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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節 糟糕的戰鬥(修改版) 文 / 西斯武士

    莫非中校的巫山警察部隊與川軍二十軍郭汝棟所部的戰鬥,是在3月17日的上午11點正式打響的。

    對於川軍來說,這場戰鬥是一次極度不公平的戰鬥,因為中校享受著戰場信息的單向透明。

    在「勝利」號上的偵察衛星的嚴密監視下,3月17日一大早,沒有等廖澤師趕到奉節就提前向巫山發起進攻的陳蘭亭師和李逢春獨立旅剛一離開他們的集結地,相關的情報就已經到了莫非中校的手上,他一邊命令部署在南線廟宇鎮一線的第二、第三步兵團向奉節發起進攻,一邊親自帶領早已經前出至兩縣交界處的第一步兵團、三個外籍步兵營和獨立炮兵營前往阻截陳李兩部。

    而陳蘭亭和李逢春也非常的配合中校的行動,他們不但沒有想過變更進軍路線--雖然中校總是能掌握他們的行動路線,但是變換路線以後中校設置阻擊陣地的難度會增加--而且行軍速度也是非常的緩慢,所以,莫非中校得到了整整3個小時的時間來構築一道堅固的阻擊陣地。

    然後作為先頭部隊的李逢春獨立旅就一頭撞上了這塊鐵板。

    不過,由於一個極為愚蠢的原因--部隊裡的一些菜鳥因為過於緊張而提前開火--莫非中校伏擊李逢春旅的計劃變成了一場泡影。眼看著一場精心策劃的伏擊戰演變為了激烈的陣地戰,這個結果讓中校感到了無限的鬱悶。

    而這還僅僅是開始而已,更加鬱悶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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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開炮,開炮,給我狠狠的打,把那些傢伙打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炮兵陣地上,獨立炮兵營的營長郎華少校正一臉興奮的衝自己手下的炮兵們喊叫著。他原來是第一志願步兵營第五連的連長,由於第五連被改成了安德烈指揮官的營部連(現在已經是第一團的團部連了),所以他就被送去訓練指揮炮兵了。而今天的戰鬥是他擔任炮兵軍官以來的第一次實戰,所以他顯得異常的興奮。

    長官很興奮,獨立炮兵營的炮兵們更是興奮,他們還是第一次在戰場上開炮呢!興奮之中,炮兵們怪叫著將炮彈一發又一發的75毫米炮彈打到了川軍的陣地上。不過,雖然他們的反應相當迅速,他們的熱情無可爭辯,但是他們的瞄準卻糟糕透頂,沒有任何一發炮彈準確的擊中了他們預定的目標:陳蘭亭師的炮兵陣地。

    「近失彈,偏左……還是近失彈,偏左……他媽的,怎麼又是近失彈,又左了……」炮兵射擊指揮所報告的結果讓所有的炮兵們感到洩氣,不過,這些炮兵很快又恢復過來,他們一邊惡狠狠的想著「老子炮彈多,多打幾輪,肯定把你報銷掉」一邊又進行了一次齊射。不過,射擊指揮所的報告依然讓人洩氣:「近失彈,這次偏右……」

    「媽的,再來!」炮兵們操縱著16門75毫米山炮又進行一次齊射,接著又是一次,然後又來了一輪……

    當然,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炮兵營裡的所有炮兵都是從新兵中挑選出來的,他們中接受訓練時間最長的也僅僅是訓練了一個多月而已。要想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把一群既沒有文化、又是初次接觸火炮的農民或者土匪訓練成合格的炮兵,這實在是太難了,除非有大能的庇佑,否則絕對是不可能的。

    「兔子們!」郎華少校喊的其實是「同志們」,但是作為眾多軍官模仿的對象,軍火商非常喜歡這麼喊。「你們給我打准一些,見鬼,怎麼總是近失彈……」他現在有點氣急敗壞了,他可不想因為炮兵營這一次的拙劣表現而淪為全團軍官們的笑柄--要知道,他在成為全軍第一批炮兵軍官時,可是大大的在所有的軍官面前炫耀了一番的,要是他這次表現差了,那些小心眼的傢伙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就在他對著手下的菜鳥炮兵們大喊大叫的時候,通訊兵抓著電話的話筒向他喊到:「少校,中校的電話!」他用手捂著話筒,對郎華少校喊到:「少校,中校現在很生氣,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郎華兩步衝到電話旁邊,接過了話筒。「少校,你的炮兵在幹什麼?」莫非中校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了過來,「要是川軍的炮射程有你的炮那樣遠,少校,你現在已經在瓦爾哈拉神殿和你的祖先一起喝茶聊天了。」儘管不知道「瓦爾哈拉神殿」是什麼,但是少校知道中校的意思是什麼,而他跟著就聽到了中校的命令:「少校,我給你10分鐘,要是你還不能摧毀對方的炮兵陣地,那麼,少校,你就可以回訓練營去了,那裡有一位鬍子笑先生正好需要一個夥伴。」

    聽到莫非中校的話,少校的冷汗一下就出來了,和鬍子笑做伴,整個部隊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啊。他用他最堅決的語氣回答到:「遵命,長官。摧毀他們的步兵,保證完成這個任務,長官……」

    但是,在他回答「遵命」的時候,莫非中校已經掛斷了電話。

    「兔子們!」郎華少校現在更加的氣急敗壞了,他咆哮著--也只能咆哮,要是他毆打士兵的話,同樣要回訓練營去接受陳宇隊長的再教育--並且揮舞著自己的手臂,「你們都給我聽好,你們還有10分鐘,不,還有8分鐘的時間摧毀敵人的炮兵陣地,要是你們完成不了這個任務,我就把你們全部送到陳宇隊長那裡,我說到做到!」媽的,就算自己倒霉,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在整個部隊裡,陳宇隊長果然是最恐怖的人,只要聽到他的名字就足以讓所有人從心底感到深深的恐懼。在他的陰影籠罩之下,炮兵們開始更加猛烈的向川軍的炮兵陣地傾瀉他們的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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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郎華少校接到中校的電話的同時,第一團第一營營長劉波少校也正在打電話,不過他不是被人訓斥--十幾分鐘之前他已經因為手下的士兵提前開火遭到了安德烈指揮官的訓斥--他現在是在訓斥自己的部下:「武建南上尉,你的連是怎麼打的?讓你手下的菜鳥們打准一些……」

    炮兵打得一塌糊塗,步兵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因為緊張,大批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和部分士官完全沒有把他們在訓練營裡練出來的槍法發揮出來,一個個槍法糙得要死,不是打高了就是打低了,對那些川軍老兵幾乎沒有任何的影響,倘若不是因為神槍手發揮出色、機槍的火力旺盛,以及團屬炮兵打出的密集彈幕,川軍的士兵早就衝進陣地裡了。

    天知道那些菜鳥在這種情況下還記不記得用手槍射擊。

    「少校,兄弟們已經盡力了。」因為處於第一線陣地的原因,話筒裡全是各種武器射擊時發出的噪音,所以武建男上尉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清楚,「他們都是菜鳥,第一次上戰場,能發揮到這個水平已經不錯了……」

    「不錯你個頭!」劉波少校毫不客氣的對著話筒喊到,「上尉,現在我們是在打仗,不是在玩遊戲,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要是讓川軍的渣滓們衝進了你的陣地,媽的,上尉,難道你想讓我給你收屍嗎……」

    「少校,我就是要死,也要把你還欠給我的煙拿到手了再說。」

    「那就讓你的兵打好一點!讓他們把在訓練場練出來的槍法發揮出來,不要打得這糙。上尉,告訴你的士兵,要是他們表現不好,我就把他們全部送回訓練營去!」看上去,巫山警察部隊裡用來威脅人的話都是一樣的。

    「好吧,少校,我盡力。」武建南上尉掛掉了電話。

    劉波把話筒往旁邊一扔,舉起望遠鏡觀察著戰場。現在川軍正在進行他們的第三次衝鋒,大約一千餘人的士兵小心的佝僂著身體在軍官的帶領下向前衝鋒著,他們的重機槍火力正和自己這一邊的重機槍交換著子彈,並且順便將某幾個不小心的倒霉蛋打倒在地上。

    隨著一陣尖嘯,幾十發炮彈落入了川軍的衝鋒隊伍之中,將無數的泥土和殘肢拋上半空。遭到打擊的川軍士兵們這一次的反應比前兩次快了許多,他們的隊形迅速的分散開來。但是,和第一團炮兵的射擊速度比起來,他們的動作還不夠快,在他們完全散開以前又挨了三次齊射。

    「不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同樣尖利的嘯叫在他頭頂響起,接著,猛烈的爆炸聲就在他的後面響了起來。儘管沒有受傷,但是從掩體頂部落下的灰塵依然將少校搞得灰頭土臉的。「媽的。」劉波一邊拍打著灰塵一邊詛咒著,「郎華那個死人,他的獨立炮兵營到底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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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陳師長,這個仗實在是打不下去了。」滿身是灰,頭上包著繃帶的李逢春衝進了陳蘭亭的臨時指揮部,他剛剛到炮兵陣地上去了,目睹了炮兵陣地被兩輪齊射端掉的全過程--郎華少校到底還是完成了中校的命令。

    對於李逢春的抱怨,陳蘭亭並沒有回話,他只是專心的用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的戰鬥情況。和前兩次衝鋒一樣,第三次衝鋒的部隊依然被對方密集的機槍火力和準確的步槍射擊壓制得死死的,而對方的炮兵則正在收割著己方士兵的生命。看起來,這一次衝鋒也是失敗了。他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似的說到:「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大炮,那麼多的機槍呢?這哪裡是啥子警察喲,就是正規軍也沒得這麼厲害呀。」

    「何止這些,他們的炮彈簡直就像多得打不完一樣,我們的炮打一發,他們起碼要打七、八發出來。」李逢春顯得非常的氣憤,「還有,他們總是打軍官,老子旅裡面的軍官已經死了一大半了。媽的,軍官死完了,老子拿啥子來指揮部隊?」

    「我師裡還不是一樣。」說到這個問題陳蘭亭倒是坦然得很,「國外軍隊有一種叫狙擊手的士兵,專門就是打軍官的。聽說巫山的警察局長和副局長都是美國回來的,他們大概是訓練了很多這種士兵吧。」他現在到是很想在自己的部隊裡組建一支狙擊手部隊了。

    「那你說怎麼辦,陳師長,我們現在炮也沒了,機槍也損失得七七八八的,軍官更是傷亡慘重,這個仗還怎麼打嘛。」李逢春可不關心什麼狙擊手不狙擊手的,他現在只關心一件事情,就是怎麼從現在這種被動挨打的情況中解脫出來。他想了一下,建議到:「陳師長,不如我們撤了吧。撤到草堂鎮上去,等廖師長到了,我們再做打算。」

    「撤退?」陳蘭亭對這個建議倒是很感興趣,但是他隨即搖了搖頭,「李旅長,我們損失這麼慘重,要是就這麼撤了的話,軍長那裡是很不好交代的。」當然,不好交代的是他,他是這裡的級別最高的軍官,將來郭汝棟要追究戰敗的責任的話,他是肯定跑不掉的。

    但李逢春想的可不是這樣。「陳師長,要是我們把人都丟光了,軍長那裡就更沒法交代了。」

    陳蘭亭知道李逢春說的是大實話,他想了想,說:「這樣吧,李旅長,我們再組織一次衝鋒,要是還是打不下來,我們就撤退。」

    「好,最後再組織一次衝鋒。」李逢春咬了咬牙,答應了。陳蘭亭不撤退,他也不能撤退,不然到時候黑鍋就要由他來廊扛了。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讓士兵們都過足了煙癮再上去。」看看時間,他知道下面的官兵們的煙癮要犯了。

    「好。」陳蘭亭叫來參謀,開始部署最後一次衝鋒的事情。這個時候,在戰場上,第三次衝鋒的士兵們已經潰散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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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官,他們又開始衝鋒了,不過這次人多了很多,而且他們的表現與前三次不同,長官,我認為他們出動了他們的精銳部隊?」第一團的指揮部裡,安德烈指揮官拿著電話向莫非中校匯報著情況,中校的指揮部比他的指揮部還要靠後一點。

    「我看到了,指揮官。」莫非中校從望遠鏡裡註釋著川軍的行動,這一次,這些士兵的表現的確和前幾次有很大的差別。看著這些士兵,中校想起了郭波給他說的關於川軍的一件事情。「指揮官,他們不是精銳部隊,這些士兵只是吸食了鴉片而已,他們現在處於一種短暫的興奮狀態中。另外……」他下達了一個命令:「這次擊潰對方以後,發起反衝鋒。」

    「明白了,長官。」安德烈指揮官並沒有驚訝,克隆人軍隊在戰鬥時也經常使用興奮劑。不過,兩者之間的還是存在差別的,首先,鴉片的毒性遠遠大於他們使用的興奮劑,而效果卻比興奮劑差了很多;其次,克隆人不是人類,某些東西可以讓克隆人來使用,人類則不行。他對自己的副官轉達了中校的命令:「通知所有的營,一旦擊潰對方,立刻開始反衝鋒。」

    「遵命,長官。」副官大聲的回答到,然後抓起電話,將這個命令傳達了下去。

    這個時候炮擊已經開始了,在解決了陳蘭亭的炮兵以後,獨立炮兵營也加入到了對步兵的轟擊之中,密集的炮彈不斷的落進川軍的衝鋒隊列之中,收割著川軍步兵們的生命。但是在鴉片的影響之下,那些處於亢奮中的川軍士兵完全無視在他們身邊爆炸的炮彈,依然向前衝鋒著,衝進了一張由各種機槍步槍火力組成的網中,然後被牢牢的束縛在了那裡。

    接著,那些川軍士兵們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一種他們從未聽到過的聲音,而這種聲音來自空中。但是,還沒等他們抬頭,密集的彈雨就落到了他們中間。

    中校的「轟炸機」群到了,它們以4架為一個編隊,向下面的川軍投擲著由81毫米炮擊炮彈改裝的炸彈。這些飛機的出現徹底讓那些亢奮中的士兵清醒了許多,出於對未知事物和死亡的恐懼,這些士兵完全崩潰了,他們丟掉手中的槍,發狂似向出發時的陣地跑去。在他們的身後,隨著一聲哨子聲,巫山的「警察」們衝出了自己的掩體和戰壕,端著上好了刺刀的步槍,跟著這些潰兵衝了過去。

    「快,機槍,快阻止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李逢春激動的大叫起來。雖然他早就知道衝鋒會失敗,而且他已經讓部下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但照現在這樣子,那就不叫撤退而是該叫潰退了。

    「沒用了,快撤吧。」陳蘭亭搖了搖頭,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是無能為力了。他招呼衛兵給他和李逢春牽來了馬,然後兩人翻身上馬,帶著各自的衛隊和參謀班子,以及少部分還能保持鎮靜的部隊頭也不回的向奉節方向跑去,而將數千士兵丟給了巫山的「警察們」。

    郭汝棟的一個師加一個旅,就這麼被擊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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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改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好,大家提點意見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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