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二四 收拾、回航 文 / 風之嵐歌
. 「你，你……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當那場激烈的活動剛剛結束的時候，風飛揚本是對梅林有些愧疚的——一項本該是「單純」且「高尚」的知識探索行為，卻演變成了**與靈魂間的火熱碰撞，這樣的事情，是他本身也有些始料不及的——某人雖是因為梅林的有趣反應，而多作弄了會，可他也是對：「這樣的事情要你情我願才痛快」深以為然的……
所以哪怕是有些不合時宜，不符合身份，風飛揚還是婉轉的向面前的這位女士，或者說巫妖（吸血鬼）表達了歉意。可哪裡想到，就因為那話，倒叫梅林猛然爆了。
從「混蛋」「種豬」這樣的直接痛罵，到「神祇也是用那物件來思考的嗎」這類的冷嘲熱諷，梅林明明因為剛剛的活動而累得癱倒在軟椅裡，連移動手指都顯得困難，精神偏偏卻亢奮的不得了。她根本就不去理會、遮掩自己那**的身體，只是用各個位面的語言，向風飛揚幾近辱罵之能。
風飛揚本是想叫她出下氣的，結果卻現這樣下去似乎是永無止境的，就忍不住伸出根手指，決定提醒她下，「……我的巫妖，你也別忘了，剛剛那會到底是誰用親親我的主人這樣的肉麻稱呼來叫我的……？」
他的話叫梅林的臉於那瞬間就變得嫣紅一片，倒與遍佈身體四肢的潮紅、細如絲的汗珠相映成趣，她狠狠咬住了下唇，將後半句嘲弄地字句重新吞回肚裡。
梅林地反應叫風飛揚覺得有趣。又以為自己重新掌握住了主動。
可是。他猜錯了……
當沒有血色而略顯蒼白的薄唇再度張啟時，吐出的是對任何哪個男人都能造成強烈傷害的「核彈武器」，「……啊啊，有這種事情嗎？」梅林撇撇嘴，詆毀著，「光是尺碼小點也就罷了。偏偏還這麼早就結束……怎麼可能會讓人家盡興哪」
梅林的反擊點更棒，只是凡人觸怒神祇的下場也總是「淒慘」地，在眼下，風飛揚就忍不住用行動證明了這點……
他「浪費」了許多的時間，以至於當狂暴趨於平穩後，連被混亂之書所淬煉的精壯的身體都變得有些喘息起來。而梅林更不用說——她雖然仍想繼續嘲笑下去。可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欠奉了——早在數十分鐘前，梅林的嗓音就已經在陣陣低喘裡由尖銳而變得沙啞了。
「現在知道我地厲害了吧。」趁著梅林口不能言。風飛揚得意地。單方面地宣佈了自己地勝利。他地態度刺激到了巫妖。亡靈塔就在她地意念下。動了次微不足道。如瘙癢般地法術反抗攻擊。
風飛揚不以為意。通過第二次長時間地較量。他也算是大概摸清了梅林地性格。更趁其失神地那段時光。套出了不少問題地答案——而這些。是梅林在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說地。
我……似乎是找到了個比嚴刑逼供更有用地辦法吶……
這樣想著。風飛揚不禁笑了。又惹來了梅林地白眼。他無視了她地怒意。決定將這裡收拾一下。就返回到自己地隱秘小屋去。
繞過托著梅林癱軟**地椅子。來到面向門地牆壁前。低聲說出口令。密門就在流光裡浮現出來。踱步進去。風飛揚就瞧見了堆積了半屋地柳木箱子。
其中所擺放地。是制式統一地長頸瓷瓶。
它瓶身上繪有意味「封印」的小型法陣，它與瓶頸木塞上的黑紅血跡一起，將瓶內所容納之物牢牢的束縛了起來。
風飛揚隨手拿起一個瓶來，不用打開，只是使神念稍稍接觸，就能感受到其中那股淒厲且強烈的情緒。
無窮無盡的渴望，永無止盡的憤怒，混合著恐懼、仇恨、怯懦、不甘等等的玩意。瓶內的那束靈魂仍完美呈現著其臨死瞬間的所有情緒。
它們在提煉後，至少也會是中品的罪孽寶石。
不用多看，只是稍稍接觸了幾個樣品，風飛揚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這收穫之豐叫他有些咂舌——花去其中的一小半靈魂，他就能架設起徹底覆蓋整個大陸的魔網了。他就為所有的木箱，所有的瓷瓶打上自己特有的印記，再用意念感觸到告死天使的存在，以她為定位點，將這密室裡所有的東西都傳送了過去。
然後，另外幾個密室裡所累積的金銀珠寶，少量貴金屬（等指秘銀、精金），實驗藥材、器皿，梅林所製作的魔法物品等等物件也一一如法炮製。
他忙碌了有些時間，等走完所有的密室，再見到梅林時，巫妖已經尋了件黑色的袍子套在了身上，她依舊躺在那椅子，用有點慵懶，更多則是憤怒的眼神瞪著他，「你原來是夜鷹的守護者啊！」
夜鷹即為盜賊，梅林用這樣的言辭指責風飛揚的作為。
可在明白巫妖上輩子是顆炒不熟、燉不爛的銅豌豆後，風飛揚也徹底沒了和她鬥嘴的興趣——左右他現在有至少兩種方法能收拾她，也能收到想要的效果，也就不怕她翻了天。所以只是笑，又道，「連你都是我的了，這些東西又怎麼會例外？」
風飛揚再來到是亡靈塔外壁的那面牆壁邊，將神力送入進去，就準備一舉毀掉這塔。亡靈塔所累積的負能量根本就抵禦不住浩然神力的入侵，很快就顫抖起來，它外壁的白骨開始一一脫落，塔內的地面也逐漸有了塌方的跡象。
「你在做什麼！」梅林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些，再度開口咒罵道，「你這個混蛋！你知道我用了多長時間。花費了多大的精力才把它搭建好嗎？而你。竟然要毀了它！」
可咒罵只會叫風飛揚加快摧毀地進程……意識到這點後，梅林馬上就換了個態度——她強令自己笑了起來，扮出付楚楚可憐地模樣來，向風飛揚討饒道：「主人，這塔能加強我的力量，為我供給瑪娜。有了它，我至少也能強少三、不一半啊！您放過它，我不能更能幫您做事嘛！」
不過討饒也沒用有……見風飛揚仍沒有收手的跡象，梅林她繼續了一會兒後，索性又再度咒罵起來……
直到她已經沒了新鮮詞彙，而亡靈塔的毀滅已經不可能逆轉。哪怕不用再去輸入神力，它也會轟然倒塌後。風飛揚才收回了手，走到了梅林的身邊，準備伸手抱起她，帶她一起自這裡傳送出去。
可梅林卻打開了他的手，渾然不顧這樣地作為會叫她的靈魂炙熱燃燒。她只是用跳躍著靈魂之火的紅色眸子狠狠瞪著他。再沉聲說道：「混蛋，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我這數百年來的努力。所有的心血，就被你這樣毀了！你這個雜種。我永遠詛咒你，只要我梅林.卡爾梅麗斯還存在於這晶壁一天。對你報復就會持續一天……」她說著，忽然意識到這樣的威脅已對眼前地這個男人無效了……就反手抱住身後的椅背，死也不肯鬆手，只是仰臉冷笑：「你若想把我弄出去，就把我徹底弄進那塊石頭裡吧！」
風飛揚沒想到梅林的反應會這般強烈，眼下就有點，他再次伸手，卻被森森白牙咬了回來，看著梅林在軟椅痙攣顫抖，卻死不肯鬆手的模樣，他終是歎了口氣，開口說道，算是解釋，「這亡靈塔，你是用那些名義上被教會所捕獵的魔女異端的骸骨搭建改成地吧？能夠在魔法知識混沌未開地年代，感知到瑪娜的存在，並下意識地掌握它，他們的天資都能算是上等，以那樣地骸骨搭建亡靈塔，自比尋常的屍骨要更強些——無論是瑪娜地凝聚與傳導，它們的效果都是驚人——我想，擁有此塔的你，應該能清楚的感受到這點。」
「若不是那樣，你眼下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再歎了口氣，風飛揚繼續說道，「可凡事有利就有弊，這塔既然能更容易吸納瑪娜，也就更容易凝聚負能量——而負能量的功效你也該明白——再善良的巫師，在轉化成巫妖後，都會逐漸變得邪惡起來。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負能量會侵蝕你的思維、理念，讓其在不知不覺裡改變著……」
「那又怎麼樣！？」
俯下身去，看著梅林的面容，又把玩著她鬢間的銀秀——巫妖急於要知道答案，所以沒有躲閃，風飛揚就忽然問道：「既然你能布下幻覺法陣，就說明對神祇、對神性並不是一無所知，那麼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梅林思索了數百年，可現在還是不敢肯定，她猶豫著，有些吞吐的說道，「……神祇即為規則，即為信念吧？」
「勉強也算對吧……」風飛揚一笑，「所以說，你以那樣充滿雜質的力量與意念去尋求神性，本來就是件緣木求魚的事情吶……」
風飛揚感慨著，梅林則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目光裡沒有憎恨，儘是求知慾，渴望他能繼續說下去。
可風飛揚又笑笑，換起話題，說起來了別的事情，「其實有件事我挺奇怪的……」
「嗯？您想說什麼，主人。」
「……你那樣死死抱著椅子，到底有什麼用啊……」說話裡，風飛揚忽然伸手，在梅林的額頭間彈了下，兩人就在一瞬間，於亡靈塔塔內來到外面的空地處。
這變故叫梅林措手不及，楞了好半天，直親眼看著高聳如雲的亡靈塔轟然倒地，這才醒悟了過來，固態萌的沖風飛揚咬牙低語道，「你這個混蛋，剛剛那些話，其實都是謊話吧！只是為了吸引我的作用吧！」
「或許吶。」風飛揚聳聳肩，不看梅林那張本來就很是蒼白，現在更是青了一片的俏臉。他踱步到了被他束縛住那幾隻亡者騎士前面，忽然伸指，用解離術將名為海恩的亡者騎士化成了隨風飄蕩的塵埃。他自言自語道：「還是有些心疼哪。」再歎了口氣，「也罷，這樣能省掉不少的麻煩。」
而梅林低低怒吼也適時的響起，「你這又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看著它，覺得不順眼罷了。」風飛揚轉過身來，笑意盈盈的對她說道。
「只是不順眼？」梅林不禁怒道，「你知不知道，他這樣的靈能者，在轉化成亡者騎士後，擁有著什麼樣的實力！」
托著下巴想想，風飛揚回答道：「大概大於七級，不。」就點頭同意了她的說法，「這樣的實力，在上物質界也算不錯了。」
「可是……」他又搶在梅林開口嘲諷前，繼續說道：「那又怎麼樣，對於神祇來說，無論是神制兵，還是冒險者，都是可以消耗的玩意罷了。除了英靈外，其他的東西消耗了就消耗了，根本就不值得可惜哪。」
風飛揚的話，叫梅林磨了好一陣牙——她眼下確實是轉化成了吸血鬼，可又叫人意外的，沒有那標誌性的「虎牙」——她想了好一會兒，方才憤恨道，「你們這些傢伙，果然都是如此，本質上根本就沒有區別！」
「只是著眼點的不同罷了，你日後或許也會明白的。」稍稍解釋下，風飛揚就饒有趣味的說道，「不過你對那玩意的態度，倒也很有趣哪——它變成這樣，不就是拜你所賜嗎？」
梅林為之語塞，只能冷哼，期間張了幾次嘴，可也沒說出什麼來。倒是風飛揚忽然揮手笑道，「其實吶，無論是你，還是莉法兒，我對你們過去的那些事情，根本都不在意，也沒興趣去瞭解——除非必要，我也絕不會去找你們詢問……」
他說著，慢慢走到了梅林的身邊，用手撫摸著她的身體，用神力觸碰著她的靈魂，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過，你也該明白我們間的關係：你是屬於我的，從現在開始，直到永遠！」
風飛揚鬆開了手，直起身，略略退了兩步，向梅林正式介紹道，「我是風飛揚，你的主人，也是這個位面所有萬物的唯一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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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咱熬夜也很辛苦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