態?」他看到這些斥候都是倉皇返回來的,看來建奴已經開始了進步針對鞍山的行動,說不定就是在調動兵力部署,準備發動圍攻鞍山了。
斥候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希望自己說話的時候不會出先遺漏。他讓自己平靜下來後,回答的說道:「韓大人,建奴在昨晚凌晨的時候,從更西邊的地方再次來了一支部隊,是一支三千人的騎兵隊,不過這支騎兵隊真正的馬匹只有一千多匹,但是每一個騎兵都配有兩名隨員,看樣子絕對不是斥候隊,倒是很像是精銳的騎兵作戰部隊。他們抵達了在鞍山西邊的建奴大營裡。」
「這麼說,建奴在西邊的兵力已經超過了兩萬了?」韓微微的有些吃驚,臉色顯得比較低沉了,但是總體來說兩萬的兵力比預期之中的還是會少很多了。到目前為止,他還是能看出這一仗是有地方可打的。
「可以這麼說了,」斥候點了點頭,表情很嚴謹的說道,「然後再今日早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西邊建奴大營調出了大概五千的兵力,其中有三千騎兵,從大營出了來,想著鞍山西南面行去了。」他頓了頓,讓自己的語氣緩了緩,接著說道,「我單獨去跟蹤了這伙建奴部隊,他們在我鞍山西南的一個山村裡駐紮了下來,不過,這些可惡的建奴竟然……竟然……」
「竟然怎麼了?」韓看到了斥候臉色大變,心中有了一種冷颼颼的感覺,知道事情又有不妙的情況了。他追問了道,「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是的,韓大人,」斥候大大的喘了幾口氣,但是雙手依然緊緊的捏在了一起,「原本這個山村裡,是住著幾個獵戶的,大概是三十多口人,有老有少,但是………但是這伙建奴將這些人全部……全部殺死了,然後以這個山村為總不,五千兵力全部佈置在山林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