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七十三 道路 文 / 風之嵐歌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大半年裡，風飛揚曾花了不少的時間來思考同一個問題：他到底要將這個世界改變、發展什麼樣子。或者說，把這個世界塑造成什麼模樣，他才能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作為一個擁有神性的凡人，一個准神祇，他想要增強力量無疑是需要信徒來信仰的。而且依著這個晶壁的規則，他所需要的信仰，還不能是太過普通的那種——像是「神你給了我好處，俺就信你」「神太可怕了，俺們畏懼你」這樣的信奉，他是從中得不到太多好處與力量的。

    將那樣信徒靈魂中的信念提煉出來，風飛揚也只能夠得到一些最為次品的、混合了太多雜質而沒有多大用處的石頭。

    他想要提升力量，就需要更高品質的石頭，而要獲得那樣的石頭，他就需要讓他的信徒變得更加「強大」。讓他的信徒從「泛信」狀態變得對他「深信」且不疑。

    只有在他的信徒有更多求知慾，掌握更多「知識」的時候，他才能得到更多品質更好的「智慧」「求知」等石頭；只有在他的信徒變的更有勇氣，能有力量，更勇於面對挑戰的時候，他才能獲得「力量」「勇氣」等石頭。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肯定了「教會」與「聖武士團」這兩個特權組織。他對這兩個組織的成員給予了獎勵，賜予他們以其他凡人所沒有的力量——神術與劍技。他用這樣的方式叫他們變得與其他人有別，再用「更容易被神使接引到神國」為誘惑，鼓勵他們在這個道路上越行越遠。

    風飛揚再叫凱妮絲宣傳新的教義，讓世人知道並認同這個道理，以吸引更多的人才融入到這個組織裡。

    可光是這樣做還不夠。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裡，教會、騎士團必定會是個精英者的集團——因為風飛揚需求寶石的品質，那麼就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才能夠允許加入其中。

    所以對更多的信徒來說「獲得神的青睞」就變成了奢望，如此長而久之，也必然會滋生出負面的東西來——像是對教士、聖武士有了敵對情緒，又或者是怎麼努力也不能進步，從而變得自暴自棄，不再努力。

    而這樣無論是那種，都是風飛揚不願意見到的。所以他在此之外，還要建立些別的東西，能叫信眾的情緒得以疏導，並讓他們看見朦朦朧朧的希望。

    而那個東西，就是巫師這個階級以及它的繁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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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莉莉姆都在來到聖崗後的十天裡，很是招到了些學生。

    她象徵性的沖這些「報名」的學生收取了學費，然後就與其他同伴一起，在其後的一個月裡對這些人進行了培訓。

    培訓的內容，當然是像「認清瑪娜的本質」「瑪娜的初級感知」「冥想的方法」等等最基本的入門知識。

    然後，當教育告一段落時，那些學生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分類。

    其中那麼一兩個頗有天賦，在瑪娜的理解與運用上有優越表現的，莉莉姆就對其授予了初級巫師的稱號——這稱號與「教士」「聖武士」相同，都是能夠在教皇國裡享受到些許特權的——像是免稅，像是一定的政治豁免權，像是日後都會衣食無憂。

    然後，這幾個人會混融入到莉莉姆的隊伍裡，與其他的巫師一樣，一邊學習，一邊摸索。他們就是這個世界裡「科學家」、「研發者」，負責將瑪娜轉化成各式各樣的法術，已達到各種需求目的。

    風飛揚向他們允諾過，能夠創造出「新法術」的巫師，都是能夠被他的神使接引到神國的。這個承諾，以及在學習時不斷激發出的求知慾，足以叫他們不斷進步起來。

    這些巫師裡，最為有名的，表現最為出色的，當然就是莉莉姆，在現在，已經有十數個以她為名的法術誕生了，比如「莉莉姆的火焰射線」又或者是「莉莉姆的投射火球」就是其中很有名的法術。莉莉姆她用自己的表現獲得了巫師群體的尊重，（當然，風飛揚親自的教育、指導也起了不少的作用）再引領他們不斷的走下去。

    不過無論在何時，天才這種東西終究都是少數，這期學生裡更多傢伙的表現就沒有那幾個人耀眼了，這些人通過學習，也算是基本掌握了相應的知識，不過表現只算是既不好又不壞，繼續深造也不會取得太多的成就。

    於是莉莉姆就在培訓結束後，在徵得他們同意這個前提下，把這些人按照各自的原先職業（鐵匠、裁縫等等）分進了一些研究隊伍裡，稱為「法師學徒」，讓用他們的專業上門的知識來幫助研發的巫師思考：該怎麼把已經發明出來的法術正確運用到生活的各個方面。

    像如何提高並維持熔爐火焰的溫度，叫煉化的鐵水品質更為優越，就是其中的一個課題。領隊的巫師會帶領著他們去考慮：到底那種火焰法術，在怎麼樣的改良使用後，會達到這樣的目的。

    和巫師的稱號不同，法師學徒更像是個名譽稱呼——它不能給獲得者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利益，它只是叫這些人得到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希望——只要能夠攻克課題，只要在研發過程裡表現足夠優異，他們依舊有可能獲得巫師這個稱號。

    雖然他們的這個巫師稱號前，會因為各自專業的不同而多出「鐵匠」「農夫」「建築師」這樣的前綴，獲得特權也沒有前面那種巫師多，可這終究也是巫師，同樣能叫他們也獲得神的親睞，並得到進入神國的機會。

    按照風飛揚的預測，這樣的巫師會在日後成為社會裡中產者，為整個社會的進步，作出許許多多的貢獻。

    然後，剩下那些更多的，沒天資的，一個月裡的學習也只是能夠勉強感受到瑪娜流動，間或裡偶爾能掌握那麼一個初級、初級啟蒙法術的傢伙，也不會被莉莉姆立即趕回家。

    他們會被更為慎重的處理對待，因為這些人才是這第一次招募的重頭戲。

    通過商人姚希，以及其他的一些渠道，凱妮絲及莉莉姆將這些人裡，那些有背景的，有名望的，有能力的，在自家行業裡算是領頭人物的傢伙們挑選了出來。

    然後。

    他們會在教會、聖騎士團、巫師三方聯手教育下，再次學習一個月。

    教會會培養他們的虔誠心，反覆告訴他們：「這個世界是屬於我神的，我們能夠在這世上生活，感受到陽光，吃到食物，完全是因為我神的仁慈。」教會對他們反覆洗腦，讓他們對神萌生出更多的敬畏，叫他們知道，他們與神的威嚴是榮辱與共的。

    聖騎士團則會教導他們原本不配瞭解的律法，讓他們熟悉的知道民法的運作，並讓他們知曉或參與商業法的運作。

    巫師還會將基礎數學等基礎科學傳授給他們，讓他們掌握更多的技能。

    然後，這些人會在學習完後進行一次考試，其中通過的人，就會被正式挑選出來，加入到一個叫做「信徒工會議事委員會」的組織，成為其中的委員。

    這樣的委員遠沒有教士、聖武士、巫師那樣的階級尊貴，他們沒有特權，只有責任。當然，因為其日後的工作性質，或許能夠得到世人的尊敬。

    這個委員會，會接掌到一些由教會、聖武士團下放下來的權力，他們會通過多數表決通過形式，解決不接觸宗教的世俗問題，他們還能通過多數表決，將一些請願上遞給教會、騎士團與巫師協會。

    總的來說，這些人就是風飛揚專門弄出來的「政客」，負責解決社會運作時產生的瑣碎麻煩的吏員。他們的存在，會叫教會那幾個組織，變得更加超然，不再那麼的世俗，從而能讓那裡面的成員，有更多的時間與精力去做他們更應該做的事情，以此來取悅、信仰他。

    而為了防止這些委員因為權力而墮落，風飛揚又叫凱妮絲在培訓的時候，不斷的敲打他們。

    「你們也是神的信徒，為了幫神解決信徒中的世俗紛爭則是你們的責任！你們要時刻記得，這份工作與榮譽是神賜予你們的，並時刻能夠收回！」

    「雖然因為種種的原因，諸位沒有成為教士、聖武士或者巫師，沒有得到更多的向神展現自己的機會……可諸位也不要灰心，不要忘記，我主也曾說過，虔誠的信徒依然會進入到他那神國的。」

    「只要努力，我主一定會將諸位的虔誠看在眼裡。」

    「只要諸位在工作時時刻保持著謙卑、公正、清廉等美德，隨時向神展示著您的虔誠，那麼終有一天您會發現，神使已經在不知不覺裡，來到您家的窗前。」

    通過這樣的敲打，告誡，風飛揚為他們留下了最後的希望，讓他們知道，只要努力，依然是會有永生的可能的。

    ……

    到了最後，這個委員會一共擁有了九十七名委員，他們的職業幾近涵括了教皇國所有自由民所能有的職業。而商人姚希，也因為自身的努力與對神的虔誠，成為了這個委員會的第一任委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