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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節 奪寶奇兵(下) 文 / 西斯武士

    戰爭·從東方開始第九節奪寶奇兵(下)

    汽車在劣質的土路上顛簸——在1931年的東北當然不可能存在優質的高等級公路。宮崎中尉不住焦急的看著手錶,同時不斷催促司機加快速度。雖然他知道這大概是多此一舉,不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中尉現在很想盡快的趕到旅順,這樣就可以盡快將車隊裡那十三卡車燙手的山芋全部交出去——他已經聽人說過了,自己運送的貨物是好幾十萬的銀圓,這樣大概有很多人都在打自己的注意。雖然在東北,無論是東北軍還是土匪,都不是日本軍人的對手,一個中隊的兵力足以應付任何可能出現的麻煩。但是戰場上總有意外發生,而且宮崎中尉也並不希望自己在這個任務中喪生,所以他非常的希望自己能夠早一點趕到旅順。

    而且,早一點趕到旅順的話,自己還有時間出去找個小酒館放鬆一下。昨天夜裡的事情實在太令人精神緊張了,雖然最後還是完成的大多數預定目標,但是小林大隊的全軍覆沒、部隊在北大營遭受的嚴重損失,以及兩起可怕的大爆炸還是很讓人不安——其實宮崎中尉很早就想喝點小酒放鬆一下自己了,然而,當他今天上午去自己過去經常光顧的那一家小酒館時,卻意外的發現原本從不休業的酒館竟然掛上了「今日休息」的牌子——而且據周圍的鄰居說,這塊牌子昨天就掛上了。

    「也許是回崎玉的老家去了吧。」鄰居家地歐巴桑是這麼對失望的酒客們解釋的。

    真是奇怪呀,中尉想著。前天晚上在酒館裡喝酒的時候,老闆和老闆娘都沒有說過他們要回崎玉老家的呀——不然自己就可以拜託他們給自己家裡送一些東西了。

    也許是有什麼急事呢,中尉又想到,或許是老家那邊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全家人就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了吧。

    唉,宮崎中尉歎了一口氣,還真是想念老闆那個讀中學地漂亮女兒啊。只是一天不見就覺得少了些什麼似的。不過,她地父親大概是不會允許自己這樣一個中年大叔去打她的主意的吧……

    「轟——!」

    一聲猛烈的爆炸聲傳來。隨即宮崎中尉乘坐的裝甲汽車來了一個急剎車,心不在焉的中尉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撲去,頭撞到裝甲板上,於是通得大叫起來。

    「出了什麼事?」

    「中尉,是松本曹長乘坐地裝甲汽車壓到了地雷。」駕駛員喊到,聽聲音似乎被嚇得不輕。

    「巴嘎!」宮崎中尉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還真是擔心什麼,什麼就要發生啊。他推開車門。先向後面大叫了一聲:「注意警戒!」然後轉過頭望向被炸毀的、松本曹長乘坐的裝甲汽車。

    「實在是糟糕。」他吸了一口冷氣。地雷的威力很大,整輛裝甲汽車都被掀了起來,冒著青煙——但總算沒有起火燃燒,更沒有爆炸。開道的三輛掛斗摩托車全都轉回來停在它的旁邊,幾名士兵正在嘗試著打開變形的車門,將裡面地傷員救出來;另外幾個士兵則在仔細的檢查地面,擔心還會存在另一個地雷。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了。中尉向四周望去。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空曠的高粱地裡一個人也沒有,更遠一點的地方,五、六百米外,一個小土堆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反光——是玻璃!

    毫不遲疑的,他地手伸向腰間的指揮刀。「全體注意!」中尉側過身體,對著自己士兵大喊,「有——」

    宮崎中尉這一生中的最後一句話並不完整——在士兵驚愕的目光中,中尉的腦袋上迸發出一朵絢麗的血花,於是他就死了。

    在他倒向地面的同時,槍聲響了起來。

    ※※※※※※※※※※※※※※※※※※※※※※※※

    半個小時前。

    公路上,一些特種兵正在設置ide(臨時爆炸裝置),其餘的則聚集在鬍子笑、戎帥以及「blood-fox」身邊。

    鬍子笑正在講述戰鬥中的注意事項。「一旦日本人的車隊停下來,我們就開始進攻。你們需要注意地是,你們發射地子彈一定不能擊中錯誤的地方——汽車地輪胎、油箱或者發動機。我們需要日本人的卡車。任何一輛卡車被損壞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壞消息。」

    這個警告自然有它的合理性——按照命令。特種兵們需要把所有的銀圓都帶走而不能給日本人留下一塊錢。情報顯示,日本人用了十三輛卡車運送他們掠奪到的70萬元。這樣每輛卡車上大概就有接近1450千克重的銀圓……問題就在這裡,特種兵們沒有額外的交通工具,如果有哪輛汽車被打壞,那麼在撤離的時候平均每個人就要多帶4800克的東西。重量還無所謂,但4800克銀圓大約是179塊——體積稍微大了些。

    而且,把錢分到每個人的身上也不可靠……雖然鬍子笑和戎帥都不認為有哪個特種兵們會見錢眼開,但做事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所以,特種兵們必須保證汽車完好無損。

    理論上,這並不困難;實際操作起來,卻有一些難度。

    一個來自「暗夜行者」的特種兵,有些擔心的舉起手。「如果日本兵正好躲在你宣佈的禁區向我們射擊怎麼辦,長官?」

    「把他交給其他人——我們埋伏在公路兩側,總有人可以打中他而不至於對汽車造成損害。」鬍子笑解釋到,「如果我們中誰都無法解決他。『blood-fox』小姐和她的同伴會代替我們消滅他。總之,我們必須確保不損失一輛汽車。」

    「關鍵是要快。」戎帥補充到,「我們有300人……不,是302人,日本人只有一個中隊,200人,即使加上司機我們每個人也分不到一個。雖然我不能說。我們只要一次齊射就能全部解決他們——雖然我很希望是如此。」他笑了笑,「但至少我們可以在他們全部反應過來以前送他們去見上帝。夥計們。要到達這個目標,我們只要2到3次射擊就足夠了——我認為是這樣。」

    提問地特種兵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安裝有反射式瞄準鏡的「蝮蛇」半自動步槍,再看看周圍的同伴手裡的半自動步槍——都安裝有瞄準鏡,反射式的、稜鏡式的,望遠鏡式的……於是他地心稍稍的安穩了一些。

    「還有誰有問題?」鬍子笑問了一聲,沒有人站出來,於是他拍了拍手。「好了,夥計們,大家開始行動。」

    所有地特種兵一下子全部散開,跑向預先選好的射擊位置——那裡已經挖好了散兵坑。特種兵們跳進去,然後用枯黃的麥草將自己遮蓋起來。

    與此同時,公路上的特種兵也設置好了第一個臨時爆炸裝置——由4枚75毫米炮彈組成的死亡陷阱,足以摧毀日本人原始的裝甲汽車。很快,他們完成了第二個、第三個以及第四個……隨後他們掩蓋好所有的痕跡。然後迅速衝向自己地散兵坑。

    現在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所有人都在等待日本人出現——然後消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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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人的運輸車隊已經進入伏擊圈。

    首先是三輛掛斗摩托車,接著是兩輛裝甲汽車,兩輛滿載的運兵卡車後面跟著十二輛運送銀圓的卡車,最後還有兩輛運兵卡車擔任後衛。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在空中傳播著,特種兵們小心的調整著自己的武器。將那些大意的日本士兵放入瞄準鏡中,等待著射擊時刻地到來。整個伏擊陣地正在有效的對漸漸接近的日本運輸隊作出反應。

    摩托車很快從ide上開了過去,即使車上有三個人,它們依舊顯得太輕,還不足以引爆炸彈。但他們後面的那輛裝甲汽車顯然就沒有如此的好運氣——它沿著摩托車的車轍印前進,直接碾壓到炸彈上。

    爆炸以後,這輛裝甲汽車也就不再是一個威脅了。

    再過了半分鐘,「blood-fox」找到了自己地目標——宮崎中尉打開裝甲車的車門走了下來。死神刺客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微笑,同時將他的腦袋套入瞄準鏡中,在他來得及喊出「有敵人」以前扣動了扳機。

    「蝮蛇」是好槍。「blood-fox」的槍法同樣好得沒有話說。

    這是一個信號。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潛伏者們從車隊的四面八方展開進攻,那一刻爆發出來的槍聲足以讓聽到它的日本兵以為自己是受到了上千敵軍的齊射——如果他還沒有被打死的話。

    不過。這樣地人並不多。

    河村少尉就是其中地一個。因為爆炸他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同時密切地注意著宮崎中尉的一舉一動,當「blood-fox」射出的子彈擊中中尉的那一瞬間,他就意識到部隊已經處於敵人的火力之下。少尉迅速做出反應,他伏低了身體,躺倒在駕駛室的地板上,因此躲開了射向他的那一發子彈,成為特種兵第一輪射擊後唯一還活著的軍官。

    隨後他大聲呼喊起來:「敵襲,全體反擊!」

    只是這基本是毫無意義的——雖然日本兵訓練有素、反應迅速、動作敏捷,但他們的對手遠比他們更強大。當日本士兵開始跳下車廂準備尋找掩護展開反擊時,特種兵們已經完成了第二輪射擊。只有少數幸運者躲了過去,更多的人是在躍起的那一瞬間被子彈擊中,姿勢難看的摔倒在地上或者車廂裡。

    河村少尉剛從車廂裡抬起頭就看到了這一切。

    「完蛋了,這次死定了。」連續地兩次射擊在少尉的心中造成了錯誤的感覺。他認為車隊起碼遇到了一個團的敵人——甚至更多。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麼在這裡會遇到如此多的敵人但是少尉更擔心的是自己的生命……他還年輕,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他不想死。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河村少尉想起了射向自己地那一發子彈,他相信對方一定沒有注意到他是主動倒向地板的。於是少尉小心地伸出手在司機的頭上摸了幾把,將鮮血塗到自己臉上,再把司機的屍體拉到自己的身上……他開始裝死。

    因此他沒有看到後面發生的事情。

    當日軍步兵在特種兵的三次射擊中損失殆盡以後,唯一的威脅就只有剩下地那輛裝甲汽車。

    車上的機槍從一開始就在射擊。步兵死光以後它開始活動——先倒車,接著轉向。接著開始加速前進試圖逃離這個陷阱。以好得出人意料的運氣,它竟然沒有壓到其餘三顆路邊炸彈中的任何一顆,而是徑直從被炸毀的裝甲汽車旁邊開過……

    然後,幾發子彈打爆了它的輪胎。

    1931年的裝甲汽車顯然沒有防彈輪胎可用,也沒有輪胎中央放氣系統,更不具有失去一個或者兩個輪胎以後繼續行駛幾十公里的能力……在失去一個輪胎以後,裝甲汽車搖擺著又向前衝了一小段距離。最後無可奈何地停在了路邊。

    只是,它的機槍依然在射擊。

    「快幹掉它!」鬍子笑從自己隱蔽的地方站起來,朝著自己的隊員大喊到——雖然等這輛裝甲汽車消耗完子彈,自己怎麼蹂躪它都可以,但是現在並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它耗光子彈——接著就有一串子彈打到他身邊,將他又逼回散兵坑中。

    只是,儘管知道情況緊急,但特種兵們對這輛裝甲汽車毫無辦法。他們手中沒有反裝甲武器。因此無法體會到後來的武裝份子在面對一輛無法移動而又沒有步兵掩護的裝甲車時那種壓倒性地優勢……rpg,rpg在哪裡!

    當然,沒有rpg。

    就在特種兵們全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身影快速的衝向裝甲汽車。日本機槍手顯然也注意到了她,調轉了槍口想為整個中隊掙回一點面子。但在一個死神刺客面前,他們的反應力還是太遲鈍了一些。僅僅打出兩梭子毫無準頭的子彈。死神刺客就已經衝到裝甲汽車旁邊,撬開車門鑽了進去……

    於是,整個世界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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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

    像許多日軍高級將領一樣,黑島仁也喜歡書法,並且字也寫得不錯——現在他就在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武運長久」這四個字。

    立花小五郎衝了進來。

    「立花君,有消息了?」黑島仁問到,沒有抬頭,依舊寫著自己的字。

    或許是這兩天得到的壞消息實在太多,立花小五郎的聲音是也平靜的,「是地。閣下。」

    「如何?是哪支運輸隊被襲擊了?」

    「全部。閣下。」

    黑島仁地動作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停滯,然後他繼續。「損失如何?」

    「押運黃金那一路,損失一列鐵甲列車,三架戰鬥機……」

    「戰鬥機?」黑島仁抬起頭。

    「是地,閣下。」立花小五郎解釋到,「是駐紮在旅順的航空部隊的三架『九一』式戰鬥機,當時它們正在鐵甲列車出事的區域進行例行訓練。」

    「哦。」黑島仁點點頭,「請繼續,立花君。」

    「是的,閣下。」立花小五郎繼續匯報到,「護送的一個步兵中隊全滅,所有黃金與白銀失蹤;押送銀圓的汽車隊,損失三輛摩托車,兩輛裝甲汽車,其餘的卡車與銀圓一起被搶走,護送的一個步兵中隊,除了河村弘太郎少尉。全員戰死。」

    黑島仁「咦」了一聲,「怎麼還會有人生還?」

    立花小五郎的臉上出現了明顯地不屑,「這個河村弘太郎簡直就是帝**人的恥辱,他在臉上和身上塗滿陣亡士兵的鮮血,以裝死的方式生還了。森中將已經決定,要送他上軍事法庭。」

    「哈哈。」黑島仁大笑起來,笑了又笑。並不憤怒——像河村弘太郎這樣的傢伙,在日本軍隊裡真是太少見了。

    笑了一陣。他突然問到:「這個河村少尉,他有沒有帶回什麼情報?」

    「他宣稱進攻車隊的支那軍至少有一個團的兵力,但沒有人相信他,大家都認為他這是在為自己地可恥舉動尋找借口。」立花小五郎滿臉的鄙夷之色,「一個團以上地支那軍隊會出現在那裡,這個膽小鬼以為大家都是傻瓜嗎!」

    聽到他的話黑島仁沉默了一陣,最後說到:「不。立花君,請立即轉告森中將和本莊中將,襲擊我軍車隊的支那兵,確實有一個團以上。你可以明確的告訴他們,這是我說的,請務必照我的話向外界宣佈。」

    立花小五郎不是很明白,「閣下?」

    「如果對外宣佈襲擊我軍的支那兵只是一些南方來地破壞份子,關東軍的聲譽可是會受影響的。就這麼對本莊繁司令官說。」黑島仁笑著解釋到,「另外,兩次襲擊,也可以看作是支那軍主動攻擊我軍的證據……」

    正在此時,一個特工走進了黑島仁的辦公室,將一份電報呈到他面前。「閣下。東京的電報。」

    「唔。」黑島仁接過電報,揮手讓特工離開,接著匆匆的將電報瀏覽了一遍。「東京方面要我立即回去。」雖然早有預料,他的臉色依然變得不是很好看,「若槻首相與幣原外相對我策劃『滿洲事變』一事非常不滿,他們要我回去做一個交待。」

    「一個交待,閣下,這應該不是什麼嚴重地事情吧?」

    「不。」黑島仁搖了搖頭,「加上軍部對我軍遭受重大損失的不滿,或許我的職務會發生一點變動。大概我是不能繼續指揮在支那的情報工作了。」他歎了一口氣。「至少在支那與帝國的全面戰爭開始以前。我都不能繼續同郭波與莫非交手。我很擔心,不明白他們可怕之處的我地繼任者。會在他們手裡吃很多虧。」

    「這樣也不全是壞事吧,閣下。」立花小五郎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了起來,「不用直接同莫非與郭波交手,你可以更好的對他們進行觀察,尋找他們的弱點和缺陷;而且你也可以有時間培養足以對抗他們的力量。甚至,你的繼任者們的失敗,也可以從側面顯示出你的能力……怎麼了,閣下?」

    黑島仁正死死的盯著他,如同在看一個怪物,最後他大笑起來,「真是沒想到你變聰明了呢,立花君。」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立花君,你地話說得很好。」黑島仁丟掉手中地毛筆,從桌子後面繞了出來,「現在我去收拾行李,然後,等戰爭全面爆發的那一天,我再回來領導你們,帶著我地新力量。」他伸出雙手,拍了拍立花小五郎的手臂,「在我回來之前,支那的事務,就請立花君你多多的操心了。」

    立花小五郎立正,鞠躬,「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閣下。」

    「嗯。」黑島仁將頭轉向西南的方向,既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發表宣言,他低聲說到:「現在我離開中國,但是5年以後我會回來,郭波,到那時我們再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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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新年第二章,依舊沒狀態,依舊乾巴巴的……大家都原諒我吧

    恩恩,罵幾句也是好的……

    ps的ps:昨天晚上一不小心把寫好的這一章刪除了,淚啊,搞得今天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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